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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血腥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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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血腥屠城

二月初二,罡火国大板城下寒水国大军压境。

春节刚过不久,本应是平静、祥和的日子。流年物转,斗转星移,往年的欢歌笑语已随风逝去,随日益消融的冰层雪水东流,一去不复返。

此时此刻,大板城城守守的是一座孤城。城内仅有守军数千,他发出的援救城市请求如一颗小鹅卵石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杳无音信,寒水国的军队一出动,他们认为唯一的救星又去了傀土国,人人只求明哲保身,折子被人扣了又扣,压了又压,托了又托,直到大板城被攻破都没有一将一卒来援。

大板城被寒水军包围得似铁筒一般,开始,冷弋围而不攻,认为以寒水国的军威,又加上大兵压境,小泉椿惑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但他派出的使者都被小泉椿惑赶了回来。

小泉椿惑带给冷弋的信息是:“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

冷弋气急,遂下令攻城。

但小泉椿惑与军民一起昼夜守城,虽然势单力薄,但是大板城的军势设备在罡火国也仅屈明府一指,城内的设备还是比较超前,完善,把寒水军一次次强劲的攻势全挫败了。寒水军在城下丢了不少的尸体。

冷弋大怒,又派使者入城,声称:“如不投降,将以重炮攻击,城破鸡犬不留!

小泉椿惑一如既往,大义凛然地回复了冷弋。冷弋暗自钦佩,说:

“吾出师以来,身经数战,小泉椿惑是吾见过的真正的大丈夫也!”

冷弋纵马围城而行,发现西门防守严密,决定以炮火轰击,西门若破,其余自然土崩瓦解。

在炮火的不断轰击下,城墙出现了一大缺口,寒水兵蜂涌而入。

小泉椿惑亲自到缺口与寒水兵拼杀,由于他身先士卒,大大地鼓舞了士气,士兵们同仇敌忾,一鼓作气,把寒水兵挡回去了一小半儿。

小泉椿惑作为大板城的最高军事统帅,自然会料到战局将会如何,因此,他早已把给妻儿的遗书写好,并托一小泉姓结义兄弟军官抚孤。

接着,大批寒水兵从缺口冲进城来。小泉椿惑明白,此城即将被寒水兵攻陷,于是他抽出宝剑,准备以死殉国。当剑锋刚及颈项之时,被几个军官夺下。军官们搀扶着小泉椿惑向小东门遁去,准备从那里突围逃走。

可未等他们走多远,就被一群寒水兵包围。

小泉椿惑神色自若,对寒水兵说:“我是守将小泉椿惑,告诉你们首领冷弋,让他来杀我好了。”

随即,小泉椿惑被带到冷弋面前。

冷弋用一把辛克命人研制出的最新的手枪指着五花大绑、身负重伤的小泉椿惑说:“就因为你小泉椿惑冥顽不灵,硬要抗争到底,使我寒水国死了不少的将士,今日被俘落到我手里,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泉椿惑面不改色,声如洪钟,说道:“还是那句老话,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杀了我吧,如果你还良心未泯,就请给我个全尸吧。”他这副视死如归,将身死置之度外的英雄气概,使冷弋与寒水兵将油然而生钦敬之情。冷弋沉思有顷,想了又想,感慨系之道:“阁下是我所见过的罡火国第一忠臣也,我寒水国正需要你这样的忠烈之士,你只要投降,我会向圣上凑明一切,定可保你所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生。”

“你不是说了么,我既然为‘罡火国第一忠臣’,忠臣不识二主,这是常识,同样身为人臣,你一定明白的。当然我不会投降,投降了,就不是‘罡火国第一忠臣’,我小泉椿惑,临终能得到‘罡火国第一忠臣’的头衔,其愿已足矣!”

冷弋深知自己是无法说动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便用枪抵住小泉椿惑的太阳穴,右食指轻轻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大板城城守小泉椿惑英勇就义,天堂里又多了个亡魂。

存活下来的军民在小泉椿惑精神的鼓舞下继续巷战,直至全部身亡,皆无一人一卒投降。寒水兵入城以后,烧杀数天,几十万城军民被屠杀,遍地尸体,血流成渠,惨不忍睹。

大板城一陷落,各郡城的官吏已望风而降,解印上缓呈上,各地的士大夫没一人起来反抗,皆贪生怕死,草间偷活。

定嘉城的两个副统领周闻风而避,两人所到之处无不立即投降。几天后,寒水国监军杨浦其率兵五百人入城,捉到其中一个叫伍士男的副统领擒到市上杀掉,打开郡城官库掠取了银子满载出城,去向不明,周家鼎偷偷地逃出。

二月十三日,定嘉城里大板城陷落的事已众所周知,十五日,定嘉的书生们便云集到县衙门索取禀粮(官府每到一月便发给学生的膳食津贴)和参加乡试交纳的考试费以及私下送给考官的礼金。众人捋视伸臂大呼,小吏散兵乘势抢夺,城中沸腾。

县令是个纨绔子弟,束手无策,把公家的钱全搬到大堂上任人夺取,自己潜逃出来,用重金贿赂定嘉的总兵,求他派兵护送自己出境。并写下闹事的数十人姓名让其捉拿。吏卒闻风逃走,二十日,县令也趁机出逃。

三月一日,定嘉总兵押解儒生十一人,剥去他们的衣服,捆绑着赤足在烈日中游街,加以羞辱。四日,寒水国进攻定嘉,城中的士绅都已带着钱财物口携同家眷出城避难。百姓们无人做主,便自行设仪仗、结彩出城迎接,各家各户争着用黄纸在上面写“寒水国顺民”五个字贴在自家的门口,随之又把县印和册籍封好,献上。

没过几天,寒水国任命的新县令到达,定嘉总兵率领百人,头裹白布,手持燃烧的蒲苇,声言要杀寒水国的县令。

城中震动,鸣锣开炮,总兵带领群呼入城,新县令仓皇逃走,城中大乱,人民狼狈奔走,遗弃婴儿,失散的妇女无以计算。

三天之后,他又领着残余的兵将来,城外的百姓都说他是抗寒水国之师,悬彩绸,捧香火迎接,进城之后,他并没有理会为其张灯结彩搞欢迎仪式的百姓们,而是直奔官库,开库一看,仅存火枪数十枝,急让抬走。所经之地都遭到他的大肆掠夺,寸缕无遗,连鸡、鸭、猪、稻谷也席卷一空。贫民、妇女、儿童哭声震天,这狗日的总兵见此情景,竟然面露喜色,满载而归,驾船出了海。

总兵走后,新任县令回到城中,恰好赶上另一寒水军队攻打定嘉旁边的一个城市,当晚宿在定嘉城外,百姓围聚观看。这只军队的首领传令,索取妇女,县令不敢怠慢,马上送去妓女。首领大喜,坐在四个妓女中间,笑着对围观的定嘉人说:“不要怕,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的,一家人当然不说两家话,也不做两家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们的还是我的,哈哈哈……”

除了几日前先到寒水兵在一些镇子上大肆奸污妇女,奸死二十来人外,寒水兵已不再大肆的掠夺,那样太累,反正迟早都是他们的,何必及于一时,还要累死个人滴。兵车停在城门外,寒水兵派二百人把守,城外居民照样做买卖,过日子,怡然自得,全然没了战乱前的那份惊恐,胆大的居民有时还会拍打寒水兵的脊背,相互嘲笑,像是旧相识。

好花不长开,好景不常存,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城外传来辛克新政策——再度屠城。人心开始恐惧,产生了反抗寒水兵的情绪和念头。

当天,抢劫后远去的定嘉总兵派人来拿着他的牌子向定嘉的百姓们传信,说别处的有地方人民奋起反抗了,很多寒水兵都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余下守城的已不多。我们今晚要率大兵进城,望定嘉老百姓都用白布裹头,上插柏树枝、竹叶、红筷子、鸭毛作为记号,共同围剿寒水兵,事成有赏。

于是,名年的乡兵的书生们开始在下面煽动,乡兵和幸存下来的旧定嘉兵聚集起来,城内外谣传总兵已经进了城,便趁黑杀死守城的寒水兵,大开城门,以迎总兵所谓的大军。

深夜辨不出哪是总兵,哪是总兵的手下,人们胆子都愈来愈大,争相把火投掷到寒水兵的兵车上,将其从各个地方搜罗到的黄金、宝石、刀剑、枪之类的东西,能带走的就带走了,不能带走都付之一炬,车内载有许多被抢的妇女,全被活活烧死,惨烈、悲痛的叫声让人心神不宁。这时,寒水兵军队的首领占据了一高岗,下令寒水兵三个一队,五个一群的向下面射击,乡兵们皆应声而倒。乡兵溃败,后来知道那狗娘养的总兵大人放了鸽子,根本就没来。

天明,寒水兵首领纵寒水兵四处大肆掠夺。人民盼望总兵望眼欲穿,怎料他迟迟没有消息,方才明白被他抛弃,所有的人都放声号哭,弃家而走,这一夜,发生月蚀,瞬间食尽,当时,天上没有一丝云彩,色暗如漆,占卜的人得到占辞说:“食尽无光,主:奸人误国,外人进攻,百姓死,城市空。”

即日,寒水兵再度攻来,乡兵死伤无数,市民刚刚开市,也顾不得收摊关门,匆忙上屋避难,有些寒水兵枪法不准,距离太远射击不中,便也上屋,东西追逐,屋瓦乱飞,步兵四面杀人,子弹像下雨一样,穿来穿去,整个城市乱作一团,寒水兵为报先前遭袭击之仇,杀红了眼,只要是活的不是自家人都要把它变成死的。

至此,定嘉城残兵余将集会商议,划地而守,东、北两都用大石头垒起,截断街道,只有西、南两个门,时开时闭,仍用巨木乱石塞在道上,以阻拦寒水兵的攻势。与此同时组织人挨门挨户“抽丁”分上中下三等,出人出钱出粮,登城守卫。

曾四方出逃的民众,扶老携幼给纷纷归来,城墙上挂起白旗,上面写着:打倒辛克,誓死抗寒水国,因为缺粮缺饷,就打出口号:寒水国的人阴险、毒辣、人性全泯,如果战败,必定为官的被杀,为民的被俘,你们的家人会被处死,你们的妻女会被奸淫,与其活活等死,不如聚众抵抗,可以侥幸活命十好,死了也求个痛快。

百姓听到这些,软弱的终日闭门不出,与家人以泪洗脸,坚强的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鸣锣击鼓,聚兵起义抵抗寒水军。

城内一颇负盛望的井上一族,因为招集义兵,让各富有的商人出饷银,被商人们所忌恨,便指井上主人为奸细,破门而入,无论老少男女全部杀死。听到这个消息,都一呼而应,争相盘查,单独行路的人,稍有怀疑就被绑走,乱枪刺死,弃尸荒野。甚至一言触犯,换来的结果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不眨眼,不等对方辩解,已经人头落地。穷乡僻壤,自相仇杀,三四人聚为一党,拔刀闯入人家,往往满门杀光,因此而丧命的人不在少数。

十五日,寒水兵首领的亲弟弟率精锐之兵数十骑,想去求救,在路上遭受伏击,寒水兵首领以为死期以到,都怪自己太轻敌,只向辛克申请了这么少的兵力。但是,乡兵们都是乌合之众,只是乘兴一聚,事后就如一盘散沙,作鸟兽散。城郊外不再有一人来往,留下定嘉空城一座,仅剩一面白旗在风中飘荡,无限凄凉。寒水兵首领得知此况后,手拍额头大叫道:“天意,天意,寒水国万岁,辛克圣上万岁。“立马返回,一举攻下定嘉。

定嘉一战是寒水国自出兵以来除屠非守城外打得最为艰难也最狼狈的一战,给了辛克沉重的一击,唯有知己知彼,把敌人和自己摆在同一地平线上看待,不忽视寻常老百姓的力量,才能做到百战百胜,不出一点叉子。

此次完全攻下定嘉后,受以往的经验之鉴,他即刻联络寒水国新派来的县令,共同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屠城,而且要比先前在任何一个地方的工作都要做得细致,决不能留下一点残渣余孽,经过定嘉人众的这么一闹,让他们深深地体会到:只有死人才不会兴风作乱,威胁到活人的生存与统治!

定嘉屠城一事最大限度的把人性最丑陋、阴暗、野性的一面展现得一览无余,屠城的最后一天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不时的有暴雷作响,天明了一些之后,忽的倾盆大雨倏然而下,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血影斑斑的窗台楼阁亭子屋檐上,遍地的尸体泡在雨水中,浮起的,沉浸的,半浮半浸的,无一不是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雨水和血混杂积合在一起,渗进泛着腥臭的泥土里,滴落在失去光色和生气的花草树木上……

这一切的一切,凑出一首完美无缺的末日交响曲。

“科儿,辛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樊绿担心地问道。

“辛克?他会对我怎么样,他对我好着呢。”科洛燕这话可真是昧着良心在说,不过他也是不想樊绿为他担心而已,认了樊绿做姐的这些年来,樊绿没少为他操心过,虽然他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可有个比娘还亲的干姐姐,科洛蒂也很知足。

科洛蒂说得这么轻松,樊绿的心稍稍沉静了些,这些天她晚上老是做噩梦,眼皮也不停地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三个人——科洛蒂、乌派峒、乌娇娇。乌派峒天天呆在她身边是不用担心,乌娇娇虽然人在外面,可是一天一次飞鸽传书给她和乌派峒报平安也落得下心。最后就剩下个科洛蒂,这可是她的真正的心头肉哪。

担心归担心,她又不能三天两头的往科洛蒂那跑,别说乌派峒离不开她,科洛蒂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影响不好,更重要的一点是辛克明确指出樊绿不可以太频繁去见科洛蒂。所以就只能在每次见面的时候多唠叨几句。

“没对你怎么样就好,你要小心点,辛克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要是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可要马上告诉你,是吧,樊姐,这话我倒着都能背出来啦,当初是你让我配合辛克,我一当上皇帝后你又隔三隔五的提醒我要提防他,鬼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不知道的啦?”

“之前劝你帮辛克那是迫不得已,也为了能让你尽快的出人头地。现在提醒你是告诉你做人要懂得居安思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樊绿喝一口上好的龙井,抿了抿嘴。

“迫不得已?什么迫不得已?樊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辛克他逼你了?威胁你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或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知道了?”说最后那句话时科洛蒂坏坏的笑了笑。

樊绿哭笑不得,“小子你说的什么话,还见不得人的事呢,你看你樊姐长得这样,谁会和我做见不得人的事哪。没有什么迫不得已,我用错词,姐没上过学,不会用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没事我就走了,教主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商量。”樊绿喝完杯中的茶,放下精致上手的茶杯,礼节性的向科洛蒂低了下头出了门去。

“是要赶着回去和你的情哥哥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吧,嘿嘿。”

科洛蒂说完,头砸在方桌上一阵苦笑。

樊绿没骗科洛蒂,确实是有事情要做,辛克昨日派人传密旨来说要她说服乌派峒发动他的鼠族去搔乱傀土国士兵的军心。

“峒哥,都准备好了么。”

“答应你的事我哪有没做到过的!现在就出发吗?”

樊绿点头。

鬼风峡,子时两刻,军营里的士兵睡得正香,一声尖划过宁静的夜空,也打碎了众多人的美梦。

一个士兵夜里尿急,想起床去上个茅房,发现床上床下都是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借着淡淡的月光一看,妈呀,全是老鼠,大的,小的,在军帐里穿来穿去,这里咬咬,那里撞撞,吓得那士兵当即就小便失禁,尿到了身上,接着就是那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

他这一叫,所有的士兵都醒了,与他一样,看到满地满屋的都是老鼠,龇牙咧嘴,怪吓人的,有点火烧的,有拨剑出刀一只只砍的,还有用脚踩、用凳砸的。形态各异,可老鼠的数量并未因此而有所减少,反是越来越来,而且越来越大,那些小一点的老鼠不咬人,后来的大老鼠是见人就咬,惨叫怪叫尖叫声连连。

有个士兵想起他妻子来军营看他时曾对他说起过他们家二大叔在黑森林里遇鼠戏的事,他二叔就是那个大胆的傀土国客商,那时他还不信,以为他妻子是逗他玩的,现在想不信都不行。

屠非也醒了,看到满屋子窜行的老鼠,先是和那第一个发现老鼠的士兵一样,大叫了一声妈,然后就睁大眼睛看着来来回回的老鼠在他身边穿行,眼前的这些老鼠不像平时家里面偷吃偷咬东西的“乌合之众”,就像他在暗夜森林里见到过的那些猛兽一样,都经过很好的训练,这些老鼠可不是用来摆排场的“文艺兵”,它们的说不定就和屠非大同小异,都是特种兵出身。

游如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没了屠非的影,揉着睡眼问站在屋子中间一动也不动的屠非,“老公,你怎么了,做人体模特哪!”

“别动,你的身边全部都是老鼠,你一动要是弄火了它们免不了会咬你几大口,那多划不来。”死猪不怕开水烫,屠非就是一头被开水烫了的死猪。

熟睡中的雷烟突然觉得胸部有个东西在慢慢的舔过来舔过去,她还以为又是屠非那只大以狼色性大发来性骚扰她呢,用手一摸,老鼠!“啊!”

解夕和乔屋也相继醒来,令屠非惊讶的是乔屋和解夕两人都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害怕,也没有听到他想要听到的尖叫声。

“太过分了。”乔屋恨恨地骂了一句。

“什么太过分?”解夕问。

“没什么,这么多老鼠,一定是蛊毒教的人搞的鬼!”乔屋随口答道。

“哦,是吗,你怎么这么清楚?”解夕紧追不舍,听得屠非、游如、雷烟三人眼睛一左一右的转,解夕说话就看解夕,乔屋说话就看乔屋。

“我……我猜的,不……我听人说的。”乔屋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口。

“乌娇娇,蛊毒教教主乌派峒的宝贝独生女,你就别再装了。说,你接近屠大哥到底是何居心,这些老鼠是不是你引来的。”

解夕早就怀疑乔屋的身份,碍于屠非的面子又不好说穿,只在暗地里观察她的一举一行。发现她既不像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也不像寻常老百姓家里的穷孩子,乔屋这个名字也起得怪怪的,醒来看到整个房间里五个人就她身边三尺之内没有老鼠出没,不但不怕还脱口就说是蛊毒教搞的鬼,这就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到了这步田地,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性命要紧。

乔屋一副不明所以的无知样,“什么乌娇娇,你认识么,哪天带我去见见她啊……”“乌娇娇,说你呢,叫你别装你还装,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老底揭出来你才肯认?”解夕有点火了。

“解夕姐,你先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我只是怕我说出了我真正的身份屠大哥他……他就不要我了,还有,这些老鼠不是我引来的。要是我想害你们的话,还会等到今天吗,再说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随便在你们吃的喝的东西里头下点毒就可以。屠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存心的,你不要不要我……”乌娇娇看瞒不住只能承认。

“相不相信你不是我说了算,你是乌派峒的独生女,一定晓得怎么对付这些老鼠,你要我们相信你的话就用你的行动来证明。”屠非别过脸丢下硬生生的一句话。

乌娇娇从腰间摸出一根短箫,悻生生的对屠非说:“我试试。”

乌娇娇这是第一次吹,乌派峒并没有教过她怎么召唤和指挥老鼠,是她偶然听到乌派峒吹箫,箫声很好听,不过他就反复吹两首曲子,乌娇娇听得入了迷,立志一定要学会吹箫,于是就跑去外面拜了个吹箫的行家,这根短笛就是她师父送给她的出师礼物。回到家中后老缠着乌派峒教她那两首曲子,乌派峒每次都会找借口推掉,她知道父亲决定了的事就很难再让他改变,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忘记了这事。

现在被屠非一激,让她想了起来,凭着她惊人的记忆力,硬是把两首曲子给记起来了,第一首她才吹了一唏那些老鼠像发了疯一样在屋子里乱窜,屠非的裤裆里头都有几只在动。

“你搞什么,想废了我的命根子。”屠非是个典型的要根不要命的男人。

“我……我吹错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乌娇娇急得满头大汗,把箫放回唇边,吹起第二首。

轻快、柔韧、婉转的旋律响起,士兵们都看到老鼠的变化:刚刚还一只只地活蹦乱窜,一下子就像人喝醉了酒一样,昏昏入睡。

听着听着,屠非和游如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咦,这不是贝多芬的成名作《致爱丽丝》吗?”

“什么只爱肉丝?”乌娇娇就是好奇心强,屠非和游如一说她就停止了吹箫,停止了也就算了,最最恼人的是她把后面的调给忘了,这下可好,箫声一停,刚要入睡的老鼠们又睁开眼蠢蠢欲动。

“继续吹啊,问什么,说了你也不懂。”屠非恨得乌派峒要命,爱屋及乌,他现在是恨乌及屋。

“我忘记了。”乌娇娇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服了你了,你没记错,第二首的前面是你刚刚吹得没错是吧!”乌娇娇的可怜样让游如动了恻隐之心,想想自己吹了十来年的箫技术上面是没问题的,别的和她姐姐不像,可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崇拜者——贝多芬。可以说只要是贝多芬会的她都会,如果确实是《致爱丽丝》就能搞定。

乌娇娇给了游如肯定的回答。

“把箫扔过来。”

“你要干嘛。”屠非比谁都急,几位鼠兄还在他的裤裆里打呼噜呢,《致爱丽丝》的谱儿他也会,可他只会玩笛,不会吹箫,一失足成千恨,选择不对,努力白费哪!

“留住老公你的根啊。”游如接过箫,熟悉的旋律响起,乌娇娇在一旁欢呼:“对,对,对,就是这调,就是这调,游如姐,你真伟大。”屠非想要是乌娇娇知道他们家乡的人连三岁小孩都会哼上个一句半调的也许她就不会说这种会让游如“飞”上天的话。

游如吹着吹着声音慢慢地就小了,屠非这才觉得不对,一直吹下去也不是个法,“娇娇,你爹是不是还有什么绝活,让你游如姐这样吹下去那是会死人的。”

这下可把乌娇娇难住了,想了老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来:“我爹吹一会就会喝水,然后再接着吹。”

屠非想晕了,这样的话她都说得出来。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乌娇娇这一句把屠非气了个半死却提醒了吹箫吹得口干舌燥的游如,“水,水,我要喝水。”

屠非把裤裆里的几位鼠兄请出来,给游如倒了一杯水。游如接过水,箫不小心滑进了水杯里,把箫拿出来,一口气喝下去,接着吹乌娇娇口中的只爱肉丝。

一举惊醒梦中人,乌娇娇看到游如刚才说话吹箫的全过程,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次是真的想起来了,我记得我爹那次吹到最后端出一个盆倒满了清水,然后把箫放进水中吹了一小会就回房睡觉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乌娇娇耍了一次,再说的时候屠非就没有认真听,还好解夕听了进去,“老公,你等啥呀,找个盆倒水来啊,快点。”

端来水,游如把箫放进水里一吹,不多时,那些沉睡的老鼠就醒来,三三两两的跑出屋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等老鼠走光后,屠非一个深呼吸,把底裤脱下来扔得远远的,“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再慢一会我就要愧对屠家的列祖列宗,几十年后没脸面对我那死得早的老爸老妈。”

众鼠离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军帐内四面楚歌,鼾声四起,梦话连篇。

唯乌娇娇醒后就一直没有再睡着,父亲的举动太出乎她意料,明明知道屠非是自己中意的人,他还对他使这种阴毒的手段,须不知,咬人的大老鼠牙齿上都带有剧毒,过不了明天黄昏,不知有多少士兵会毒发身亡。

樊绿和乌派峒回到蛊毒教,未进大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心想大事不妙,门是虚掩着的,乌派峒屏住气推开门一看,银白色的大殿里,四个用血肉之躯堆成的大字映入眼帘:逆我者亡!

乌派峒数了数尸体的具数,不多不少,全教上下一百七十七号人除了前不久偷出玉鼠逃走的叛徒以及他、樊绿、乌娇娇四人之外,其他的一百七十三号人的尸体就全摆在那,所有的人都被剥光了衣服,男人的阳具被割掉,女人的胸部比飞机场还平三分。

“辛克啊辛克,你过河拆桥也不要拆得这么快,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吗?”乌派峒着了魔一样在死气弥漫的大殿里叫喊。

樊绿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对怒火中烧的乌派峒说:“峒哥,你别这样,我们先离开这,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你认为你们两个还可以活着离开这个大殿吗?如果能让你们两剩一口气出了这个大门,我辛克就不会坐上寒水国国君的宝坐,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寒水国的国君,所以就不能让你们两剩下半口气出这扇门。”辛克的声音从殿前乌派峒的坐席上传来。

樊绿和乌派峒进来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到辛克坐在那里,两旁还站着不少弓箭手。樊绿对乌派峒的亲昵的称呼也让辛克吃了一惊,“樊副教主,真看不出来,你有两下子,还会吃里扒外,家里有个老相好,外头还搭个小情人,不过我还是不明白科洛蒂那小子怎么会喜欢玩老女人呢,是不是樊副教主你有什么绝招儿,能不能现场表演表演,今天朕心情好,就免费看你们两的演出好了。”

“樊绿,辛克说的可是真的。”

“峒哥,你别信他的,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的心,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

“妈的,别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一句话,表是不表演?”

“演你妈个头,我宰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乌派峒说着就要冲上前去跟辛克拼命,辛克才懒得理他,把腿往椅子边上一抬,慢悠悠地说:“用枪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太浪费资源。放箭!”

辛克漫灌的一句话,千百只箭对着乌派峒和樊绿的方向呼啸而来。乌派峒是条硬汉,胸口中了数箭还向前走了几步才倒下,倒下去就再也没起来。樊绿也中了数十支箭,当即不醒人世,辛克走进前踢了踢,见没有反应,以为她死了,就命人将其抬到殿前的那张刻有鼠头的椅子上,脱光两人的衣服,把两人的下身结合在一起,左弄右弄,乌派峒死前愤怒无比的脸上还有了笑容。然后又折腾了好一翻,直到辛克认为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觉得唯美后才带着人心满意足的离开蛊毒教。

辛克带着人走后不久。

闻迅前行的科洛蒂就到了蛊毒教,同样的,看到殿内的尸体像晒萝卜干一样,心里叭凉叭凉的,正要寻找他干姐的尸体,放眼望去,他干姐和一个身材五短,生得丑陋不堪的男人睡在一起,两人的性器官还结合在一起,这要科洛蒂怎么接受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那男人的身子从樊绿的身体里抽出来,抱起赤裸裸的樊绿大声地叫:“姐,樊姐,是我哪,科洛蒂,你的科儿,你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樊绿从辛克所说的话和他的语气中知道他走之后科洛蒂随后就会赶到的,所以中箭的时候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留一口气等着科洛蒂来看他最后一眼。她预料的没错,辛克前脚才出门,科洛蒂后脚就到,“科儿,是你?是你吗?我……我就……就知道你会……会来的。你……你能不能……帮我完成最……最后一个心愿?

“姐,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你要坚持下去,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用最贵的药,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科儿舍不得你。”说到动情之处,科洛蒂的眼眶也红了。

“科儿,不要说傻话,我时间不……不多,你就答……答应我,了了我最后的心……心愿吧!啊?”樊绿用接近哀求的语气和科洛蒂说。

科洛蒂看到了现实,不再幻想,“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叫……叫我一……声娘。”樊绿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这……”科洛蒂有些为难。

樊绿从高耸的发髻里掏出一颗火红色的药丸递给科洛蒂,这是乌派峒进门后放在她那上面的,“算……算了,不勉强你,这……这无法无天赤……果你收好,还有……去傀土国找一个叫乌娇娇的女孩子,告诉她不要再回来,有机会的话去傀土国的皇宫找到玉鼠,那里面有你想……想知道的……的一切!”

“娘!”科洛蒂鼓足勇气把一声娘叫出了口。

“嗯,好孩子!”樊绿说完这四个字眼一闭手一撒全身冰凉上了天堂。

安葬好蛊毒上下二百来人,科洛蒂直赴寒水国,见到辛克后,开口就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樊绿和蛊毒教的人,辛克无所谓的回答说是他得到蛊毒教的内部消息,乌派峒想造反,不想继续和他合作,要转投奔屠非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要是流了外人田,那宁可玉石俱焚,他辛在得不到的东西就谁也别想得到。

明知道辛克是在找借口,但他无凭无据,几句话下来就被他得哑口无言,就是人证物证具要也还不是辛克说了算,人嘴两张皮,说你白你就白,说你黑就黑,说嘛嘛像样,说啥啥有理。辛克的权力足抵得上四张皮,黑的可以说成白的,死的可以说成活的,给樊绿、乌派峒这样的小人安个罪名那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科洛蒂跟着说这皇帝他不做了,辛克高兴呀,不做就不做,等着当皇帝的人像学堂食堂打饭——山路十八弯,一条长龙呢,你不想做,别人求得不得。“你要是想活得久一点,嘴巴子就给我把严点。”

科洛蒂出辛克御书房门的时候辛克要死不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科洛蒂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那一片会让他窒息的空间。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叫乌娇娇的女孩子,把樊绿的话转告给她,然后去傀土国的皇宫找到玉鼠得到他想要的满意答案,自然,科洛蒂的下一个目的的是傀土国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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