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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不惜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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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不惜代价

1月16日伊尔库茨克机场,俄罗斯帝国女摄政安娜斯塔西娅亲自带领一众俄罗斯帝国的军政官员来到机场,等候司马专机的到来。一名漂亮的宫廷女官手捧伊尔库茨克市罕见的鲜花:鲜花出自西北温室。

安娜斯塔西娅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站到外面,朝西南天空翘首企盼。

“殿下,您还是回候机室等吧!”杨若欣看到安娜白腻的脸庞被冻得通红,便劝说道。

“殿下,室外温度太低了,万一您……”

“不,我要亲自等他来!”安娜态度非常坚定,毫不犹豫打断杨若欣的话。

下午五时十八分,在天色接近昏暗的时候,三架飞机终于出现在天际,安娜顿时笑逐颜开。自从近卫军主力被围在喀山之后,安娜已经好久笑不出来了。

飞机停稳,升降梯刚接上机门,安娜就和伊尔库茨克帝国政府的军政官员一拥而上。机门一开,一个面色消瘦的青人出现在舱口,他有意在舱口停了一会,然后缓步走下来。

“总理阁下,欢迎您来到伊尔库茨克!”安娜喜笑颜开的对司马说道。就在六小时前,安娜接到驻华大使馆电报,司马已经当选中国总理。

一个漂亮的金发宫廷女官把一束鲜花交到司马手里。这时,另一架飞机机舱门口走出一个穿花格呢大衣的漂亮女孩,她和一群随行人员一起走下飞机,她下飞机时朝司马和那个被国内反对派称为司马情人的俄罗斯女摄政扫了一眼。

“安娜!谢谢!”接过鲜花的司马看着面前的女孩说道,她的脸色不如过去丰满,颇显憔悴。近卫军主力陷于喀山,她能不担忧吗?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爱意和充满希冀的神情司马心中有些愧疚。

“恭喜你,成功当选共和中国的总理。”安娜斯塔西娅脸上依然洋溢着笑容。他来了,一就都好了,至少他没有放弃喀山的近卫军主力,如果失去那些军队,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的司马便在安娜引领下和俄罗斯军政高官逐一握手,看着这些官员的将军肚和脸上虚伪的笑容,司马心底里暗骂:“这群狗日的!到底吞了多少援助物资,一个个都在西北和英美置地置产!”没有人比司马更乐意看到俄罗斯官员的贪腐,但是在前线战局如此吃紧的情况下,他们也未加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起来,似乎想利用手中的权力,最后为自己取一些好处。

“我们边走边说吧!”安娜作了手势,然后两人同上了一辆中华CA100高防弹轿车,这司马送给安娜的礼物。一上车,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安娜在车门关上的瞬间便扑进司马怀中,紧紧抱着自己的爱人,这些天安娜承受着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前线的伊尔库茨克内部的。

“安娜!辛苦你了!”看着怀中安娜削瘦的面孔,司马说道。

“告诉我!司马,我们能赢吗?”安娜目带祈求之色相着紧抱自己的男人,只有他能给自己希望。

“我……不知道!”司马不忍给安娜假希望。

营救陷入重重包围的近六十万军队,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消耗近卫军部分主力是既定方案,国与国之间永远只有利益。

安娜神色一黯,司马不是上帝,他不可能拯救出所有人,现在陆军部高层甚至已经提出重新组建近卫军的建议,在他们看来,喀山城下近卫军主力的灭亡不可避免。

“那……我们能救出多少人?”喀山城下的近卫军是在自己召唤下,为了俄罗斯传统和皇室而战的勇士,他们毅然选择了效忠皇室和俄罗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他们,就像眼前的爱人在数天前发表的演讲:“我们唯一的原则就是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名为国而战的将士!”

“远征军主力现在正在尽全力撕开红俄防线,我们会尽量救出喀山被围的部队。”司马轻声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援救喀山不是为了安娜,不是为了俄罗斯人,而是为了被包围在那里的五万六千余名边防军将士。

“但愿他们能撑到那一天吧!”司马心中自言自语,当选为总理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前往京城,而是来到俄罗斯,为的就是那个承诺:“不抛弃不放弃!”是自己把他们送上战场,现在自己一定要亲自带他们回来。

在伏尔加河畔的一栋建筑废墟内瓦采季斯用被烟熏黄的手指拨弄地图上的铅笔,此时这里已经不见了十天前沉浸于胜利前景中的兴奋,所有人的眉头紧锁。

“请您接电话,司令员同志,是从斯维亚日斯克打来的。”库雷卡尔加中校捂着电话话筒对面前的司令员说道,同时把手中的话筒递了过去。从斯维亚日斯克打来的电话,除了托洛茨基同志之外还能有谁,在风雪停止之后,瓦采季斯就在等待来自斯维亚日斯克的电话和托洛茨基同志的训斥,现在终于来了。

“瓦采季斯同志,战况进展如何,我指的是伊热夫斯克!”话筒内传出未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

“主席同志,伊热夫斯克我军仍然在顽强而英勇的抵抗着中国军队的疯狂进攻,直到黄昏攻势仍未见停或减弱。在雪停之后,有两个中国师迂回到第八集团军左翼,第八集团军被迫后退约一公里半至两公里。迫于严峻形势,我已经从左翼第13军抽调一个步兵师投入战斗,但目前局势未好转。随着暴风雪停止,中国空军立刻恢复了空运,尽管我们试图利用火炮封锁机场,但他们仍不断向被围困的中国军队空投食物和弹药,中国炮兵再次恢复炮击,驱离我近射炮兵部队,我炮兵无法威胁其机场……”

拿着电话的瓦采季斯紧张的汇报战局,感觉后背冷汗直冒,准备迎接电话另一头的愤怒。听到瓦采季斯的报告另一头的托洛茨基一次也没有打断对方,只是静静的倾听,但是在瓦采季斯看来,这种沉默反而比愤怒更为可怕。

“你讲完了吗?瓦采季斯同志!”终于电话声筒内再一次传出冷冷的声音。

“现在战局再明显不过,中国军队要打通喀山通道……”电话那头的托洛茨基开始讲述自己的看法。

“主席同志,我也是这样想,他们想从伊热夫斯克打开通向喀山的走廊,我认为中国军队不可能有其他目的,他们将用持续而猛烈的攻击冲击我军防线。”听到对方没扣帽子而是冷静的分析问题,原本紧张不已的瓦采季斯放松下来。

“我同意您的看法,我们必须要在中国军队打通这条走廊之前,彻底消灭白匪军,这是我们必须要完成的战役目的。我要求从今天开始,必须不间断的向喀山敌军发起进攻,一刻也不能停止,明白吗?瓦采季斯·约阿基约基莫维奇。”

“是!主席同志!”

沈克强望着一线阵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升腾起的浓烟清晰可见,知道营长凶多吉少。

“长官,红毛子要上来了!”这时一名哨兵跑过来报告。

“准备战斗。”临时晋升为副营长的沈克强下达命令。

现在二连也撤到二线防御阵,虽然比一连人多,但也只剩下60多号人,二个连拼在一起总共还不到100人,再加上三连一百多号人,不过二百多号人,靠这么点人要守住阵地,几乎没有一丝可能,尽管营里已经把迫击炮排,卫生后勤和炊事员都发动起来,临时组成一支近一百人的预备队,然而,却于事无补。

有几支部队兵力充足,关键是弹药不够,迫击炮连的迫击炮只剩下30多发炮弹,只能留在最危急的关头使用,机枪子弹基本消耗殆尽,步枪子弹每人只剩下四五夹,手榴弹每人不足四枚。至于临时预备队除了几支手枪外就只有一些缴获俄国人的莫辛步枪之类的武器,就这数量同样不是很充足,五式步枪,莫辛步枪,五式两用机枪,战场上各种各样的武器混杂使用。在沈克强的记忆中,第一次看到财大气粗的边防军如些窘迫。

望着越来越近的红军冲锋队,朝周围的战士望了眼,沈克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蛋子,那个营长前后村的家伙,左手在一线战斗时被炮弹炸断了,他的那个班就只剩下蛋子一个活人。

“蛋子!”

“有!”听到长官吼声,候蛋子连忙答应,右手提着冲锋枪猫腰跑进指挥掩体。

“蛋子,现在我给你一条命令,把这个挎包送到后方二营的防御阵!这是兄弟们的念想,死也要给我看好了!”沈克强从肩头取下挎包,包内存放着三营所有官兵的遗书,这一仗生死已经没有任何悬念,魂归忠烈祠早晚而已。雪一停任何人都知道,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第一批空军支援飞机到达前,红毛子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进攻,现在换成红毛子急了。

“报告长官,我还一只手能动。”候蛋子紧握冲锋枪大声喝道。这时让自己把“念想”送回去,无非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兄弟们都死了,自己这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妈的,营长走了,还差一个回家报信的,这是营长要交给他闺女的佩剑,我答应过营长就是死也要让人把这柄剑带回去,现在给你个命令,只要你活着……不!你一定要给我活着,把这把剑交到营长女儿的手中,知道吗?”沈克强交待道,把剑给他闺女带回去,是自己给营长的承诺。

“蛋子,去吧!一定要活下去!”孙崇远走到候蛋子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声音非常坦然。

“长官,保重!”候蛋子默不作声的接过挎包,然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把冲锋枪和子弹留下,这支手枪给你。”在候蛋子走出指挥所前,孙崇远从腰间抽出手枪对候蛋子说道,多留一件武器是一件,至于候蛋子有个手枪就行了。

“准备好了吗?”站在指挥所外,孙远冲战壕里疲惫不堪的战士大喝一声!

“忠烈祠相见!”战壕内的官兵齐声应喝。忠烈祠是边防军官兵最后的归宿,当喊出忠烈祠相见口号时,意味着所有人都做好了殉国的准备。听到身后雷鸣般的喊声,正猫腰跑动的候蛋子周身一颤,泪水奔涌而出。

“乌拉……”喉间发出绝望嘶喊声的红俄士兵以前所未见的疯狂冲了过来,手中莫辛步枪前端的刺刀寒光闪烁。

“打了这么长时间仗,这群SB还是没长一点记性!”趴在战壕内盯着采用密集队形蜂涌冲锋的红毛子,沈克强心中不无鄙夷的嘲笑道。红毛子只会拿人命堆,甚至于连最基本的散兵线都不会。

由于弹药紧张,沈克强和过去一样,等红毛子靠近,一枪一枪打,只有红匪成堆拥挤在狭窄巷道中时,才甩出手榴弹。双方激战一个多小时,由于实力悬殊,红军终于在二次冲击时靠侧翼迂回兵力的支援,第一次攻进柴达契夫花园。

在这危急时刻,孙崇远率领手持各种杂牌武器的预备队从后方杀出来,前后夹击,终于再次击退敌人的进攻。击退敌人第二次攻击之后,三营防御阵地上只剩下一百六七十人,子弹基本耗光,手榴弹也没有了。

孙崇远看看手表,才7点15分,脑中再一次想起坚守十二个小时的命令,心里忧急如焚。

“营长,看来咱们撑不了多大会就能去忠烈祠了!”沈克强一脸血污,喘着粗气在孙崇远身边坐下。

“呵呵!不知道玉勤帮咱们抢到位置没有?”孙崇远从沾满血的口袋里掏出半包香烟,取出一根交给身边的一个战士,这半包烟是三天前从老乡那顺的,老乡还是从空军老乡那里顺的。

“拿去,给弟兄们点上,提提神!”

“是!谢谢长官。”

“嘿嘿!牡丹烟!你小子手里藏私货啊!”沈克强吸了两口,把烟递给孙崇远笑着说。大家伙早都断烟了,这小子显然是藏了私货。

突然听到有个稚嫩的声音叫自己,他回头一看是连里的大鹏。

“大鹏!”看到自己连里还有活着的,沈克强很高兴地望着这个为了当兵吃粮14岁硬充17岁的陕西娃。

“你小子还活着啊?”

“小时候,娘在的时候,就给俺算过命,俺命硬,阎王爷不收俺。”叫做大鹏的战士朝周围张望,想找自己的战友。

“别找了,一连的活人,就咱俩了!”沈克强眼神一黯,悲伤地说。

“哦……没事,等一会咱去找他们!”大鹏轻声说道,眼中却闪烁着泪光。

“大鹏!是吧!”孙崇远看着战士稚嫩的脸,做出一个决定。

“长官?”年轻的战士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长官。

“告诉我,你还能跑动吗?”孙崇远盯着他腿上的绷带。

“报告长官,俺是西北人,腿虽然让红毛子捅了一下,但还能跑动!”

“那好,现在有件事,你先跑一下吧!”

“是!长官!”

“好,咱们弹药快空了,你赶紧回后方,看能不能让他们送些弹药,如果晚了,就让别来了,直接在后山阵地作战。”孙崇远随口命令道。

“是!”收到命令的战士飞奔而去,尽管跑步的姿势有些别扭,但速度却不慢。沈克强看着跑开的大鹏,脸上露出笑容,一连又有一个活人了。

“娃太年轻了,不该死在这里。”孙崇远苦涩的笑了笑。

“哦!烟给我吸两口,算是胜利烟吧!”沈克强从孙崇远手中拿过半截烟头,狠狠地吸了两口。所谓胜利烟,一是打胜仗时的放松,二是战死前的放松。然后又塞给孙崇远,孙崇远吸了一口递给沈克强,两人轮流吸着这半截烟头。

“红毛子今天肯定还会进攻,你看怎么打?”孙崇远望着皎洁的月光问道。

“照我说……”沈克强深深吸了口烟,用左手把烟递给孙崇远,恶狠狠地说:“反正子弹也打得差不多了,上刺刀和他们肉搏,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是一个!”孙崇远吸完最后一口烟,狠狠的将烟蒂扔在地上“好!就这么办!”

在伊热夫斯克连续进攻三天后,远征军高层终于意识到持续不断的猛烈进攻使官兵陷入严重疲劳,第一批投入作战的五个师,在又冷又累之时接到换防命令。由于红军的顽强阻击加上齐腰深的大雪,使每一名参战官兵疲惫不堪,森林和冰雪是比红军更具威胁的敌人。

在林海雪原里的“战地别墅”外,秦少峰靠在路边的吉普车上,大口咀嚼着鹿肉。路边一些战友笑逐颜开的烧烤那头被炮弹炸死的驯鹿,不时会有人上去割一片。

“连长,要是炮兵每天炸死一头鹿,我敢说不出半个月咱们的体形能……”正享用鹿肉的秦少峰转过头,问他的是三个月前补充来的新兵,只有十七岁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气,一双眼睛闪动着灵光,双手比划着自己的体形。

秦少峰端起旁边的热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吃鹿肉,喝热茶!爽……”

三天前秦少峰和每个新兵一样,上战场时热血沸腾,巴不得立刻打到喀山城下,救出里面的兄弟,可苦战了三天,只推进10来公里的现实,让秦少峰意识到,或许……

“连长,现在雪停了,风也停了,明天能不能推进10公里。”看着雪路上埋头朝前走的兄弟部队,新兵打断秦少峰的沉思,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秦少峰,似乎想从连长那里得到答案。

“吃你的喝你的,休整一天,再接着打了!就是用命堆咱们也得打到喀山城下!”秦少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使劲搓了一下,擦去手中的油污,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往连部帐篷走过去。

“你们听说了吗?连长的兄弟就在喀山,还有咱们团长的兄弟,都在喀山。”一个上士边啃鹿肉,边对身边的战友说道。对于大家伙而言,不惜一切代价援助喀山城下的友军,是因为边防军的信条,绝不抛弃自己的袍泽,而对于很多人而言,他们不惜一切战斗,则是为了在喀山被团团围困的兄弟,亲兄弟。

“嘿嘿!别还没等咱们打到,他们就……”发话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列兵,显然没太多的信心,毕竟进展太慢了。

“去你妈的!滚!”听到丧气话,一名中士狠狠踢了列兵一脚,怒斥道。

“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撑住!”中士朝空中望去,此时晚霞已布满天际,雪早已经停了下来,甚至于连同上午还在肆虐的风,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林间的冰雪公路上不断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和轮胎防滑链的清脆撞击声,尽管天色昏暗,但是冰路旁的战士还可以看到敞篷卡车上满载的弹药箱。弹药经铁路转汽车正源源不断输向前线,一些眼尖的士兵隐约看到这批路过的卡车驾驶员和其他人不同,他们大都穿戴着全身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

图哈切夫斯基走到掩蔽所旁朝胸墙外望去,昏暗的天空炮火交织,火光映红了整个天空,这里不再是黑夜。无穷无尽的炮弹从中国军队的炮兵阵地发射到第一集团军的各条防线上,他们正在承受中国人发疯一般的狂攻。

“不抛弃!不放弃!”图哈切夫斯基喃喃自语。他们发疯似的进攻只为撕开一个突破口,解救喀山城下的友军部队。三天来图哈切夫斯基最为自豪的就是自己成功阻止了中国军队的疯狂进攻,大雪严寒帮助了自己,但现在雪停了,阻止中国军队进攻的最有效武器失去了威力。

“我们必须要动员一切力量阻止中国人前进,不惜一切代价!……我命令你立即反攻,必须要夺回被中国军队占领的……”指挥所内第一集团军政治委员古比雪夫在怒吼。

听到古比雪夫的咆哮,图哈夫斯基长叹一声,古比雪夫让图哈切夫斯基见识到政治委员的铁石心肠,数天前的长途行军,让十三万人的第一集团军有2.6万余人“掉队”,近两万名官兵因严重冻伤而截肢,尽管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但第一集团军在提前6小时到达伊热夫斯克时,中国军队的援军也紧随其后的赶到了。

“中国军队有卡车,我们只有双腿,中国军队有飞机重炮,我们只有士兵的生命!”图哈切夫斯基想起那名因擅自撤退被处决的团长,为自己辩解的话。俄罗斯人有什么?所谓保卫祖国的神圣使命吗?图哈切夫斯基竭力回忆,但怎么也想不起那名团长的姓氏,被处决的指挥官太多,图哈切夫斯基懒得再去想它了。

中国军队以为胜利在望,所以天黑后仍在继续扩大和加深突破口,望着空中不断升起的照明弹刺目的白光,图哈切夫斯基明白,这里的形势已经千钧一发,最关键时刻来临了,弦已拉紧到极限,眼看就要断,只不过是谁最先断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骑马的传令兵朝站在指挥所外的图哈切夫斯基跑过来,“指挥员同志,前线打来电话,一名受了重伤的侦察员带来紧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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