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各忙各事、各走各路
第38章 各忙各事、各走各路
混战。
魔兽、英灵、追随在月之王麾下和阻挡在月之王面前的强者们。
在夏夜的东木町，战成一团。
我猛地吐气发力，挥动战斧，将一只比我高出半截的牛头人连同它手上的大斧一起砍断，然后双腿弯曲，矮下身子，避过八意永琳射来的光箭，在那些能够追踪的武器拐弯之前冲了出去，战斧的尖端拖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痕迹，由下往上撩切。
人影一闪，两个白发少女已经到了远离我的地方。
可恶的时间停止能力！
因为目前的形势比较混乱，所以指望像上次那样逼得她体力耗尽，并不现实——她可以不断利用那些魔兽来掩护，争取喘息之机，最好的证明就是虽然打到现在，可她一点疲劳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
虽然时机不是很好，但……稍稍使用一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吧……
我抬起左手，指向天空。
“咒灵锁·天罗地网之式！”
银白色的光芒在我的手腕上绽放，化作一条条银色的锁链，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
灵光波动拳的全部技艺分为五个类型，依次为“修、攻、防、疗、仙”，“修”就是修行，“攻、防、疗”是在实战中的运用，“仙”则是一些极为高深的奥义。举实例来说明的话，用灵力强化身体的素质，提升力量、速度之类，属于“修”；各式各样的灵丸，属于“攻”；灵力护盾，乃至于气钢斗衣，属于“防”；回天针，灵力治疗，属于“疗”；而灵力爆发这种奥义，就是“仙”。
灵光波动拳从诞生至今，少说也有上千年，历代宗师们流传下来的绝技，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在去年下半年，那段毫无头绪地寻找十二年前悲剧幕后黑手的日子里面，我曾经前往冥界，专门请教过幻海师祖，在她那里学会了很多威力不见得很大却非常管用的招数，现在用的，就是其中之一。
灵光波动拳的修炼者们，常常将特殊的符咒绘在自己四肢上，通过控制灵力在身体内的流动，可以将全身八成以上的灵力都禁锢起来，既能够让自己在重负的情况下加快修行，也能够在适当的时候解开禁锢，绽放出绝伦的爆发力，这种技巧的名字就叫“咒灵锁”。
咒灵锁只是“修”之术的一种，如果将灵光波动拳修炼到高深境界，在“仙”之术中，还有它的高等运用。
比方说，从差不多半个月前，我就用在自己身上的“咒灵锁·灵力蓄积”。
那是和原始咒灵锁类似的技巧，但不同的是它并不会禁锢我的灵力，而是不断把我七成的灵力储存起来，渐渐积蓄出一个可怕的量，以备决战之用。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储存了至少相当于自己正常灵力上限二十倍的灵力。
如果将这份灵力完全爆发出来，我有信心在一瞬间击杀几个A级的大妖怪，代价则是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力量而崩溃。
灵力犹如风速，二十倍的灵力，产生的可不是区区二十倍的效果。
魔界有一种名叫“妖力计”的工具，能够测定目标人物体内的能量，我不知道它以什么为基准，但至少知道几个数据：
现任大魔王浦饭幽助，妖力值一百九十八万。
第一任魔界大统领烟鬼，妖力值一百七十五万。
魔界三巨头的黄泉和躯，妖力值都在一百六十万上下。
南野秀一先生在变身妖狐藏马的时候，妖力值大约有三十万。
拉面店里的几位A级妖怪，妖力值基本都在二十万左右。
而我正常情况下的灵力量，换算成妖力值的话，大约是接近三万。
一般来说，妖力三万差不多就已经达到了神级，妖力值十万以上，在神级里面已经属于中坚层，诸如美琴那样的高位神，有记录可查的妖力值也不过五十万左右——这是她当初到魔界找我，和魔界巡逻队发生冲突时测定的数据。
只要我把身上的咒灵锁完全解放，一瞬间甚至能发出胜过美琴全力一击的威力。
这就是我为了对付朱月而准备的底牌！
不过，现在暂时还不需要动用这张底牌，考拜客和泽尔里奇二对一，正和朱月战得难解难分，一时间似乎还稍稍占了点优势呢。
我现在用的，是咒灵锁的另外一个高阶招数。
将咒灵锁延伸出去，吸取敌人的力量！
“灵光波动拳并非纯洁无暇的圣术，其中也有一些可以称得上邪道的招数。”当初幻海师祖传授我这一招的时候，曾经很严肃地告诫过我，“吞噬性的咒灵锁可以强行夺取敌人的力量，在战斗中非常好用，可它也有一个致命的隐患！”
看到我紧张的样子，师祖笑了笑，似乎对教学效果很满意。
“咒灵锁吸取的力量，依然会保持着原本的属性，即使你已经初步领悟了圣光气，能够将这些力量一一转化融合，但这些力量之中所存在的‘念’却还是和你敌对的——身体里面容纳了太多敌意的‘念’，你说会怎么样？”
我想象了一下自己因为吞噬太多敌意的“念”而疯掉的场面，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汗。
……稍稍吸一点，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我控制着咒灵锁，从各个方向朝着十六夜咲夜围上去。
身影一闪，她已经带着八意永琳冲出了包围，与正在和远坂凛、沙条绫香激战的蕾米莉亚汇合。
拥有了充足宝石的远坂凛是很强的，当她把那些足以让普通的富翁都眼冒金光的珍贵宝石毫不吝惜地当作材料，尽情施展魔术的时候，甚至能够胜过大多数的英灵。
而拥有无数世界战斗经验的沙条绫香，即使在英灵之中也属于最强者的行列。
这两个人的联手，战斗力绝对在蕾米莉亚之上，可却被她以一敌二，牢牢地拖住。
吸血鬼的力量和速度，死徒之祖的恢复力和防御力……即使在“技艺”上落了下风，蕾米莉亚依然能够凭借身体素质的优势稳住战局。
虽然看得出来，她很恼火。
吸血鬼里面，虽然也有个把性格恶劣行为粗鲁的，但大多数都称得上风度彬彬气质优雅，很有几分上流社会的意味，作为一位活了几百年的“贵族”，沦落到要依靠身体素质挨打来拖住敌人，实在是一件蛮悲哀的事情。
更悲哀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的咒灵锁当然没那么容易躲过，只是稍稍转了一下念头，银色的锁链就重新展开，几乎化作圆球，将蕾米莉亚一行三人团团围住。
“这是什么魔术？”远坂凛退后几步，避免自己也被困住，顺便腾出足够的空间以便于施法，“看起来就像触手怪一样……”
喂！你的脑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咒灵锁和触手怪……究竟哪里相似啊？
“这可不是普通的魔术！”沙条绫香双手一挥，手上原本持着的双刀变成了两支手枪，她一边以让我怀疑手枪会不会因此爆膛的可怕速度射击，一边快速后退，“灵光波动拳的仙术，原来你是在这个时候修炼成功的啊……”
看样子，她对于咒灵锁并不陌生。
“用这一招真的没问题吗？”她稍稍有些担心地问，“我记得这一招挺危险的呢。”
“稍稍用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当敌人聊天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呢？
站着不动，发扬骑士精神，让他们好好地说完，一边推动剧情展开？
这无疑是傻瓜的行为！
蕾米莉亚、十六夜咲夜和八意永琳当然不是傻瓜。
所以她们用光箭开路，符文长枪紧随其后，一鼓作气朝着咒灵锁包围的某一点冲过去，没费什么力气就突破了它们的包围。
但她们并不知道，咒灵锁原本就不需要真的捆住她们，只要让她们沾上就足够了。
我左手突然一沉，能量源源不绝地从咒灵锁上传递过来。
成功了！
她们当然感觉到了魔力的流失，脸上顿时又惊又怒，不约而同地出手，击向突然出现在她们手腕上的银色锁链。
笨蛋！咒灵锁根本不是实体，用攻击是无法解开的！恰恰相反，你们攻击的力量，全部会被它吸收。
其实“咒灵锁·天罗地网”这一招的缺点也是很明显的，首先它要消耗不少灵力，没有踏入传奇巅峰的人根本用不出来；其次它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即使不考虑那危险的后遗症，这个仙术本身也只能维持两三分钟而已，它最大的效果，就是扰乱敌人的心智，并且诱使他们攻击咒灵锁。
当受到攻击之后，咒灵锁会将大部分的能量回馈给施法者，剩下的用来强化自身的束缚力。如果攻击足够强力的话，它甚至可以产生类似修炼阶段咒灵锁那种“将本身灵力八成以上束缚”的效果。
虽然这个效果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但已经足够了。
首先被吸取力量而变得虚弱的，就是既非吸血鬼也非古神的十六夜。
她的体质应该只是人类，被咒灵锁吸取了大量的魔力之后，体力飞快地降低，脸色越来越难看，汗水不断地渗出来，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虽然能够寻找时机稍事休息，但恢复的速度根本无法和咒灵锁吸取的速度相比，于是不到一分钟，她就在一次时间停止之后，身体突然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这次我没有任何犹豫，右手战斧大力挥出，和蕾米莉亚的朱红长枪重重相撞，将她击退几步，左手攥起拳头，对着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汗水几乎连成一线的银发女仆狠狠地砸了下去。
现在她非但完全没有抵挡和闪避的力气，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如果再被这一拳打中的话，别说她只是普通人，就算是吸血鬼，也绝对死定了！
一只稍稍有点秀气，却很有力的白皙手掌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替十六夜接下了这一击。
我惊讶地看到应该是战友的阿鲁卡多微笑着出现，拦在我和十六夜之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惊怒交加，大声问道。
阿鲁卡多笑着摇摇手，以示并无敌意。
“我只是来带自以为很行，所以就离家出走，结果被人打得稀里哗啦的叛逆期小孩子回家而已。”
什么？
我看看他，又看看十六夜。
除了头发的颜色一样之外，没有任何相似点啊！
他笑了笑，拿出一个怀表。
当怀表打开的时候，一道彩色的光束射了出来，化作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
穿着贵族礼服的银发男子，正是阿鲁卡多本人，而那个手持长鞭、梳着辫子的金发少女，相貌和气质上都与十六夜有几分相似。
“她是你的女儿？”我好奇地问。
“……后代。”阿鲁卡多如此回答，转身抱起已经昏过去的十六夜，朝我笑着点头致谢，然后在蕾米莉亚的朱红长枪即将刺中他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这家伙不是来对付朱月，而是来抓十六夜回家的吗？
不对啊！如果他是十六夜的祖先，为什么十六夜不认识他？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家伙一直就穿着罩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原本以为是怕光的缘故，现在看来，恐怕是为了让身为后代的十六夜咲夜认不出自己吧……
“不管怎么说，敌人减少了。”沙条绫香笑了笑，将枪口对准了蕾米莉亚和八意永琳，“人数上面，我们可是有优势呢！”
枪声响起。
被咒灵锁束缚的情况下，即使三对三，蕾米莉亚一行也打不过我和远坂、沙条的联手，何况她们现在少了十六夜这个强大的机动力，战况更加不利，没一会儿，就被我们杀得节节败退，各自挨了几枪，受了不轻的伤。
就在这时，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突兀地吹了起来。
这阵风和我以前见过的截然不同，它呼啸而过，却不曾卷起任何沙石，甚至连人们的衣服都没有吹动，只是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得我们退了好几步。
人影一闪，蕾米莉亚和八意永琳已经失去了影踪，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稍具巫师风格的黑白袍子，戴着装饰白色蝴蝶结的尖头帽，手持扫把的小女巫。
在小女巫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戴着眼镜，身上隐约透出一些妖气的白发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远坂凛惊讶地问，“那两个死徒呢？”
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啰嗦……既然来援助那些家伙，自然就是我们的敌人！
我的斧子干净利落地挥出去，和银发男子手上突然出现的绯红长剑相交。
蓝光泛起，原本力道十足的猛击，顿时被削弱到仿佛嬉戏一般的地步。
和平光环？这家伙是穿越者？
“我们不是敌人。”那白发男子也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看手上的剑，却没有忘记解释，“我是来自幻想乡香霖堂的森近霖之助，这位是雾雨魔理沙，我们只是接因为中了诡计而失去自由的同伴回家而已。”
幻想乡的来客？记得斯图卢特说过，蕾米莉亚和八意永琳原本都是住在幻想乡的，只是因为妹妹和学生被朱月控制，不得不以自己换取家人的安全……
“你们有办法躲开朱月的控制了？”我问。
“只是暂时的而已。”穿越者森近霖之助坦率地说，“即使博丽灵梦和八云紫一起出手，估计也只能保证在两三年时间内，朱月的力量无法延伸到幻想乡而已。”
“那两三年之后怎么办？”
“我相信用不了两三年，你们就会干掉朱月的。”森近霖之助很不负责任地回答，“之前我还没多大把握，但现在有绝对的把握了。”
这家伙……打算借我们的手除掉朱月？
“喂！你这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响了吧！”我愤然指责他的阴险，“至少也得帮忙啊！”
“那个……我们这些人，离开了幻想乡之后，力量就会急速下降。”森近霖之助笑得很客气，也很可恶，“这次是我砸了一大笔钱，那个要钱不要命的巫女才拼命维持了临时结界，好让我们在外界也能正常活动，可就算她被金钱烧昏了头脑，也不可能维持这个结界太久的……”
说着，他拿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非常抱歉不能与诸位并肩作战，如果诸位日后有机会前往幻想乡的话，请务必去香霖堂小坐片刻，在下一定会热情招待的！”
不远处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犹如阴阳鱼一般的圆球，圆球中传来少女的叫喊声。
“霖之助！魔理沙！赶快回来，我这边撑不住了！”
森近霖之助满怀歉意地鞠了个躬，一手拉住始终没有开口的同伴，一手抓向阴阳球，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失去了踪迹。
这小子倒是够潇洒的……彼此都是穿越者，为啥他可以轻轻松松搞定难题，我们就得流血流汗战斗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正当我感叹同人不同命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朱月的怒吼。
“看样子，她终于发现部下的失踪了。”沙条绫香把双枪合在一起，变成一把金色的长剑，将一只两条尾巴的大猫砍倒，淡淡地说，“真是个迟钝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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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系穿越者登场。
顺便说一句，此人的穿越异能是“后宫光环”，效果为：异性的好感度迅速提升，并且可以接受被后宫。
光环的范围是——体内。
对了，由于光环的原意，在光环之外的异性，即使对他很有好感，也会变得很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