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 20 章
邵羽尘一听顿时知道内有隐情,看来这个守备并不简单!当他转过头在看那人时,谷流风早已窜上两步狠狠一脚将守备踹到了墙角,程老一见忙道:“且慢动手,此人还有大用!”之后又转头对邵羽尘道:“你去将茹丫头叫来给他瞧瞧毒。”邵羽尘皱着眉头道:“你看他还能活多久?”程老斜着眼睛瞄了一眼道:“如果用内力压制毒性,明天天亮之前死不了!要是不压制么……四五个时辰就要见阎王了。”邵羽尘走上前抓起守备一面向外走一面道:“用内力压制太浪费,我押着他回豫州城……嗯,顺便交给合适之人!”谷流风恍然一笑,拍了拍怪面杀星的肩头跟在邵羽尘身后,程老疑惑的看了看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纵身跟上。
三人带着守备在附近一个镇里买了一亮马车。邵羽尘与程老在车内看押守备,谷流风扮作马夫一路颠簸向豫州行去。行至半路,只听马蹄声响,谷流风仔细一瞧,前方有一队人马,约六七十人,各个青衣皂靴,领头之人是一名青衣老者。谷流风一见此人,跳下马车向他拱了拱手道:“林老前辈何往?”老者将马制住,跳下马背稍一拱手对谷流风道:“谷少侠有所不知,今日那位要押赴京城的重犯在豫州城内被劫,老夫受夏公子所托来此探查,少侠可曾见过?”谷流风假装惊道:“在豫州城内劫持人犯?何人如此大胆?”林普叹道:“不知何人!但此人武功高强,绝非易于之辈,且身法高绝,未曾有人看清面目,老夫自叹弗如!哎,谷少侠何往?”谷流风忙道:“今日晚辈去镇上接一位前辈,故而来此。”林普道:“不知是那位前辈,老夫是否认识?”谷流风道:“哦,这位老前辈算是我兄弟邵羽尘的半个师傅,擅长暗杀之术,故而……故而不愿与人结交……”林普听后道:“若是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谷少侠要多留意劫走犯人之人,老夫还有公务在身,不送了!”说罢转身上了马,向谷流风拱了拱手,率人离开。谷流风不动声色的回到车上,一甩鞭子马车疾驰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来到豫州城门。此时城门左右有数百兵丁,个个手执利刃,对过往百姓怒目而视。谷流风下了马车来到一名军官身旁道:“这位兄弟,不知城内出了什么事?如此戒严?”说着还递上一个元宝,那名军官打量了一阵谷流风,并未收下元宝,冷冷的问道:“你是进城还是出城?”谷流风强忍怒火赔笑道:“小的进城、进城……”那名军官一听进城,才将元宝悄悄塞入怀中,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对一旁的兵丁道:“进城就不用搜查了!”随即转身对谷流风低声道:“今日在城内被人劫走了一名要犯,上官要我们在此洗洗搜查,特别是出城之人!你是进城的就不用了,不过还是小心一些好,谁知道那名劫走犯人的贼人会不会出手抢了你们的马车!”谷流风赔笑道:“多谢军爷提醒,小的这就进城,自会小心些……”那名军官小声抱怨道:“老子好好的在营内喝酒,你他娘的干嘛要在城里劫囚车……出了城再劫就不行?……真他娘的……”
片刻后,谷流风、邵羽尘和程老押着守备回到福缘客栈。四人一进门谷流风就让小二去叫邱茹带药箱到大堂来,自己与程老径自去了后院。小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邵羽尘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又一把撤下马车上的帘子盖在守备身上,伸手将他抱起,快行几步来到大堂中。
大堂中有三三两两几名食客正在吃饭,见邵羽尘抱着一人闯入,顿时齐刷刷的向他望来。邵羽尘也是伶俐之人,见众人望着他便扯开喉咙喊道:“圣医!圣医!我这位朋友要死了,求求你救救他……”喊声中,邱茹匆匆来到邵羽尘身边。邵羽尘对她使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道:“此人身受重伤……嗯,你先将他抬入后院……”邵羽尘赶忙与小二慌手慌脚的抬着守备进了后院。
奇)来到后院,谷流风伸手掀开守备身上的车帘拍开穴道。邱茹抓着守备的手腕,皱着眉头半晌才道:“他体内有剧毒,我虽能解却苦无药物……”此时守备咳嗽了两声断断续续的道:“我在……城西有一处花园……里面种的……皆是罕见的……药材,需要什么……尽管去拿……”邱茹站起身来,从邵羽尘手中取过纸笔写下几味药物,将纸放在守备面前问道:“你的花园里可有这几味?大概在什么地方?”
书)守备看了看面前的纸条,闭眼想了想用手指了指纸条道:“这三味药在东北角!”有指了指其他几味分别给出大概位置,谷流风与邵羽尘将位置默记,等他说完二人对视一眼,飞身跳出后墙直奔城西。
网)见二人离去,邱茹一阵苦笑对小二道:“劳烦小二哥去城里的药铺卖一些药材。”说罢又取出一张纸,写下一张药方又取出些散碎银两交给小二,小二连称不敢拿了银子与药方从后门出了客栈。
半个时辰后,客栈小二、邵羽尘与谷流风便带着药材回到福缘客栈。邱茹稍稍处理了一下叫小二拿下去煎煮,谷流风回到后院陪梅吟雪,邵羽尘则去寻夏凌天。
邵羽尘顺着昨日临走时夏凌天相告的路线,来到一家酒楼。酒楼不大,只有两层,内里装饰的只算普通,虽然如此,酒楼里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邵羽尘稍稍打量了几眼,来往之客多为江湖中人。邵羽尘看见一名大汉领着几人走到掌柜面前。那名掌柜却没有丝毫生意人的笑脸,而是一副傲慢之色,大汉毫不在意的拿出一面银牌,银牌上只刻有一个威风凛凛的虎头而无任何字迹,那大汉拿出银牌之后便跟随一名小二去了后院。
邵羽尘从怀中掏出夏凌天送的虎头玉佩掂量了一下,走到掌柜的面前,将玉佩扔到柜台上。一旁的小二不耐烦的用眼睛扫了一眼后刚要训斥他不懂规矩,却被一旁的掌柜的拉住,掌柜的与小二耳语片刻,那名小二瞬间面色大变,满脸冷汗。邵羽尘冷笑一声道:“带我去见夏凌天!”掌柜的讨好的拱了拱手,弯着腰笑道:“这位英雄,夏公子正在后院与诸位大人商议要事,您直接去就行了,下次您来的时候无需出示玉佩……”邵羽尘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我第一次来这里,只怕会迷路!我迷路了不要紧,可要耽误了夏公子的大事,只怕连我都吃罪不起!”那名掌柜的吓的一激灵,赶忙拉过一旁的小二道:“这位英雄放心,他对这里熟悉之极,给您带路绝对不会迷路!”邵羽尘点了点头道:“那还啰嗦什么,头前带路!”
那名小二用肩头上的白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这位客官你请,小的在前面带路……”邵羽尘想着日后可能还回来,不宜将人吓的如此,便轻声道:“你无需如此,我不计较便是了……”那名小二一听此言,险些跪倒在地,他转身低声哭道:“客官,小的当真无意冒犯,您可千万别……”邵羽尘不耐烦的道:“我所不计较便不计较,别拿我与以前那些小人相提并论!若非大事今次我又岂能来此!哼……快快带路,否则小心我杀了你……”小二打了个冷战,不敢在多话,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邵羽尘跟着小二穿过几排房屋,在他细心观察之下一路上至少有上百位好手,虽然在邵羽尘看来这些人最多是二流高手,但上百人若是同时发难,邵羽尘自问也只能落荒而逃,若是硬抗之下或许能打杀数十个,但也落得被乱刃分尸的下场!看到一路上潜伏的高手,邵羽尘自叹朝廷势大,也收起了对夏凌天的轻觑之心。
在后院绕了有一刻左右。小二才带着邵羽尘到了一间毫不起眼的房子前,小二弯着腰赔笑道:“这位英雄,前面就是夏公子商议大事之处,小的尚无资格进入,英雄还是自己去吧……”说罢便要转身离开,邵羽尘随意伸手想抓住他的后领问点事情,却不料那名小二一低头向旁边一闪身型便躲开了邵羽尘手,邵羽尘微微一愣,顿时哈哈大笑道:“此处当真藏龙卧虎!就连小二都是一名高手,夏贤弟啊!夏贤弟!看来愚兄是来对了!”
邵羽尘尚未笑完,忽听一声大喝,那人怒道:“那里来的莽夫?竟敢再次咆哮?”邵羽尘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少年,约十七八上下,唇红齿白,剑眉倒立,手中一把宝剑熠熠生辉。此人指着邵羽尘责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草民?竟敢在此地造次?”邵羽尘皱了皱眉头并未搭话,只是伸手在腰中抽出一柄软剑纵身而上。手腕一抖,软剑如银蛇一般罩住白衣少年全身大穴。
那名少年未曾想到邵羽尘竟然直接出手,仓促间只得举剑迎战,被逼的退了数十步靠在墙上却无力反击,眼睁睁的看着邵羽尘的剑锋刺向他的咽喉。白衣少年双眼一闭,昂首待死时,耳边传来夏凌天的声音:“邵兄暂且住手,小弟知错了!邵兄且收了兵器,莫要惹下大祸!”邵羽尘却淡淡的道:“你既称我为兄,今日又为何要设下此局?”白衣少年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邵羽尘的软剑剑锋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怕轻轻一拉便要了自己的性命,而夏凌天站在一旁面带悔色。
邵羽尘将剑横在白衣少年脖子上,对夏凌天冷冷的道:“愚兄虽算不得聪明人,却也知道下马威三个字!愚兄行走江湖习惯了直来直去,对愚兄莫要用你那官场上的手段!”夏凌天面带悔色道:“小弟知错……知错!邵兄能不能先把剑从常将军之子的脖子上拿下来?”白衣少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嚣张的指着邵羽尘道:“你这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若是将我放了,本少爷最多打你几鞭子出气,若是不放那就等着我爹爹的铁蹄前来,将你踩成肉泥!”夏凌天一听此言,便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跪在地上抱住邵羽尘的腿哭道:“邵兄,求你看在小弟的面上,放他一命,小弟……”邵羽尘冷冷一笑打断道:“放过他?再让他抽我几鞭子?”夏凌天赶忙道:“不会不会,邵兄若是放了他,小弟马上将其押入地牢……”邵羽尘再次打断道:“不必了!邵某今日本想为贤弟送上一份大礼,却不料被人如此戏耍!哼……既然贤弟求情,我便饶他一命!但是……我要在他身上留下点纪念!”说着,邵羽尘手中软剑在少年身上绕了起来,少年确是惨叫连连。
夏凌天在一旁见常将军之子被邵羽尘的剑光所罩,急得走来走去,却没有任何办法,只盼着邵羽尘顾忌他的身份下手轻些。此时一旁的一名大汉低声在夏凌天耳边道:“夏公子,此人是谁?怎如此嚣张?”夏凌天苦笑道:“此人……唉……算了,他准备退隐江湖的,我若是对你说了,只怕也要受牵连……”那名大汉愣了愣道:“我观此人剑法并不高明,为何公子如此惧怕此人?”夏凌天本就心烦大汉如此一问他不耐烦的道:“你懂个屁!此人擅长的乃是暗杀之术!若他肯出手,纵使在皇宫大内的当今圣上也是难免一死!”夏凌天缓了缓续道:“而且……以你的眼光岂能看出此人的剑法?就是我……也不敢说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那名大汉惊的退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剑光中的邵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