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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川中义 第六章 色是刮骨钢刀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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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川中义 第六章 色是刮骨钢刀加强版

南宋咸淳二年十月十九日,在宋度宗赵禥的再三催促下,贾老贼率军从襄阳起程,押解察必母子等一干蒙古战俘返回临安。而在此之前,贾老贼征得宋度宗同意,已经释放了一批自愿接受大宋官职封爵的汉人世侯战俘,允许他们返回中原的原有封地,署理当地军政民政——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承认自己是大宋臣子,打大宋旗号。为了安抚这些中原的地头蛇,贾老贼慷慨的允许中原免税三年,允许汉人世侯在地方上组织私家军队,爵位封地世袭罔替,并承诺世侯在遭遇外敌威胁时,大宋将提供军事援助,还更慷慨的释放了这些世侯被俘的嫡系军队,换来汉人世侯一片或真或假的感激涕零和忠心豪语——虽然贾老贼不信这些鬼话,大部分汉人世侯也不会把这些话当真。

在北方撒下一堆祸根后,贾老贼正式率军凯旋,和出发时不同,贾老贼回师临安的队伍规模无疑要小上许多,因为江西宋军被高达带去四川,广南宋军被夏德进带回了广西,曹世雄又领着大宋骑兵和部分临安宋军留在襄阳协助吕文焕重组襄樊防线,贾老贼实际上带回临安的,其实只有部分临安禁军和两淮宋军,还有就是部分蒙古俘虏和部分色目俘虏,队伍精简了许多。但谁也不知道的是,凯旋的队伍刚刚抵达鄂州,贾老贼就把指挥权移交给得意门生李庭芝,带着部分精锐军队悄悄离开了行动缓慢的大队,抢先踏上了顺江而下的行程。李庭芝则率领大队继续向临安缓缓而行,不使贾老贼离开主力军队的情况过早暴露。

为了确保行动神速和隐蔽,贾老贼率领的船队扮做商船,一路日夜兼程的赶往长江口,好在时已初冬,西北风不歇,贾老贼的船队借着风力速度极快,才用了七天时间就从鄂州抵达崇明,冲出长江口转入茫茫大海。虽然长江口距离临安已然很近,但我们公正廉明的贾太师贾老贼效法古之圣贤,过家门而不入,仅在舟山群岛补给了淡水和粮食就继续向南,一路直杀泉州。

长这么大了,贾老贼还是第一次出海,刚开始时,贾老贼还对大海的景色十分好奇,很是大惊小怪了几天,不过随着逐渐习惯海上生活后,贾老贼就有点厌烦和无聊了,很是后悔没把杨秋儿和南必两个小美眉带到船上,也好打发无聊时间。这不,才刚抵达温州海域,贾老贼就无聊得把带来的走狗全部叫到面前,向他们问道:“好无聊啊,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海上找好玩的难,赌钱怎么样?”被贾老贼带来泉州发财的老走狗伍隆起第一个建议道。贾老贼摇摇头,撇嘴道:“本官又不是韦爵爷,领兵打仗还要在路上赌钱?没意思,换一个。”

“太师,那下棋怎么样?”另一个比较文雅的老走狗凌震问道。贾老贼又摇头,“也没意思,这几天和子聪大师天天下,象棋围棋都下腻了。”

“太师,听说你很喜欢斗蟋蟀,我们斗蟋蟀怎么样?”子聪建议道。贾老贼搔搔头,苦笑道:“我嫌那玩意玩物丧志,已经戒了。”子聪楞了一下,合掌赞誉道:“太师果然非寻常人,为了军国大事,连生平所好都能戒除,小僧佩服。”贾老贼连连苦笑,根本无法解释这其中的真正原因。那边张世杰又提出一个摔交比武的建议,还是被贾老贼否决,众人束手无策间,跟在贾老贼身边资格最老的宋京忽然说道:“太师,小人倒想起一个好玩的东西,太师肯定喜欢。”

“什么好玩的东西?”贾老贼好奇问道。宋京笑嘻嘻的答道:“太师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东西——度种?”

“什么叫度种?”贾老贼狐疑问道。宋京淫笑答道:“在大海的东面,有一个国家叫做倭国、又叫扶桑,他们国家的人无比仰慕我们大宋的文化,王侯权贵都以和大宋扯上关系而荣,他们那边只要家里有点钱的,女儿在出嫁前都要想方设法的用船送到我们大宋来,请我们大宋的男人给她们破瓜开苞。他们的女人每和一个大宋男子过夜,都要请大宋男子在她们的腰带内侧盖一个印,作为凭证,盖的印越多,回国后嫁得越好,有钱有势的倭国男人都争着娶她们,生下的孩子被称为华族,有优先继承家业的权利——这就叫度种了。”(非虚构,史实)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凌震、伍隆起和张世杰几个丘八大爷都是双眼发光,迫不及待的问道。从没到过海边的子聪也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些加粗加重,贾老贼却点头道:“哦,原来这就是度种啊?好象陈广昊那小子也对本官说过这事,那小子长得贼眉鼠眼歪瓜裂枣的,竟然也在扶桑弄到了一个漂亮媳妇——娘的,比本官的几房妻妾都漂亮!听他说,是他老实不敢娶,否则他可以娶一船扶桑女人回来。”

“正是如此。”宋京淫笑道:“倭国的女人到大宋度种,一般都是整船整船的送到大宋来,太师若是有兴趣,可以让咱们的船在前面的温州港休息一夜,找找看有没有正好到温州来度种的倭国女人——要是有,咱们几千人可以把几条船的倭国女人腰带都盖满,让她们回去嫁得更好一些,也算咱们行善积德是不是?”

“好注意,我们赞成。”旁边的宋军丘八大爷们个个叫嚷欢呼,都把恳求的目光看向贾老贼。贾老贼也有些心动,稍一盘算后,贾老贼点头道:“也好,到温州港去碰碰运气。不过本官要约法三章,第一,不管今晚上有没有找到倭国女人的度种船,明天天亮我们都得起锚出发;第二,全部换上便衣,不许任何人暴露身份;第三,不得为害地方,和当地的泼皮流氓打打群架没什么,要是敢欺压普通百姓,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们!”

“谨遵太师号令!大宋万岁!”宋军将士的欢呼狼嚎声中,船队掉转船头,转舵向西,如狼似虎的扑向倭国度种船——哦不,应该是扑向温州港。

……

温州港在南宋时,只能算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港口,可贾老贼的船队抵达温州时,港内还是停满了上千条大大小小的海船商船,小型渔船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所以一帮在前线快憋疯了的宋军丘八刚进了港口就傻了眼睛——这么多船,上那里去找倭国的度种船?还好咱们的太师贾老贼有办法,“一群笨蛋,先靠岸停泊,然后去码头上找穿扶桑国衣服的人一问不就知道了?还有,别他娘一窝蜂的全下去,每条船下去二十个小白脸,找到度种船把她们领过来,别在岸上乱搞,让这里的人看出破绽。”

宋军船队依令而行,先是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停泊,又精选了一批小白脸下船去勾搭女人。虽然此时天色已是傍晚,但宋军船队刚刚拴上缆绳后,一批温州宋军就在当地舶司官员的率领下过来检查,那舶司官员叫道:“那来的船队?运什么的?有没有路条?”

“大人,我们是建康来的,贩一些煤炭和大豆到泉州去,在这里暂时歇息一夜,这是建康知府衙门开出的路条。”宋京迎上去应付,又出示沿江制置使兼建康知府杜庶亲自开具的路条。那舶司官员看看路条,又看看伪装成商船的宋军船队,见船只吃水极深,确实象是拉煤和拉豆的模样,便吩咐道:“打开船舱,我们要检查。”

“大人,我们都是正规商人。”宋京急了——船舱里全是宋军士兵,一打开就得露馅。宋京忙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舶司官员手里,赔笑道:“大人,天快黑了,伙计们又饿,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行个方便,免了吧。”

“本来换成以前,本官给你行个方便也没什么。”那舶司官员掂着银子,说道:“可现在不同了,广州那边有名的女海盗香姑最近流窜到了温州一带,要是她的海盗船混进了温州港,那我这个吃饭的家伙就没了。”

“女海盗香姑来了温州?”宋京也听说过这个海上女悍匪的大名,很是吃了一惊。不过宋京很快又笑道:“大人,如果你要找那个女人,在我们船上是绝对找不到了——我们的船上连蚊子都是公的!行个方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这船队有杜大人的股份,所以他才亲笔给我们开具路条,换别人那有这福分?”说着,宋京又把一锭银子塞进那舶司官员手里。那舶司官员仔细看看路条,见上面盖的确实是杜庶的大印,白胖得脸上都在淌油的宋京更不象是海盗,这才勉强答道:“好吧,看在杜大人的份上,你们的船就免检了。”

等温州港口的守军离开后,贾老贼向宋京问道:“香姑是谁?很有名吗?”宋京恭敬答道:“下官在出发前查了一下福建一带的海盗情况,这个香姑是广州附近很名的一个女海盗,大本营是在盛产莞香的香江附近一个叫香港仔的小村子里,听说她最喜欢抢蒲家商号的货船,蒲寿庚悬赏一百万贯要她的脑袋,没想到她会跑到了温州。”

“喜欢抢蒲氏商号的货船?”贾老贼多了一个心眼,遗憾道:“如果能见到她就好了,她既然喜欢抢蒲氏商船,就一定知道蒲寿庚那个色目杂种的情况。”子聪却微笑道:“太师,小僧觉得没什么遗憾,你是万金之躯,怎么能随便与一个女海盗见面?况且盗多残暴,你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冒险的好。”

“也是,本官一向不喜欢冒险。”贾老贼厚着脸皮瞎吹一句,又笑道:“别去管什么男海盗女海盗了,先找度种船要紧,都别楞着了,都快去给老子找去!”

“遵命。”精挑细选出来的宋军小白脸轰然答应,争先恐后的跳下码头,四处寻找来自倭国的度种船,贾老贼也兴致勃勃的下到码头,亲自领着郭靖和龚丹亲兵寻找扶桑度种船。很可惜,贾老贼今天的运气明显不怎么好,在诺大的温州码头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却连半个穿扶桑衣服的人都没看到——倒是不断有到码头揽客的妓女向贾老贼搭讪,“这位官爷,在找什么,是不是找小女子?到小女子花船上喝杯茶如何?”

“去去去,本官……老爷怕染病,没兴趣。”贾老贼不耐烦的把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妓女推开,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倒是同样有妻有室的郭靖和龚丹不断在妓女身上揩油,打情骂俏,几乎忘记了保护贾老贼的责任。又转了一会没有收获后,天色已经全黑,走得腰酸腿疼的贾老贼吼道:“娘的,不找了,都给老子回船上喝酒睡觉去。”

说罢,贾老贼抬腿就往自己的船队走,不曾想走得太快,没走几步便猛的一下撞在了一个女子身上,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也钻进了贾老贼鼻子中。那女子大怒,破口大骂道:“那来的贼杀厮没长眼睛,连老娘都敢撞?”

“大胆!”郭靖和龚丹都是大怒,一起去摸腰上挂刀。那边那女子身后也窜出两名少女,护在那女子面前。还好贾老贼及时喝道:“都给我住手,这是我不小心撞了人。”同时贾老贼转目去看那被撞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柳眉杏眼,樱桃小嘴,身材苗条婀娜,虽然皮肤有些微黑,却也算是一个姿色相当出众的美女,更难得的是那女子身上有一种极为宜人的幽香味道,逗得贾老贼心里直痒痒。

“好俊的男人。”贾老贼打量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当然也在打量贾老贼,靠着一张还对得起爹妈姐姐的俊脸——偏偏天太黑脸上刺的字又看不清楚,贾老贼也给那女子留下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印象。贾老贼咳嗽一声,文质彬彬的向那女子抱拳道:“这位姐姐,小生刚才不小心碰到姐姐玉体,多有得罪,还望姐姐恕罪。”

“真有礼貌,这样的男人真少见。”那女子脸上没来由的一红,还礼道:“这位先生,小女刚才口出粗言,冒犯先生,也请先生恕罪。”贾老贼一听心中大乐,更加文雅的问道:“这位姐姐,敢问你是那里人氏,家住何方?这码头之上杂乱肮脏,不是你这样的良家女子所在之地,天色又黑,若是姐姐不弃,小生愿护送你返回住所。”

“多谢先生。”那女子脸上发热——和她相处的男子那个不是粗鲁汉子,几时见过贾老贼这么俊俏文雅的人——虽然贾老贼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女子红着脸答道:“小女子不是本地人,是经商路过此地,住在那边的船上。”

“哦,原来是商界女巾帼,少见,少见。”贾老贼见那女子表情,已知有戏,便顺口拍起马屁。那女子心中暗喜,脸上却更红,难得羞涩的答道:“先生过誉了,只因家父早逝,弟弟又年幼,不得以才挑起家业,让先生见笑了。”贾老贼打蛇随棍上,马上佯做惊讶道:“原来小姐是女继父业,独力抗起家业负担,小生佩服之至。”

“先生过奖。”那女子红脸低下头,心跳得飞快。那边郭靖、龚丹的鼻子却差点没气歪了,心说我们的老贼太师还真会装啊,平时和军队在一起,脏话骂得比我们都难听,见了漂亮姑娘,说起话来倒文绉绉的了。那女子带来的两名少女却窃窃偷笑,大概也没见过她们的主子斯文到这模样。这时候,贾老贼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位小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小生可以送你回船,不知小姐可愿否?”

“多谢先生,那有劳了。”那女子红着脸答应,贾老贼大喜过望,忙摆出平时里和吴潜、李芾等人打交道的架势,彬彬有礼的与那女子平肩而行,一同回船。路上,贾老贼少不得装出些文人墨客的模样,与那女子谈论些诗花风月,连拍马屁,把那女子哄得心花怒放,对贾老贼大生好感。不过路总归是要走完的,到了那女子的货船旁边后,贾老贼假惺惺的向那女子告辞道:“小姐,小生也该告辞了,希望我们有缘,能够再见一面。”

那女子红脸点头,忽又说道:“先生,牢烦你送我回船,且请船上一坐,小女斟酒为谢。”贾老贼等的就是这句,一口答应,主动拉起那女子的手走上跳板,那女子脸上更红,却不肯挣脱贾老贼的手。不过直到此刻,贾老贼才想起一件事,“这位小姐,还没请问你芳名,住在那个州府?”

“小女姓郑,没取正名。”那女子表情羞涩,用广东一带的口音答道:“别人都叫我香姑,是广南东路广州人。”

“香姑?好名字,我可是最喜欢吃香菇了。”色迷心窍的贾老贼大笑——不过还没笑出两声,贾老贼就猛然想起一事,惊叫道:“香姑?广州?难道你是……!”

“你脸上是什么?”借着甲板上的灯光,那女子也猛然发现贾老贼脸上的刺字,同样惊叫道:“你是军队里的人?”

话还没说完,贾老贼已经往甲板下跳,大叫道:“惨啦!上了海盗船了!郭靖龚丹快去报官,女海盗香姑在这里!”那女海盗香姑身手极为了得,一把抓住贾老贼的腰带,把已经跳下甲板的贾老贼硬拉回来,又一脚踹翻跳板,喝道:“暴露了,快走!”

“放开我们大人!”还在码头上的郭靖和龚丹等一帮亲兵纷纷大喊,抢上船要救贾老贼。谁知船舱中忽然冲出二十几名手拿弓箭的海盗,一通乱箭射得贾老贼亲兵抱头鼠窜,而船尾处早已砍断缆绳,又完全升起半张的船帆,恰逢一阵夜风吹来,海盗船向离弦之箭般驶离码头,载着贾老贼冲出了温州港口。

“放开,放开我!放了我你们要什么都行!”贾老贼惨叫得象杀猪一般。女海盗香姑听得烦了,倒转刀柄顺手砸在贾老贼头上,把贾老贼生生砸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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