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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净土之春 第四章 劫后重逢

第六卷 净土之春 第三章 形势骤转 目录 第六卷 净土之春 第五章 重回仙城

第六卷 净土之春 第四章 劫后重逢

我吩咐翼奇等留在原处,以免生出误会,独自迎往扬尘而来的净土大军。

从飘扬着的旗色,我认出是妮雅、红石和龙腾的兵团。

一道白影越众而出,后面追着一团黑东西,不是我的爱骑飞雪和好大黑还有谁?

我心情畅快之极,狂奔迎了上去。

瞬眼间的工夫,飞雪冲至身前。

我一把搂着它雪白的马颈,它则把脸孔不住和我厮擦着。

接着是狂吠着的大黑扑入我怀里,我伸出另一手紧挟着它,恍若隔世。

大黑喉咙发出呜呜低叫,欢欣如狂。

欢呼叫嚷声夹杂在马蹄声里潮水般响起,一个声浪盖过了另一个声浪,整个流仙河畔洋溢着激荡的兴奋情绪。

“大剑师万岁……”

人马来至近前停下,跃出了我心爱的四名女子,梨花带雨般往我狂奔过来。

我放开大黑,接着最先奔到的红月,然后是采柔、妮雅和龙怡,五个人和一马一犬混作一团。

她们喜极而泣,除了叫着我的名字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红石、红晴、龙腾、龙歌、约诺夫、雁菲菲和一众年轻将领围拢了过来,各人都是热泪盈眶,非常激动。

众净土战士回回围着我,不住欢叫。

红石喃喃道:“真教人难以相信!”

我大笑道:“你们这群家伙,需要被提醒多少次,才真的相信我是那什么劳什子圣剑骑士。”

龙腾老泪纵横,却呵呵笑道:“我早叫他们不用担心,大剑师定会吉人天相的。”

红晴和龙歌走了上来。

我好不容易才腾出手来和他们相握,道:“全赖你们这几个贪花好酒之徒,我才有机会混入黑叉人里,不但杀了阴女师,还拿下了‘狼嗥’直慕,叉多了一批精锐的帝国战士加入我们的军队。”

众人一愕静了下来。

红石举手制止了众战士的欢叫。

我望向眼眶全红了的雁菲菲,微笑点头。

雁菲菲俏脸飞起两朵红云,垂下了头。

红月在我怀里仰脸道:“大剑师!今晚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众人齐声大笑起来。

红石道:“大剑师!你刚才说什么?”

我大声重复了一次。

先是完全的静默,接着是轰天惊地的欢喊声再度响起。

营地里喜气洋洋。

在温柔的夕阳下,我和四女及一众将领,还有新加入的翼奇与他的副将方原,围成一个大园,席地而坐共进丰富的野味晚宴,唯一缺少的是美酒,受过教训后,没有人敢再喝半口,但情绪的热烈,却绝不比杯来酒往逊色分毫。

红月不顾一切蜷伏在我怀里,像只最懒惰的猫儿般酣睡过去,大黑则贴在我背后,再不肯离开半步。

其他三女分坐两旁,大部份时闲都只是痴痴地望着我,不见了几天,她们都消瘦了不少,看得我心头发痛,又怜又爱。

龙腾的声量最大,说话也数他最多,绘影绘声诉说了一番我被掳走后,他们各人如何心焦如焚的情况后,问道:“大剑师!你究竟是怎样逃脱的?”接着一拍额头,道:“我真是糊涂,当然是因为你的帝国战士兵变救你出困的。”

翼奇想要解释,我向他打了个眼色,截断他说话道:“其中过程当然非常精彩,异日有机会才详细告诉你们吧!”我并非想瞒他们,而是不想提起有关魔女刃的秘密,那是很私人的一件事。

红石向翼奇问道:“你们来了净土有多久,在何处登陆上岸?净土语竟说得这么好!”

翼奇等和这些净土将领可说一见如故,闻言微笑道:“我们由望梅城登陆至今,有五个多月了,在这之前我们完全不知道净土的存在,但带我们来此的黑寡妇手上有一张航海图,标示着所有陆地的位置。”

我心中一动道:“那张航海图现在何处?”

翼奇道:“仍在船上,待会我使人拿来给大剑师过目。”

采柔大感兴趣问道:“那黑寡妇漂不漂亮,为何起了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说完美目向我飘了过来。

翼奇道:“漂亮是非常漂亮,但她的剑和心肠都毒辣得教人害怕。”

我不想他在这问题磨下去,道:“你在净土这么久,定对黑叉人的兵力布置知之甚详,有没有见过大元首?”

众人见说入正题,都聚精会神聆听着。

翼奇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确来净土有一段时间了,也爱上了这美丽的地方,看到黑叉人以这么残暴的手段对付净土人,心中都非常害怕,心想难保有一天我们会道遇到相同的命运,黑寡妇叉和黑叉人一鼻孔出气,现在有大剑师领导我们,真是我们的福气哩。”

“啪!”

龙歌用力下将手里的杯子捏个粉碎,愤然道:“我定要黑叉人血债血偿。”

其他人无不一脸愤慨。

翼奇一番感叹后,续道:“现在黑叉人所有兵力都集中在累仙湖旁的两个大城里,黑叉王利他的亲兵团也到了那里,大元首我们还未见过,听说这几天内南方逃回来的败军会抵达聚仙湖,看来大元首亦应随军回来。”

他身旁的方原道:“当我们知道大元首再次败在大剑师手上时,每个人都兴奋得想哭出来,那时已立定主意,只要有机会定要跟随大剑师,为大地的和平而努力。大剑师若返帝国,我保证日出城所有人都会热烈拥护你。”

妮雅凑到我耳旁低声道:“所有美女都会爱上你!”

我瞪了她一眼。

妮雅娇憨地吐吐丁香小舌,将脸埋在采柔的香肩处,这个时刻,她连半分大公的派势也没有。在我心中,她永远是那伤父之死,刚长大了的女孩。

约诺夫向翼奇和方原问道:“现在聚仙湖究竟集结了多少黑叉兵?”

方原道:“累仙湖以尧敌的幽冥军团为主,这军团的兵员都非常易认,头上戴着羊人半猷的头盔,真像幽冥来的怪物,是黑叉兵里最精锐的部队,兵力超过十二万人,骁勇善战,非常难以对付。”

翼奇接道:“其次是黑叉七大神将之首穷绝和他人数多达十万的红角军,力量仅次于幽冥军图。”

我还出一口凉气,黑叉人若要将这么庞大的军团运来净土,恐怕没有数百艘巨舰亦难以办到,若依此估计,黑叉人的国力应更胜过帝国了。

红石沉声道:“若加上由南方和流仙城逃回去的十多万人,那黑叉人在聚仙湖的兵力不应少过三十万人。”

众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净土正规军的兵力绝不会超过十五万人,只达黑叉人兵力的一半。这场仗强弱悬殊,如何能打?

他们的眼光都移到我处,因为现在剩下来的,便只有对我的信心。

我微微一笑道:“你们好像忘记了早先定下来的策略。就是要采取敌进我还,敌还我进的游击战术!而有一点优势是黑叉人所缺乏的,就是这是丽于我们的土地,所有村落的人都是支持我们的,当我们团结了所有村落的力量时,黑叉人会变成了孤军,他们人愈多,粮食的供应愈困难。”

雁菲菲点头表示赞同,跟着向翼奇问道:“在聚仙湖两座大城里,净土人的情况怎样了?”

翼奇眼睛闪过奇异的神色,道:“两城共约三十多万净土人,占了二十万是妇孺,千多万壮丁都被驱赶往农田里,从事生产的作业。”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所有残废叉成年纪太大的净土人,都给他们集体屠杀了,尧敌一抵聚仙湖,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这令人发指的暴行,说他们只会损耗食粮。”

众人都骇然失色,不能相信竟有人会干出这种事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龙怡将头埋进我肩膀处,香肩抽搐,忍不住低泣起来。

我怜爱地伸手搂着她,沉声道:“这不是悲伤的时刻,让我们定出策略,使这些暴徒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都呼吸沉重,仍未能从激动的情绪恢复过来。

红石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才道:“以黑叉人这样的实力,我看他们不会甘心在聚仙湖等待我们,假设尧敌亲率大军来攻流仙城,我们该怎么办?”

我道:“就算他不来攻击,我们也要引他出来。”

龙腾皱眉道:“大剑师是否想趁尧敌离巢时,乘虚偷袭聚仙湖,但若我们兵力分散,岂非力量更薄弱吗?而且尧敌定会留下足够的人手在聚仙湖,若给他取了流仙城后再回师反攻,我们逃也逃不了。”

约诺夫插口道:“我们现在的兵力看似远比不上他们,但只是暂时的形势,当日我们败退时,很多士兵都四散逃到乡间里,只要派人加以征召,可立即归队,何况现在圣剑骑士驾临净土,只要放出消息,有点志气的净土男儿都会揭竿而起,加入作战的行列,所以只要多一点时间,我们将可迅速壮大起来。”

红石道:“我们看到这点,尧敌不会看不到这点,所以他一定会立即率军反攻,以免我们坐大。”再又叹气道:“看来他宁愿牺牲他被俘的数万降卒,也不会和我们交换俘虏了。”

我心中一动道:“代表降卒回去告诉尧敌换虏的黑叉将领出发了没有?”

红晴道:“当天便起程回聚仙湖了,我们还让他带着二十多随员,这人是客横刀的副将,叫箭飞,颇是一个人物。”顿了顿再说:“他私下告诉我,黑叉人也不全是好战的暴徒,只不过在尧敌的铁腕统治下,没有人敢违抗军今,离开了故乡这么久,很多人都想回家去。”

众人都默然下来。

说到底,这些侵略者本身也是人,自然有属于人的感情和思想。

我道:“好!现在假设尧敌含在短时间内来攻流仙城,那我们应怎么办?”

各人皱眉苦思,但都难以找到解决的良方,主要原因当然是敌我兵力的差距太大,尧敌只须留下数万兵马、便可轻易守上一段时间,待他攻取流仙城后再派援兵顺流迅速回去。

翼奇干咳一声,显是有话想说。

我明白地道:“现在大家鄱在同一条阵线上,存亡与共,有什么想法尽管坦白说出来。”

翼奇道:“流仙河至聚仙湖而止,再出聚仙湖叉开二道支流,一往正北。其他两条一往东去,一往西北走,各有三座大城。”

雁菲菲道:“往正北的叫小仙河,东面的叫奔阳河,西北的是落日河,三座大城都以河为名,以小仙城最大,奔阳城和落日城较小。”接着向翼奇道:“你对北方的地理形势,倒非常熟悉。”

翼奇道:“置身黑叉人的势力里,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度日如年,所以我们非常留心和打听一切有关净土的事,好在危急时可以逃命去也。”说罢苦涩地笑了笑。

方原道:“这些城的守兵不过区区数千人,假设我们夺取了这三城,便能截断尧敌的归路,唯一的问题是这三城都不是人坚固,若黑叉人援军反攻,便大大不妙了。”

我微微一笑道:“假设我们能在尧敌进攻流仙城一役中,损耗他们大量兵员,他们要反攻也就无力进行。”

红石皱眉道:“你真要在流仙城和他们打上一场硬仗?”

龙腾道:“尧敌精于用兵,绝不会看不到自己的弱点,若我是他,会留下穷绝的士万红角车,坐镇聚仙湖使他们可由水路迅速支援北面三城,若我们分兵在两条战线作战,更非黑叉人对手。”

我道:“你弄错了,流仙城根本守不住,也不应守,以尧敌二十多万的兵力,足可将流仙城重重包围,把我们困死城内,直至箭尽粮绝。我们唯一的方法,是化整为零,一方面征召旧部和乡村的壮丁,建立完善的补给线;另一方面凭着对地理环境的熟悉,布下无孔不入的侦察情报网,掌握敌人的一举一动,敌强则退,敌弱则进,当有一天黑叉人南北两方面的补给线全给我们切断时,就是最后决战来临的时刻。”

众人都皱起眉头,显是仍解不开很多关键性的问题。

我身旁的妮雅忍不住道:“若黑叉人重新夺回流仙城,我们岂非给断绝了和天庙及南方的联系?”

各人都同意地点头。

我摇头道:“他们将永远也夺不回以前的流仙城,除了一场大火后的颓垣败瓦外。”

众人齐齐一震,现出骇然的神色。

我并不放过他们,续道:“另外那三城亦是如此,夺城后立即毁城,以焦土对抗黑叉人的大军,不过或者并不需如此做,只流仙城一座便足够了。”

采柔“呵”一声叫了起来,道:“大剑师!这些城市都是那么美丽呵。”

红石道:“城市没有了可以重新再建,但是黑叉人仍掌握了水道的控制权,可进可退,甚至可以挥军由逐天东面再上南方,我们依然是无法赢得这场仗。”

我微微一笑道:“不!尧敌将永远到不了南方,也再不能拥有水道的控制权。”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仰望变成了探黑的夜空,轻叹道:“还记得淋熄断路堡大火那场豪雨吗,假设那样的雨连下十天,你说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龙腾道:“大水将会冲翻所有在河里的黑魔船,使聚仙湖沿湖一带全被淹进水里去,可是根本不会有那样延绵多日的大雨,在净土的历史里,流仙河只有几次泛滥的记载,都不是太严重。”

我环扫众人一眼,淡淡道:“没有那样的洪水吗?不若我们制造一场出来好了。”转向龙歌道:“你今晚立即坐船返回流仙城,下达我的命令,我要由你抵达那刻开始,立即把流仙城所有人撤回天庙,并在天河拣选适合的地方,建立储水的大池,引进天河的水,当尧敌发觉流仙城变成一座废城后,必会立即退军,那时就是我们用龙怒吼爆开储水池。让洪水冲下流仙河的时刻了。”我几乎可在脑海中看到山洪狂冲而下的可怕景象。

翼奇一拍大腿,叫道:“我们还可在水里放下扎了尖铁的巨木,保证可持黑叉人的船撞穿,那样的话,不需太大的水势,方可完成任务,也不用牺牲另三座城市了。”转向采柔道:“采柔小姐,属下也舍不得那三座美丽的城市。”

红石两眼放光道:“你真的是那圣剑骑士,为何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们从来想不出来呢?”

众人都振奋起来,一扫先前沉重的心情。

龙歌猛地立起,大喝道:“我立即去!”头也不回去了。

翼奇向方原打个眼色,方原立即跟去,为他安排大舶的起航工夫。

我向翼奇赞许地点头,这人既有胆包,又心细如发,谋略剑术皆上上之选,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龙腾兴奋得不住援手,道:“我们该做什么才好?”

红石道:“你们看,龙老小子真的手痒了。”

连双眼红肿的龙怡也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众人无不莞尔。

我向约诺夫和雁菲菲道:“你两个率领一万人,负责在各村取得据点,一方面征召新兵,另一方面侦察敌情,当尧敌仓忙退回聚仙湖时,我们会根据你们的情报,切断黑叉人的所有退路,他们未目的时刻亦来临了。”

约诺夫和雁菲菲急不及待站了起来,齐声道:“我们立即去准备。”

我伸了个懒腰,道:“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拔营南归,回流仙城去。”

各人纷纷道安离去。

我横抱着喃喃说着梦呓的红月立了起来,翼奇来到我身旁,虔敬地低声道:“大剑师,看到骄傲的净土人对你的尊敬和信任,我便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了人,终有一天,你会使帝国变成人间乐土。”这才去了。

妮雅和龙怡分娩着我左右臂弯,拥着我进入帐内。大黑摇摇摆摆跟在身后。

帐内的一角,采柔指示着妮雅的女卫将一大盆热腾腾的水放下,升上来的热气,由上面揭开的一个小天窗逸往外面。

女亲兵出帐后,我刚想将红月放在毡上,这妮子早醒了过来,亲吻了我一口,出奇地乖乖道:“我压得你很辛苦了是吗?这一吻是报酬来的!”

我呆了一呆,往日若让她在怀里睡上这么久,承受了大部份重量而又不能移动的大腿,定会有气血不通的感觉,但现在却完全没有这种现像,当然是因为我体内拥有了魔女刃蕴藏着的奇异能量。

红月跳下地上,为我宽衣。

龙怡和妮雅也欢天喜地过来帮手,采柔则仍专心地加入冷水,不时将纤手探入水里,调校水温。

在温柔的灯光下,帐内春意盎然。

被擒后,我本以为再不能有这种情景出现,但现在我又在这里了。

四女都出奇地沉默,好像要小心体会帐内的安详和温暖感。

往日叽叽呱呱,爱撩事斗非的红月亦一下子成熟起来,为我宽衣时的温柔和仔细,是前所未有的。

很快我便赤裸裸地浸在浴盆温热的水内,四女围在四周,细心为我洗擦,那种幸福的感觉,透进我每一寸肌肤里。

我舒服得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道:“前几天谁哭得最厉害。”

三女的眼光都集中在红月脸上。

红月故意将杓热水照着我的头淋下去,翘起可爱的小嘴道:“最厉害便最厉害,我承认呀!噢!你们看大黑。”

我们不由往坐在一旁,看着我们的大黑望去。

只见这家伙摇头摆尾,就像平时它肚子饿了要求食物时的表情。

龙怡大奇问道:“大黑!你是否饿了。”

妮雅在旁打趣道:“大黑!快答她,你懂说话的呀!”

大黑当然不懂说话,但尾巴摇得更厉害了。

利大黑关系最好的采柔,忽然掩嘴偷笑。

我心中一动,叫道:“大黑来!我们一起洗澡!”

大黑毫不客气,扑了过来,一下子跳进盆内。

水花激起,溅得本来小心翼翼的四女全湿了,它还一阵抖动,使本来恶劣的形势更是恶劣。

我一探手,将采柔拉落盆里,大笑道:“你来为大黑洗澡。”

洗澡的盆有多大,两人一犬,那种挤迫和混乱真是难以想像。

全身湿透了的采柔一手搂着想逃开的妮雅,我则左右手分抱着红月和龙怡,结果当然是无一人能幸免于水难。

天梦和飘香两颗天上的明星,在小天窗外的夜空眨着眼睛,像在偷看帐内那掩不住的旖旎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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