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见观望者
第五章 再见观望者
达云阳三人在那奇异洞外住了数天，他们发现每天有几十分钟时间可以让敖血可以恢复神智，不过它很快就又会陷入到沉睡中，所以当他们了解了大概情况后，达云阳只能带着二女离开了这奇异洞穴。
敖血再次化为蛋孵化出来，实际上正是因为它基因的不稳定，那西方龙族的身躯根本无法承载它体内所具有的炽色火焰龙部分基因，这种情况下只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是身体基因崩溃，连带的整个身体也异化为不知名怪物，二是将主体基因渐渐向着更强势的基因进化，敖血现在正是第二种情况。
无论如何，知道敖血仍然安全无恙，这让达云阳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同时，可能在未来对抗深渊的战斗中，自己这方又可能多一个强大的助力了。
“好吧，接下来只剩下去见观望者了。”
虽然说是只剩下这件事，但是观望者却在那里呢？和之前的事完全不同，三人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去处，但是达云阳却仿佛胸有成竹一般，拉着二女就朝东方大陆飞了去。
“云阳，观望者究竟是什么人啊？”飞行途中，幕席霓心好奇的问道。
“呃，一个站在世界之外看着我们的人，哈哈，这个定义太广泛了，你就把他当成是一个正在看书的读者好了，而我们就是那书里的角色，他虽然能够看清楚一切，却并不能真正的去改变，因为他毕竟不是写着我们命运的作者，如果他非要强行去改变这本书里的情况，那么他所看到的就不再是那本他所看过的书了，那是一本他自己的胡乱涂鸦而已，而他自己也再不能看到原本的那本书了。”达云阳想了想说道。
幕席霓心和谢茹丝显然都没听明白，即便原来她们有些明白的，被达云阳这么一说，反而是听得糊涂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去见他到底是对或不对，让一个人独立在我们这个世界外，永恒的生存着，不生也不死，那种痛苦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胆寒。”达云阳苦笑着说道。
也许正是因为达云阳的这种迟疑，接下来十天左右，三人都只是在人类世界各个城市间来回旅行，也不见他有任何的行动。
一个月的约定时间很快就到了，这一个月里，人类社会真的是大变样，这种变化即使是在最边远的村庄里也完全感觉得出来，因为平民嘴里那些最贪婪的官员老爷们，那些各地的领主们，他们已经全部去了火焰帝国，剩余的只有一些统计各地居民人数，还有维持地方稳定的文武官员们。
这是一场建立在高压下的政治妥协，妥协的一方交出了政治特权和手里的军队，得到达云阳让他们活下去的许可。
“这个世界有些时候现实得让人齿冷，更多时候已经分不出对与错，人们总是做着自认为正确的事，比如我这次所做的事一样，也是分不出对与错的……”达云阳也曾这样对二女说着。
其实还有一句话达云阳没说出口，梦想是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的，比如那些交出政治特权和军队的贵族们，如果他们的实力足以威胁到他，那他就根本无法喝令他们交出政治特权和军队，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是非常现实，不可能存在什么童话，也不可能存在超脱自己实力范围的梦想。
眼看着一个月的约定时间将近，达云阳终于有了行动，他让二女先一步回到真理的殿堂，而他则单独向郊外行去。
达云阳随意飞到了一座荒山上，这里已经离开人类世界老远，整座高山上全是树木，除了一些陡峭坡度过大的地方以外，绿色几乎占据了整座高山。
“林叙文，我知道你能听到这声音，我要见你，快出来！”达云阳随意飞到一颗巨树顶上，他张口便大声喝道，这声音混合了天位魔力后顿时便传出到百里之外。
幸亏这里已是深山当中，否则光是这声音就足以惊世骇俗了，当这声音随着回声响了好几遍后，达云阳又像刚才那样再吼了一声，就这样，他断断续续吼了好几遍，可是预料中的观望者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我靠，林叙文，在不在都回个话啊！”达云阳几乎是怒吼着叫道。
“不在怎么回话？我靠，反正打死了都不在！”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达云阳身边。
达云阳连忙转过头来，在他身后果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破烂牛仔服的青年，看那样子，不是观望者林叙文又是谁？
林叙文手上依旧拿着一个中古式的吉他，他苦笑着在上面弹了两下，接着伸手对达云阳说道：“坐着说吧，不过……不管你怎么说都休想我帮你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找我干什么啊？休想，绝对休想！”
在他说话时，树顶上的树枝树叶忽然自动卷了起来，几秒之后，树顶上出现了一层地毯一样平平的绿色一层，林叙文又招了招手，两张沙发突兀的冒了出来。
达云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却看见林叙文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呢？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啊，难道我曾经害过你吗？”达云阳装着很无辜的说道。
“恩啊，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才刚从沉睡中醒过来，而且那时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很紧密，根本不像现在一样离世界那么远，总之，那时我什么都还不知道，突然从自己熟悉的环境出现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当然是恐惧得很了，而你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骗我说那团黑影挡住了我回家的路，让我想象着把它封印起来，我就开始想啊想，总之，当我明白那是深渊时，我已经离这个世界很远了……”林叙文用一种很受伤的表情看着达云阳。
“咳，那个人绝对不是我……呃，至少不是现在的我，言归正传，我这次找你真的是有很要紧的事。”达云阳听到林叙文的话后显得很不自在，他喃喃的说道。
林叙文却很决绝的说道：“绝对不可能，你找我除了深渊的事还可能有什么？如果是你缺少什么东西让我给弄出来，我绝对不会拒绝一下，但是深渊这样的存在就免了，再碰它一次，我绝对会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
达云阳迟疑了一下，小心的说道：“那也行，麻烦你帮弄几架‘昆仑’出来，然后再有几具封神榜主炮就行了，我就缺这些东西。”
林叙文张着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后他才骂道：“几架‘昆仑’？你是白痴吗？当初三眼族那么厉害，顷其全力也不过只造了两架昆仑出来，一架被你和深渊毁了，另一架现在还在封印当中，你以为我的大千世界观望者是什么能力？上帝吗？”
达云阳也知道刚才那些话不过是随便胡说罢了，他忽然一把将林叙文的脖子卡住，也没用力，他只是恶狠狠的说道：“不管，一千三百年前，地球人类文明毁灭时也没见你出手，这次如果不能再阻止深渊，人类现在脆弱的文明根本经不起折腾，我都在拼老命了，你丫的还保留什么啊！”
林叙文连忙挣脱出达云阳的双手，他无辜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手？不然你以为深渊的攻击为什么没有直接落在亚洲大陆上？开玩笑，我现在的情况简直是糟糕透了，一千三百年前，我不停修改深渊攻击的偶然概率，即使是最后那场大爆炸都只落在了欧洲海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点力量都不敢使用？我现在已经一只脚踩在现实世界之外了，如果这次再帮你对付深渊，可能下一秒我就会直接消失不见，而且你自己也有不存在级能力啊，为什么又来打我的主意？”
“我的能力？”达云阳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他苦笑着说道：“时空坐标虽然神奇，但是也只能算是神奇而已，就像是电脑算是含有很高的科技了吧？一个普通人拿着电脑，另一个普通人拿着手枪，你说他们打架谁会赢？”
林叙文想象着这样的情景，一个人手里举着电脑冲向一个手拿手枪的人……他嘿嘿笑了声道：“总之，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我是绝不会插手的，况且你的能力可不光是那‘电脑’哦，时空坐标这个能力的潜力非常之大，可能你对你的能力根本还没认识清楚吧。”
他说话的同时伸出手来，手上忽然出现了一颗苹果，接着这个颗苹果就在两人注视中逐渐老化腐烂，接着从苹果遗留下来的种子里忽然生出一丁点嫩芽，逐渐的，这嫩芽长成了一棵小树苗，树苗逐渐变大变粗，当它成长完毕后，树梢上又结满了红色的苹果，当一颗苹果落下来时，恰好落在了林叙文的掌心当中。
“你的能力也可以做到这些，时空坐标的最高体现是控制和使用时间，而不单单只是标示时间而已，你别看我修改这些小东西仿佛很轻松一样，其实这需要很精确的想象控制力，稍微胡乱想象一下，说不定就可能修改出什么怪物来，最早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力究竟可以怎么使用，从无知到最初的认识，我花了大概几百年左右，即使到现在为止，我也觉得我的能力还有进步的余地，能力的强弱并不是绝对，能力使用的方式和使用度往往也决定了能力的强弱。”
这番话说得达云阳都动容了，他默默想了半天才说道：“其实我这次来也不是要你直接就去封印了深渊，这些我都想过了，你所说的时空坐标的应用我也试过几种，但是一是时间太短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二是第一次把时空坐标运用到现实世界里来，难免会有很多的不足，我的想法是制造一个巨大的时空乱流带，就像深渊在一千三百年前对我使用的那个最初七大魔法之一一样，将它自己封进那时空乱流当中，只要成功，深渊就绝不可能再从里面跑出来，至少在一万年间不可能从里面跑出来！”
“一万年……你也发现了吗？对了，你是神天位强者了，自然可以感觉到魔法网络的走向……还是先说深渊这边吧，时空乱流确实是封印深渊的好办法，但是拜托好不好，你的那个方法我也看过，你知道当时我的感想是什么吗？”林叙文摇着头说道。
“崇拜？”达云阳道。
“不。”
“尊敬？”
“……只是想打你一顿罢了，你知道维持时空乱流需要多么强大的控制能力吗？能量强弱倒是其次，要将时空乱流这一抽象的存在稳定表现出来，最重要的不是撕裂时空的能量，而是稳定时空乱流的控制能力。”林叙文说道，不过当他看到达云阳的表情时，他马上就是一肚子的邪火爆发。
达云阳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哦，然后呢？”
“然后你个鬼！你知道时空乱流到底是什么东西吗？看你那表情，八成就不知道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时空乱流啊……”林叙文整了整表情，正要说出来，达云阳却打断了他的话。
达云阳诧异的问道：“大哥，你那个学校毕业的哦？怎么听起来一股洋墨水味呢？”
“哈，我可是从三眼族国立第一大学毕业的，说什么洋墨水啊，那么低档次，我好歹也算是外星墨水了吧？咳，总之我们言归正传，时空乱流并非一个现实存在的东西，它其实就是所有不确定时间流速的总称，也可以称它为时空陷落之地。”
“呃，基本有听没有懂。”达云阳略一沉吟，直接就说道。
“我这样说吧，时间在各种情况下的流逝速度不同，只要知道相对论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我这样说你没什么意见吧？”林叙文拍了拍自己发涨的头，他说道。
达云阳点了点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叙文马上抢着说道：“若是在普通情况下，各个时间段的时间流逝并不会相互存在，所以现实宇宙里并没有时空乱流这一存在，当然了，这只是普通情况下，若是某些物体拥有突破光速的极限能量，或者是自身直接突破了光速，也就是在极限情况下，不同时间的流逝就会开始相互影响了，这就直接导致了所谓的时空乱流的出现，也即是多重时间重叠段，或者叫作时空陷落之地，在时空乱流之中不存在单一的时间，而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点，时空乱流只存在于那个特殊的极限状态里。”
“这种情况是无法研究的，即使是理论的推理也不可能，因为即使当年三眼族最辉煌的时候，他们也没能掌握住时空乱流的应用，顶多只从某些理论上推断出一些时空乱流的性质罢了，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如果不是你时空坐标能力的特殊性，即使是神天位强者也不可能长时间的稳定住时空乱流，所以你可知道，你弄出来的那个可以维持那么长时间的时空乱流带，这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了吧？”
达云阳听完这些话后终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原本以为之所以无法再加大时空乱流的作用范围，是因为他与深渊之间的实力差距，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些情况，如此看来，想要大范围的控制时空乱流，这却是他强求了。
“这么说，用时空乱流来封印深渊是不可能了？”达云阳有些茫然的自问道。
林叙文挥了挥手，从他手上出现了两杯纯碧绿色的液体，他递了一杯给达云阳，接着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持续时间缩短的话，其实可以将时空乱流的作用范围加大，最关键其实并不是时空乱流的问题，你多试几次总可以找到合适的大小与持续时间，我担心的是深渊，你要怎么样把深渊封印呢？打成一堆肉泥后扔进里面去吗？而且即使你可以打败深渊，在你还没有完全掌握住自己的能力之前，我并不建议你将深渊逼到绝境，你可知道控制着深渊的两个种族吗？”
达云阳愣了一下道：“是天使族和恶魔族吗？我隐约知道一些。”
“不，你并不知道，天使族和恶魔族，他们并非天生种族，他们并不是从自然界里自然进化出来的种族，他们是那些流落地球的三眼族在最后关头制造出来的兵器，其实不单是天使族和恶魔族，那些史前文明的几个种族全是三眼族试制出来的兵器，从最开始以魔力强大著称的巨人族和狼人族，再到那些智慧超强且魔法领悟力很强的精灵族与人鱼族，三眼族试验了好几个种族方向，可是他们在之后确信，凭借魔力方面的实力并不能压制神天位的深渊，于是他们抛弃了魔力，转而从能力上开始着手。”林叙文继续说道。
“能力啊，不同于魔力与科技，它的存在实在是有无数不可确定性，而且其存在不像魔力和科技，甚或者魔导科技一样可以用理论来证明，许多时候，能力在外人看起来是一件不可思议，且无法验证的存在，比如说，一个具有火焰控制能力的人，他可能一丁点魔力都没有，就这样凭空掌握住火焰，这在理智的三眼族眼里是不可能的现象，所以关于能力的研究即使是连三眼族都起步很晚，事实上，直到三眼族全盛时期，也即是他们被毁灭前夕，关于能力的研究才正式开始，而流落到地球上的那些三眼族人，他们的研究也依然还在进行，而且，在试制了多个种族之后，当天使族和恶魔族的雏形构思完成时，关于能力的研究他们才得到了一个重要突破。”
说到这里，林叙文忽然笑着说道：“还有一点你也不知道吧？我们人类其实也不是自然进化的种族，什么猿猴进化完全是放屁，你知道考古界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就是化石层的空白时期，也即是人类之前一个重要进化阶段的空白期，这一段化石层根本没有关于人类进化的物证，关于人类的出现在那里出现了断层和空白，事实上，我们人类也是被制造的种族。”
“呃，幕席霓心，你那个女人拉，她在你前前前世的时候，也就是你还是亚当的时候和你是恋人，当时她的名字叫做夏娃，在天使族和恶魔族控制深渊的那一场战役里，你战死了，而在地球第一文明被毁灭之后，她凭借三眼族遗留下来的科技制造了人类，其实说是制造也不对，她并非像三眼族那样凭空制造出一个新的种族，她只是融合了三眼族所制造的几个种族的基因，然后制造出了一个种族，那就是最强种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