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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解不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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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解不开的谜团

“介意跟我讲讲那个女孩吗?”

我们并肩再走了一段路之后,刘亚琴突然问道。

我转头笑着问她,“怎么会对这个女孩怎么感兴趣?”

刘亚琴垂首笑了笑,“话说到这个时候,我想任何一个女生都会很好奇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吧。”

“她是个律师,一个很专业的律师,平常对人总喜欢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心肠很软的家伙。”我说着,顿了顿,“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像是冤家一样,彼此都对对方看得不是很顺眼。所以……”

我和刘亚琴就这样在路上走着,我一边回忆,一边跟她讲一些从前跟黄玄衣的片断。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当听到最后,刘亚琴仰着头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于是问她,“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会离开呢?”

刘亚琴笑着摇了摇头,“主动离开心爱的人,一定得有很难过的理由才行,我不想知道。”

说完,刘亚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然后说道:“很高兴今晚能够跟你这样聊,你今晚解开了我心中的许多谜团。”

说到这里,刘亚琴顿了顿,看了看地面,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今夜之后,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了,一起去喝几杯,怎么样?”

我略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落得像这个女孩一样的下场。”刘亚琴笑了笑,说着,转过身,往酒吧走回去。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我在酒吧喝酒的时候,一直没有再问刘亚琴任何问题,因为我看得出来,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如果她不想说,我是问不出来的。

当我们两个人喝完整整一瓶轩尼士之后,刘亚琴便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并谢绝了我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开宝马回家了。在离开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也许你对自己的地位,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想,小心。”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跟刘亚琴有关的问题。正如我原先所说的那样,当今晚刘亚琴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怀疑她是一个间谍。所以,我在跟她散步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很小心的试探她。但是她的反应几乎是滴水不漏,我完全无法看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当我说完黄玄衣的事例之后,她却突然说出了今夜之后,再不与我相见的话。这几乎是在告诉我,“是的,我就是一个间谍。”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刘亚琴会突然承认她的间谍身份?还有她那句话,“也许你对自己的地位,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想,小心。”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当我想到半夜,想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给刘亚琴打电话,但是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刘亚琴的手机关机了。

毫无疑问,她说到做到,她不会再跟我有任何接触,她以及她身后的一切都成为了谜团。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自从我踏足花蓝的第一天起,就有人希望在我身边埋伏一名间谍。

这个人到底是谁?阮好文?冯樱?张宏?第三方敌对势力?还是我最身边的人?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就到隔壁房把张盛叫了起来。当张盛睡眼朦胧地问我干嘛的时候,我就一脸严肃地跟他说:“刘亚琴是间谍。”

“刘亚琴是间谍……”张盛先是模模糊糊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然后才眼睛猛地长大,噌的一下翻了起来,“刘亚琴是间谍!?”

“没错。”我点点头,然后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盛听完后,奇怪地啧了一声,“你就凭这个判断刘亚琴是间谍?这也太儿戏了吧,世上哪有这么容易就坦白的间谍?”

“是啊,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长叹一口气,坐在张盛旁边,纳闷了一会,然后说道,“现在傻想是想不通了,我们得找个办法查一下才行。”

“好,如果让我碰到刘亚琴,我就直接带回来好了,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张盛正要起床,就被我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你老年痴呆啊,身分都说出来了,刘亚琴还会去上班吗?”

“你比我好多少,既然在去酒吧之前,你就判断她是间谍,你为什么不直接留着她问个清楚呢?正是因为你这个见到美女就心慈手软,不知道怎么做事的大色狼,所以现在才要劳烦我人品坚挺的本少爷,你居然还要意思说我傻?”张盛马上不服气地大声反驳道。

他这话说得我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耷拉着脑袋,过了老半天才嘟囔道:“昨晚……昨晚气氛太好了,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嘛。”

张盛报仇似的打了我后脑勺一下,说道:“行了,别这个鸟样,我马上去,一定把能问的人通通问一遍,把能带的资料全都带回来。”

这时候,我赶紧伸手拉住了他,“不行,你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张盛奇怪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刘亚琴到底是我们内部的人,还是外部的人派的都还没有搞清楚,就妄自行动,没有意义。而且,刘亚琴身为间谍,留在脑癌基金会的资料又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的呢?”

“内部的人?”张盛的眼睛咕碌咕碌地转了几圈,低声道,“你觉得咱们身边的人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形下,什么人都有可能。”

话说到这里,张盛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他跟你关系非同一般,他要是愿意帮你查的话,没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张盛刚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你是说贾雨?”

“对啊,就是他老人家。”张盛点头道,“他是腾龙情报局的老军官,查个女孩子的资料,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我跟你说,搞不好就连她喜欢用什么脱毛膏都准能查到。”

“这倒是,只是……如果这个刘亚琴刚好是冯樱派来监督我的呢?”我又问道。

张盛笑了笑,“这还不简单,我们又不傻。如果刘亚琴不是冯樱派的,那我保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看到的刘亚琴从小到大的全部资料。如果刘亚琴真是冯樱派出的人,以他老人家对冯樱的忠心,肯定是会想办法掩饰推诿的。咱们先不要预折立场,到时候尽管看他传过来的情报,再慢慢分析,总能分析出个端倪的。”

听完张盛的话,我再想了一会,目前而言,似乎也只有这么办了。

我于是回到房间,跟贾雨打了个电话,他初一听到这消息,显得很吃惊,然后就答应马上给我去查,三天之内,给我最详尽的消息。

我跟贾雨打完了电话之后,便走到办公室里,继续琢磨着她最后一句话。

“也许你对自己的地位,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想,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坐在办公椅上,扬起脑袋,望着天花板,长吐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想了好久,我始终无法清晰地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我开始把脑力放在别的方面。开始想着刘亚琴昨晚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这一方面,我倒是想出一点东西。

第一,刘亚琴的身份一定是个相对自由的。她甚至可能并不是一个专业间谍,而是临时被人利用的。不然的话,她不会那么轻松地就放弃自己的任务。

第二,我跟黄玄衣之间的事情,是使她突然向我坦白的重要原因。

另外,我还想到,刘亚琴接近我的目的,绝对不是未来刺杀我,而是为了长期潜伏在我身边。否则的话,我跟她亲密接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有无数次动手的机会。

而我这个人的性格,很多人都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是刘亚琴出现的方式,是以性感辣妹的方式。这种方式虽然可以让我更容易投入其中,但是我势必将两个人的关系建立在纯粹的刺激和肉体关系上。这样的话,如果有谁想通过刘亚琴改变我的主意,或者威逼我做什么事情,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爱她。

于是,我就由此推出了第三点,这个人派遣刘亚琴到我身边的目的,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想在我这里刺探到重要的情报。要么,是希望通过她来消磨我的斗志,使我在花蓝乐不思蜀,玩物丧志。

这一二三点想下来之后,我的脑子里就猛地出现一个模糊的脉络,让我仿佛找到了某种方向。但是这个方向扑朔迷离,我始终无法完全捉摸得到,最后把脑袋都想得生疼,于是只能拍了拍额头,无奈地放弃。

在接下来待在花蓝的时间里,我一边工作,一边依然整个人都沉浸在与刘亚琴相关的思考中。不过,直到我星期日坐飞机离开花蓝,回到西京,都始终不再有更大的发现。

回到学校之后,跟在花蓝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感受到学校里的轻松气氛之后,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起来,也懒得去想那些破事。反正无论是谁派刘亚琴出来,他们终归是不打算要我的命的,最多只是想抢我这个位子而已。呵,我还巴不得了,反正我早就想退下来了,要抢赶早。

正当我的思维刚放轻松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贾雨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刘亚琴的所有文字资料,在你打电话给我的前一天深夜被神秘的高层人士特令抽调走了。所有与她相关的资料全都被打入高级机密,腾龙情报局,只有副局长级别以上才有资格浏览,我没有办法查到。”

“高层人士?”我不敢相信地摸了摸下巴,“到底是谁?竟然到什么级别?居然可以把资料封到这个高的级别。”

“这同样属于机密。不过,按照惯例来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一般来说,都是政治局委员级别。”

“政治局委员?”当我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几乎是马上就想起了三个字,那就是久违了的谭亭山。我所知道的所有人里,级别高到政治局委员这个级别的,只有他老爸而已。

难道……是谭亭山?不可能啊,他吃饱了撑的,派刘亚琴到我身边干什么来?你不要告诉我,他也对联合旅游总裁这个位子有兴趣,这不是扯淡嘛,他要是想要钱,办法多得是,何必来走这条黑道?

难道说,他把刘亚琴安插在我身边,只是为了让我玩物丧志,把花蓝的事情搞砸,然后被迫辞职,重新变成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这样,我就没有办法跟他争楼兰雪了。靠,这个推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侮辱谭亭山的智商。他就是再天真,也不会有这么白目的思路吧?

但是,如果不是谭亭山,那又有谁的级别高到政治局委员这个层次呢?难道……是英明的我国领袖已经看出了我的潜力,准备像当年培养张宏一样,培养我成为新一代的,具有社会主义特色的,国际化黑帮老大?这不是扯淡嘛,我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国家怎么就看上我了?

晕了,完全晕了——天啊,你到底要跟我玩什么飞机?给点提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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