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战局（六）
第五百五十五章 战局（六）
浩浩宇宙虚空之中，存在着无穷的位面与空间。即便主神，也不可能同时关注到所有位面、空间的变化。
在“皇”最初建立“国度”的片状宇宙空间深处，一阵光影闪过后，已然多了三条人影。
两个“皇”体表支离破裂，黄金血液不断的顺着体表大股的滑落，然而血液涌到脚步，却又积成一团，透过脚底，重新导入体内。
两个“皇”的头顶，两对，四支长长的犄角，已然折了三只，只剩下光明“皇”头顶的一只犄旧完好无损。三只半折开裂的犄角里面，不断泛着黄色晶莹的光泽，隐约有淡淡的光质的液体流出。
尽管身受重伤，身上看起来凄惨无比，但“皇”却丝毫无觉。两双黄金眼眸盯在身前的“本尊”身上，骨碌碌的转动着，在“皇”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于情于理，“本尊”都没有出手救下“皇”的理由。在长久的相处中，“皇”在“本尊”身上，只察觉到了，绝对的冷酷与好奇，对强大力量的强大好奇心！
“唳！——”
外表狰狞的光暗“皇”站立在虚空中，对着“本尊”，发出一声警告也似的尖啸。它的脸上充满着，极度的忌惮与畏惧。
“青龙”、“白虎”二大可抗衡主神级的圣兽突然在后方，完全出乎它的意料。如果是陨落之前，“皇”出处的两位主神，黑暗方的战争之主迪斯马森，光明方的救赎之主撒加，面对这种非巅峰状态的圣力攻击，绝不致如此重伤。但“皇”毕竟已然陨落过，不论神力，还是神格，完全无法同巅峰状的相比。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两大圣兽攻击，顿时受创颇重。体内的神力不断的涌到体表，试图修复体表满目疮痍的裂痕。每每刚刚愈合，又迅速的皴裂开来。
不远处，“本尊”静静地看着“皇”，眼睛中并无多少敌意，那一双恢复成银白色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异色，若是风云无忌在此，必会惊讶不已，那一刹那，在“本尊”的身上，居然出现悍见情绪波动，那是一丝怜悯。尽管那丝情绪波动，很快一闪而逝！
“咔哒！”
“本尊”手一伸，在它的手上，赫然多了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面具，正是皇用以覆盖脸面的银色面甲，只是现在，已然完全变形了。
“啪！”
“本尊”的目光在那银色的面甲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修长的两指夹着银色面甲，轻轻一抛，那面甲便化入一抹流云，飘向两名“皇”的中央。
“啪！”
在那银色面具出手的同时，一左一右，两只手掌分从两个方向闪电伸了过来，似抢夺一般，同时抓住了表面坑坑洼洼的银色面具。
“哒！——”
两只修长的手臂抓住那银色面甲的同时，那表面坑洼洼的面具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一条暗金色的线条，由面甲顶端蜿蜒而下，远看去，整个面甲似乎一裂为二了。
以那暗金色的线条为中心，银色的面罩左侧漆黑如墨，右侧灼白如光，无数有藤蔓的光茧有如飞物般，顺着两只黑白异色的手臂向全身蔓延。
“本尊”静静地站立，一动不动，银白二色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皇”身上的变化：
左侧黑暗“皇”的右半侧身体血肉瞬间消散，化为浓浓的黄金色紊状丝雾，氤氲于身周；而右则光明“皇”的左半侧身侧血肉则化为黄金紊烟，流转不定，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作用下，两尊各自只剩下一半身躯的“皇”向中间靠去，同时，两只手臂分持光暗面甲两端，向头部罩去。
“哒啪……”
两个身躯合二为一，两条只有一半的妖异的黑舌，从颈上两个丑陋头颅上弹了出来，在空中卷动两下后，又缩回了那可怕的口腔中。
“嘶嘶……”
“皇”两颗头颅怪叫着，渐渐地融而为一，与此同时，左右两只渐渐恢复了正常色泽的手臂一屈，那黑白二色面甲便“啪”的一声，覆在融合为一的脸孔上。头上，四根犄角变成两根，而那两根也飞速的缩入骨之中。在脖子根部的地方，一层皮肤翻卷着，覆了上来，眨眼之间，便覆盖了整个头颅。光秃秃的头根，一根根黑发如活蛇一般舞动着，从头皮下抽了出来，越拉越长，越拉越长，只一转念的时间，“皇”便拥有了一头浓密的，长而顺滑的黑发。
面甲上，光暗两色泽有若活物一般，涌入了两颗头颅，各自裸露一半的黄金神格晶体上。“咔哒”一声脆响，两颗神格从皮肉中绽出，融而为一。
“唳！——”
“皇”仰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面甲下，大股烧焦的浓烟冒了出来。“皇”双臂霍的大张，如大鸟一般撑直了，大股的圣力从那皴裂身体裂缝中冒出，中间夹杂着浓浓的青烟。滚滚的青烟，眨眼之间便将“皇”包裹在其中，并扩展到十丈的范围内。
不远处，“本尊”银白双眸中光影变幻不定，那浓浓的青烟更本挡不住它的视线。透过层层的烟雾。
“本尊”清晰地看到重新融二为一的“本尊”额头，那二颗只是紧靠在一起的，形成表面上为一的神格与那恢复了坑坑洼洼，貌不惊人的普通样子的银色面甲契合在了一起。
银色的面甲表面并没有任何异状，但银色面甲的背面，却有无数个细小如蚊蚁的暗金色符文飞速流转，变化。无数的细小暗金符文又各自形成一个个诡异的轨迹，每一道轨迹都分别穿过那散发黑白二色的两颗神格。
一股股黄金色的小火焰便如流云一般，从额头从中流下，顺着“皇”体表，汩汩流出血液的裂缝流转，每一杂黄金小火焰烫过的地方，在一阵青烟袅袅升起之后，所有的裂痕都一一飞快的弥合起来，伤口处，光滑如绸缎，看不出任何瑕疵。
“篷！——”
一阵腾腾的黄金火焰从“皇”脚下腾起，“呼”的一声，将“皇”吞没。而“皇”则双臂如鸟张开，嘴中，却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如此在黄金火焰中沐浴半晌之后，火焰渐渐黯淡下去，剩余的黄金火焰化为一件纤尘不烟的黄金袍子罩在“皇”的身上。同时，十丈范围内，氤氲不散的青烟“唰”的一声散入虚空，青烟之中露出“皇”的身形来。
除了那皮面支离破裂，坑坑洼洼的银色面具与一身黄金色的袍子外，“皇”几乎与战斗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但强如“本尊”之类的存在，还是一眼看出此刻的“皇”乃是在它一生之中，最为虚弱的时刻。
“呼！”
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本尊”，在“皇”做完这些后，右手五指一舒，“世界”飞速的扩展而出，向“皇”卷去。
“皇”大惊失色，厉啸一声，便向另一侧的宇宙虚空飞掠而去。
“咄！”
没有任何的征兆，刚刚拔空而起的“皇”诡异的定在虚空之中，一动不动——“本尊”赫然又施展了强大的“时间静止”。
光芒一闪，隶属于“本尊”的“世界”扩展而出，一把将被“时间静止”定格的“皇”纳入世界之中。
做完这些之后，“本尊”似乎消耗极大，气息变得极为虚弱，默立半晌之后，终于恢复平静。
“轰！——”
随手轰开一个黑色的空间通道，“本尊”漠无表情的踏入其中，消失不见……
在本尊消失半刻左右，虚无之君标志性的“王冠”与权杖从虚无之中涌出，一股强大的神识扫过这个片状宇宙空间后，终于收回，随后王冠与权杖又渐渐消失不见……
“虚无之君”离去不久，黑暗中，一片流水般的阴影从四方汇聚于一点，聚而为一的阴影上方，堕落之王路西法的投影迅速凝结成形。
“可恶！”四周扫了一圈，一无所获路西法恨恨的一跺脚，终于又散成无数灰色阴影线条，消散于黑暗之中……
太古，千疮百孔的圣山。
经达了魔族黑暗远征军的天魔神级高手，圣殿的魔界奸细，再加上公孙止殇这个特殊的存在，在三重袭击，里应外合，再加上黑暗之奴的自爆，整个圣殿满目疮痍，再不复昔日之景。
更为深远的是，经历了这样的打击，圣殿的地位，再不复原本那样的高高在上。在许多神魔之战后飞升的太古高手心中，堂堂圣殿，居然连一股魔界势力的袭击都抵挡不住，实在难以称得上太古至高无上的存在。
至于圣殿被攻破的内情，却很少有人知道。公孙止殇在其中起到的关键性作用，并未为人所知。
然而圣殿虽然名存实亡，但却丝毫不影响至尊在所有太古人族心中的地位。
圣山之下，如潮水一般的太古高手从四方汇聚而来。有刚刚参加完刀域归来的，有闻讯从远方赶来的，也有刚刚从北海赶来的黑袍高手，自然，最多的，依然是潜修的高手们。不少因为魔族攻击而逃离圣山的圣殿人员，在得到白虎至尊出现的消息后，又从其他地方赶了回来。
天空地上，便连那云间，都是绰绰的人影，这一刻，圣殿人山人海，唯有留的余的地方，只有圣山之巅那一刻小小的地方了！
白虎至尊召令、：所有太古族人从所居之处赶到圣殿！
亿亿年沉眠不出的至尊们，在魔界的试探攻击之后，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所有太古人类的面前。
“参见至尊！”
在白虎至尊散去白虎形态，携风云无忌出现在圣山之巅的时候，四方，密密麻麻的人影怀着崇敬的心情向着圣山之巅的方向跪伏了下去，人头攒动，如波涛起伏不定，由四方向着圣殿的方向倒去。
“参见至……至尊……”四方回音不断，隆隆不绝。
“诸位族人都起身吧。”圣山边缘，白虎至尊在崖边长身而立，气质如岳峙渊临，双手则虚虚向上托起，一双虎目扫过四方，顾盼间熠熠生耀，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白虎至尊的声音并不高，却清晰的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谢至尊。”四方，众人朗声道，一一站立起来，又是一阵人涛涌动。
“至尊！”东方的天空，四道人影悲叫一声，穿越重重人影，落在白虎至尊脚边，当头跪了下去，头垂得低低的。
一边，风云无忌眉头微挑，凝目看去，却是四名圣殿至尊。
“至尊，我等有罪，辜负至尊所托，陷入权力争夺之中，更令得魔界隐魔族潜入圣殿之中。第五至尊出言警告，却被我等置若罔闻，这才使得魔界有机可趁，置圣殿损失惨重。求至尊责罚。”四名掌控者满怀欠疚道，一个个头颅如鸡啄米一般点地不止，声音中满是悲切。
风云无忌目光扫过后方，四方掠来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眉头一皱，出声询问道：“圣殿掌控者七人，还有三人呢？为何只剩下诸位掌控者大人？”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四人身上。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四人俱都低下头去，两颊泪流不止，想起伤心处，其中一人悲声道：“我们掌控者七人，一起共渡亿年光阴，自认情同手足，却没想到，兄弟之中，早已为魔界奸细潜入。圣殿混乱时，被那奸细作诈，杀死一人。混战之中，又死一人，如今只剩得我兄弟四人。”
白虎至尊静静地听着，脸上漠无表情。半晌方道：
“功必赏，过必罚。你四人即为圣殿之首，执掌圣殿大权，背负太古安危，居然让魔族潜入圣殿之中，不可不罚……”
“至尊，魔族隐魔族与我人族实非相近，便是灵魂，若不仔细，也难察出异状来。放眼整个太古，能辨别出隐魔族来的，也只有法修中的高手。四位掌控者虽然有失察之责，但其情却是可原的。还望至尊看在他们过往功劳的份上，还轻处罚。”
白虎至尊偏过头来，淡然一笑：“无忌，如今你也是太古至尊之一，肩负守护太古重任。你我地位相等，不必如此客气。”
转过头来，目光扫过脚下四名圣展掌控者，淡然道：“此次因为你们之失，致失圣殿损失如此多族人，其罪自然该罚。不过，此时乃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事。”
“七耀，吾令你等离开太古，前往其他位面，阻止光暗主神在人类位面的信仰传播，以此有罪之身，戴罪立功，你们可服？”
“我等绝无怨言。”四人俯首道。
“去吧，即刻出发。至第二次神魔之战结束，方许你等重归太古。如今神魔之战在即，吾准许你等便宜行事，不必顾忌《太古协议》，你们明白吗？”
人群之中，听到这句的太古高手们，皆是脑海中“嗡”的震动不已。白虎至尊这句话虽然没有挑明，但意思已然表达的明确无误：他们四人不必忌讳《太古协议》，在其他位面时，尽可将太古的武学随意传授于位面中的人类。
自古以来，太古始终无法四族之中，地位最低的局位，其一，是并无主神这类存在，其二，则是人数无法与其他种族相提并论。
太古人类掌控的数量庞大的太古武决完全可以改变人类的第二种情况，然而却是一直受制于《太古协议》，无法将太古武学发扬光大。
有道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四人如果做的好的话，完全可以将太古人类的武学在亿亿位面传播开去，为人类的最终胜利奠定基础。
七耀等四名掌控者闻言哪里还能不明白白虎至尊的苦心，心中顿时激动不已。
“是，至尊大人。我们明白。”
“去吧，即刻出发。”白虎至尊大手一挥，面无表情道。
四人立即对着白虎至尊跪下，磕了三个头后，头也不回的朝由圣殿分向四方掠去，片刻之后，在众人的注目之中，破开空间通道，消失在浩浩虚空之中……
“乱战听令，及北海诸老听令。”刚刚目送七耀等人离开，没有片刻的停歇，白虎至尊的目光便转移到了一干北海黑袍强者身上。
“愿听至尊差遣！”北海诸长老跪伏下去，恭敬道。
“愿听至尊差遣！”圣殿山下，黑压压的黑袍高手一撩衣袍，恭恭敬敬的跪伏了下去。
“即日起，北海所有人等全部划归第五至尊名下，听其差遣。至于以往统率北海大军所需的轩辕剑就免了，此时此境，哪里这么多繁复条件，一切从权吧。就这么决定了。”白虎至尊一挥手，便又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轻描淡写间，尽显西方白虎的果决与专断。
“谨遵至尊旨意。”数目达二十万之众的北海神后高手跪伏于地，宏声道。
“原圣殿人员听令。”
“遵至尊法旨。”
“从即日起，由第五至尊接过原圣殿的权利，原圣殿人马，全部听从第五至尊号令，不得有违。”
“是，至尊大人！”
白虎至尊的命令一道接一道，没有半点含糊，从刀域魔族可能出现的攻击，到圣殿的权力重新分配，每一条都非常清晰，果断，尽显至尊手段。
“所有人，各守其位。只要魔族出现在太古，不必理会，见一个斩一个，无须迟疑。神魔之战在即，一切便宜行事。无需再虚无委蛇。好了，散去吧。”
白虎至尊，表面上看，不过三十四五的中年男子样，气质文雅，似好很说话。但等到他发话，风云无忌再发现，西方白虎至尊之名的确并非虚传。
这次太古最大的聚会，召集时间最短，持续时间也最短，几乎是白虎至尊连续发布一系紧急命令，整个会议便结束了。
天上地下，密集的人群随着白虎至尊一挥手势，便有条不紊的向圣山之至退去。
“无忌，荧惑，北海长老留下。”虽然刚刚从沉眠中苏醒，但是白虎至尊显然对于风云无忌并不陌生，显然已从其他人那知道了关于他的信息。
“无忌，”白虎至尊转过头来，面对风云无忌，温和道：“如今乃非常之事，为大事者，当有非常之能。吾已决定，将太古所有权力移交于你，必不可推迟。这是你身为第五至尊应付之责。”
风云无忌听到这里，立即出声道：“至尊，如今你已复出，太古由至尊引领岂非更好。我虽得青龙承认，但时间不久，也还未契合。”
白虎至尊默然，良久方叹息一声，对风云无忌道：“无忌，此乃非常之期。我与其他二大至尊虽然安然无恙，但并不表示全无事情。从某种程度上说，魔界这次行动已然成功。”
风云无忌闻言眉头一皱：“至尊可否详叙？”
白虎至尊摇摇头，说道：“此事说来，亦是当年种下孽果。我与其他至尊耗费大心神，悟出一种以沉眠来修复神魔之战所受沉重伤势的武法。这种武学一旦功成，我等不但可伤势痊愈，而且功力更上一层。但这也有一个致命缺点：只要被人打扰，从沉眠中惊醒，那这门武学便是功亏一篑。”
“这个秘密，不知如何，被我那孽子得知了。告知了魔界的魔帝皇，以致被他所趁。刚刚我已得到消息，朱雀至尊与玄武至尊那都受到了惊扰，他们两也是功亏一篑。如今之计，我等只有继续沉眠，将这功法修炼完。如此，虽然效果已大不如原本拟定的情况，但多少也有点效果。估算，虽未如全盛状态，却是不会相差多少。唉……”
此时左右无人，只余下太古的一干中坚。白虎至尊一声长叹，流露了太多的无奈与担心。
风云无忌默然不语，心中却是与白虎至尊一般忧虑起来。
轩辕陨落，三大至尊以沉眠法疗伤，功败垂成，自己又未能与青龙融合为一，九星将聚，神魔之战将起，谁人可力挽狂澜，扶将倾之厦？
心中叹息一声，强压下满腹忧虑，风云无忌出声道：“至尊，我们出手对付‘皇’，已引起光暗主神注意，按它们所说，已然破坏《太古协议》，这样是否不妥。”
白虎至尊眨了眨眼睛，对风云无忌道：“不必理会。《太古协议》还没有限定到至尊。我们只是出手对付一个陨落的神，在某种意义上，它也不过是一个顶级的妖魔罢了。《太古协议》上，可没有他的名字。”
“至于毁灭之主拉达曼迪斯的威胁根本不必理会。就目前而言，单个的主神，我们还是可以应付的。而且，那些主神根本不可以常理去揣度。它们毕竟是毫无感情，只知道追逐信仰之力的神灵，即不是贪图利益的普通人类，也不是贪婪的妖魔。更何况，主神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你没看到那个光暗主神的残魂合体，却没有任何一个主神出手吗？”
“十三对光暗主神，神魔之战中，被我们轰落一对，剩下十二对，依然互相敌视，僵持，互为平衡。在所有主神注意的情况下，只要黑暗主神出手，光明主神也必定出手，只要双方出手，必然又是一场神战。不管是光明主神，还是黑暗主神，一直都在避免大模糊的神战，所以，双方都不可能出手。否则的话，亿亿年时间，主神之间的战争，早不知道进行多少次了。整个宇宙也足够被毁灭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