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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襄阳血 第五十一章 决意出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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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襄阳血 第五十一章 决意出援

“刘将军,你一定帮这个忙啊,我们父子俩要是再不想办法逃出临安,也许就没有办法再活着出城了。”赵与告拉住刘长平的手苦苦哀求,只差没跪下来给刘长平磕头,“刘将军,我们有用,对大汗和你一定有用,只要你把我们救出临安,再把我们送给大汗,大汗一定会重赏于你。”

“这个,容我考虑考虑。”刘长平沉吟着回答——利用正宗赵氏皇族的赵与告父子组建一个汉人伪政府分裂南宋军民,确实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但是要把他们父子救出临安,这可是一件没那么容易办到的事。赵与告大急,正要再度恳求间,趴在窗户旁边偷偷摸摸看街道情景的赵孟頫忽然扭过头来惊叫道:“父亲,街上有几个人不对劲,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刘将军,告辞。”赵与告大惊失色,忙向刘长平拱手道:“刘将军,我们先告辞了,你如果觉得我们父子还有用,随时可以到吉利坊菩柳街敝宅来与我们父子见面,还望刘将军早做决断。”说罢,赵与告掏出一叠会子放在桌上充做酒钱,拉起赵孟頫就走,“頫儿,快些,走后门出去。”

“赵大人,稍等。”刘长平下定决心,叫住赵与告父子,从怀中掏出一面铭有花纹的铁牌,塞进赵与告手中吩咐道:“我在临安也肯定会被监视,不一定有机会去你的家里拜访。你拿好这面铁牌,必要时可以拿着这面铁牌去……那里全是大汗地人,见到这面铁牌,他们会全力帮助你们父子。”

赵与告和赵孟頫父子千恩万谢的匆匆离去后,还没过半柱香时间,几个军士模样的青年男子便进到刘长平所在的雅间,为首一个容貌颇为俊秀的青年男子彬彬有礼的向刘长平拱手道:“刘将军。在下龚丹,贾太师亲兵副队长。奉相府主薄廖莹中廖大人之令前来迎接。廖大人已经在半闲堂设下酒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廖大人好快的消息,刘长平刚到临安不到三个时辰,他就派人来接我了。”刘长平笑道。龚丹也笑道:“刘将军此次南下,沿途吕师夔、高达和杜庶三位将军都有接待,贾太师和廖大人自然知晓——只是小人刚才听这间酒楼地伙计说,刘将军是和一对父子共入此楼。敢问刘将军。这对父子是为何人?现在何处?”

“一个旧交,来临安后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他带着儿子闲逛,所以和他一起小酌了一杯。不过他有急事,已经先走了。”刘长平微笑答道。龚丹自然不信,使个眼色让带来的走狗仔细搜查酒楼,向刘长平做了个邀请地手势,“刘将军,请。小人已经为你准备好车轿了。”刘长平也知道龚丹不会相信,仅是微笑答应。

……

在风景如画的葛岭与廖莹中客套着用过午饭和晚饭,直到天色全黑,贾老贼才带着满脸倦色回到半闲堂,几年时间不见,贾老贼虽然瘦了不少。但年龄看上去竟然比几年前见面时还要年轻一些,弄得刘长平直怀疑贾老贼通晓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术,所以才能驻容养颜。不过话虽如此,贾老贼脸上的疲倦却不是盖的,和刘长平见面时干脆就瘫在太师椅子上,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刘将军,咱们快有四年没见了吧?”

“四年零三个月。”刘长平微笑着纠正贾老贼的时间观念,“几年不见,贾太师风采依旧。简直越活越年轻了。官也越做越高,刘长平真是羡慕得紧。”

“刘将军过奖了。贾似道地官能越做越高,全是先皇和今上错爱,贾似道愧不敢当啊。”贾老贼哼哼唧唧的说道:“至于本官越活越年轻,还能驻容养颜,全是因为天竺国进贡给大宋的一种叫阿芙蓉的仙药,本官用了感觉灵效非凡,难得的好东西啊。刘将军这次回去,可以带一些去献给阿里不哥大汗,算是本官送给大汗的礼物。”

“多谢太师美意,但末将身有要务,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回到和林。”刘长平客气答道。贾老贼堪比圣人的高尚品德和菩萨一样的心肠天下皆知,刘长平可不敢从贾老贼这里拿什么吃地喝的回去送给阿里不哥——那可是很容易满门九族一起掉脑袋的危险事情。贾老贼万分遗憾,又哼哼道:“那就算了,等以后打败了忽必烈伪汗,大宋与阿里不哥大汗的国土接壤,本官再派使者去给大汗送礼。”

“对了,刘将军,还忘记感谢你这次冒险给本官送来的情报了。”贾老贼叫来三个漂亮丫鬟给自己捏脚揉肩提神,强打精神说道:“吕师夔和高达的信都已经在昨天送到本官这里,多谢将军提供地这个重要情报,否则襄樊守军非要被忽必烈伪汗打一个措手不及不可。这样吧,大理国刚进贡来三百颗鸡蛋大的南海珍珠,天子赐予了本官一百颗,本官将这百颗珍珠转赠给将军,以示感谢。另外本官再上表皇上,请皇上赐封刘将军为平阴侯,不知将军可否满意?”

“多谢太师厚赐,末将感激不尽。”本着不要白不要的道理,刘长平一口接受了贾老贼的赏赐,又婉拒贾老贼包藏祸心的南宋封爵,“但末将乃是大汗部将,大宋封爵不敢接受……等等。”说到这里,刘长平猛然想起一事,惊叫道:“大理国进贡的珍珠?大理国不是十一年前已经亡国了吗?怎么会说他们向大宋进贡呢?”

“刘将军还不知道吗?你在忽必烈军中监军,忽必烈没告诉你?”贾老贼仿佛很惊奇的说道:“前任蒙古元帅兀良哈台将军已经通过大宋广南制置使夏贵上表大宋。愿以岁岁进贡为条件,请求大宋皇帝赐封他为大理国王。为了表达诚意,兀良哈台将军还宣布归还五年前鄂州之战中夺取地大宋邕州土地,以昔日大宋和大理旧界为国界,两国永不相犯,甚至还表示愿意使用大宋年号,以示对大宋的臣服之意。”

“兀良哈台独立了?”刘长平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兀良哈台脱离忽必烈独立建国的消息。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喜该忧,不觉楞在了那里。贾老贼察言观色。微笑道:“看来刘将军真不知道这件事,其实道理也很简单,云南四川一带与忽必烈失去联系已有五年时间,当地官员也全部换成了兀良哈台地心腹死党,兀良哈台要是还不抓住这个机会独立,那他就真是笨蛋了——毕竟当一个小国地国王,怎么也比当一个大国的臣子要舒服啊。”

“那……那大宋是什么意思?”刘长平张大了嘴。半晌才问道。贾老贼微笑道:“当然是答应了,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可强多了。今天本官入宫之后,就是与皇上商讨之事,皇上已经答应册封兀良哈台为大理国王,阿术为大理世子,并且准备赐给兀良哈台丹书铁券——只要大理不主动侵犯大宋,大宋就决不首先对大理用兵!对了,准备出使册封兀良哈台地大宋使者你也认识。就是宋京。”

“上当了,贾老贼是故意提起这件事情,打算利用我回去散布这个消息,动摇忽必烈地军心。”刘长平也还算机灵,很快就明白了贾老贼的险恶用心——不过刘长平也毫无办法,就算他为忽必烈保密。贾老贼也可以利用其他细作散播消息,只是由刘长平亲自说出这个消息,效果会更好一些。而贾老贼却又瞟了刘长平一眼,微笑道:“刘将军,不过有一件事本官十分奇怪,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太师请问。”刘长平以为贾老贼又要问今天早上他和赵与告父子见面地事,忙也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贾老贼的盘问。不曾想贾老贼却问了另一个问题,“刘将军,这一次忽必烈秘密开发可投一千五百步的重型回回炮。你完全可以派人给本官送一封信即可。何必亲自前来?难道将军此次来到临安,另外还有其他事情要向本官交代?”

“好奸诈的老贼。果然多疑。”刘长平心中一凛,忙笑道:“贾太师误会了,末将只是念在旧日情面和不忍看到襄樊军民惨遭忽必烈屠戮的份上,这才向大宋秘密提供情报。至于亲到临安,也是因为末将想念太师,同时为了表示对太师的尊重,这才冒险赶到临安。”

“怕是忽必烈担心本官不相信你的书信,所以才请你亲自到临安来地吧。”贾老贼微笑,一针见血道:“忽必烈举国亲征,本意是想与大宋主力决一死战,力争一战可定江南。不曾想本官迟迟不动主力,忽必烈又被吕文德拖在襄樊城下,战事旷日持久,中原大地又屡遭战争破坏,民生凋零,还得承担阿里不哥索要的巨额贡粮,难以长期供养忽必烈的四十万军。不得已,忽必烈只好故意让你泄露他在建造重型回回炮的消息,逼迫本官立即出动大宋主力增援襄樊,忽必烈乘机与我军决战野战,只要击溃大宋主力或者部分大宋军队主力,忽必烈接下来的仗就要好打得多。不过忽必烈知道本官一向多疑,害怕本官不相信其他人,就请你这位本官曾经的救命恩人出马了——刘将军,这话本官说得对吗?”

刘长平默然无语,半晌才硬着头皮狡辩道:“太师误会了,末将一家乃是阿里不哥大汗的嫡系,与忽必烈伪汗不共戴天,末将怎么能为忽必烈所用?”

“哈哈哈哈哈,不错,你是不会被忽必烈所用。”贾老贼大笑着把身后给自己揉肩的漂亮丫鬟拉进怀里,魔爪在那丫鬟内衣中轻轻抚摸着笑道:“但你一定会被阿里不哥大汗所用——宋蒙决战打得越激烈,双方损失越惨重,对阿里不哥大汗越有利是不是?忽必烈如果攻破军用丰厚甲于天下地襄樊,城中存粮足够忽必烈地四十万大军支用十年。并可籍襄樊为基地谋夺大宋江山和打通与四川、大理的联系,势力又将超过阿里不哥;而忽必烈如果被襄樊拖跨,大宋实力不受折损甚至可以借机扩张,那么阿里不哥挥师南下必然受阻。所以对阿里不哥大汗来说,借忽必烈的手重创大宋主力,再借大宋的江河天险拖跨忽必烈主力,才是最有利局面是不是?而你亲自到临安与本官见面。就是想说服本官出兵对吗?”

“太师高明。”阴谋被贾老贼戳穿后,刘长平索性放开了说道:“不过太师也应该很清楚。大汗现在不过是在学几年前的你——大汗已经耗掉了忽必烈地大批精锐,又为大宋切断了忽必烈与西南、吐蕃的联系,并为此付出了重大牺牲,太师是不是也该替大汗做些什么呢?”说到这,刘长平补充一句,“不过太师可以放心,大汗地战略是先忽必烈后大宋。太师的策略估计也是先忽必烈后大汗。在我们完全撕破脸皮之前,看在同是汉人地情分上,刘长平还可以尽全力帮助太师对付忽必烈——比方说,提供情报帮助太师毁掉忽必烈的重型回回炮。”

“刘将军,就凭你还知道自己是汉人这一点,将来本官如果击败了忽必烈,就一定饶你不死。”贾老贼赞许一句,又淡淡说道:“至于帮助。暂时就不需要了——本官昨天晚上收到你提供的重型回回炮情报时就已经决定,三天内向襄樊派出援军!”

“增援襄樊?太师亲自出征吗?”刘长平紧张问道。贾老贼在漂亮丫鬟小脸上狠狠亲上一口,微笑答道:“不是本官亲自出征,是另派一员大将率军出征——而且是你和忽必烈想破头也猜不到的大将!”

“那是谁?李庭芝?高达?杜庶?或者是王坚?”刘长平好奇追问道。贾老贼却故意吊胃口,轻轻摇晃着一只手指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总之等他到了襄樊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他是谁了。”

“妈的,当我们地细作是白痴吗?你们宋人才有几个帅才,就算你前期地保密工作做得好,等你的大军一动,我们就能知道是谁领兵,还用得着等他到襄樊?”刘长平心中有气,又见贾老贼呵欠连天已经累得不行了,便起身告辞道:“太师辛苦了一天,末将该说地话和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到,不敢打扰太师休息了。告辞。”

“刘将军请等一等。本官还有一句话。”贾老贼叫住刘长平,微笑问道:“今天刘将军和赵与告大人用饭。菜还合口味吗?”刘长平心中又是一凛,勉强笑道:“还可以,就是清淡了一些。”贾老贼微笑点头,再不说话,刘长平却心中明白——自己怕是再没机会见到赵与告了。而刘长平刚走出贾老贼的红梅阁书房,身后立即传来少女的娇唤呻吟,“老爷,不要啊……夫人们知道了,饶不了奴婢……唔……”

“别怕,谁叫她们不给老爷做冰火九重天呢?活该她们今天晚上独守空房。玖儿乖,乖乖服侍老爷,老爷以后一定把你也收进房。”

“贾老贼会派出什么人担当主帅呢?”虽说人才凋零的南宋就那么几个帅才,刘长平却始终觉得贾老贼说到那个神秘主帅时,嘴角边挂着的是猫玩老鼠一般地奸笑,似乎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刘长平甚至怀疑——贾老贼是不是又在玩什么瞒天过海的诡计,故意弄出一个子虚乌有的神秘主帅,实际上却是贾老贼亲自统兵出征,准备杀忽必烈一个措手不及……

……

第二天上午,贾老贼早早就到临安禁军军营去了,大概是去检查增援襄樊的准备事宜。一夜未眠的刘长平思来想去,总觉得赵与告的话说得很对——阿里不哥和大宋是迟早会撕破脸皮开战地,如果阿里不哥能利用正统赵氏皇族的影响力组建一个汉人伪朝廷,对破坏汉人团结和动摇汉人抵抗决心将有莫大好处。所以盘算许久后,下定决心的刘长平便借口上街游玩,离开葛岭进了临安城。

贾老贼确实有够不要脸的,进城后没过多久。刘长平就发现自己背后有好几个尾巴,不过身手了得又经验丰富地刘长平并不害怕,利用繁华临安的密集人流和密如蛛丝的大街小巷,没花太多力气就甩掉了所有尾巴,寻人问明了吉利坊菩柳街的方向路径大步赶去。小半个时辰后,刘长平到得位于临安东南的吉利坊,也找到了赵与告在临安的宅子。但刘长平并不走大门进宅,而是寻了一个无人地小巷越墙入院。

身为曾经地一省之尊。赵与告家的宅院自然很大,刘长平在这种绿柳成荫地宅院中潜行自然是如鱼得水,并很快找到了一个正在清洗衣物的丫鬟,见她蒙住嘴拖到僻静处问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问你,你们老爷赵与告在不在家里?”

“老……老爷没在家。”那吓得几乎瘫软的丫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抽泣道:“壮士饶命,我们老爷真不在家,今天早上皇宫里来人把他宣进宫了,说是宗室聚会,皇上亲自赐宴。”

“不年不节的,宋人皇帝为什么召集宗室赐宴?”刘长平有些糊涂。那丫鬟抽泣着答道:“听说是俞妃娘娘为皇上生的次子满了周岁,皇上一高兴就宣宗室赐宴,为皇子庆祝生日。”

“那你们老爷的公子呢?叫赵孟頫那个。有没有进宫?”刘长平想起赵与告那个人小鬼大地儿子赵孟頫,知道以那个小崽子的鬼精明,有什么话对他说一样。那丫鬟答道:“没有,小衙内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进宫。不过老爷进宫以后,小衙内又带着几个家丁出门去了。”要找的人都不在。刘长平无奈下只得放开那个丫鬟,威胁几句让她不要乱说,便又匆匆从原路翻墙离去。

“那个小崽子既然是不舒服没能进宫,又带着家丁出去,那十有八九是去找郎中去了,等一会说不定能等到他回来。”刘长平心中盘算分析一定,立即找了一家能看到赵府大门的茶肆落座,要了一杯雨前慢慢等待。但等了近两个时辰,茶都喝了四五杯,赵与告那个人小鬼大的儿子却还是不见回来。刘长平知道再这么耗下去只会让人怀疑。便起身准备结帐,可就在这时候。街道上忽然一阵骚动,一队旗甲鲜明的御林军列队飞奔过来。

“冲我来的吗?不对啊,贾老贼就算抓我也不会派皇宫的御林军啊?”刘长平先是一惊,然后又狐疑不定。还好,那队杀气腾腾地御林军从茶肆门口横冲而过——却直接扑向赵与告的宅院。刘长平刚放下来的心又马上提到了嗓子眼,“贾老贼动手真快,竟然先发制人消除赵与告这个后患。”

和刘长平猜测的一样,那队御林军包围了赵与告宅院后,马上把赵与告的家人全部提溜出来用绳子捆上,还不断向赵与告那些哭哭啼啼的老婆侍妾逼问赵孟頫和赵与告其他家人地去向,赵府附近也立即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临安百姓。刘长平挤上前去探察究竟,只见得一名御林军将领正在向一个侍妾喝问道:“快说,赵孟頫究竟去了那里?老实交代,算你立功赎罪,再不说实话,等着和赵与告一起砍头吧。”

“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侍妾大哭,“将军,我们家老爷是皇亲国戚,他究竟犯了什么罪?皇上为什么要下旨抓他,还要连累我们?”

“少废话,总之你们老爷胆子够大,你们这回也有得乐子了。”那将领不肯正面回答,只是不断逼问赵孟頫的下落。刘长平在人群中听得莫名其妙,心说贾老贼就算给赵与告栽赃,起码也要拿出一个可以交代的罪名,这皇帝都下旨锁拿赵与告满门老小了,怎么连罪名都不公布呢?刘长平正狐疑间,忽然有人拐了他一下,刘长平扭头看去,却见那人拿着一面铁牌对自己晃了一晃又迅速收起,刘长平暗喜,忙与他一起挤出人群。

刘长平与那人并肩走了一段距离,寻了一个僻静处后,那人向刘长平行礼道:“属下见过刘将军,属下是大汗在临安的细作总领,刚才小人在人群中见到将军,有事禀报,故而冒险与将军联系。”

“出什么事了?”刘长平问道。那人答道:“今天上午,赵与告的儿子赵孟頫忽然拿着将军的令牌到我们的秘宅求助,希望我们帮他们父子逃出临安。因为赵与告和赵孟頫都是宋人宗室皇亲,小人生怕有诈,就把赵孟頫留在秘宅,派人打听赵与告的动静,不曾想打听到赵与告进宫后竟然在酒后调戏皇妃,还企图强暴,宋人皇帝大怒下令锁拿赵与告全家下狱。小人觉得事情太巧,就亲自到赵与告宅院这里探察,不曾想却撞见了将军。”

“明白了。”刘长平所有疑惑一扫而空,恍然大悟道:“赵与告父子已经发现贾老贼就要对他们动手,所以拿到我地令牌后就急不可耐地去找你们联系,不想贾老贼动手太快,抢先把赵与告拿下,只有赵孟頫那个小崽子运气好,侥幸逃过了贾老贼的魔爪。”说到这,刘长平嘴角露出狞笑,“好,一个小孩子总比一只老狐狸好控制,果然是天佑大汗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神秘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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