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苦难与用意
第328章 苦难与用意
“如果输掉这场战争。也将输掉人民。所有的军事、交通、新闻、工业和后勤设施及领土内一切建设,只要可能为敌人利用,应一概销毁。……在德国连一个麦秆都不会留下敌人,没有一张德国人的嘴会为敌人提供信息,没有一只德国人的手会为敌人提供帮助。敌人会发现任何一座桥梁,哪怕是仅能供行人步行通过的小桥都被炸毁;所有道路都被堵塞——什么都不会留下,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毁灭和仇恨……如果在战争中失势,这个民族也将不复存在,根本无需考虑幸存下来的人需要什么基本的生活物品。正相反,我们最好把这些生活所需物品都统统销毁。因为这个民族已经表现出自己是个弱者,而未来只属于东方强大的民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战后仍活着的人都是劣等人,优秀的人都牺牲在了战场上。”
——西元1946年6月20日阿道夫·希特勒
对于德国而言,1946年,战争的形式发生了变化,5月29日德意志帝国开始沦陷了。基尔,对于德国,甚至世界而言,几乎所有人都曾听说过这个地名,这里是德国海军的基地,德意志帝国的潜艇从这里出港。在整个大西洋上挥散着死神,而此时,这里却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在南北运何停止进攻脚步的中俄联军,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正在向着基尔逼近,他们将彻底的消灭德国军队在北部的军事力量存在,为了阻挡中国人的进攻,年迈的、年少的平民百姓拿起了武器,基尔的帝国水兵们拿起了武器。但对于缺少武器,尤其是坦克和空中力量支援掩护的德国士兵而言,勇敢和忠诚以及意志并不弥补武器上的差距,在意志比拼之后等待他们的仍然只是失败。
透过黑暗和浓雾,从巴特萨克撤出士兵的看到了在旷野上大批大批走着的人。起初他们还以为那些和他们一样的军队,但是近了他们才发现这些人都是平民,他们都在趁着夜色和浓雾要从中俄军的进攻中逃脱出来。离开!离开或许是并不情愿的。
为了躲避中俄联军足以荑为平地的炮火,同样也是为了执行来自柏林的“焦土命令”,每当中俄联军的炮火袭击德军前沿时,在后方,数以百万的德国人便开始逃亡了,对于东普鲁士和波兰农场上的德国人而言,他们无疑是幸运,他们在夏秋离开了曾经生活的地方。
但是对于北部的德国人而言,逃亡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恶梦,冬天的到来到处都是漫天飞舞的大雪,温度甚至达到了零下二十度,仓皇出逃的人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御寒服装,也没有遮风挡雪的车辆。这场主动或被动的逃亡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恶梦。
几十万德国老百姓,舍弃了他们的农庄,赶着大车,在同一条路上逃难。儿童、老人和病号或骑马或坐牛车。身强力壮的跟着车步行,头上套着一条装土豆用的麻袋,上面开着两个洞,可以看见外面。大路上,到处是四轮载货车,双轮单马车和雪橇,可以说凡是装上轮子或冰刀可以走动的东西全用上了。带篷的车子很少,人们拥挤在潮湿的麦草上,有的身上蒙着被雪打湿了的鸭绒被,想这样凑合着抵御寒风和大雪。
一望无际的队伍冒着越来越大的风雪,缓慢地行进。那些从农场征调来的年轻工人不时地扰乱队伍。这些人中有法国人、波兰人、乌克兰人。此时,他们也和他们过去的主人一样,匆匆地逃避中俄联军的追赶。人们待他们很好,所以,他们中间的许多人决定把自己的家属也一齐带走。
根据柏林的命令,地方官员们下令让老百姓外逃。以遵从而闻名于世的德国老百姓闻风而动,但衣衫褴褛的他们,却不得不在逃亡的路上忍饥挨饿的,和齐膝深的大雪搏斗着。对于这些向着基尔方向逃去的德国人而言,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基尔港内的轮船以及军舰上,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希望就是从基尔港乘船离开,以逃向法国,从法国回到了德国,尽管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是什么。
“……空袭、火炮忆经毁灭了一切,曾几何时,毁灭欧洲文明的鞑靼恶梦再次降临欧洲。你和孩子们要绝对避免落入这些野蛮的东方人手中。然而,我非常希望这种危险永不发生,元首希望我们能成功的顶住这次进攻,就像他先前多次做过的那样。从去年直到现在数百万人背井离乡,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正处于无法形容的贫困之中,孩子们冻饿而死。我们所能做的,扰是横下一条心,全力以赴进行斗争,以拯救其余同胞,建立一条新防线。我们会成功的。完全忠实于你并深爱着你的丈夫伊尔泽。”
信中提到的难民中,就是中部运河以北被中俄联军占领后,撤向北方日德兰半岛和半岛上的原数百万德国人,他们正沿着日德兰半岛的各个港口、渔村,利用一切交通工具逃离这些,他们中的一些富足的幸运儿选择逃向了丹麦,而更多的人却只能将生的希望交给基尔港内的船队。
“柯灵船长!”码头防空工事前,身着皮风衣军官向刚步上码头的柯灵船长行了个军礼。
“子恩贝尔格,来自安全部!”自我介绍后,子恩贝尔格放下右手,“我的任务是保证安全!”
“久闻大名!”面带疲色的柯灵与面前军官握手时轻道了一句。
这时隆隆的炮声传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的炮声让柯灵的浑身一颤。作为邮轮船长,他很并不习惯这种战地所特有的声响,尤其是在转身朝着炮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望着那升腾的黑烟时,疲惫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色。
“你的任务是将古斯塔夫号开到。”与柯灵的惶恐不同,子恩贝尔格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中俄联军的炮火从来就没断过,他们在基尔南西两个方向向基尔发起进攻,这里就是另一个柯尼斯堡,你曾经从那里将十万人带到了基尔,现在……”子恩贝尔格的语中带着丝悲意,“现在数十万人,正从海上逃到法国,以便回到德国。”
“祝他们好运!”望着被硝烟笼罩的基尔,柯灵扭头对子恩贝尔格说道。
“你一定明白的,柯灵船长,你们马上又要上路了!你有我们唯一的希望。”子恩贝尔格在说话时,朝着码头看去,“就是你们的那艘船!”
两人同时朝着码头上停靠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看去,那是一艘建造于三十年代的梦幻之船,亦是滞留在基尔十数万德国难民逃离基尔的希望所在。
纳粹在取得了德国的政权之后,对德国的社会制度和劳工政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驱使工人劳作的同时,他们也给工人很多的好处。战前的德国建立了世界上最完善的社会医疗养老保险体系,德国劳工阵线的头子罗伯特·赖伊也搞了一个“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计划。
而“威廉·古斯特洛夫号”邮轮正是以“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名义建造,她的名字是来自纳粹党瑞士分部的领袖威廉·古斯特洛夫。自此之后德国工人及其家属可以用低廉的花费,搭乘大型游船到阳光灿烂的加那利或马德拉群岛。可以住进阿尔卑斯山豪华的滑雪山庄旅馆,可以去南美或埃及旅游。
这一切,都因为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及其姐妹船的存在。就这样,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一直相安无事地在海上驰骋,成为了“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最主要执行者以及充当纳粹控制广大群众思想的工具。二战爆发后,这艘船不再执行旅游的“使命”了,而是改成了潜艇员训练船。自改装成训练船之后,“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便长期停靠格丁尼亚码头,不再执行旅游的“使命”了。
2000名潜艇艇员吃住在船上,军事旅游船已面目全非,豪华宽敞的大厅改造成为一个个窄小的舱室。原二人休息单间变成了容纳12人的房间。船身也被涂成有保护作用的灰色,长期停靠在东普鲁士的哥德哈芬港,直到东普士陷落前,“威廉·古斯特洛夫号”才离开港口,担负着将东普士难民运回德国的使命。
今天包括“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在内的,由六艘邮轮和商船组成船队刚刚绕过日德兰半岛进入基尔港,以便带港口中那些或主动或被动抛弃家园又满怀期待的难民。
“对于以后的航程,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柯灵船长望着古斯特洛夫号轻声说道。
相比于子恩贝尔格的担心,他对之后的海上航程反倒没有任何担心,从东普士撤离难民时,波罗的海没有中俄两国的海军力量,所以航行非常安全,现在尽管中俄两国混合舰队出现在波罗的海,但他们却不会攻击搭载难民的非武装船只。
中俄两国军方对战争守则的遵守或许是最值得庆幸的,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古斯特洛夫号的十数次航程中,曾数十次遭遇中俄两国军舰,那些中国军舰非但没有对运送难民的船队加以拦截,还主动打出信号,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提供药品、食品,尽管有着柏林的命令,出于船上难民的需要,柯灵曾多次接受过中国人或俄国人的帮助。
“那只不过是野蛮人的伪装罢了!”对中俄两国海军的“骑士”行为,子恩贝尔格也有所耳闻,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在这场疯狂的战争之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码头上的柯灵和子恩贝尔格谈话时,远离码头的一座建筑内,两名金发碧眼的德国人正拿着望远镜关注着他们,在柯灵和子恩贝尔格出现在他们的镜头中时,他们就仔细翻看了手中的资料,同时又比对着的另一份商船资料,以便于码头上刚刚系停的邮轮商船对照。几分钟后,一份电报从这座遭受轰炸破坏的建筑中发了出去。
雪从空中落下,基尔港。
通往码头系泊处的钢混码头两侧站满了头戴M44钢盔的党卫军官兵,他们的大都佩带着MP3008冲锋枪,这是德国兵工厂为应对严酷的战争,偷师英国斯登冲锋枪仿制而成,尽管粗制滥造,但作为一种应急武器,却仍大批量配发军队,即便是精锐的党卫军也同样配发这种武器。
进入码头的通道上挤满了等待进港的难民,衣衫褴褛的难民拥满了整条码头,他们的严寒中,忍受着风雪,浑身瑟颤但又满目期待地看着缓慢移动的人群,周围空气中不时传来隆隆的炮声、爆炸声,对于这一切,他们似乎习惯并且适应了。
“卡利,你得帮我一把!你来抱着保斯,一定要紧紧地抱在怀里,知道吗?”人群中克里斯汀娜将怀抱中的发着烧的儿子递到卡利的怀中,她认真的盯着女儿,“我们要躲过那引起看守,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克里斯汀娜看着卡利认真地说道,她带着儿女们来到了这里,就绝不能与她们分开,如果要离开这里,应该一家人一起离开。
此时通行码头的地方,数千名儿童排成排缓慢地移动着,朝港口内走去,一旁的纳粹女兵在旁边看护着这些儿童,尽管场面异常的拥挤,但是所有的难民都没有去打扰这支队伍,他们都明白,对于德国而言,最宝贵的或许正是这些儿童,他们的家人之所以把他们交给政府机构,是因为他们相信政府机构会把他们的孩子带回德国,他们是德国的希望。
提着箱子的儿童不时的把头扭到两侧,以寻找着自己的父母,孩子们天真的脸庞上未流露太多的表情,但是两侧的人群中却不时传出男男女女的哭泣声,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任何人会把自己的孩子送走,但为了让他们活下去,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在难民攀登船时,负责警戒的党卫军士兵盯着每一个上船的难民,老弱病残在这个时候是必须要被禁止登船的,这是他们得到的命令,为了德国只能如此。
“那有一个!”警卫冲着身旁的同僚说道。怀抱着发烧的弟弟,卡莉小心翼翼地走在登船的人群中,她低着头并用毛毯裹着弟弟。两名警卫出现在卡莉的面前,分别拉着她的左右手。
“请跟我们过来!”在卡莉试图挣扎时,便被猛地推到墙边。
“老实点!”警卫说话的同时,掀开卡莉怀中的毛毯。
“你去甲板,他留下!”看到这一幕的克里斯汀娜连忙冲了过去。
“不,求求你们,他只是发烧而已,求求你们了!”
“不行,他呆在这里,你们接着走!”
“求求你们了!”不远处正在帮助伤员上船的贝娜得特听到远处的哀求,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连忙跑了过去,试图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让她把儿子带上船。
“他只是一个孩子,让他们在一起吧!”
“基督世界里最好的航行!这是你们的口号吧!相信现在应该也是!”子恩贝尔格扭头问道身旁的柯灵船长。
“是的,在古斯特洛夫号之前,我有着多年的航海经验!”他的问题让柯灵一愣,然后认真的回答道。
“在波罗的海,我有着丰富的航行经验!我可以把他们安全的带到法国!”
“你也看到外面的情况了,有几十万人都想登上古斯特洛夫号,当然包括你们船队中的其它每一艘船,对于他们而言,这是最后的希望!”子恩贝尔格认真地说着。
“多年来,古斯特洛夫号早已不再是一艘邮轮,他是一艘训练舰,这一点全世界都知道!”
“放心吧!我会保证它的安全!毕竟古斯特洛夫号上有一万多平民。”柯灵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他知道子恩贝尔格为什么为如此提醒,但过去的安全航行让他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
子恩贝尔格扭头看着柯灵,“船长先生,不用那么大声吧!”此时柯灵却被登船处的喧闹给吸引了注意力,他仔细看了一下,是贝娜得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到了基尔!当看到那些党卫军正在推着她,柯灵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走了过去,全不顾身旁的子恩贝尔格的诧异。
“贝娜得特!”远远的柯灵便大声喊着,而此时的贝娜得特仍在尝试着说服那些党卫军士兵。
“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如果把他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死的!”用双臂护着身后可怜的女人和孩子,贝娜得特不停地恳求着面前的士兵,“你们放过他吧!看在上帝的份上!”
在看清出现在士兵身后的人时,贝娜得特那双漂亮的蓝眼尽是不可置信之色,“柯灵!”柯灵的脸上带着惊喜,贝娜得特是他曾经的情人,两人在战争之后,便失去了联系。
“贝娜得特!”望着如救世主般出现在眼前的柯灵,贝娜得特灵机一动把目光投向眼前阻拦自己的党卫军士兵。
“他是在给古斯特洛夫号寻找船员!”说话时贝娜得特将期待的眼神投给了柯灵,对于他的了解,贝娜得特相信柯灵一定会帮助自己。
“是的,他们归我了!”柯灵没有拒绝贝娜得特向他寻求帮助,他向士兵解释了起来。
“我是柯灵,是这艘船的船长。”
“是的,先生!”士兵们互视了一眼,便点点头。
贝娜得特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女人,她从这个女人的眼中读到了感激的目光。
“他们是谁?”避开众人躲到救护车中间,柯灵问道靠着车的贝娜得特。
“我也不知道!”贝娜得特笑望着柯灵,眼中依旧带着一如既往的爱意。
“我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真的是太好了!”我“说过,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的!”柯灵爱怜地轻抚着贝娜得特的脸颊。
“我给你写的信都收到了吗?”感受着爱人的指间的温暖,贝娜得特轻声问道。
“都印在了脑子里!”
“现在,我们再也不用写信了!”再也无法控制多年分别后的相思之苦的两人吻在了一起。
空中的雪依然在下着,空气中炮声依旧隆隆,码头上的十数万难民仍然步履艰难的缓缓登船,登上象征着希望的邮轮,以离开这片将被战火荑为平地的城市。码头附近被炸弹破坏地摇摇欲坠的楼宇间,破旧满是尘土的阁楼中,布施曼竖起衣领朝着码头上看了一眼,码头内和码头外的街道到处挤满了欲逃离这座城市的德国人,听着空气中传来的爆炸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式色彩。
“这些德国人!”对于德国人此时所遭受的苦难,他的心中没有一丝的同情,他的家人曾死在德国空军对伦敦的轰炸中,在他看来德国人所遭受的苦难根本就是报应。
“呵呵,我们应该感激这些德国人,如果没有他们这里挤着,或许中国空军早就把这里移为了平地!”坐在一旁身上披着毛毯的埃贝尔笑说着。
此时两人正在等待着来自伦敦的消息,一个星期前,在丹麦活动的两人接到来自伦敦的命令后,便来到了基尔,基尔城内鱼龙混杂的难民为两人提供了掩护,和难民一样,他们也挤到了码头附近,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话,他们并没有在码头处等待着登船的机会,而是在这座被严重损毁,已经完全不能住人的建筑中潜伏了下来。
过去的两天中,他们不一次的感谢过那些难民,一方面城内大量的难民为他们提供了身份掩护,而在另一方面聚集到码头附近的难民,令中俄两国空军投鼠忌器不敢实施打击,他们害怕误伤平民。
“那些东方人,不过只是假慈悲而已,他们轰炸东京、轰炸柏林时可从未考虑过平民的伤亡,如果他们真的考虑平民的伤亡,就不会把一座座城市荑为平地!”
布施曼的口吻中带着轻蔑,他的父亲曾经随八国联军攻入中国的京城,在中国皇宫进行过阅兵,对于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他根本就是轻蔑到骨子之中。在他看来,中国人就是一群小偷,在上一次战争中,他们偷走了英国的财富,实现了国家的工业化,而在这一次战争中,他们又偷走了英国的一切,不仅仅只是亚洲的殖民地,还有属于英国的胜利,也被他们偷走了。
“或许吧,不过我们也必须要承认一点,中国人在很多方面做的还不错不是吗?”相比于布施曼的轻蔑,埃贝尔显然要客观一些。
“照现在这么发展下去,很快这场战争就会结束,德国人很快就会失败!”
“你要知道他们的胜利,是从英国的手中偷走的!中国人只是一群可耻的小偷而已!这群野蛮的东方人,迟早会毁掉整个欧洲的文明。”布施曼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无法认识到这一点,或许,我们根本不应该和德国人打仗,我们应该和德国人谈判,让德国人去抵挡中国人,这样的话,我们才能保卫整个欧洲文明。”觉察到埃贝尔的诧异,布施曼才注意到自己的立场,“我是说也许,你知道的,我比任保人都恨这些德国人,所以我希望他们和中国人打下去,十年,二十年,或许一百年,最好德国和中国都被这场战争拖垮,我们也许真的应该这么做,你觉得呢?”
听到布施曼对中国人的成见,和他的这一番说辞,埃贝尔无奈的耸耸肩,对于中国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恶感,至少他们可以很快结束这场战争,只要他们占领了德国,这场战争就会结束,至于和德国停战,让德国去抵抗中国人,保卫欧洲文明,在埃贝尔看来,这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可能。
或许中国人有可能是英国的敌人,但现在英国的敌人是德国,只要击败德国就足够了,这场战争就会结束,战争结束了,他就可以回到家人的身边,对埃贝尔来说,回到家人身边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埃贝尔的沉默,让布施曼讨了个没趣,他又把目光投向远处人山人海的港口。
“你觉得,伦敦为什么会派我们来这里?”
“怎么,你不好奇吗?”在布施曼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后,埃贝尔才无奈地抬起眼帘。
“如果我知道的话,或许我根本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在伦敦,派一个不知道的来这里,不是吗?”沉默了数秒后,埃贝尔看到电台信号灯闪动了数下,便拿起了耳机,“不过我想,伦敦总有他们的用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