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鲜红的幼月
第25章 鲜红的幼月
月圆之夜。
清澈的天空中，点点繁星忽隐忽现，看起来不是很清晰，唯有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无穷清辉，月色下的东木町渐渐安静，不复白日的喧哗。
如此的宁静，只有夜风在轻轻的低吟。
朱月派会来进攻。
不知为何，我突然如此觉得。
要说理由什么的完全谈不上，只是直觉而已。
这么好的月色，这么好的天气，如果他们不来的话，那就太煞风景了。
所以我站在南之高塔的尖端，注视着漆黑的前方。
朱月派的死徒之祖，一共有十一名——对了，还有复活的尼禄·卡奥斯，一共是十二名。
其中三人，已经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被封印了起来。
再扣除掉应该会作为最终BOSS出场的朱月自己，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有八个。
八个吗？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很夸张的数字呢。
二十七祖中的绝大多数，实力并不比我更强，即使我为了和朱月的战斗，让自己暂时只能使用三成左右的灵力，依然是位于传奇巅峰的强者，因为我和普通的“传奇”截然不同。
十二年前，我曾经踏入过神灵的领域，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
这就足够了，至少已经让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世界。
现在的我，正在努力积蓄力量，准备朝着那个领域再次发起冲锋。
想要成长的话，战斗是最快的方法。
我很清楚，只要不死，我很快就会再次踏入那个境界。
所以，快点出现吧！朱月的走狗们！
仿佛是回应我的呼唤一般，夜空中突然出现了雾气。
红色的雾气，混杂着新鲜的腥味。
我用灵力兜住一团雾气，送到眼前。
没有错，这是血。
阵势不小呢，血雾开场……你们不觉得很浪费吗？
血雾当然没能侵入东木町，八门金锁阵不是摆设，当这些血雾靠近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浮现在夜空中，金色的光罩将整个东木町完全罩住，一丝血雾都无法透过。
很显然，这些完全没有威力可言的血雾不过是开胃的小菜罢了……不，连小菜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在餐桌上摆了一张桌布，盘子碟子都还没放上来呢。
那么，主菜会是鲨鱼呢？还是霸王龙？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猜错了，错得离谱。
“我曾经以为二十七祖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物，至少朱月派应该都是。”看着对面空中的那两个少女，我忍不住皱起了眉毛，“但你们身上并没有太浓厚的邪恶气息，应该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坏人——为什么要跟着朱月呢？她可是地球生灵的死敌啊！”
“月之裔理所当然是月之王的部下，连这都不知道的话，只表现出你的无知而已！”看起来十岁上下，穿着粉红色洋装、犹如洋娃娃一般可爱的蓝发少女很不客气地说，“我们是来讨伐背叛者爱尔奎特·布伦斯塔德和特梵姆·奥腾罗榭一干人等的，无关的闲人赶快让开！”
呃？原来我是“无关的闲人”啊？
似乎被小看了呢……
“能请教一下你的名号吗？”我笑了笑，问，“这样我才可以为你们通报啊。”
少女用红色的眼珠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摆出威严的气势，大声说道：“我是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红之恶魔！”
“鲜红的幼月？”我顺口问道。
但下一瞬间，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名叫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吸血鬼身上腾起了凶狠的气息，露出了小小的虎牙。
“我似乎被小看了呢！”说着，她的背后展开了相对于娇小的身材来说过于庞大的黑色蝠翼，“咲夜啊，究竟什么时候，连区区数十年寿命的人类，也敢大言不惭了呢？”
“大约是因为幻想之物消失了吧。”飞在她的身边，一直保持沉默的银发女仆如此回答，“失去了幻想，自然也就容易变得浮躁。”
我没有理睬她们，一边小心戒备，一边回忆着蕾米莉亚·斯卡雷特这个名字的相关资料。
她是著名吸血鬼斯卡雷特家族的后裔，自称和德古拉伯爵有着血缘关系——不，这个是已经被德古拉伯爵的儿子阿鲁卡多否定的事实，因为德古拉家族流传下来的后裔（实际上就是阿鲁卡多本人的后裔）没有吸血鬼、只有驱魔人。因为痛感人间幻想稀薄，所以她在大约二十年前离开人世，住进了传说中的幻想乡，据说建立了一个名叫红魔馆的组织。这个著名的吸血鬼具体能力不是很清楚，已知的是她速度和力量都很出色，能够使用被称为“弹幕攻击”的大范围攻击法术，而且有干涉命运的能力，在二十七祖中排名二十二。
而她身边那个女仆……我就没有印象了，灵界侦探的情报网并没有延伸到幻想乡，这个女孩显然也没有在外界出现过，所以一切的情报都是谜。
情报不足也没办法，谁都不能指望总是有充足的情报。
正如先贤们名言说的那样，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总之任务必须要完成，否则——输掉的话，也就没有“否则”可言了。
好在从散发的魔力而言，这两个女孩并不算很强——或许她们有特殊的能力，但根据我的经验，依赖特殊能力的家伙，除非是有主角模板的人形怪兽，否则都属于悲剧。
这两个女孩当然也不例外。
只看到蕾米莉亚准备战斗的姿势，我就知道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
而当她发出貌似壮观的无数红色光球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放下心来。
这种程度的攻击——她简直浪费了自己那身庞大的魔力啊！
我甚至没有动手，只是用灵力在身体周围卷起旋风，就把那些光球全部都吹走了。
“防御力不错嘛！怪不得如此无礼。”蕾米莉亚冷笑起来，不屑地看着我，“但是，这种程度的力量可不够看啊！”
话音未落，比刚才多出几倍的光球已经从各个方向朝着我飞了过来。
打算凭借强大的魔力，用弹幕淹没我吗？
未免太小看人了吧！
脚下轻轻发力，我挥拳打飞正面的弹幕，一个滑步就冲到了少女们身边，正要一脚把她们踢下去，却发现目标不知何时已经转移了位置，等待我的是几把寒光闪闪的银色飞刀。
好快的速度！
脚尖在一把飞刀上轻轻一点，我借着这股力量跳了起来，朝着少女们现在的位置冲过去。
几乎就是刚才那一幕的翻版，在我冲到面前的时候，少女们突然又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迎接我的依然是寒光闪烁的刀尖。
没有道理啊！速度再快也不能快成这个样子吧！
莫非这才是她们真正的实力？
不可能！速度如果当真快到让我一丝征兆都看不出的地步，那绝对是神级的人物了！
在今天之前，我见过的移动速度最快的人莫过于使用“电波转移”的美琴，她可以将身体以电波的方式移动，一秒钟就能绕地球七圈半——可即使是她，我也能看到她起步和移动的痕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片茫然。
如果她们有和这个速度对应的实力，那我们应该根本拦不住她们吧！
换句话说，这并非她们速度真的快到不可思议，而是她们有类似瞬间移动的异能？
如果是瞬间移动的话……注意她们的眼睛！不管怎么样的瞬间移动，眼睛一定要看一下自己准备移动的方位，否则无法在脑海中进行定位。不看目标、直接瞬移，这是结标淡希和白井黑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没理由她们能做得到！
但是我又一次被震惊了。
这次我可以肯定，她们的眼神绝对没有看着瞬移的目标，实际上她们根本就是盯着我看的，而且眼神中没有任何准备瞬移的意思，只有惊讶。
这究竟是什么能力啊？太逆天了吧！
“当心，那个银发女仆名叫十六夜咲夜，拥有时间停止的能力。”当我回到高塔屋顶，和蕾米莉亚主仆对峙的时候，土屋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大约这家伙使用了独有的亚空间穿梭能力吧。
时间停止吗？非常厉害的异能呢——不过，我可不是没见识过时间停止的菜鸟！
当初被我带着小奏杀死的那个亡灵巫师，就施展过“时间停止”这个法术，当时还让我着实吃了些苦头呢。
可只要抓住窍门，其实时间停止也不是没办法对付的……
我笑了笑，再次跳起来。
人还没到她们的面前，我就远远地抡起拳头，挥了出去。
第七识，末那识。
过去、现在、未来。
我出拳的时候，已经用灵力扭曲了时间，这一拳打出去的同时，就会击中目标。
这个招数，在佛门叫做“神足通”，在道门叫作“心光遁”，而在这个世界里面，有一种广为人知的名称。
光速拳！
名叫十六夜咲夜的银发女仆显然感觉到了不对，但出手即至的光速拳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而她可没有我这样的几乎刀枪不入的强横身体……
但我的拳头依然落了空。
虽然她变了脸色，但却还是带着蕾米莉亚避开了我的拳头。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光速拳都能躲得过去？
即使是同样掌握光速拳的人，也只能依靠根据敌人的动作来判断出拳的方位，同时以光速拳迎击，要躲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她居然躲了过去！
不管她！继续打！
我双拳连挥，无数道流光从双肩绽放，覆盖了偌大的天空。
光速拳，连发！
圣斗士里面，狮子座的艾欧里亚据说可以一瞬间击出数以千计的光速拳，号称“闪电离子拳”，我当然没有他那么专业，可一口气发出上百拳，还是没问题的。
银发女仆带着自己无法回避光速拳的主人，一次次闪过了我的攻击，但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一个失手，没能躲得过去。
如果不是蕾米莉亚及时抱着她向后飞遁，化解了我的拳力，只是这一拳就能要了她的命！
“回去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无意对这两个并不邪恶的小女孩赶尽杀绝，所以干脆回到高塔上，摆出高手的架势，以四十五度纯洁仰望的姿势淡淡地说，“生命可贵，不要白白断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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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便当吗？
不发便当吗？
思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