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绝望
第1598章 绝望
众星之城,暗域空间法阵旁的小星上,寿眉老人握着才送到的信符,泪流满面!
众星之城精华中的三成力量,完了!
他接到的不是来自青空的消息,没那么快,他收到的只是来自亢甲星的消息,当那些剑修们在溜达一圈,野炊郊游后便洒脱离开时,他就明白了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圈套!
这么大的行动,涉及几乎整个这方宇宙,无数的门派势力,几乎是所有的暗域空间法阵,五环的,玲珑的,皎白的,大千的,双子的,左周的,包括他们众星的,修士群穿梭来往,复杂精密,都在执行同一个计划!
在这个计划中,只有他们众星被蒙在鼓里,茫然不觉!被人牵着引着,一头撞了上去!
众星之殇,在于松散的联盟关系,不够强硬的门派传承实力,却想不劳而获的得到和那些虎狼一般的权利,尤其是大风,舌信,斜星,方壶四家!
结果呢?方壶被人灭门,现在剩下的这三家也凶多吉少,能跑回来几个真的是很难说!众星之城实力最强大的前十门派,现在就差不多报销了四个,这就是妄动的下场。
幸亏三尸宗忍住了诱惑,没有参与进五环的风云中,否则现在也说不定有他们一份死亡的名单;就是可惜了懒龙,它不认的路,还能独自飞回来么?
寿眉道人开始传信,既然三派核心回来的可能接近于无,那他们星体上的有些东西就可以现在安排接收了,悲伤归悲伤,该占的便宜还得占,这三派留在各自母星上的中低阶修士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三尸宗不抢,就有其他人去抢,斯人已去,生活还得继续,修行仍然照旧,又能怎么样?
……
巽风杀着杀着,有一丝绝望从心中升起,这两个看似实力一般的门派,实在是太难缠了!
太乙天门的弱点是,雷击士偏少;牵昭寺的短板是,高境界和尚不多,尤其是阳神境界的更是一个也没有;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属于纯粹的战斗门派,经验丰富,功法狠辣,可不是那种养身至上的名门大派。
战斗中,雷法的正大磅礴和密宗的独辟蹊径让众星修士吃了不小的亏,之前在和剑修的碰撞中他们因为顾忌剑修的攻击力还有所收敛,所以损伤不多;但在和这两家的遭遇中却因为抱有轻视而攻的有些奔放,结果片刻激斗下来就损了四个,比第一场伤门震方还多二个。
巽风不得不停下攻击的节奏,没办法,在还有其他六个方向选择的前提下,他不可能在一开始就拼尽全力,
时间紧迫,不容耽误,于是接着转下去,来到景门离方;离方阵雾之中,隐隐倬倬,巽风仔细辨认那些修士,发现自己竟然大部分都识得!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轩辕会布置这样一个极耗费守阵修士的法阵,原因很简单,站在众星对立面的,根本就不是单单轩辕一家!
守卫离方的,正是无上道德真宗!
众星修士的心已沉到了冰点,魁斗怒道:“不要再转来转去的了,就照着一个方向死磕!再转,不尽白白浪费战力,而且咱们战意受影响太大!”
魁斗的意思很明确,现在才探路三方就发现了四个强大的门派,这要是继续下去,发现三清,伽蓝,发现整个宇宙都在和他们做对,这仗还能不能打了?
一贯急躁的魁斗变的冷静,而一贯冷静的洞真则变的有些颠狂,“我想知道到底都有谁来了?”
还是得继续往下转,因为无上惹不起,黑压压的一群,单只真君就得有数十名,比众星也少不了多少,如果再配合法阵之利,这块硬骨头着实啃不得!
于是再转,死门坤方,生门艮方,惊门兑方,开门乾方,杜门巽方,赫然发现了这方宇宙最强大的数个门派力量,伽蓝神喻,旗门遁甲,万景流,耀世天宗,正大方星,
其中伽蓝神喻自不必说,是左周除无上之外举足轻重的法修大派,旗门遁甲和万景流都是大千走廊的扛鼎之派,实力不在伽蓝之下,耀世天宗和正大方星则是双子星系的领头门派,这四家门派不仅代表的是五环某个势力集团的态度,也代表着其所在星系的态度,当他们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巽风陷入深深的绝望中,他不明白众星到底做了什么,竟让这方宇宙的修真力量都来针对?
大千走廊的万景流,其主持阳神真君蜃楼和巽风有过数面之缘,当巽风领人在最后一方遇阻时,不禁绝望道:
“蜃楼兄,我也不说什么借路之言,看在你我薄有交情的面上,还请给句实话,为何整个宇宙,整个五环都在针对我众星之城?我不相信这是轩辕的原因,以他们的行事手段,能催动这许多门派为其效力?
八方之中,没有三清!但我知道,他们只是无颜面对我众星而已,整个圈套,都有三清参与其中,说它是主谋不为过吧?”
蜃楼就叹了口气,不过身旁修士的准备却半分不露破绽,显然,杀心已决,
“这不是私怨!而是星系之间的利益博奕!巽风兄,你们有些不够聪明,在五环域外盗团之乱中就没看出点什么?众星三派半数力量被一鼓而歼,没有主流势力的默许能做到?
当时就应该果断退出五环,而不是继续蓄力企图报复!这样,又何来今日之厄?
你们不走,五环随之出台界内不许派斗就是在诱你们域外出手啊!你当整个五环的团游之风是如何兴起的?包括无上在内,没有一个门派势力能如此鼓动,既然开始了,那就一定是联盟的力量!”
巽风咬牙切齿,嘶吼道:“告诉我,为什么?”
蜃楼目注于他,一字一句道:“再过五百年,五环界域将飘过众星之城!这就是你们必死的原因!”
巽风如遭雷殛,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