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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等待大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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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等待大翻盘

接下来就是总裁的问题,张宏又看了我一眼,“那就把楚天齐扶正,刚好二比二,如何?”

冯樱几乎是马上反对,“当然不行。楚天齐是整个集团的中立总裁,他是我们两大集团的中间人和裁断人,你这样做会给别人误解,好像楚天齐是属于你们集团的。这对联合旅游的发展是不利的,我坚决反对。”

张宏十分不悦地说道:“除了楚天齐之外,我们要从哪里再去找一个人来但当这个位子呢?难道要我随便找一个阿猫阿狗来当这个位子吗?”

这时候,气氛又再次有些僵硬,这时候贾雨说道:“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是否可行。”

当贾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本能地觉得他又要搞什么花招,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让他闭嘴,所以只能听着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既然张先生没有办法增加人的话,那么我们这边减一个好了,只要双方对等就可以了。”

张宏看着贾雨,问道:“你们想要减掉哪个?”

这时候贾雨便缩了回去,看了看冯樱,从他们眼神的交流,我看得出来,他们之前是就商量过这件事的。

“震龙老大以前跟彭耀就是好兄弟,因为一点误会分开。现在大家重新在一起,已经冰释前嫌了。而彭耀又要暂时接管陈远任的势力,势力比从前更大。现在外面也不是没有闲话,说天下将来是他们两兄弟的。而张放天一直是跟彭耀一起给楚天齐做副手的,他跟楚天齐应该更能配合得来。所以,我个人觉得如果方便的话,震龙老大可以稍微退一退。”

按照潜规则,像这种劝人退位的事情,本来应该是私底下说的,但是冯樱却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这无疑是逼他表态。张震龙要么答应,要么反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而张震龙本人也并没有对冯樱的这番话表现出什么吃惊的样子,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的事情很多,一向很少有时间顾忌集团的发展,让我退下来我没意见。”

张宏眼神深邃地看了看冯樱和张震龙,最后点了点头,“好吧,就这么办。”

接下来的安排后事以及组织委员会之类的,就都是琐碎的小事,不值一提了。商量完之后,大家就可以散伙,找酒店住下,准备参加葬礼。不消说,我肯定是又要跟各方各自见面的。

第一个见的,是张宏。

现在张宏已经完全将我和他视为一体,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一见面就直接了当地问道:“依你看,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我答道:“毫无疑问,这件事情是张放天做的。”

“张放天?”张宏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他想要得到整个联合旅游集团。”

张宏摇了摇头,“张放天确实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是他绝对不至于这么愚蠢,他应该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从常理来说,当然是如此。但是如果是那个人许诺他的话,我想他的意志就不会那么坚定了吧?”我说道。

张宏听到我说这个,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一起都是那个人在幕后指使的吗?”

我笑了笑,说道:“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我才有动机干掉陈远任。”

“你好像知道很多?”张宏看着我,问道。

我看了张宏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人同时说动了钱不易和张放天。让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篡夺联合旅游的全部领导权,由钱不易负责联合旅游商业运营的权力,而张放天就变成当年的你。”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切都有可能。”张宏忧心忡忡地说着,看了看我,问道,“既然你知道了他的计划,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

“就算我阻止了他这次,他还会用其他的方式来发起进攻的,所以阻止只是消极的防守而已,毫无意义。我想要做的,是将计就计。我会顺着他所做的做下去,直到他露出他的底牌为止。”我说到这里,笑着看了看张宏,“这就像打乌龟一样,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就是一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乌龟。如果我们胡乱出棒,只能让他把头缩起来,让我们一辈子也要打不到他。对付这种乌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以为一切得逞,然后在他放心地把他的龟头伸出来的时候,一棒子把他敲死。”

“你想在最后时刻大翻盘?”张宏看着我,“但是跟他这样可怕的人玩大翻盘,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没错,当然很危险,但是我没有选择,这是我唯一可以赢他的方法。”

张宏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可以有无数次算计我们的机会,但是我们却只有一刀的机会。好吧,一切都听你的,我们就陪他玩下去吧。”

说到这里,张宏又抬起头来,对我说道:“我可以和你一起陪他玩。我已经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就算把我的命玩掉,我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我将来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蕊蕊。”

“放心吧,我会的。”我郑重其事地对张宏点了点头。

跟张宏谈完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跟冯樱约好的餐厅。就像每一次一样,冯樱见我的时候,都是单独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对不起,广州的交通实在是……”当我满头大汗地坐在她面前的时候,耸耸肩,无力地解释道。

而冯樱却是一脸轻松地摇头道:“拜托,下次迟到可不可以找个新鲜点的理由。”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下次我会的。”

冯樱也笑了笑,然后说道:“乌兰现在被保护得很好,身体也正在快速恢复当中,她的身体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还有,梁局长跟我说,以后会安排她做文书工作,直到她受不了辞职为止。”

虽然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点头说道:“嗯,多谢。”

冯樱笑着坐直身子,“好吧,先把公事谈完再闲聊吧,免得我们好像不务正业一样。”

“没问题,我们两个不一向都是劳动模范吗?”我笑着说道。

冯樱问道:“那……陈远任的事情你怎么看?你认为到底是谁做的?”

我喝了一口冯樱帮我叫的橙汁,反问道:“我刚从巴黎回来,脑子里还是一头雾水,还是你先说你的意见吧。”

“嗯。”冯樱点点头,然后说道,“首先,我可以以人格担保,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的人做的。”

我在心里笑笑,“樱樱,你错了,这件事恰恰就是你的人做的。这个人就是张放天,只是他不怎么想做你的人而已。”

不过,就在我跟乌兰用掌中宝通话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做我刚才跟张宏所说的那件事——那就是我要引蛇出洞,在最后时刻跟那个人决一胜负。即使为此牺牲再多,我也在所不惜。我不想再被这个人,这些事情纠缠下去了。我不像那个人那样命长,我的人生还有很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像被他纠缠一辈子。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就绝对不能破坏那个人的计划。所以,这番话我只能在心里说,不能告诉冯樱。对此,我有些歉意,不过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么说,你认为这件事是张宏自己做的?”我假装一无所知地反问道。

冯樱马上摇头,“我也不这么认为。其实,在来之前,我们已经对这件事情有过研讨了。最后,我们认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可能,这件事情是你策划的,因为这件事对你有利,但是首先我个人完全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另外你刚才在会议上完全推托掉唾手可得的权益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

“没错,得到最大收益的人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推论了。”冯樱说着,喝了口咖啡,“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公开逼张震龙下台吗?”

我问道:“我也正要问你这件事,他不是你的手下吗?”

冯樱笑着摇了摇头,“不,他从来不是我的人。他那个人一向都是德川家康式的人物,是不可能真正做人手下的。对我而言,他从前只是一个相对可靠的盟友而已。而现在,则完全是个不可靠的盟友。”

“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种判断?”我问道。

“很简单,自从联合旅游成立之后,他对我们这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有自行其是的味道。而且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跟彭耀当初的逐出门,只不过是一出苦肉计而已。他们从来都是生死兄弟。现在,联合旅游成立,我跟张宏不再存在生死对立。他们原来必须投靠一方的紧迫感也有丧失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就有寻求更多利益的想法。如此一来,联手把陈远任干掉,然后让彭耀出面来接管陈远任的势力,从而形成南彭北张的局面就顺理成章了。假以时日,等到张宏老到不能理事,而你又不愿插手帮派之间的争斗,整个中国黑帮还不就是他们两兄弟的天下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冯樱的推论都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她偏偏不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张震龙之所以会对他冷淡。是因为张震龙和彭耀都已经向我献出效忠书,在精神上认我首领了。尽管我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但是他们在心里却是十分看重这件事。再加上冯樱刚才所说的一些原因,所以他才会跟冯樱疏远起来。

而我还可以肯定,冯樱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位假冒的贾雨应该是敲了不少边鼓的吧。

我抬眉看了看冯樱,问道:“所以,你们打算培植张放天来对抗彭耀。不但加强他在联合旅游中的地位,或许还准备暗地支持他和彭耀竞争接管陈远任的地盘,是这样吗?”

冯樱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说道:“真是不可思议,我跟贾爷爷他们集体商量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但是阿齐你竟然几分钟就想到了?”

我笑了笑,说道:“这没有什么难想到的。现在联合旅游的业务一切顺利,预计年底结算的时候,大家的收益要比去年高上百分之七十以上。人心思定,谁都不想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所以,就算你们明知道张震龙和彭耀有问题,但是在找到确凿的证据前,你不能对付他们。只能想办法来制衡他们,而你们手里现在唯一能够打到明面上的,也只有张放天这么一张牌了,不用他,用谁?”

“阿齐,你真是聪明,没错,我们的思路正是如此。”冯樱笑着夸奖我道。

过了一会,她又说道:“诶,对了,你自己也要提防一下他们两兄弟。还有,我知道你跟张震龙的儿子关系很好。虽然,我不想干涉你的个人生活,也不想评价你的朋友,但是我劝你还是稍微小心一点。毕竟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就不说这些该死的公事了,反正你也不想参与到这些帮派之前的无聊事中来,知道就好了,不用谈太深。我们说点别的吧?对了,你在巴黎玩得怎么样……”

我跟冯樱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之后,她才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看着冯樱满脸轻松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内疚,因为我知道事情并不想她想得那么简单,她身边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但是我却不能告诉她。

有些郁闷地把冯樱送回酒店之后,我刚重新发动汽车,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八月十九日,广州隆德寺,烟花之约。”

很显然,这是烟花女子发给我的短信。

不过,八月十九日,不正是陈远任出殡的日子吗?怎么偏偏挑这么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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