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决战倒计时（5）
第六百八十一章 决战倒计时（5）
魔界双月照耀冰冷的大地。
红色骨骼堆砌的奥术祭坛上，象征着永恒堕落的裴寂之火正在熊熊燃烧。
两位巫妖女王嘉宝和梦露的银色长发如被电击，翅膀一般四散横铺在空中，随风激烈摆动。随着她们俩的持咒，恶浪翻滚的天空中出现了巨大而骚动的漩涡状风洞，一缕缕鬼气森森的雾霭伴随着飞渡的乱云，把两个魔界月亮修饰成了狞笑的鬼脸。
“尊贵的皮亚琴察上古鳄王啊，真有必要这么干吗？”魔龙皇帝卓别林陛下竭力压抑着哆嗦的身躯，毕恭毕敬地问道。
“那您认为，您又有多大的把握能对抗两位圣阶？根据确凿的情报，爱琴大陆今天下午产生了异常强烈元素潮汐变动，这种变动大大超过了魔导师向圣奇奥的进阶频率！”瞳孔中犹如盛载着一个深邃银河的上古鳄王，连看都没看恭恭敬敬侍候在身边的魔龙皇帝，只是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或许我应该这么问，卓别林陛下，您认为，齐菲亚诺殿下如果还没有去‘彼岸’，它能否同时对抗两位爱琴圣阶法师？”
上古鳄王的最后这句话颇有俏皮色彩，魔界的魔龙也有自己的语言，在魔龙语中，“齐菲亚诺”这个魔龙神使的名字，代表的词义是“彼岸”，而在魔界通用语中，“彼岸”除了海岸对面之外，又兼具着死亡、逝世之类的意思。
（PS，兽血背景交代：齐菲亚诺的真名其实是“狴犴”，与“彼岸”同音。）
魔龙皇帝卓别林哑然无语。
假如魔龙一族未曾在南十字星森林遭受重创，它或许能理直气壮地大放豪言，但是经过了那场可怕的大战，就算它再自尊再狂妄，也不得不承认爱琴圣霄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两位巫妖王和一位冥界大统领可是被这位圣霄的三个喽罗给咔嚓掉的……
“尤其这两位圣阶还不是圣奇奥！他们是圣普和圣霄……”六翼天王阿泰斯特在火上又浇了勺滚油：“魔龙皇帝陛下，恕我直言，如果没有我们，你们魔龙一族想要报仇成功，恐怕再付出十倍代价今生也是无望。”
仿佛苍老了数千岁的魔龙皇帝，一下子变得更加苍老了，原本还能挺直的腰身也跟着佝偻起来。
“听说爱琴大陆永远不会超过两个圣阶，但愿这个流传诸位面的真理谏言，永远地被保持下去。”一位披挂黑色斗篷，手持滴血镰刀作死神打扮的COSPLAY族男子在一旁淡淡笑道：“实话实说，就算是我，也一样不敢面对两位圣阶，那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无限恐怖啊……”上古鳄王也是一阵感慨：“据说这位爱琴圣霄……哦不……是银瞳叛徒……他今年不过二十岁！这样年青的奇才，得多少年才能出一个？或者说，走到时间的尽头还会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奇才？”
“和他生在一个时代，恐怕是我们所有位面的悲哀。”看不清面容的盗版“死神”挥了挥滴血镰刀，语气有点掩饰不住的颓丧：“说实话……能不和他交手那是最好……我不想成为他的战绩中最显赫地那个标注……如果这是一本书或者一幕歌剧……我想我不是男主角的命……”
“大殿下太谦虚了吧？”皮亚琴察上古鳄王笑道：“要是这位圣霄下次来魔界之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倒是很有兴趣和他切磋切磋！我还想擅离一次岗位，去看看这个让您都要忌惮的强者，究竟成色几何。”
“奉劝您最好三思而后行，任何守护者如果擅离了岗位，都有可能造成位面世界的失控！”盗版死神拉开了斗篷帽子，露出了一张英俊到令人发指地步的俊秀脸庞和两个魔界太阳也无法比拟的灿烂笑容：“没有了守护者的位面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您不妨参考一下今日的爱琴。”
皮亚琴察上古鳄王面色悚然一凛。
玉皇抱着胳膊。站在祭坛旁始终没说话，只是不住冷笑。
这都说的什么呀！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玉皇没想到还有两位强大存在比他更畏怯巅峰的挑战。
“动手！”随着六翼天王地下令，十来个身高体壮的恐惧骑士将一对被剥成光猪，用地穴领主的吐绦捆住手脚的上位雌雄魔龙，七手八脚地拖到元素韵律波澜壮阔的红骨祭坛前。
无数双靴子粗鲁无比地踩住了兀自扭动的脑袋，一柄柄透明耀眼的水晶佩剑高高抡过头顶，此起彼伏地狠很剁向这对上位魔龙夫妇的脖颈。
虽然上位魔龙夫妇事先已经被打上了奥术烙印，还被多股地穴领主吐丝结成的绳索捆缚。但它们的挣扎和惨叫仍然很有力度，纵使头颅被一剑接一剑斩的血肉横飞，也依然在不住高声叫骂。
老泪纵横的魔龙皇帝背过了脸，不忍再看。
如果它那抽搐的肩膀能够摩擦发电，今夜魔界的星空绝对可以摆脱黑暗的桎梏。
“骨头还真硬啊……都给我滚到一边去！”看到恐惧骑士们的水晶佩剑在连续的劈斩中变成了锯齿，而这对魔龙夫妇的强项仍然藕断丝连，六翼天王阿泰斯特怒喝一声，锵然拔出自己的魔界名刃“普利茅斯佩剑”。
天王御座的这柄“普利茅斯佩剑”是魔界名匠在七千年前出品的顶级利刃，锻造过程中以一头双翼梦魇祭炉，每一次斩击都会在寇刃两侧弹射出无坚不摧的元素翼刃，附带火焰和心灵两大伤害，不见血绝不归鞘。
没有任何悬念，在天王的剑下，上位魔龙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一具肌肉健美和一具曲线曼妙的无头尸身软软瘫倒在地，四肢抽搐。
喷泉般的酱紫色龙血灌溉进了祭坛上交错纵横的符文凹槽，宛如水银江河一般，龙血飞速地流动运转起来，成为整个奥术法阵的动力基础。
晦涩而冗长地咒语吟诵声开始拔高，大地和星空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黯淡色彩。
若隐若现的怒嚎，虚无缥缈的缀泣，徘徊、徜徉、彷徨在祭坛的四周，久久萦绕不去。
“但愿这种牺牲只是最后一次……”皮亚琴察上古鳄王的左眼流淌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缓缓划过腮边。
这滴树脂琥珀一般半凝固的眼泪，被上古鳄王送到了悲痛欲绝的魔龙皇帝嘴边。
无数艳羡不已的眼神，在惊愕的魔龙皇帝脸上开了花。
“御座，您不必多说什么！”皮亚琴察上古鳄王摆摆手，打消了大惊失色的六翼天王准备劝谏的举动：“其实近一万五千年以来，我的修炼全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如果不是时时送给你们每届巫妖王一滴眼泪，适当减低自己的元素值，面对再次进阶的天罚，我根本没有丝毫把握可以捱过！对我来说，实力损失只要维持在六千年上下，和没损失基本上是一个样。”
“可您的一滴眼泪就代表千年修为啊！”阿泰斯特天王真正心疼的是这滴鳄王之泪为什么没给他而给了魔龙皇帝——至于皮亚琴察上古鳄王的自我嘲笑式的开解，他可没有多大的兴趣去深入了解。
坦率说，银瞳御座甚至很是有点瞧不起皮亚琴察上古鳄王。
如果阿泰斯特有上古鳄王的聪慧天资和元素资本，绝不会害怕区区进阶天罚——那个大叛徒真武亲王，不就屁事没有捱过了天罚，从而进阶圣霄？
身为魔界守护者的上古鳄王，居然要靠自毁修为，保持住一个稳定的元素值，避开再度进阶所要承受的生命危险，这种行为简直是意志消沉、得过且过的懦夫！
皮亚琴察上古鳄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位御座的情绪波动，但它无从辩解。
超阶奥兽之所以天赋异禀和强大无双，主要就是因为与生俱来的本体奥术，但不可否认的是，本体奥术一旦到达特定高度，进阶就会变得难上加难。
每一头名垂青史的超阶奥兽，都是靠兼修其它谱系的奥术称雄于世，而不是靠本体奥术。皮亚琴察上古鳄王天纵奇才，一直不信这个邪，但时光荏苒至今，它还是不得不承认，专精于一系奥术确实是固步自封的愚蠢行为。
虽然专精一系奥术，同样也能修炼出天下无敌的终极绝招，但是和修炼多系奥术相比，单系奥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胡同。爱琴大陆的李察可以成功进阶圣霄，那是因为他修炼的并非一种奥术，而是多系奥术。而皮亚琴察上古鳄王自始至终修炼的都是通幽奥术，进阶天罚如何能一概而论？
要进阶，自己一万五千年前就能进阶！
不过那又是何苦呢？
“异界封印之瞳”面对爱琴神圣巨龙也能稳占上风，冒着生命危险去图再度进阶，还有什么意义？
聪明绝世的皮亚琴察上古鳄王，还从来就没有不理智过！
祭坛上两位巫妖女王的漫长持咒已经接近了尾声，在符文凹槽中滚动的龙血也化成了紫雾，朦朦胧胧旋绕在她们俩的体表四周。一位年老德勋的黑耀毁灭者挥动着翅膀，播散出了一道火红色的光晕将她俩迅速链接。
祭坛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刻满复杂符号的人偶，龙血紫雾和银丝线一般的精神力碎片，涌泉一样没入了人偶的眉心。
这就是“替身傀儡”！
巫妖王控制下属的终极绝技！
以精神力为制约，以身体发肤为媒介，任何人也无从抵抗！
虽然真武亲王以前就曾交给过嘉宝女王一簇头发和指甲，但巫妖女王始终无法利用“替身傀儡”来掌控他，因为这个大叛徒的精神力赫兹，是一个极其耸人听闻的高度！更为恐怖的是，那还是他未曾进阶圣霄之前的精神力赫兹高度！
为了尽可能地铺平进军爱琴的道路，魔族现在不得不动用“血祭”这种恶咒来试一试是否能用“替身傀儡”控制住这个银瞳叛徒！
上位魔龙的鲜血是已知世界最好的奥术触媒，尤其是活祭，无尽的怨念会在“潘多拉法阵”的加诸之下，将两位巫妖女王的精神力在联魔之后进行十倍增幅！
在整个魔界历史上，魔龙一族还未曾做出过如此巨大的牺牲！
就连当年的传奇巫妖王斯科拉里陛下锻造“死亡领主四件套”，也不过只向魔龙索要了一位上位魔龙作“血祭”贡牲！
“阿泰斯特，用‘撕裂的末日’给这个人偶作一下感应性引导吧！”见到“替身傀儡”猛然睁开了刻满符箓的双眼，皮亚琴察上古鳄王朗声长笑。
虽说世间生物都具备多多少少的精神力，但是懂得将精神力释放成无坚不摧的“撕裂的末日”这种精神力风暴的人，除了银瞳之外还不作第二人想。这就像妓女用下面吹气球一样，没找到一定的窍门，谁也不会想到这种绝活该怎么弄。
眼睛里有银十字星，精神力赫兹比巫妖王还布尔B的真武亲王，如果释放出“撕裂的末日”，一定能把他身边措手不及的人全杀光吧？
祭坛边的魔族战士们都充满恶意地想道。
※※※
“看看人家的保密条例做的多好！”吃晚餐的时候，刘震撼把穆里尼奥的班底以及鹦鹉学舌螺、魔镜等秘密当作典型个案，一一讲评给所有的下属听：“我三番五次和你们强调又强调保密的重要性，妈勒比你们都当耳边风！上次去多洛特，啊哈，十二电光骑士，日你妈谁让你们把镜炮给人类细细观摩的？这一次更拽了。谁，他妈到底是谁把瑙白金的秘密泄露给隆美尔的？”
一片沉默，这事哪有人会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领导生气了，一把将手中的精金刀叉丢到了桌子上，坚硬的木桌吃不消密度如此巨大、份量如此沉重的餐具，当场发出了“吱吱呀呀”的惨叫声。
肥罗端着盘子鬼鬼祟祟地瞄了瞄四周，悄悄溜到科里纳的身后藏了起来。
“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李察。”谭雅抖动着怀中的襁褓，秀眉微蹙：“你说穆里尼奥的‘魔镜’，有即时询问功能，知无不晓。这……”
“有点像神祇的味道是吧？”老刘分开了正在为鸡腿打架的喀秋莎和小癞痢，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听着也觉得玄，可这是德塞利酋长说的，他可不会无风起浪。”
所有的眼睛没有转向佛巨人大佬，反倒是全盯住了何塞家兄弟姊妹。
没错，这事向谁求证都不如向他们求证更有说服力。
“你们看我们干嘛？”歌莉妮调皮地撅了撅娇艳的红唇：“父亲从不允许我们动魔镜，那是他的宝贝。”
“没有李察你说的那么玄乎，魔镜只有即时询问功能，不是神祇，它还做不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种未卜先知的夸张地步。”歌坦妮甩了甩白金色的长发，淡淡说道：“我虽然没用过魔镜，但我知道，当年那个邪恶的精灵女王，也就是丽芙妈妈的继母，她询问魔镜，这世上还有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子，而魔镜告诉她，按照黄金比例来看，我们的丽芙妈妈比她更完美，所以后来才引发了毒苹果事件和我父亲带着七个矮人战士营救丽芙妈妈的壮举——但是大家别忘了，当时的已知世界，绝不止丽芙妈妈一个人更比邪恶女王漂亮！魔镜的回答根本就不全面！”
“这个似乎不太好举证吧？”老刘沉吟着摇了摇头，丽芙女王是很美丽，但是和他的这些漂亮老婆相比，也未见得有多出彩。但魔镜毕竟是几十年前这么回答的，当时这世界上还真未必有人能比丽芙更美艳。
“怎么不好举证？别的不说，有史以来最美的精灵美人，爱琴之花艾莉婕当时就在南十字星森林的寒潭中沉睡着呀！”歌坦妮指住了双颊赧红的艾老板：“丽芙妈妈虽然美丽，但还没到‘怯颜’的地步！由此可鉴，魔镜只是个不知由谁发明创造出来的魔法搜索道具，它的搜索范围也是有区域限制的，所以呢，大家不要把这个魔镜看的太过神奇！说它能与神祇相比，这个推断也未免太武断也太恐怖了！”
“怎怎怎……怎么扯上我了？”艾莉婕娇美的脸蛋上浮起了两大朵红霞，话虽谦虚，但是被天鹅大美人当面夸自己漂亮，爱琴之花还是蛮感到高兴的。
“有道理。”刘震撼点点头：“不过我听德塞利酋长说，你爸爸是通过询问魔镜，才知道了莫巴沙九头鸟的致命弱点，从而一举击杀了这头超阶魔兽。由此可见，这个魔镜还是挺厉害的，所以妮妮你就甭谦虚了……就算是范围搜索也不简单啊，落日大沼泽可不比多瑙荒原小！”
“莫巴沙九头鸟我知道，它和我们是同时代的，虽说那时候还不怎么显山露水。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十太子文泰克莱尔耸了耸肩膀。
“神器啊！这个魔镜绝对是神器！谁能没有弱点？有这个魔镜傍身，不就等于多出了一个胡克盲点搜索器？”安度兰老爹的嘴咧的巨大无比，连连感叹：“穆里尼奥不愧是从未尝过失败的传奇祭祀！”
“这是实话！魔镜就是一件极品神器！”刘震撼腆着脸笑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问魔镜我有什么致命弱点，不知道魔镜会怎么回答。”
“老板的致命弱点是什么？一二三！”在海伦的带领下，夏宫卫士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女色！”然后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这个答案还真让人喷饭。”老刘斜眉吊眼，冷笑不已：“你们一个个是不是皮痒了？”
“真是笑死我了，这个魔镜就是你们口中的神器？”谭雅在一旁也是冷笑连连：“我怎么听来听去，越听越像是我们矿石生命制造的‘镜面搜索引擎’？”
“什么意思？”老刘愣住了，面对史前生命的史前生命，他还真不敢放肆，天晓得这个老婆是几十亿年前的老古董。
“所谓‘镜面搜索引擎’是我翻译成爱琴语言的说法。它原来的名称我说了你们也听不明白，直白一点解释，这玩意就是一个侦测范围为十万平方公里的智能工具，主要用途就是分析生命体结构与文明，是发明出来用于‘星际宇航’的基础装备——对不住，什么叫‘星际宇航’，我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成爱琴语言，不过李察应该能懂。”谭雅一笑俩酒涡：“妮妮，莉莉，你们的父亲珍藏的那个魔镜是不是石头做的？圆圆的，约有一码高，下面的底座是花萼状？”
两个天鹅妮子呆了半晌方才摇头，眼神惊愕无比：“父亲没让我们看过那个魔镜，但听爷爷说，好像和您描述的样子差不多。”
“说实话，这个魔镜也真不能给你们乱用，没准你们也会去问这世上还有谁比你们更漂亮的蠢问题。”艾薇儿笑道：“是女人都会这么问吧？呵呵……”
“你们那时候星际宇航已经开始了吗？”刘震撼偏过头问谭雅：“有没有逮住个把外星人？”
“只发现了极少数具备初级生命的蛮荒星球，再远就没法去了，不过那些星球的含氧量太高，我们在那没法生存。”谭雅撇了撇嘴：“或许这些蛮荒星球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诸如深渊界、魔界和冥界之类的‘位面世界’。”
“布尔B！”
“谈不上，你们的魔法文明在我看来似乎更拽，空间传送在我们当年也算高科技了，你们这么落后的文明现在也能使用，堪称神奇！事实上我们的星际宇航很快就停止了，因为再探索下去毫无意义，能探索的早就探索完毕了，太远的地方又去不了。”
“瞧您说的。任何文明都无法小觑啊。”刘震撼很绅士地点了点头，从他在谭雅那得来的消息，似乎当年在爱琴栖息的矿石生命并未发展出核武器，他们发明的是另外一种射线类毁灭武器！由此可见。地球上那一套也不简单。
“我其实有个一个一直不敢公开的推测。”谭雅看了看老刘，又看住了大家，很严肃地说道：“我很怀疑，当年我们矿石生命在爱琴世界制作出你们……也就是各大动物、植物的萌芽状态之后，因为你们的呼吸循环而导致了大气成份的改变，使得含氧量大大增加，致使我们的肌体被氧气病毒所侵蚀，从而陷入了永恒石化状态！要知道当初的爱琴除了石头和水，可再没第二样东西！”
“都怪我们不好，嘿嘿……”老刘诚恳地承认错误：“要是你们那时候请我和壹条来帮忙多好。嘿，一个巫师终极变形再加一个封印之指，啥都解决了！”
谭雅没理他口是心非的道歉，继续说道：“从‘玉洗’和‘镜面搜索引擎’，这两样东西你们也可以看出，我们当年的文明水准有多高！所以，当大气产生变化时，不可能所有的矿石生命都栽在了这里！我们虽然撤消了外星探索，但我们仍然保留了少量监测型空间站。也有少量宇航员守候在外太空！这些宇航员没有遇到氧气，肯定没事啊！”
“你不是想说生活在天上的神祇就是你们的那个什么什么宇航员吧？”安度兰长老傻了，人老成精的他第一个听出了谭雅的弦外之音。
“没错！”谭雅毫不客气：“事实上就是我们创造了爱琴现在的万物。说他们是你们的神祇，一点也不过份！”
“胡扯！就算有宇航员，这么多年下来，还不早死绝了？”刘震撼笑道：“谭雅，你别告诉我，你们的宇航员也有巫妖王的能耐，可以通过仪式和本命盒，成为不死之身！”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矿石生命早就可以将思维，也就是你们理解中的灵魂，抽取到机器中永久储存，从而达成所谓的‘不死之身’。”谭雅白了老刘一眼：“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那么干，因为那么干太无聊了，永生不死的生命是很无趣的！不过那些宇航员的数量太少，已经无法繁衍延续族群，也只有那么干才行，毕竟所有的星球都不适合我们居住，而爱琴又被氧气侵占。”
除了刘震撼，所有人都听的云里雾里，懵懵懂懂。
“这么说吧，现在爱琴的神祇，也包括其他位面的神祇，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矿石生命的宇航员，利用脑电波影响和引导信仰的结果。”谭雅不顾惊世骇俗，抛出了一个可怕的推断：“别问我脑电波是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翻译成爱琴语，你们可以把它理解为强大无比的精神力，嗯，没错，在如今的魔法系统中，强悍地精神力的确可以控制他人思想，就应该这么翻译。”
众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谭雅，小声议论了一下，全都捧起餐盘吃东西了。
看在老板娘和太后的份上，没人准备和她见气。
以上这些话，大家别说相信，连推敲都不会的，太荒唐也太扯淡了。
刘震撼埋头啃起了鸡腿，不过谭雅放过了其他人似乎不准备放过他，仍然凑在他耳朵边不停说道：“李察，你想一想，所谓的神祇为什么没人敢现身爱琴？为什么他们顶多就是降下一个神格分身——也就是所谓的夺舍，侵占他人的身体，来亲手实施目标！因为这些宇航员没法来到爱琴，或者说就算来了，他们也什么都干不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弑神传说，那是因为夺舍重生也要遵循自然规律，他们就算研究透了魔法，也要遵循自然的平衡限制，不可能把禁咒不用吟唱咒语就召唤出来！”
“这世界上有个屁的神祇。”老刘吐出一块鸡骨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的推断就算是真的，关我屁事？”
“哑月总该关你的事吧？”谭雅太郁闷了，好不容易想说点想法，居然没一个人理解：“爱琴时间每相隔一万年，它就从天外飞来一次，每一次出现，它都会在爱琴大陆逗留三十六年，每一次出现，它都会搅乱爱琴大陆的元素潮汐，这个山峰能够抵消地心的引力，自行悬浮在空中，而且可以环游整个世界，甚至能潜进深海，要降落只降落于水面之上，从不落地！”
“根据圣保罗教廷的记载，这好像是亚特兰蒂斯文明的结晶。”刘震撼用口布擦了擦嘴：“老婆，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你们的文明结晶！”
“当然是我们矿石生命的文明结晶！”谭雅急的站了起来：“你们说的哑月绝对是我们当年所用的登陆飞行器！而且是调好了既定程序的飞行器！”
“那敢情好啊，明年等它来了，我和你乘着它去星际环游。”老刘拍了拍谭雅的肩膀：“夫人，上个文明已经是过去式了，就算您的推测是真的，那也不过是证明了这个世界都是你玩我我玩你，大家按规则在各玩各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珊瑚美人没话说了。
刘震撼正想再继续扯点大道理，脸色突然一变，黑黢黢的影侍从身边嗖一下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