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但愿……
第265章 但愿……
“外交努力已经失败了!”收到顾维钧密电后,司马便陷入沉思,现在连对外交努力充满希望的顾维钧,也放弃了外交努力的梦想。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以至夕阳西下,司马静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思考着。是和平或是战争?摆在面前的两条路已经没有选择。在内心司马渴望与日本之间的战争,甚至九年前刚踏入这个时代的时候,司马就曾设想过和日本之间的战争,任何一个中国人,既便他不是愤青,也无法平息心中对日本的怒火和恨意。
十年和平之梦,此时似乎应该醒了,但国家和国民做好战争准备了吗?短暂的和平生活总是让人留恋。尽管从未放弃与日本必有一战的信念,但现在开战是不是太早了?四年计划刚刚超额完成,第二个四年计划已经展开,如果和日本开战,会不会影响国家建设?但如果不打,难道任由日本人盘据关东州吗?
司马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华灯初上车马流龙的实业大道,还有共和广场上欢笑的人群。战争,还是和平,这是个问题!
……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节奏单调的声响,穿过天山脚下铁路钻进群山掩映的谷地,山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清澈美丽的光芒,整个天山被笼罩在一片雪茫之中。
“这里的风景可真漂亮!”从睡梦中醒来的刘家祥望着列车外的美景由衷赞叹道。
火车停了下来,刺耳而尖锐的汽笛声惊醒了一直在睡觉的赵继华少校,他诧异的发现一路上竟然睡得那么沉,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一名军士正试图把掉在地板上的外套再一次盖到长官身上。就在这时,外套胸袋里一个东西滑了出来,赵继华捡起它,仔细拂去上面的污迹,露出黄金的本色,然后放进口袋里才穿好外衣,这是一枚勋章。
赵继华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腿摇摇晃晃的向车厢外走去,小站上路工已经在忙碌着从火车上卸载各类货物,突然,天空中响起飞机的轰鸣,赵继华抬头朝空中望去,这种战斗机过去从未见过。
“新式飞机?”
“对,是刚刚列装的F-20式战斗机,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世界上第一种全金属结构战斗机。”刘家祥搭话,对于F-20式战斗机,从航空学校毕业不过半年的刘家祥并不陌生,在空军只有最优秀飞行员才能驾驶这种机动性、速度以及火力都出类拔萃的新型战斗机,在空军模拟空战中,它曾创下0:35的战绩。
尽管性能远超F-11,同时采用全金属结构,但却因为在设计制造时引用基孔制,使得其制造工序和安装时间大为节省,可惜空军军费有限,对于刚进入空军的刘家祥而言,他的资历只够驾驶老旧的F-11式战斗机。
“空军?”赵继华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空军准尉。
“是吗?过去我只见过的F-11,还有秃鹫……嗯!还有母鸡就是H-11轰炸机!”赵继华拿出香烟,在刘家祥拒绝后,自己点燃了一支“兄弟”牌香烟,睁开睡眼蒙眬的眼睛,望着空中飞过的战机。
从俄罗斯撤回后,除了在部队演习时还能见到战斗机,战争,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听着列车里传来人们的欢歌笑语,和平生活尽管非常温馨,但赵继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面前这名陆军军官提到母鸡之词,在刘家祥意识中只有前远征军官兵才会这么叫H-11。
“长官,在远征军呆过?你这是去哪儿?突厥斯坦?”
“嗯!两年前突厥斯坦派特使访华,和我们签定共防条约,国防军三个师驻防突厥斯坦,用于防范北方红俄渗透。”赵继华点点头。
国防军驻防海外对于现在国人而言并不陌生,无论是俄罗斯帝国或是不被各国承认的突厥斯坦,都是为了防范红俄。不过,另一方面国防军进驻却为国家在突厥斯坦换取了大量特权,移民权、采矿权等等,这或许正是报纸上常提到的“强国气象”。
“突厥斯坦,我也是去那?指不定我们还会见面。”刘家祥显得很兴奋,人们常说西出阳关无故人,突厥斯坦想来也是如此,能在路上结识一个新朋友倒也不错。
“可能会很难,我们驻地距离驻突空军基地最近也有300多公里,不过指不定你能在突厥斯坦安西师里头碰到同乡,十几万安西师,都是过去旅俄华工,现在都在突厥斯坦安家落户了。空军基地附近通常驻扎安西师。”赵继华显然比这个年轻准尉更了解突厥斯坦。
“安西师?”刘家祥一愣,对于突厥斯坦刘家祥并不了解,只知道突厥斯坦和中国关系亲密无间,这种关系甚至引起帝俄和英国抗议,在其争取独立的过程中屠杀了很多俄罗斯移民,至今还关押着上万名英国战俘。这时火车汽笛响了起来,赵继华拍拍茫然的刘家祥。
“上车吧!再过三天就能到突厥斯坦了。”
……
天空飘着霏霏细雨,人们躲在雨伞下,僻里啪啪地走过满是泥污的水洼,骑战马穿风衣的恰帕克,自顾自的在街道上纵马,尽管配有吉普车,但是恰帕克还是喜欢骑在马上的感觉,即便是雨天。
骑在马上的恰帕克漫无目的地在城里游荡,街头到处是挂着中文和哈萨克文的招牌。两年前,突厥斯坦各部族联合大会通过《突厥斯坦与中国友好互助条约》后,整个突厥斯坦便开始向中国学习,在聘请大量中国顾问的同时,在学校里学生们开始学习汉语,而高层官员同样要求学习汉语,以便与中国顾问沟通。
在这种大环境下,中国商人很愿意来突厥斯坦经商,街头随处可见中文招牌,土著牧民很喜欢中国商人,他们价格公道,相比于帝俄商人,中国商人身上很难看到盛气凌人的态度。
“或许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中国的第四十一个行省了!”街头林立的中国商铺和中文招牌,让恰帕克激动不已,自己也是为国家开疆拓土的功臣,曾经只不过是一名马匪的恰帕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此时回过神来的恰帕克才发觉自己走到了市中心,看着不远处的建筑不禁一愣,对面就是中国领事馆,高大的建筑不时有人出出进进,现在是9点钟,领事馆已经开始上班了。
看着中国领事馆上飘扬的五色旗,恰帕克心头一颤,虽然身为阿克莫林克总督,同时还是部族联合大会主席团委员,但在恰帕克内心深处明白,自己骨子里还是宣化县的刘家富。
……
“长官,你看这……可真够破的,这地方还是草原区总督府,你没去过小地方,小村子整个就是一牛圈。”开车的一等兵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长官介绍着这个破地方。看着如同蛮荒之地的你阿克莫林斯克,听着身旁一等兵字正腔圆的国语,刘家祥隐约猜出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等兵,你老家是西北市的吧!”
“长官好耳力,西北市,祖籍山东聊城。共和五年全家就移民西北了,不是我吹,全基地西北人里头,就数我是最地道的老西北人,当年我到西北时,咱们总理还是公司董事长呢。”一等兵明显带着炫耀。
“那你怎么来当兵了?”刘家祥很好奇身边这个一等兵为什么来当兵。
尽管西北市是一个移民城市,并不存在生人熟地的歧视,但在另一方面,这个移民城之中,却明显有着新老西北人之分,两者划分非常简单,以总理出任边防公署主任前后为划分,老西北人几乎一色中产阶级家庭,他们中很多人都持有一些企业的原始股权,每年仅分红就足够一家吃喝不愁。出身于这样的家庭,即便是中学毕业没考上高中或大学,通常大都会选择经商,很少有人会选择服兵役,更多人会选择星期天兵,在市国民警卫队当兵,尽义务的方式是各种各样的,并不见得一定要到野战部队。
“我从技校一毕业就进部队了,想打仗、想当英雄不是,结果……没赶上趟!要是我能弄枚勋章回家,啧、啧……女孩看我还不两眼直放光!”当兵的理由有很多,但这位一等兵的回答让刘家祥感觉非常真实,就像自己加入空军一样,只想成为大哥一样的英雄。想到大哥,刘家祥神色一黯,战争早已结束,但大哥却从未回家探亲,如果不是每个星期都能收到大哥的信,恐怕父母和自己都会认为大哥已经失踪或是……大哥在什么地方?
刘家祥朝车外望去,黯然失神,突然看到路边行走一匹战马,战马上穿墨绿色军用风衣的军官显得面熟。
“……是……是……快……快停车!”刘家祥激动的对开车的一等兵大吼,车还没停稳刘家祥便不顾一切的朝那人追过去,任由黄色泥水飞溅一身。跑到战马前望着骑在马上脸色黝黑留着一脸微卷胡须的军官,浑身泥水的刘家祥激动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望着突然拦住自己的年轻人,恰帕克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了,尽管内心非常激动,但恰帕克尽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松开勒着马缰的右手,随意行了一个军礼。
“有什么事吗?”栗色的眼睛配灰黄色的胡须,加上生硬的汉语,让刘家祥一愣,这个人不是大哥,但……他们为什么这么像?黯然神伤的刘家祥冲马上的将军行了一个军礼,刘家祥注意到马背上的将军右眉处有一个伤疤,那是……
“国防空军第三十三战斗机联队准尉刘家祥,向您致敬,长官!”刘家祥,刘家祥……听到这个名字,恰帕克清楚的知道,自己多么想跳下马去,狠狠抱住自己的兄弟,可……朝路边行人看了一眼,再联想到自由军团高层的军纪。恰帕克点了点头,丢下呆滞的刘家祥,纵马朝远方跑去。
“长官,您认识他?”一等兵好奇地看了眼上车后一直失魂落魄的准尉。
“不!他是谁?你知道吗?”刘家祥脑海中满是眉上半指长的伤疤,大哥眉上也有一个相同的伤疤,他也有一个……
“恰帕克巴牙也夫,阿克莫林克总督,他可是一个传奇,共和五年突厥斯坦民族大起义,他带30多个部下为逃避俄军追杀,从草原总督区撤到新疆。后来自由军团起义时,他带着一个团骑兵横扫了半个草原总督区。前几年英国人进攻突厥斯坦,就是他带兵切断了古吉城英军退路,最后全歼了英国佬!”开车的一等兵不无羡慕地说。
自由军团很多将军都是传奇,他们的家族大都在大起义时被俄军屠杀,但后来他们还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民族解放,尽管在很多国防军军官看来,无论是自由军团或是突厥斯坦不过是墙头草而已,战争时依靠德国人,现在又依靠中国,整个墙头草作风。
“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他会是自己的大哥吗?刘家祥并不确定,但却不愿意放弃求证的机会。
……
看着喧嚣的城市,新建尚未投入使用的地铁,大步流星的人群,繁忙的街道,还有明亮的街灯,这里就是中国的行政首都,西北市。火车站外的阿尔伯特·塔伯特打了个的士,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司机把他拉到一个便宜的旅馆。司机的选择是西市区第十三街的一个小旅馆,这里离第五大道不远,这里将成为阿尔伯特一家未来的住处。
曾在德国海军服役、参加过日德兰海战,但因为和约规定德国只能保留十二艘、30万吨主力舰的缘故,阿尔伯特失业了,领取一笔看似不菲的退役金,却因为帝国马克贬值,甚至不够家人几个月的生活费。停战并没有给德国带来繁荣,军队裁减、工厂订单减少,反而让德国陷入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之中,整个德国到处可以看到失业的工人和没有工作地退役士兵。
迫于生计,阿尔伯特在朋友建议下,来到中国这个即便是对德宣战,仍对德国持以友好态度的国家寻找工作机会,停战后一年多以来,已经有数十万德国人移居中国,中国的移民政策相当宽松,在这里只要你有技术可以很轻易找到一份月收入70元甚至更高的工作。
“我毕业于德意志帝国基尔海军学校,战前我曾在柏林工程学院学习机械工程,取得工学院硕士学位。这是我的证书,我希望可以得到一份与机械工程相关的工作,我理想的报酬是每月100元左右……”在新移民就业帮助中心,阿尔伯特庆幸眼前的这个工作人员竟然和自己一样,都是德国人,至少不需要担心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
“阿尔伯特先生,相信您很快就可以得到一份令您满意工作。我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阿尔伯先生,您会说汉语吗?”
从就业帮助中心走出来之后,阿尔伯特站在报亭旁,浏览报刊杂志,因为拥有数十万德裔移民的原因,在西北市可以看到不少德文报纸杂志,阿尔伯特想从上面看看找到价格更低的住所,来到中国后,他的钱包越来越空,旅馆并不适合一家人居住。
阿尔伯特进入32街一处地下室的巴伐利亚俱乐部,来这是就业帮助中心工作人员的建议,在这自己可以学习中文,尽管有官方语言学校,不过最好的地方还是各个俱乐部内的互助教室。听到俱乐部内传来熟悉的德语,通常情况下,尽管面临学习语言的难题,但在外界德裔移民仍尽量使用中文,若想融入这个国家,就必须要学会中文。
此时俱乐部内喝着啤酒的同胞们,兴奋的用德语和中文交谈。尽管刚进入俱乐部,但阿尔伯特还是明白他们正在谈论什么,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判断,他们在讲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有的人在说如何在郊外度周末,滑雪或者打猎,有的则在谈论正在上演的话剧或电影里的剧情,当然更多的则是在谈论其中漂亮的女主角。
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德裔移民,平常在工厂或公司里工作,业余时间在街上陪家人逛百货公司或大型超市,去咖啡馆、在剧院看话剧、和妻子一起看看电影,在这里他们的生活过得显然非常充实。或许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意味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这里的生活却显得非常安逸,对于经历了七年战争的他们而言,这种安逸而祥和的生活无疑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他们和自己一样,非常喜欢这里的生活,但自己却还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看着喝啤酒畅所欲言的同胞,阿尔伯特心中很惆怅,因为手头并不宽裕,阿尔伯特只能要一杯最廉价的啤酒,然后朝一张木桌走去,这所面对普通人的俱乐部或酒吧的装修并不奢华,很大众式的装修,甚至和德国谈论政治的简陋的啤酒馆并没有什么区别。
仅有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客人显得很平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而在德国啤酒馆内到处都是躁动不安、狂躁的退役军人以及对现实不满的普通人,他们大都不愿意接受丧权辱国的《巴黎和约》。德国陆军只能保留25万常备军,海军只能保留30万吨主力舰,除此之外欧洲版图上还出现了一个怪胎:波兰共和国,波兰由俄、德、奥所属部分地区合并,成立独立波兰是协约国条件之一,目的非常明显,就是削弱德国。
波兰的独立在德国和苏俄之间形成缓冲,而且用波兰吸引苏联视野,这样东欧就形成了相互制约体系。英国自然希望欧洲大陆互相制衡,而法国认为波兰的存在可以有效遏制德国和苏联。甚至连德国占领的高加索巴库地区,都需要交给一个独立的大亚美尼亚共和国,尽管现在这个独立共和国正面临苏俄侵略,随时有可能灭亡,但英法所考虑的仅仅只是的削弱德国。
“……总理昨天发表讲话,日本人拒绝归还关东州,无疑是在挑衅共和国的尊严,同时触及共和国根本底线,共和国绝不放弃条约到期收回关东州决定。”这个消息让阿尔伯特皱了皱眉头,一瞬间他的记忆又回到了日德兰海战,在那里到处是奋力战斗的水兵和水兵们的尸体和血液,以及分辨不清模样的残肢断臂。见识过战争残酷的阿尔伯特来到这里正是为了躲避过去的记忆,同时寻找新生,但是现在阿尔伯特又闻到了1914年战争爆发前的气息。
“日本政府在一周前拒绝外交部要求归还即将到期关东州租界的交涉,他们甚至称:关东州现在、将来,永远都属于日本帝国。这群短视的猴子难道不知道激怒中国人的后果,中国可能会选择用战争方式解决,到时他们一定会被赶下海。”说话的人显然很兴奋,似乎在心里对日本人有满腔怒火,或许他曾在西线战壕里和日本远征军打过仗。
作为一个在几年前尚面临被诸列强分割的落后国家,阿尔伯特在来中国的邮轮上从资料中知道,这个看似已经跻身强国的国家领土上,存在英法美日本等国的租界地,甚至在他们的法定首都,还有一个区域是独立使馆区,而日本人更是占着一大片关东州租借地。收回租界地在中国政府和中国人看来,无疑是当务之急。
“阿尔伯特!阿尔伯特吗?”一声惊喜的叫喊打断阿尔伯特的思绪,顺声音望去,阿尔伯特看到一个熟人,自己在柏林工学院进修时的同学。看到步入酒吧的费米尔,阿尔伯特很惊喜,竟然会在中国碰到老朋友。
“费米尔?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我来这里已经一年了,你听我的汉语说得怎么样?”叫了两杯啤酒,费米尔用生硬的汉语回答,但看到阿尔伯特一脸茫然,立即明白了。
“阿尔伯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刚到中国吧!找到住处了吗?没有?工作呢?没有?”
老同学的回答并没出乎费米尔的意料,战争结束已经一年多了,对于陷入经济危机,整个社会都充斥大量失业者的德国而言,数十万人选择移民到这个东方国家。尽管中国需要专家和熟练技工,但是大量“非计划”移民蜂拥而来,聚集到传说中的“西北市”,却使这里合适的工作机会变得紧张。
“知道吗?中国并不仅仅只有一个西北市,这个国家就像上世纪末的美国,全国各地到处都是工作机会,中国人现在每天修建15公里铁路,几十公里公路,我就职的公司最近准备在四川省投资兴建一家新工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公司可以为您提供一个职位,新厂工程师,每个月180元,相当于6000马克。当然在成都很难见到西北市德裔社区,不过既然我们来到这个国家,不就是要成为中国人吗?尽管我们面貌不同,但相信我,各地中国人对德国人非常友好!”阿尔伯特没想到老同学竟然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个工作机会,但他提到的地方显然让阿尔伯特感觉陌生。
“成都?那是什么地方?”费米尔拿着酒杯朝俱乐部左墙走去,墙上挂着一幅大地图。
“你看,这里就是西北市,就是现在我们所在位置,这里是中国最大城市,成都……嗯!就在这,这里被称为中国西南,从西北市坐火车出发,需要三天两夜,乘飞机需要1小时。知道吗?成都将会成为中国西南的中心城市,国务院已经决定在未来几年进一步加大西南投资,成都至少可以得到20亿政府投资!”
费米尔指着地图向同学介绍那个位于西南腹地的城市,来到中国已经一年多的费米尔知道,中国政府发展策略是在各省建立中心工业城,而成都尽管未被列入第一个四年计划的发展区域,但中国政府显然不会忘记西南,现在企业提前进入,只会带来更多商机。
在俱乐部内被朋友的劝导弄得心神不定的阿尔伯特一杯接一怀,一口气连喝了数杯啤酒,始终在心中犹豫,是否按照朋友的建议去成都,相比于西北市,成都不仅陌生,而且按照朋友介绍,那里是传统的中国城市,教育是否适合自己的儿女,这些都是问题。一直到了深夜,仍未做出决定的阿尔伯特略带醉意朝寄宿旅馆走去,路灯下阿尔伯特脑中努力权衡利弊,西北?还是成都?这是一个问题。
“阿尔伯特先生,有您的信!”前脚刚进旅馆,旅馆那个来自黑森的老板便喊住阿尔伯特,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就业帮助中心,青岛?”拆开信件一看,阿尔伯特愣住了,是就业帮助中心寄来的信,他们为自己选择了一份工作,每月130元,只不过工作地区是青岛,对于那个城市阿尔伯特并不陌生,如果没有战争,阿尔伯特或许早在九年前就应该到了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