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不堪回首
第088章 不堪回首
母帝的不相信，在古曦看来，似乎并不难以解答。
“母帝，你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但是很多事情，真的太固执了，固执得，毫无必要。”
“另外，你之所以无法脱离生命宇宙魔方，是因为你的根在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封闭的瓶子里的水，不打开瓶子要把水倒出来，又怎么可以呢？”
“你无法脱离，是因为你的根基都在这里……而我，不一样的。”
“我是女娲大人随同九尾天狐一族培养出来的、没有根基的存在，和周衍哥哥一样，相当于是被以一种完美的手段创造出来的。”
“所以我们没有这里的根基，就可以不用守这里的规则。”
古曦解释着，同时，她的目光再次的看向了周衍，道：“周衍哥哥，准备好了吗？”
周衍怔然，看着古曦美丽而可爱的脸，忍不住就直接的痛吻了下去。
那一刻，古曦饶是无比镇定可爱，也不由娇呼了一声，浑身立刻有些酥软了起来。
周衍搂抱着古曦，宽阔的胸膛狠狠的压迫着她酥软而饱满的傲挺，同时不断的吮吸着她的小香舌。
那一幕，似乎有些火热而旖旎，但现场却一片静谧。
一刻之后，周衍放开了古曦，他浑身的信念却忽然之间暴涨了起来，似乎他已经拥有了全天下的全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到他。
“我的亲人，爱人和朋友们，如今都到了我的身边，除了紫霜和灵衣去了魔方之外的世界，其余，都已经在这里。”
“我已经近乎没有遗憾，所以那一战，也的确是该我出力了。”
“如果在这之前，曦儿，我一定会担心你因为给予了我命魂而自身出现状况，但现在，这份感情已经不会这么浅薄，你不会做伤害自己而成全我的事情，我也不会那么做。”
“所以，我不仅要学传承，还要学到极致，还要无比强大的从战斗之中活下来，然后，许给你们，每个我生命之中最珍爱的女子永生的相守。”
周衍神情凝重，说出的话语掷地有声。
很久，周衍都没有说出过这样的铿锵有力的话了。
但是这句话，他一旦说出，就一定会做到。
“周衍哥哥，你说的对，我们的爱情，已经不会那么单薄而不堪一击了，所以这命魂，我带走的时候，便已经生出了为你培养的决心。如今我自己成为真圣灵，这命魂，也已经达到了圆满的程度，相当于一个独立的自我了。周衍哥哥，这是你命魂契合的最大的关键，这世间所有的答案，也都尽在其中了。”
“或许，你要整理出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那已经没有关系了。”
古曦说着，双手环绕着举起，然后双手捧向了自己的眉心。
那一刻，在古曦的眉心深处，顿时飞出了一颗淡紫色的、闪烁着雷霆气息的古老本源命魂。
这命魂，像是一颗人头一样古怪，但是其中闪烁着淡紫色的雷电之力，非常的奇特也非常的令人心惊。
“这是……这不就是当初雷炎君王的君王圣灵？雷炎君王不是活出下一世了吗？他的圣灵怎么被炼化成为了这么一团本源了？”
“雷炎君王不是雷炎君王的话，那么周衍你又是谁？”
这一刻，母帝也不由骇然出声，显然她也非常的震惊，非常的诧异。
以至于，连她的心性，都不由呼喊出了这么的一句。
古曦静静的看了母帝一眼，倒是也没有隐瞒什么，柔声道：“母帝，雷炎君王一直都被困在魔方之外的血色锁链上，那里有一个独特的空间，空间里有一个圣灵王座。
雷炎君王的本源一直都在其中。
至于周衍哥哥，和我一样，是汇聚了人族所有的生灵最古老而最强大的传承信息组合而成的生命。”
“所以，我可以拥有女娲的各种能力，拥有九尾天狐帝弧族的各种能力，也有着其余各大帝妖族的各种能力。”
“而周衍哥哥，才是真正的人族的核心传承之人，他是汇聚了人族所有希望的承载点，这就是事实！”
“雷炎君王，只是不成熟的载体而已，而且，那也是为了混淆敌人耳目的诱饵。”
“雷炎君王的躯体，被囚禁了起来，并被隐藏了。而雷炎君王的意志灵魂，则是活在了周衍身上。”
“所以周衍哥哥是雷衍王本人，也是雷炎君王，更是紫炎君王这都没错。”
古曦轻声解释，这一番解释，让母帝直接怔然了许久许久。
“这么做，或许很多生灵会遭受覆灭之灾，甚至于葬魂星空的一切都是‘葬魂’之劫，但是当初作出这般布置，实际上也是为了更好的延续种族与文明的传承。”
“传承，走出了这么远，不可能从头再来了，每一个成熟的魔方背后，都要有一定的牺牲，而两相害取其轻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古曦说着，莫名的叹息了一声，竟是也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那一团紫色的雷霆力量，便已经飞向了周衍的眉心，在周衍的眉心的地方静静的停留了下来。
周衍体会到了一种无比亲昵的感觉，同事，透过这一团紫色的命魂本源，周衍看到了命魂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囚牢。
囚牢里，有一个浑身染血的男子正被锁在了一个血色的王座上。
他血色的长发如流水一样蔓延到了这房间的地面的每一处，他的眉心甚至于流出了猩红的血水，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但是周衍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了过来，然后，双眼之中，显化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那一份微笑了，蕴含了太多的东西。
而也是在那一刻，一股股独特的、莫名的信息在周衍心中生出。
像是苏醒了很久远的记忆，像是自己瘫痪的手臂忽然之间可以再次动弹了一样，那一刻，周衍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所有一幕幕。
看到了小时候，自己被培养出来之后的各种历练，各种被鞭笞苦修，痛苦不堪的经历。
看到了布置葬魂星空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心灰意冷，狂躁不安的场景。
看到了周灵衣在自己身边谄媚，妄图夺取人族最古老而核心的帝血传承的最初的那一幕幕的不堪过去。
也看到了风紫霜最开始刻意交好勾引自己，而自己却故意将计就计，狠狠的凌辱了风紫霜的那一幕幕的往事。
往事不堪回首。
或许也只有真正的回忆出了过去的一幕幕，方才知道，今生今世，此时此刻，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岁月不堪回首，回首过去，又多了许多的沧桑与唏嘘。
周衍呆滞了很久，很久。
是的，他都明白了，他明白了万仙万佛的寂灭原因，因为寂灭战场正在生命宇宙魔方边缘的寂灭战场进行着，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数千年。
他也明白到创立出的一个个的位面世界，都是根据佛家的三千大千世界的理论而形成的，并且辅助以盘古开天辟地的各种规则，进行融合，形成完整的理论。
这样，即便是虚拟的葬魂星空乃至于各大位面都毁灭，其中修炼出的道，却是完全可以使用的。
周衍还看到了哥哥李然苦心的一次次的布置，一次次的被狙击，各种形意战魂被一次次的截杀的惨痛往事。
周衍也看到了炎炎最初被迷惑，成为邪灵的时候，杀戮之心毁灭了一位又一位的人族老祖的根基的无奈。
也看到了炎炎后来的痛苦和自责，以及看到了穆清颜承受了巨大的指责和质疑的一幕。
更看到了后辰为了复仇为了保护思思而修炼邪龙传承最终疯狂，杀戮无数人族而导致被人族追杀的凄惨场景。
……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
因为这其中蕴含的记忆，是那么的真实、惨烈、残酷而又可怕。
但那些，也都终究已经是往事。
也都终究，已经成为了过去。
周衍深吸一口气，命魂逐渐的没入了他的眉心之后，周衍打开了身体里的枷锁，他的战力再次的猛烈提升了。
提升了多少，周衍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提升的一定非常多，非常多。
而周衍的君王印记，也变得极为的强大而稳定。
更重要的是，周衍的记忆都齐全了。
他已经没有什么忘记的，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即便是有些无法知道的，那也是所有圣灵都无法知道的，和他的本源已经关系不大了。
“曦儿，我爱你。”
“清颜、凝儿，洛水，我也爱你们。”
周衍忽然深情的说道。
古曦似乎已经明白了周衍这句话的意思，当下抛给了周衍一个非常温柔而痴情的眼神。
而乾洛水，穆清颜和姜雨凝，也都异口同声的深情道：“夫君，我也爱你。”
周衍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看向后辰，道：“辰辰，你受委屈了，父亲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谁人敢欺负你，我会让谁真正的消失！”
周衍的语气平静，却显出了一股可怕的威凛。
似乎，此时已经完整的周衍，战力已经不下于母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