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无敌之资
第930章 无敌之资
罗艺上前道:“吾乃虎贲郎将罗艺,前来拜见方总管!”
几名士卒听了不禁神色一变,罗艺是什么人,他们自然清楚,自家大人同罗艺之间可是敌对关系,甚至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这里杀了罗家的大长老,眼下罗艺就站在眼前,这几名士卒不吃惊才怪。
不过到底是精锐,跟在方孝玉身边,好歹也见过世面,所以说在知晓了罗艺的身份之后,几名精锐士卒只是稍微有些惊讶,很快就冷静下来,其中一人向着罗艺道:“罗郎将且稍等,在下这就前去通秉大人。”
罗艺向着向雨田看过去,只不过这会儿向雨田却是打量着上方的牌匾,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虞之色。
微微点了点头,罗艺示意那名士卒进去通秉。
如果说方才向雨田露出一点的不满的话,那么罗艺绝对会第一时间冲进府中。
方孝玉正同刘基几人商量如何掌控幽州城,就见那名士卒快步在大厅之外求见。
方孝玉从那士卒口中闻知罗艺在府门外求见不禁愣了一下,边上的开阳子更是叫嚣道:“这罗艺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敢上门前来,他就不怕大人一怒之下将他给打杀了吗?”
刘基却是神色凝重向着方孝玉道:“大人,罗艺此人可不是傻子,他既然敢来,料想肯定有什么依仗。”
说着刘基向着那名士卒询问道:“罗艺是独自而来还是同什么人一起来的。”
那名士卒自然想到了同罗艺一起的向雨田,相比较罗艺,向雨田显得不太起眼,甚至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罗艺的身上,下意识的忽略了向雨田的存在。
这会儿经由刘基发问,这名士卒才想起了这位同罗艺走在一起的半百老者,连忙将向雨田的存在告知方孝玉几人。
开阳子疑惑道:“难道说罗艺的依仗就是这个半百老者吗?”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看得出让罗艺有胆量前来见方孝玉,肯定是因为那名老者。
方孝玉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道:“哦,我倒是非常期待,这位让罗艺当做靠山的究竟是哪位强者。”
有血手厉工的先例在前,料想这会儿罗艺也应该收到了消息了,如果说罗艺没有什么依仗,想必早就该逃之无踪了,现在既然敢来见自己,可见同他一起前来之人实力必然不差。
不过方孝玉却是无惧任何人,哪怕是这世间最强大的那几位出现在这里,方孝玉也无惧一战。
“啧啧,诸位且随我一起前去瞧一瞧,罗艺究竟请来了何方高人。”
方孝玉起身,突然之间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就在这个时候,白起出现在方孝玉身旁,因为白起实力高深的缘故,就算是在场的几人都没有能够察觉到白起的存在。
白起先前一直跟踪罗艺,甚至跟随罗艺一同上山,只不过上山之后,白起隐隐的感受到了向雨田的强大之处,怕暴露了自身,白起并没有太过接近。
一直跟随罗艺、向雨田两人下了山,白起总算是弄清楚了向雨田的身份,这会儿正将他打探到的情况告诉方孝玉。
方孝玉心中有所猜测,可是在听到白起的带来的消息之后,方孝玉心中不禁为之惊诧。
向雨田,仔细算一下的话,这位至少活过了上百年之久啊,方孝玉没想到向雨田竟然还活在世间。
原本向雨田在原著当中并没有正面出场,现在却同罗艺扯上了关系,甚至还被罗艺给请下山来。
既然向雨田能够让白起感受到一丝丝的威胁,显然向雨田的实力很强,至少达到了破碎虚空也就是武道金丹之境。
想到向雨田修炼道心种魔大法,方孝玉便是隐隐的生出几分期待来。
这世间值得他出手的人并不多,哪怕是他眼下实力下降,可是仍然有着横推世间的力量,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也就那么聊聊几人可以让他痛痛快快的与之大战一场,这其中就包括向雨田围着魔门魔帝。
脚步轻盈,很快方孝玉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府门口处的向雨田,在方孝玉看到向雨田的一瞬间,气机牵引之下,向雨田也感应到了方孝玉,目光转移到方孝玉身上。
两人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就意识到对方就是自己生平所遇到的大敌,方孝玉倒是见过不少强者,许多比之向雨田都要强出许多,所以见到向雨田,方孝玉最多就是感叹一下向雨田的实力当真强悍。
可是对于向雨田来说就是大大的不同了,方孝玉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他虽然听过方孝玉的名头,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方孝玉,在他看来,方孝玉好歹也该有四五十岁才正常。
然而看上去方孝玉似乎不过只有三十岁左右罢了,如此年龄便有着破碎境的修为,如此逆天之资,就算是同样站在破碎境这一境界的几位也无法相比。
向雨田在来的时候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方孝玉之后,向雨田才发现方孝玉似乎比他所预料的还要强横许多。
看着方孝玉,向雨田还是首次生出看不透一个人的感觉,上百年来,向雨田见惯了人世红尘,可以说世间根本就没有谁是他看不透的。
现在看到方孝玉的时候,向雨田才发现他真的看不透方孝玉的底细。
不过看不透归看不透,向雨田非常自信,他并不认为方孝玉比他强多少,只当方孝玉有什么特殊的法门,让自己看不透其深浅罢了。
两人目光相对,一股无形的气势在两人看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便升腾起来,正在进行着无形的交锋。
渐渐的两大强者的无形气势弥漫开来,以两者为中心,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场,但凡是在这气场当中,就算是宗师强者都有一种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感受。
包括罗艺在内,几人连连后退,拉开同两者之间的距离,退出了十几丈远才算是稍稍摆脱了那种压力。
“方孝玉!”
“向雨田!”
二人相互喊出对方的名字,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对手一样。
眼中精光闪过,向雨田盯着方孝玉道:“方孝玉,速速释放厉工。”
这话在向雨田口中说来似乎是那么的自然,给人眼中理所当然的感觉,但是方孝玉听了却是不屑的看了向雨田一眼,淡淡道:“老家伙,你不会是龟缩起来,日子过的久了,脑袋都糊涂了吧。”
向雨田是什么人物,那可是魔门之中说一不二的存在,素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无人敢反抗的,这也养成了向雨田霸道的性格。
在向雨田习惯性的认知当中,只要他开口,任何人都不敢违逆他的意愿,所以他在面对方孝玉的时候,下意识的摆出了这种姿态。
只可惜向雨田这种姿态摆错了对象,方孝玉是什么样的存在啊,比之向雨田还要恐怖的存在他都斩杀过,哪怕是眼下实力受限,他也没有将向雨田放在心上。
现在向雨田竟然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向他发话,方孝玉当即便毫不客气的还以颜色。
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向雨田盯着方孝玉,突然之间就见向雨田大笑起来,在向雨田大笑的同时,方孝玉却是神色平静的看着对方。
“小辈狂妄,今天本尊便教你如何做人。”
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向雨田突然之间出手,大手向着方孝玉肩膀抓了过来,大有一招将方孝玉制服的意思。
方孝玉肩膀微微一抖,抬手便是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那剑气森寒恐怖,向雨田心中一惊,几乎本能的一个闪身避开那一道剑气,剑气擦着向雨田肩膀而过,甚至让向雨田感受到了森森寒意。
这要是打中的话,向雨田可以保证,自己的一条臂膀绝对会被那剑气给废掉。
“好凶狠的小辈,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杀机尽显,向雨田方才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可是不要忘了,向雨田可是魔门出身,一生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其手中,现在被方孝玉激起了心中的杀机,心头潜伏的魔念一下子抬头。
砰砰!
方孝玉同向雨田连连交手,恐怖的能量余波冲击之下,根本就没有人敢接近。
向雨田的实力的确不弱,尤其是修炼道心种魔大法,使得向雨田不管是精神还是肉身都非常之强。
又是一次碰撞,方孝玉打量着向雨田,而向雨田此时略显狼狈,呼吸稍稍有些急促,显然在方才的交手当中,向雨田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一交手,向雨田就感受到了方孝玉的恐怖之处,似乎在方孝玉那并不强壮的躯体内蕴含着一座火山一样的恐怖力量,这会儿向雨田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厉工会被方孝玉给镇压了。
强悍如方孝玉,即便是他倾尽全力都没有占到丝毫便宜,甚至还成了亏,向雨田越是同方孝玉交手越是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实在是方孝玉太强了,向雨田很难想象这世间竟然有人可以这般的强大。
至少在一番交手下来,向雨田可以肯定方孝玉的实力要强过他,甚至方孝玉在同他交手的过程当中并没有倾尽全力,很有一种在戏弄他的感觉。
想到自己堂堂的魔帝,纵横一生,老来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恐怖的对手,向雨田心中既是不甘又是兴奋,不甘的是他被人给轻视了,兴奋的则是他在方孝玉身上看到了更进一步的希望。
方孝玉任由向雨田施展,在向雨田底牌尽出的情况下,似乎是感觉再也无法从向雨田身上压榨出什么来,方孝玉猛然之间一掌打出。
这一掌正是如来神掌,以方孝玉如今的修为境界施展如来神掌,当真是恐怖无边。
一瞬间,方孝玉打出那一掌,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尊佛陀一般,那种恐怖的气机直刺激的向雨田口中发出吼叫声。
向雨田本能的运转天魔解体大法,强行提升修为,因为向雨田很清楚,面对方孝玉这一击,如果他不拼命的话,那么他就真的要被对方给轰杀了。
轰隆一声巨响,拼着施展天魔解体大法的向雨田当场被轰飞了出去,而方孝玉只是身形微微一晃罢了。
远处观战的罗艺在向雨田出手的瞬间,脸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在罗艺想来,向雨田是何等的强者啊,方孝玉虽然很强,但是必然不是向雨田的对手。
甚至罗艺幻想着向雨田出手斩杀方孝玉,借助向雨田的威势,他好镇压那些如同墙头草一般倒向了方孝玉的那些世家大族。
到时候他罗家就是真正的幽州霸主,真正的将幽州掌握在手中。
罗艺一脸期待的看着向雨田杀向方孝玉,可是很快罗艺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他报以极大希望的向雨田在同方孝玉的大战当中竟然落在了下风。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可是绝代魔帝,无有敌手的强者啊!”
看着狼狈的向雨田被方孝玉压着暴揍,罗艺只感觉世界仿佛变得陌生起来,口中喃喃自语。
噗通一声,倒飞出去的向雨田直接撞塌了一面墙壁,尘烟之中传出距离的咳嗽声。
方孝玉一步跨出,探手向着向雨田抓了过去,而向雨田虽然被一击打飞却非是彻底的失去了战力,这会儿振作之下,倒是爆发出几分威势来。
天魔解体大法的功效尚未过去,虽然向雨田的面色惨白,可是一身实力当真是强横,再一次同方孝玉大战在一起。
罗艺眼看着向雨田被轰飞出去,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绝望,这会儿罗艺已经看出,方孝玉有无敌之资,就算是向雨田拼命也不可能斩杀方孝玉,这就意味着他想要夺回幽州根本就没有希望了。
甚至这会儿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一个问题呢。
保命,几乎是本能的,一个念头在罗艺心中闪过。
罗艺逃了,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就这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