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风平浪静
第212章 风平浪静
寒水国最北端玄冰海附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是渔民,子子辈辈以打鱼为生,辛克统治期间,赋税繁重,渔民们不得不频繁的出海打鱼,换取银两来谋生纳税。值得一提的是玄冰海历来风暴很少,鱼的种类和数量都很多,所以,虽然打鱼的人多,但也还能勉勉强强的过日子,也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沉船,翻船的事当然是闻所未闻。
奇怪的是这些渔民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使天气再好,打鱼人的技术再过硬,都不能一个人出海打鱼,至少要七个人结伴同行,据说这是他们的老祖宗定的规矩,几百年了从来没有改变过,也没有人违反过,有人说因为他们的老祖宗是七兄弟,而且感情很好,形影不离,更绝的是娶的妻子也是七姐妹,不过不是一个娘生的。因此每次出海捕鱼都是七个人一起,换句话说,这玄冰海附近一带的捕鱼人都是同一个祖先。
这一天,又到了出航的日子,十来个人驾着一艘大船出海,同往常一样,风平浪静,海水宁静得像在摇篮里进入了梦乡的孩子,一动也不动,水手们正在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忽的,船猛的震了一下,接着就是狂风怒浪,浪高风急,海波奔腾,水如飞立,横冲直撞。船左倾右斜,舟中众人跌爬不起,晕眩呕吐,掌舵的人看见前面海水变蓝,耸出一山横在舟前,山高数丈,忽沉忽浮,船也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如此一阵折腾之后,平静了下来,和事出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众人皆大欢喜,想来这只是虚惊一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准此次的收获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
“不对,这船好像一直没有动。”谈话间有人察觉出了异样,风浪过后,船就一直停滞不前,他们大花气力,船只是在老地方转悠。
一个年纪相对大一点的人正想到船头去看一下情况,没等他出船舱,一个趔趑跌倒,摔了个狗啃屎,狼狈不已,差点就骂娘了,有人想去扶他一把,顷刻之间,水面高出百余丈,一阵咂咂水响,众人横斜滑入一个黑暗难测的大洞,船因为高帆的缘故就卡在了洞口。这洞看似深不见底,所触到的地方大都是湿湿滑滑,粘粘的,黑糊糊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有个水手说,进入了一个怪物的腹内了,过不去多久就会被它的体液分化掉,尸骨无存。
听他这么一说,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哭泣,忽听得海潮如雷,激流将众人从大洞中喷出海面,升空十余丈,在空中旋转过后,全都飞掷到了海滩上,起身一看,妈哎,竟是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不远的一个村落,平时两村的人有事没事,姑婆阿嫂的有事没事还会相互串串门,扯扯谈。
草草收拾一下,仓皇的回了家,村子里面传得沸沸扬扬,要不就是说海里有鬼怪,要不就是海中有吃人的大鱼,传得那些打鱼的人从此以后每次出海都颤颤兢兢,要不是生活所迫,相信谁都不想也不敢出海打鱼。
这事不久后就传到辛克的耳朵里,他火冒三丈。
登基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这与他想要创造出的他做皇帝是天命所归的假象一点也不符,众所周知,如若真是天命所归,他做皇帝之后理应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可他除了带来无端的战争和杀戮外,什么有利于老百姓的事都没做。
“操他爷的,这不明摆着和老子我做对吗,什么妖魔鬼怪,我就不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就算真的有,也要让你巨服在辛克我的天威之下。”辛克亮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跟在他身旁的太监直往后退。“皇上,龙体为重,不要气着了身子。”
“去你妈的,看我这身子强壮的,会气着吗,你是存心咒我生病是不是,不安好心的家伙,留着也没用。来人,押下去,重杖三十大板,不准手下留情,一定要板板到位,板板粘肉。”辛克做了皇帝之后,脾气就特别的不好,周边的人稍有让他不称心的,不是砍头就是挨罚,甚至看到某个人的走路姿势不顺眼都要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威风与权力体现出来一样。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时候想说的话不敢说,想做的事不敢做。表面上对辛克唯唯诺诺,惟命是从,暗地里恨不得吃他的肉,敢怒不敢言哪。
“皇上,饶命哪,饶……命,小的知……知错了,您就放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太监吓得面色铁青,说话都说不全。
“好啊你,一次不够,还有下次?看来朕想不让你上天堂都不行。”
“皇上,皇上……皇上……”
“给我拉下去,打到断气为止。”
“辛克,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咱家的好心你当驴肝肺,你……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苦头,哈哈哈……”这太监弯着腰低着头过了大半辈子狗一样的生活,终于昂起他高贵的头说了他一生之中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人话。
“没人性!不得好死!骂得好,骂得好,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朕没少亏待你,刚才也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啊……这玩笑可帮了朕一个大忙,寒水国是寡人的,过不了多久,整片大陆都是寡人的,你算什么,不过是寡人的一条狗,还是一条无能的狗,你有什么资格咒朕不得好死,去你妈的,朕就让你尝尝没人性的厉害,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活的全给做了,死了的把坟找出来,全给毁了。”辛克这次是来真的,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辛克,你这个残暴、荒诞、卑鄙的家伙,会遭天遣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快拉下去,还让他在这废话,等会连你们一起宰了。”辛克恼羞成怒,现在的他是逮住哪个算哪个。
之后,辛克派人去玄冰海,日以继夜的在海上查巡,说是不为民除害他就势不为人,令人惊疑的是此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并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辛克又趁机把自己的形象大大的美化了一番,说是那怪物怕了他,倒在他的天威之下,不敢再出来做祸害人了。
此事就像一场暴风雨过后,过了就过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如风过后的涟漪,一点点散去、淡没。
“屠兄,还要多久才能到。”
“远着呢,从地图上看,我们刚刚过了火焰山脉,也就是说我们才搭上傀土国的边。得再经过几个城市才能到沙市,大概还有一天半的路程,我已经派飞鸽传书让车染派人到沙市城外等候。”屠非勒了勒马鞭,回过头对王虎说。
六人一獒走到一热闹非凡的集市上,游如看到好大一群人围在一起,人群中间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由于低着头,长什么样没看清,不过她身旁那块牌子上的四个字是看得一清二楚:卖身葬母!围在她身边的人个个对她指指点点。这情节她好像在哪看到过,对了,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以前她姐姐就演过这样的戏份,回到家里还问她演得像不像呢,想到姐姐,游如又心伤起来。
解夕也看到了,对身边的屠非说:“屠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需要帮助的人,看那姑娘样子蛮可怜的。”屠非应声就下了马,就是解夕他们不说他也会这样做,现在她说了就更要做了。
“借过,借过。”
“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这牌子上明明写着卖身葬母,可刚才有好几个公子都出价,最多的出到一百两她都不为所动,也不说话,就一个尽的摇头,长相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不会是个傻姑吧,要说她傻怎么就还会知道来卖身葬母,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哪……”
“就是,就是,哎,可惜了一张俏脸啰!”
……
屠非挤进人群的时候那姑娘正好抬起头,这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那五官配合得确实是巧夺天工,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之处,脸上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泪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让人心动。看得屠非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屠非不敢再盯着那姑娘看,从口袋里拿出几锭银子放到姑娘手上,“小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像你这样有孝心的人不多啦,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够你给你母亲风风光光的办个后事,剩下的你就拿去自己做点小生意,以后的生活还得靠自己呢。”
姑娘接过银子,屠非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那姑娘拉住他的手不放,满眼泪水。
屠非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粘上他了,人家都明写着卖身葬母,你给了人家钱,人家就是要以身相许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一下,人嘛,生来就是相互帮助的,我并没有其他的目的,而且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自家三妻四妾,你是个好姑娘,我呢,什么也不是,花心又好色,脾气臭得不得了,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的,明白不?”屠非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那姑娘的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美丽得不可言喻的女孩子竟会是一个哑巴,天意弄人哪。
那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一个心字,最后将手停留在屠非的胸前。这小儿科的事难不住屠非,不就是个哑语嘛,他还会唇语呢,不过就只看得懂三个字:我爱你。嘿嘿。那姑娘的意思是说她明白他说的话,可是这些她都不在乎,既然她收了他的钱,那么她就是他的人,她愿意为奴为婢,给他做牛做马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跟在他身边。屠非还想出言打消姑娘的想法,哪知姑娘的手语不只屠非看懂了,解夕也对哑语有一定的研究,再且她从那姑娘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她的坚定,想到自己的身世,“屠大哥,你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到了沙市再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你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又不会说话,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屠非想了想,觉得解夕的话也不无道理,反正都快到沙市了,不愁给她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好事做到底。“嗯,那行,那你就暂时跟着我。”
屠非这么一说,那姑娘使劲地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点笑容。
好熟悉的笑容,这笑他好像在哪见过,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什么时候见过。
“走吧,屠大哥,耽误了行程就不好了。这小姑娘就和你同坐一骑,你好好的安慰她一下。”解夕真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
把姑娘抱上马后,屠非一个翻身上了马,然后几人急驰前行。一路下来,屠非一句话都没说,他答应让她跟着他后她露出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视野里浮现。姑娘紧紧地抱住屠非的腰,把脸靠在屠非的背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夜宿于一酒家,这一夜,几人都睡得很早,屠非正要入眠,放心不下那哑巴姑娘,悄悄地来到她门外,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个小妮子还没睡呢,想敲门,谁知手一碰到门门就开了,竟然没有锁门!真是个令人放不下心的孩子,屠非无奈地摇了摇了头。
进了门,一种奇异的淡粉红色的光笼罩起来,出现在面前的人让屠非目瞪口呆:
华丽的发髻,绣花缀蝶的紧身袄,外罩刻丝褂,手拂广袖,两截白嫩如耦的玉臂在淡如轻烟的罗纱映衬下教人目眩神迷,领口三角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夺人心神,下面高腰的长裙摆散开得很大,如盛放的花朵,亭亭玉立。再配上绾臂的金环,束指的玉环,耳垂点缀的明珠,肘后腰下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而已。衣香鬓影,看得屠非把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
“你……你这是干嘛呢,我给你银两你就这么花啦,真服了你。”话说出口屠非就后悔了,怪自己也不想想,就他那五十两银子,怕连这姑娘身上的一件小小的饰品都买不到。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土匪,你果真没有令我失望。”一种媚惑的声音传来。
“什么,你……你还会说话,你不是哑巴?”屠非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姑娘重复了一遍她适才说过的那句话,脸上的笑容就像她摆散得很开的长裙一样。
我会回来找你的?这话也好像在哪听说过,不是,是在哪看到过,屠非一脸疑惑。
“傻哎你,亏别人都说你怎么怎么的聪明,我看你就和猪差不多,我是乔屋,乔屋啊,那个把你灌得烂醉的乔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哼,亏人家还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还真不便宜呀你。”姑娘上前两步在屠非的头上噔的敲了一下。
这下屠非可傻眼了,“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商品,哪有便宜不便宜的?”
“贵人多忘事啊,笨死了你。”姑娘骂人不眨眼。
屠非揉了揉被她敲得生疼的脑袋,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这什么跟什么嘛,长这么大,从来就只有他骂别人傻的分,今天倒好,眼前的这个姑娘骂了一连的笨啊傻的,中邪了这是。
“啊?你是乔屋?你真的是乔屋?”
“靠,就说你笨嘛,想不到吧,乔屋就是我,我就是乔屋!”
屠非是想不到,可他不是想不到乔屋是女的,而是没想到她换回女装会美到这种程度。“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女的,我没想到的是你换回女装会……”
“会什么?”
“会这么丑,像只母老虎,还是穿男装好看点,要是就穿那身白色的孝服也行,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犯罪的。”屠非杂杂嘴,笑出声来。
“你……说的什么话,人家一个时辰的劳动成果哎,你不但不说句好听的,还说我像只母老虎,我这只母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厉害是吧,行,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母老虎的威风。”说话间,一把细长周身银白色的剑直指屠非胸前而来,其手法之快让屠非惊叹不已,虽然是套在剑鞘里,可一股温热的感觉扑面而来,特别是手和剑鞘相触的地方,隐隐传来奇异的热量,这与一般森寒的剑气有着天差地别,而且这股热量有种使人安定平静地感觉。
这安定平静的感觉一来,屠非就忘记了躲闪,还好剑在离他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乔屋这般收放自如的手法又让屠非刮目相看。
乔屋收起剑,撅着嘴说道:“死土匪,你怎么不躲,要不是我收剑收得快,你就没命了。真是笨到家了,这剑其实是我贴身的一把软剑,根本没有剑鞘的,你看到的剑鞘只是我略施小计,用了一点幻术。”
“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居心。”被她一耍一惊一乍,屠非火从心起。
他一问,乔屋也火了,“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嘛你。”
“我是管不着,可你为什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还一套一套的来玩我耍我,像你这样的男人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命令你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屠非从来不打女人,可是我没说过我不打男人婆!”
一阵夜风透过没有关死的窗缝间吹进来,将地上的人影吹得摇摇晃晃。
“屠非,你……”乔屋话没出口眼泪就下来了。“你以为我喜欢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你以为我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孝服摆着个卖身葬母的牌子让人家指指点点;你以为我喜欢把自己搞得像个骚娘们一样的花枝招展,你以为……那还不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那天客栈一别之后,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就没有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过,直到回到家里我傻不拉讥的跑去问我阿姨这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而且是喜欢得无可救药的那种,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去追求才会得到,所以……所以我才费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你。”
眼泪一流,屠非的心就软了,再听她这么一说,心就懵了。“你喜欢我可以明说嘛,干嘛还要去装个什么卖身葬母的,搞得像个什么似的。”
“就说你笨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的事,虽然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你的事迹,可是不亲自验证一下还是不放心,才出此下策。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这一招不但看出你悲天悯人,助人为乐,还是个不趁人之危的君子。”乔屋破涕为笑。
屠非真傻了眼了,如今的女人哪,一个比一个绝,就为了试一下他的为人,连卖身葬母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切,你真行,我服了你了,都不知道我有哪点好,你这样做值得吗,我老婆大堆,花心又好色,脾气又硬又臭,不只脾气臭,还脚臭、口臭、狐臭……”
乔屋一脸柔情望着屠非,“停……这些你都说过了,可是,我不在乎!
乔屋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个心字,放到屠非的胸前,“收了你的钱,我就是你的人。”
说着乔屋开始把自己的衣物一点点的褪去,屠非想要阻止,不料乔屋脱衣服的速度比她出剑的速度还快,随着乔屋身上衣裳的脱落,房间里的势度一度升而在升,在粉红色的灯光映衬下,乔屋冰清玉洁的身子更具诱惑力,在美女面前一向意志力薄弱的屠非终究没有挡住绝色美女的如此诱惑,重重的吻在她湿润的樱唇上,尽情地享受怀中玉人的红唇香舌,手唆的一下就上了乔屋的身。
乔屋火热的娇躯在他的怀中难耐的厮磨扭动,屠非想还不上床的话他们两个就要在冰冷的地板上度春宵了,美人都主动到这种地步了,他还顾忌个咐,什么仁义道德,做了事后负责就是,抱起不着一物的乔屋就往床边走去。
上了床,乔屋一边和屠非吻着,一边将屠非的衣物也褪去,嘿嘿,乔屋不但脱自己的衣裳速度快得惊人,脱别人的衣服也一样快得不得了,很快,两人就是“坦白”相对。
待到两唇分离之时,乔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已透出她无尽的意乱情迷,编排如贝的玉齿咬着鲜红如血的樱唇,瑶鼻里传出来的娇吟不绝如缕,晶莹的鼻翼有节有奏地一张一合,那模样真是又娇又美。惹得屠非恨不得马上融入到她的身子里去,离开了乔屋唇的嘴在她身上干得更加卖力。
片刻之后,乔屋耐不住情火,两瓣玉臀在屠非的手中轻扭摇动,似乎在向屠非暗示着什么。
面对乔屋这样一个主动大胆的女孩子,身为花丛老手的屠非竟也不敢大意,两只大手轻柔的抚顺着她那有如婴儿般光滑细腻、水嫩清新、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嘴巴每到一外,鼻端都会嗅到一股淡淡的体香,比房间里的幽香妙上不知多少倍,在乔屋的轻声呼唤之中,火烫之物已经冲开了蓬门,借着涟涟春水的帮助,屠非轻而易举就突破了那道薄如蝉翼的障碍物,一种彻头彻尾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屋子里的渐渐回归到了常温。
屠非触摸着乔屋嫩滑温润的粉颊,柔声道:“你会不会后悔。”
伏在屠非赤裸的胸膛上,听着他雄健的心跳声,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心神俱疲,“后悔?会后悔的事不会做,做了的事就不会后悔,我乔屋就那么一个人!”
“乔屋,你真的叫乔屋吗?”屠非感觉到从乔屋身上传来的热度,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问得对,我不叫乔屋,我能告诉你的是,无论我叫什么,我对你的情都是真的,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的真名,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为什么还要等到一定的时候,你现在告诉不是一样的吗。”
“坏哎你,就不允许我有一点小秘密呀,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你还信不过我吗?”乔屋狠狠地捶了一下屠非的胸膛。
“信,信,我哪敢不信,再不信我的胸膛就要成肉饼了。”
看着屠非那副痛苦的样子,乔屋心疼的帮他揉了又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讲一个故事补偿你一下好了,要不要嘛。”
“要,要,我都是你的人了,敢不要嘛我,哈哈哈……”
“死土匪,听好哈你。有个猎人打猎回来,走到半路,发现后面有个女鬼跟着他,他想摆脱那个女鬼,就拼命地跑啊跑,跑到一座独木桥上,这时,前面来了一条大灰狼,他站在独木桥上拿出弓来想射,很不幸,只有一只箭了。猎人想很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假如你就是那个猎人,你是射狼先还是射鬼?”
这不明摆着设个套儿让屠非去钻嘛,要是换了别人,没准就上当了,但在屠非眼里,这样的“套”就像一加一的算术那么简单,“我既是色狼又是以鬼……还要色你。”
屠非狼一样的身子骨儿如鬼魅一般再次粘上了乔屋的身子,不其厌烦地耍弄起他的“鬼蜮伎俩”。
与乔屋之间发生的事情屠非也没和三女隐瞒,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就对她们三个说了,三女皆只是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人家你情我愿的,就算是你老公又能怎么样,再说,要是她们会在乎这事的话,就不会跟着他跑南闯北。
三女很快就接纳了屠非这不知是第多少代老婆,相处甚是融洽,屠非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到了沙市城外,远远的就看见车染带着一队人马等候在城门外。
“嗨,我来啦,车染公主。”屠非本来是想叫车染老婆的,可这光天化日的,又是众目睽睽,他不要面子,车染也会过意不去。
“等你们很久啦,下马吧,咱们就徒步进城,你们这样骑着马进城里去会吓着老百姓。”屠非吃了不少车染送的秋天的菠菜,希腊罕也送了屠非不少,不过屠非没那福分吃,开玩笑,希腊罕的菠菜里头可是含有一些有害物质的,比如杀气、嫉气什么的,屠非要是吃了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脑血管爆裂。
“你的地盘听你的,要爬要滚都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屠非拍着胸膛大声地说道,惹得一旁的乔屋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笑什么,本来就是嘛,车染老婆,你说是不是?”屠非凑到车染的耳根旁肉麻兮兮地说,车染的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片艳阳天。
“走吧,哪那么多废话!”希腊罕没好气的催促到,要是屠非再多说几句肉麻的话,希腊说不定就要豁出他的小命和屠非决一死战了。
“就走就走,兄弟你别生气嘛,对我屠非有什么意见就明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里撑你那是不在话下的。”屠非故意把声音压低,好像怕别人听到一样,其实在他们身边的一些士兵都听到了,想笑又不敢笑,那副强忍的滑稽样真是搞笑至极。
进了城门,车染就当起了免费的导游小姐。
她不像别国的公主,足不出户,从小到大,从生到死都只住在高墙之下,车辟皇宫佳丽几千人,受他宠信的也不少,可就车猎车染这一儿一女,车猎是未来的皇上,对他的管教甚严。车染就不一样了,从小就爱舞枪弄剑,车辟拿她没办法,就干脆送她去学武。幸好车染这孩子除了不喜欢呆在皇宫以外没有别的爱好,只要车辟在她想出去玩的时候答应了她,那别的什么事她都会听她父皇的话。
屠非他们正有说有笑,解夕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一进城门就有这种感觉,她老觉得有人盯着她看,而且是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甚至还有人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就像见了鬼一样四下散开而去。
衣领没翻好?鞋子穿反了?脸上掉妆啦?
不可能,沙市的老百姓再怎样的无聊也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吧,解夕终于还是憋不住,走上前去拉住屠非问道:“屠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城里的很多百姓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屠非和车染聊得正带劲喱,解夕的话没听清楚,还以为解夕说城里的百姓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呢,就含糊的回答说:“哪有,哪有,你看错了,正常着呢。”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一进城门我就感觉到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明明看到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就都不说话了,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不可能三个四个个个那么巧合吧,屠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解夕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可能和她的身世有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是解夕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屠非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解夕心里就来了气。
解夕身为寒水国的才女,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玉龙镇并不是她的出身之地,也就是说把她抚养大的爹娘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有一次,半夜三更她跑起来去上茅房,经过她父母亲的房间外,恰好听到两老口子在说她,便驻足听了一会,意外听到他们两说她竟是他们在一个坟地里捡回来的野孩子,从那时起,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解夕脸都红了,这回是来真的,屠非不敢再殆慢,“那,那该怎么办?要不你再看到谁看你的眼神怪怪时,你就直接找那人问一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OK?”
想到很有可能自己的身世就要真相大白,解夕又高兴又有点不知所措,也没了主意,说:“嗯,就这么办吧,没有更好的办法!”
解夕说得没错,屠非刚才是没注意看,经解夕一说,发现着实有很多人盯着解夕看,要说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吧,身边的车染、游如、雷烟、乔屋都不比她差,要说她生得丑吧,那四个女的好比她好不到哪去。
“这位大妈,小侄可否向你打听个事。”屠非拦住一个六十来的老大妈的去路问道。
“小兄弟是从外地来的吧,有什么事问就是,老妈子我年纪大了点,脑袋不糊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大妈看屠非相貌堂堂的,穿得也够利整,看起来不像坏人,再加上沙城的人们向来都是些古道热肠的人,倒也愿意与他乐呵。
“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为什么这城里的百姓都喜欢盯着我身旁的这位妹子看。”
“噢,你要问的是这个,是这样的,这个姑娘长得很像这个城市和一个故人,很像很像,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位故人是这个城里的才女,对人很好很好,谁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她帮得上都不会有半点推辞,那年头,没上学的人多,要写个信留个条的都找她。红颜多薄命哪,她不仅有才,又天生丽质,追求她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道上混的,高官弟子,甚至皇族都有对她倾心的人,可她偏偏就选了个秀才嫁了,一年之后生了个闺女,长得挺可爱的。后来有人不甘心,把那女的和她丈夫杀了,她们的女儿也从此没了音讯。”老妈子满是怜惜之意,说得入情入理,屠想这老妈子知道得挺多的,没想到随便撞的一个人竟撞对了,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大妈,你还知道什么不?”
“年轻人,你问对人啦,当年我是她的邻居,那秀才姓凝,她女儿是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生的,就取名一个夕字。小女孩特别粘人,大伙都喜欢她,叫她小夕小夕,那时候她还不会说话,可仍会眨眨眼睛算是对我们的回应。我也注意这姑娘一会啦,正想去问她个究竟呢。对了,她娘还亲手给她缝了个翠绿色的香袋挂在她的胸前,上面还绣了个红褐色的夕字,说是夕阳的颜色……”
老妈子还打算说下去,解夕把胸前的那颗扣子解开,抓住老妈子的手急切地问道:“是不是这个,是不是?”
老妈子先是一惊,当她看到解夕胸前挂的那个翠绿色的香袋时,顿时老泪纵横,一把抱住解夕用颤悠的声音说:“你真……真的是凝夕!小夕!可怜的孩子,受苦了你,这么多年来,你都是怎么过的?
“凝夕?我叫凝夕?我是凝夕?”
解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困饶她十多年的问题就被眼前这个老妈子几句话就……是不是这老妈子在唬她,可她也没这个必要,就算她说的都是假的,她胸前那个翠绿色的绣着个夕字的香袋总不会是假的,那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到了这份上,她不信也得信,这一信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死命的哭,解夕还好,只是眼泪四点的流,老妈子就夸张了,嚎嚎大哭,哭声像杀猪一般,过路人无一不侧目相看。
其实老妈子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当年解夕她娘嫁给她爹这后,一个追求了她娘长达四年之久的富家公子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气,最终因爱生恨,顾了一个人想把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岂料那人一失手把两个人都杀死了,清醒过后内心燃起深深的负罪感,想来还不到一岁的小凝夕也不会记事,就打算把她扶养成人,算是对她爹和娘的一点补偿。
为了掩人耳目,偷偷的逃到离傀土国最远的寒水国,哪想才刚到寒水国境内,心脏病一犯,没药也没得到急时的救治,两脚一蹬就被如来请去做了嘉宾。解夕的养父养母探亲回来途经此地,听到她的哭声,赶过去一看,一个岁来大的小孩子和一个汉子,汉子是死的,再四野瞧瞧,四下无人,解夕她养母抱起她,她马上就不哭了,还傻傻的笑。女人的母性一下子就被激发了,一上手就舍不得放下。
她爱人见她对孩子爱不释手,自己又无儿无女,于是就把小凝夕带回了家中,小家伙胸前挂着个香袋,解夕她养母眼尖,注意到了上面绣的夕字,老头子姓解,于是就起名叫解夕。
时光飞逝,解夕一天天的长大。
遗传加上两老的精心培养调教,解夕成为美女加才女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哭够了,泪得流得差多了,解夕把眼泪一把,从老妈子的怀里挣脱出来,抽出手帕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轻声问道:“大妈,你知道我父母的坟墓在哪,我想去看看他们。”
“知道,知道,是我给他们两选的地儿呢,在城西,离这不是很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们夫妻两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的。”老妈子很为解夕的父母感到欣慰,长得与她娘有过之而无不及,通情达理,孝顺,又找了个好夫君,屠非和解夕的关系她一眼就瞧了出来,再如何说,她吃过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还多,见过的人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
“凝夕,那现在就去,路不远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公主殿下,你没意见吧。”就说屠非这家伙怎么那么招得女人的青睐,解夕这会正不知该怎么向他开口呢。
“一起去。”车染毫不迟疑地回答。
“还是叫我解夕吧,不习惯。”
“那怎么行,凝夕!这是你父母留给你最大最好的礼物,凝夕,凝夕,我就喜欢叫凝夕,更亲切,更究心。”屠非就差没把凝夕两个字当歌唱了。
“有劳大妈,前面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