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危……
第二十三章 危……
西北魔界，自心魔与路西法返回各自领地之后的第二天，腾起了浓烈的灰雾。来自九幽的纯正魔气将这里，变为一片不毛之地。除了九幽战士与安德烈外，没有任何生灵存在这片土地上。
第三日，在一片“轰隆隆”的巨响中，西北魔界大地的中央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在九幽魔气之中时隐时现——那便是第十四主神牺息的地方。自这座城堡出现之后，整个西北魔界，灰雾笼罩的范围，都加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自那以后，便是心魔，也无法将魔识伸入那片区域。
此时，在西北魔界，腾起达数百丈的浓郁魔气之中，无数密密麻麻的身影正躬着身子，在这片不毛之地忙碌着。数以千万计的“九幽战士”此际，正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建造着什么。
浓雾的中心，一团人影灰雾盘踞在半空之中，那团灰雾中央，一双眼眸缓缓睁开，又缓缓地闭上，开阖之间，一道道阴邪的精芒破眸而出，这人，正是与九幽魔神们签订了灵魂契约，而形体大变，失去了人形的安德烈。
“风云无忌，暂时便让你多活几日，等本座完成这‘九千九百九十九’座‘九幽祭坛’，便是你死期的时候了。”对安德烈来说，无论心魔怎么辩驳，无论他怎么掩饰，甚至，在灵魂上，他几乎都是一个寻不到任何一点破绽的妖魔灵魂，但就凭那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安德烈便死死的认定了心魔是另一个风云无忌的死理。
太古的剑神，是如何弄出三个气质各异的分身的——这个问题对安德烈来说，并不重要，也无需去关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样杀死这个对手。
九幽之下，每一个，都有不少九幽魔神苏醒，他们跨越重重空间，降临到了第一魔界。在第一魔界，每多出现一名九幽魔神，安德烈从灵魂契约上获得的力量，便越发地强大。这种强大的，似乎可以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空间位面的力量，让安德烈越来越有一种忍不住出手的欲望。
“呀，真想看到那个家伙死在我面前，脑酱迸裂的样子啊！”安德烈咬牙道，如果不是第十四主神的命令不可违抗，他早就想率领这些从九幽下跃出的强大魔神杀向中央王朝了：花“等，我要等！……”安德烈狠狠的对自己说。
“安德烈，中央魔帝，路西法，即刻来此见吾！”就在此时，一道冰冷无情，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分成三缕，跨越层层虚空，同时在众魔殿中的路西法，中央魔殿中的心魔，以及安德烈的意识海中响起，三人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噤。
第十四主神的声音刚落，心魔与路西法二人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身形一晃，已然化为两道疾电，向着西北魔界方向疾驰而去……
西北魔界，被九幽魔气笼罩的区域外，一身狰狞杀戮战甲，气息如一团黑暗深渊的第十四主神已经在等侯了，在他脚边，安德烈像一条小狗一样，诚惶诚恐的跪着。
“参见主神大人！”疾驰而至的心魔与路西法齐齐在第十四主神脚边不远，跪了下去。
第十四主神暗金色，冰冷无情的双眸如利刃一般，扫过两人的背脊，半刻后，终于开口颁布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命令：“即日，攻伐太古……”
“轰！”心魔脑海里一声轰响，肩膀不由自主的颤动了数下：“终于……要到这一刻了！……”
一侧，路西法也诧然地抬起头来，然而第十四主神的身影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强者掌弱生命，主神掌控灵魂！
对于魔界所有妖魔来说，主神，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在主神的命令面前，一切权利收归到主神手中！——心魔一昔之间，便失去了对中央王朝的控制权。
在命令发布的那一刻起，无以数计的妖魔从各自的藏身之地爬出，兴奋地向着中央魔界奔来——这里，将成为攻伐太古的第一站！
……
太古很大，很大。在这片疗阔的大地下，所潜藏的秘密，即便是同样诞生于混沌的太古人类，也未必清楚……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第十四主神召唤出九幽之下，被封印的，数量庞大的九幽魔神的那一刻……
这是一处充满着浓浓烟气的所在，一排排身高数丈的男子静静的倘在其中，一动不动，他们的身材远远的超出了普通的人类，几与魔族相当。这群男子静静的沉睡着，他们的气息几近于无，但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却燃烧着强烈的生命之火。只是不知何故，这团强大的生命之火一直被封印着。
从存在开始，这个被时间遗忘的空间便封闭起来。从太古有历史以来，只有瘳瘳数人曾经无意中注视到这里。其他人，即便是神级后期高手的目光，也无法触及这里。
就在第一名九幽魔神跨越层层空间，来到第一魔界，一掌掐碎从天而落的雷霆的刹那——
“叮！……”在这片浓烟弥烟的空间正中，一名身高五丈余的男子全身颤动了一下，随后一双眸子霍的眼开，眼眸下，一团若星空般璀璨的光华猛然炸开，在这片阴暗的空间里映照出一片炽亮的光明。
与此同时，男子脑海内，那团沉寂了亿亿载生命之火，“哗”的一声燃烧起来，彭湃的生命之力如同滚热的岩浆一般，流遍他的体内。
“砰砰！……”胸膛内，一颗灼热的心脏开始用力的跳动起来……
“吼！……”嘴巴一张，从这名魁梧男子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只是这声长啸，始终在这片空间中折回，并没有冲出这片空间……
……
“轰！——”
太古东面，南面，西面，北面，同时发出四声惊天动地，巨响之后，四座数百丈高的巨大漆黑传送门在“嗡嗡”的轰鸣声，出现在了太古的大地上。四座巨大传送门的另一侧，整个魔界的巫师汇集在一起，共同支撑着这四座巨大的传送门——打开魔界与太古之间的通道，远比打开魔界几个空间之间的难度大得多。支持这四座空间传送门，需要耗费巫师们极大的能量。
“快！——”中央王朝的腹地上，几头十余丈的，浑身黑烟滚滚的黑鳞妖魔如鹤立鸡群地站在大地上，在他们布满鳞片的手掌中握着一条条长达二十余丈的魔鞭，一条条长鞭在众妖魔“噼啪”的抽动，鞭痕过处，留下一道道狭长的空间裂痕。
“啪！……”一个低头行走的妖魔走得稍微慢一点，立马便被一个黑鳞妖魔一鞭重重的抽在身上。轻轻一鞭抽出，那妖魔身上的肌肉立马绽开，直接露出了背上的肩胛苦。
“啊！……”那妖魔惨嚎一声，带着一溜鲜血撞开身前的几名妖魔疯狂的撞进了前方的黑色传送门中……
“哈哈哈！……”这些个十丈余高的巨大妖魔不由大笑起来，手中的鞭子抽得更勤了。
“吼！……”
就在这些妖魔们得意的大笑时，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脚下的大地“砰砰砰”的震动中，一道道巨大的身影从远方跨步而来。这些头生犄角，力大无穷的黑色魔神一步跨出便是近百丈，每一脚落下，都有不少低等妖魔被他们踩扁，更有不少，被它们与生俱来的大力像断线风筝一样撞飞。
“你们这些小崽子，为伟大的主神效力，居然还敢偷懒，让开，让开……让我们过去！”这些身高数百丈甚至千丈的巨大魔神通体散发着黑铁的光泽。
个个粗声粗气的咆哮着，拨开人群，大步向那黑色传送门奔去，在他们的身上，一根根粗大的索链缠了几匝后拖到地上，在一阵“哗啦啦”的铁索声中，带着滚滚的烟尘消失在巨大的传送门中。身后，受到这些巨大魔神的刺激，众妖魔双眼发红，疯狂的向传送门奔去……
太古西面。
“轰！……”从天而降的巨大传送门将进行完每日的正常训练，正聚在一起探讨心得的石敢当等人惊住了。只是一愣之间，便见那魔气缭缭的传送门中涌出无数满脸残忍之色的魔族。
“该死的魔族，上次的教训不够，这次居然还敢闯入太古！”一名太古高手眼见得这些低等魔族闯入太古顿时勃然大怒，五十余年前，帝释天被魔界的第十四主神击杀，如今他们居然再一而再，再而三的闯入太古，是可忍孰不可忍，长袍一撩，这些太古高手便欲冲上前去，与这些妖魔厮杀。
“等一等，大家冷静下，我们人数太少，绝不是他们对手。”一旁，石敢当一脸沉重，连忙拉住了身畔蠢蠢欲动的伙伴：“我断后，你们速速通知圣殿！”
便在这时，千丈之外的传送门内，一名天魔皇级的妖魔冷着脸，大步踏了出来，远远的，一手指着石敢当等人，戾声道：“全部杀了！”
原本坚持与魔族厮杀的太古高手见到那名魔族顿时心中一沉，在那名气息强大的魔族身后，更多的高等魔族涌了出了。微一思忖，众人均知情况有变，眼下也不是推托犹豫之时。
“石兄……保重！”
“别磨蹭了，快走！”眼前这些妖魔已经从数座山峦外奔进百丈之内，石敢当心中焦急，不由怒吼道，双手一推，一股如山岳般的大力涌出，将众人托起，远远的送了出去。
眼见数名太古高手拔地而起，向外掠去，一名急速赶来的天魔皇瞳孔一缩，厉喝道：“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走！”
脚下用力一跺，大片的地面瞬间塌陷，一名名天魔皇级妖魔强者顿时腾空而起，疾追而去。
“魔界的崽子们，接大爷这招！”众妖魔刚刚腾空而起，便听得斜刹里一声怒吼，随后一座百丈高的巨大山体便侧方轰了过来。
“找死！”一道道滚滚的魔气轰在这座山体上，瞬间将之轰爆。但就是这一缓，数百名太古高手已然化为疾星而去，眨眼间消失在了天边。
“吼！……”被这些人族从手中跑了，众妖魔脸都扭曲了，怒气全部发到了悬空立在身前，面色平静无畏的石敢当身上：“我要活剐了你！”
便是这刻，密密麻麻的妖魔已从传送门中涌出，如流水一般淌过这片大地，将石敢当围在了中央。
赤裸着上身，下身就穿着一件古旧的长裤，石敢当如一尊神像一般立在虚空之中，其气息凝重如岳，让人只觉这横在天地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目光冷漠的从众妖魔身上逡巡而过，石敢当那冷漠而平静的气质，让众妖魔恍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不是我们魔族包围了他，而是他包围了我们。即便是天魔皇们，对上石敢当置生死于度外的目光，也不觉有些畏缩，下意识偏过头去。闹哄哄的大地，顿时安静下来。
“呼！……”半空中，山风呼啸，石敢当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扇不断向外吞吐出妖魔的传送门上。
“你们将记住我石敢当的名字。”石敢当平淡的声音在虚空中飘荡，众妖魔们分明从中嗅到了令人震撼的意志：“今日过后，我必叫你们知道，我人族的不可轻辱！也必叫你们知道，太古的不可轻辱！”
说罢，石敢当的双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太古中央，剑阁，圣山两座插天巨峰遥遥相对。尽管风云无忌成为第五至尊，接过了圣山的掌控权，但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容计他来掌权。是以，虽然圣山与剑阁背后掌控者合一，但是剑阁依然没能代替圣山。
“唳！……”远远的，地平线下，传来数道焦急的长啸之声，长啸声中，一道道人影，衣袂飘飘，从四面八方疾速向着圣山飞掠而来……
“什么？”圣山内，荧惑“砰”的一声拍在身前一条大理石桌上，霍地站了起来：“魔界大举进攻太古？”
“是的，大人！”圣山内，密密麻麻数百人名传递消失的探子垂首站在荧惑身前。
“九星未聚，圣兽之力还在，妖魔们进入太古的实力会大幅削弱——这个时候，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荧惑在大厅内快速走来走去，嘴中喃然自语。
“可有发现第十四主神的踪迹？”荧惑突然抬头问道。
“回大人，还没有。目前我族的战士已分批赶往四处，开始狙杀这些魔族！”一名探子回道。
荧惑脸上满是疑惑，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虚空，落到了天空的七颗星辰上。九星成形的原因，沿有人知道。只知道，九星汇聚之日，各个位面，对于进入该位面的非位面生灵的排斥作用，非突然消失。也就是说，只有在九星汇聚，各个位面规则紊乱的时候，妖魔们进入太古，才不会受到排斥之力，而导致实力大幅下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九星联珠之日，才成为神魔之战爆发的最佳时机。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妖魔，天使还是人类，无需达到神级，但可自由的穿梭于各个位面，而不受到位面的排斥。
“传令下去，着所有准备支援前方的族人，必须首先聚齐在一起，数目达到一千之数后，再一同赶往前线，以免被各个击破！”
“是，大人！”
荧惑挥了挥手，众人立即退了下去。“圣殿所属听令，全体出动，前往刀域传送门附近堵截魔界众妖魔，绝不可让他们突入到太古内陆！”
“是，大人！”
数秒之后，圣山轰然震动，一波波如蚁群的高手从圣山之中踏空而出，向着刀域踏空而去。
发布最后一道命令之后，荧惑宽袖轻轻一拂，桌上的长明灯阖然而灭。黑暗之中，荧惑长发拂动，慢慢仰起头来，瞳孔之中，两道烛火般的红光从浮现出来。
“唳！……”长啸声中，两道细丝般的血柱从圣山内破空而上，轰入头顶数亿公里之上的灾星荧惑内。只见苍穹之上，血红的灾星荧惑摇晃了几下，便折射出两道庞大的血光，分别投射向北海与雪域。
同一时间，北海不知多深的地下，以及远在雪域的某处神秘所在，两双眼睛齐齐睁开来。
“长老，君千殇，速来剑阁，我需要你们帮助……”
片刻之后，剑阁断崖之上，多了数道人影：儒衣青卷的君千殇，满面沧桑的荧惑，北海诸长老，以及圣者，古巫齐聚于太古剑神旁……
“诸位，暂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子了。”事态紧急，荧惑匆匆的将事态扼要的叙说了一遍，随后道：“第一次神魔之战后，魔界大举进攻太古。那一次，至尊沉眠被扰，不久前，第十四主神降临，帝释天及守护一族被击杀。虽然重创了第十四主神，但到底如何，我们一无所知。这次，魔界赶在九星之前进攻太古，只怕又要什么阴谋。但我们目前对于他们的真实意思还不清楚，不排除众魔族此举只是讨好第十四主神，攻伐一段时间，自然撤退的可能！兹事体大，还有请各位，与在下一起尽心！”
北海大长老皱了皱眉，思忖片刻，伸出一掌，说道：“暂时还不必担心。目前魔界的先锋还是一些低等妖魔，在太古，他们的实力降低的非常多，很难兴起什么波浪。高等魔族，也大多是一些独来独往的魔头，真正的主神还没有攻入太古。真正的进攻高潮还的一小段时间，在这个时间之前，我们必须做出决策。”
“我的直觉是，九星未聚，魔界的这次进攻不大可能是真正的进攻！”圣者沉思道：“既然魔界有过一次阴谋了，我们便不可不防。问题是，如果魔界有阴谋，他们的阴谋会是什么？魔界这次行动，在背后的策划者，又是谁？”
“这次情况有些奇怪，不久之前，无忌的第一分神曾来过太古。他曾言与魔界另一势力，安德烈将有一场战争，如果与安德烈相争，按无忌在魔界分神的说法与实力，很难战败，至少，就算战败，魔界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聚集如此大的一些行动。”圣者顿了顿，补充道。
众人闻言微微一震，脱口道：“第十四主神？！”
“看魔界这次行动的规则以及各方势力了，如果真是第十四主神的话，这次，我们恐怕危矣了！目前的太古，还无人可以阻挡主神！”圣者一脸沉重道，一侧古巫亦是满脸忧心地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第十四主神的话，按照我们目前已知的，以及它第一次出现在太古的行事风格，恐怕，直来直往，直接杀入太古便是了，而且，我们目前，还无法对抗它！何必用这么多手段呢？……真是奇怪啊！”荧惑疑惑道。
北海大长老苦笑一声：“对于主神，我们又知道多少呢？主神是不太可能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但是不要忘了。目前的第十四主神，还并没有登临神位，他的躯体，也算不得神体。既然还不算是一个神，自然很难以一个神的行为去衡量他！而且，每一个神身前，都有一名神使。主神可能不会甩阴谋，但是主神的意志代言人呢？”
“更何况——”北海大长老顿了顿：“不要忘了上次第十四主神是怎样在太古重伤的。作为一个有别于光暗诸神的存在，我想，第十四主神应该吸取了一些教训了！”
众人沉吟不语，心中隐隐觉得北海大长老说的有些道理。
“君千殇，此番，你可有什么发现？”荧惑忽然道。
“我来此之前，曾以神识穿透虚空，去魔界边界探查过，魔界这次的规则要远比上次大的多，不可能只是一次试探！”站在圣者与北海长老之间，君千殇踏前一步，说道。御去了刀域之主权力后，也不知在君千殇身上发生了什么，与之前相比，君千殇显得愈发的飘逸，隐隐有种不食人间烟火了的意味，即便在他说话时，也给人一种波澜不惊，沉静如水的感觉，仿如一团薄雾，近在眼前，却又相隔千里：“目前，碍于传送门的输送量，魔界的主力还未能进入太古，但时间不会很晚！”
“轰！——”
似乎是回应着君千殇的话语声，东南西北四面，发出数声轰响，太古大地嗡嗡振动，滚滚的魔气从地平线下涌起，向着太古腹地伸来。众人感知之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妖魔强者的气息。
“吼！……”一声巨大的咆哮，西方大地，一道道近万丈的魔影矗立在天边，众人脸色巨变——天魔神级别的高手，出现在魔界大地了。
“轰！轰！轰！——”
东北方向突然传来数声巨响，众人转头看去，但见一个数千丈高的巨大而璀璨光门凭空出现在天空之中，光门两侧又迅速出现数十座小的光之传送门来，近二十座光之传送内，无数堕落天使蜂涌而出……
北海诸长老，荧惑，圣者，古巫，均皆脸色变了——堕落天使军团也加入到攻伐太古的行动中了。
一道电光划过诸人心底，现在讨论已没有什么必要了！这次行动的幕后主使已经可以确定是谁了。能够指挥堕落之王路西法的存在，整个魔界，也唯有第十四主神了……
微一沉思，圣者开口道：“太古西侧，我法修可守下！”
圣者这一开口，等于是开始分配各自的太古防守任务了。
“南侧，我会带族中弟子守住的，必要的时候，我会动用族中《末日祭典》！”古巫道。
“刀域的那个魔界传送门，恐怕就要托诸位长老了！”恐怕对北海长老道，接着转而对君千殇道：“魔界传送门太大，魔界的主力恐怕会选择那里为突破口，所以，君兄，只有麻烦你率二十万神后高手前往镇守了！”
“只是——”荧惑望着东北方向，二十座堕落天使军团的传送门，以及越来越多的堕落天使，皱起了眉头——这些人，又该由谁对付呢？
荧惑虽然不说，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目下，诸人都已分配完毕，又有谁能百分之百挡下东北方向，那源源不断的堕落天使呢，更不提，堕落天使背后路西法，乃是昔日的炽天使长。能力，只怕，较之至尊也不会相差多少！
“要是无忌没有闭关的话，现在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心中叹息一声，荧惑回首看向了断崖边一动不动的风云无忌，骤然间，回想起了风云无忌一柄第五剑胆插在魔界传送门前，镇慑千万黑暗远征军的场面！
“我去吧！”君千殇突然睁开眼，淡然道：“路西法并没有加入到这场战争之中，只我一人，便足以将这些堕落天使挡下！”
“可是，刀域怎么办？”
君千殇缓缓地转过身来，漠然地注视着东北方向铺天盖地的堕落天使，淡淡道：“不用二十万神级高手，旦我一人在，便无人可从那光之传送门中走出……”
君千殇的声音轻轻淡淡，不带丝毫烟火气，但诸人分明从中感受到了一份滔天的霸气与无与伦比的自信。
荧惑怔了片刻，说道：“好吧……”
君千殇淡淡的瞥过断崖上，一动不动的风云无忌，衣袖一拂，便从断崖上踏下，身化流星向着东北方向的堕落天使而去，几乎是同时，断崖上，诸人都向着各方飞掠而去，而断崖下，早已空空荡荡的了。那些个苦修神功的太古高手，早已分赴太古各地……
就在众人离开剑阁断崖的那一刻，一道带着暴戾气息的黑色闪电从魔界拔空而起，径直穿过太古与魔界的壁障，落向了东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