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巴郎兹海战（中）
第460章 巴郎兹海战（中）
看着九王子的手下离船而去，两个胖子都开心那的笑了，他们知道这些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要的东西送来的，因为九王子是他们的主子，如果他们逃了，而自己又把九王子放回去的话，那么这些人事后就会被他们的主子处理掉，而现在，损失的又不是他们的钱和东西，他们自然乐得传话。
站在甲板上，看着人工港周围的长青树，唐纳德和依格纳提伍兹的心情很愉快，远处的爱尔兰大陆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丝轮廓。
“伙计，看到了吗，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成为那里的主人，虽然这个巴郎兹岛给我留下了很美好的回忆，但是，我更喜欢那种依靠着大陆的大型港口，后面就是一座大城市，什么都有的那种大城市。”
唐纳德有些得意，胜利的时候，也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这次的跨越大陆之战，不仅是爱尔兰从未经历过，就是贝尔特人也没有经历过。在陆地上，开疆辟土已经是天大的功劳，那么占领一个大陆呢？而在所有的功勋里，海军不说可以占一半，也差不多。自己做为主战舰队的总舰长，做为打开爱尔兰大陆的门户的第一人，并且完美的完成了所有作战任务，功劳会小吗？即便是有不能成为海军统帅，那么在军衔上上升两个的档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那么带着将军的光环，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那种滋味，应该会是很美的。如果，如果自己活动一下，加上那么一点点运气，成为驻守爱尔兰大陆的海军统领，那么，那么一切就会变得无比的完美，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幸福时光。
想到以后的好处，唐纳德兴奋的身体都有些发抖，甚至就连他最讨厌的冷风，都变得可爱的多。
“在想什么？难道你想在这里晒太阳？”依格纳提伍兹瞧了唐纳德一眼，语气轻松的问，眼中却露出了丝嘲笑的味道。
“哈哈，好吧好吧，我们回去。”唐纳德呵呵一笑，搂着依格纳提伍兹的肩膀向回走，嘴里还不忘嘀咕一句：“这几天等待的日子真难熬啊！”
唐纳德说完，觉得老友应该合时宜的符合自己两句，但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依格纳提伍兹有动静，并且都不走了，唐纳德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伙计，发现这个比自己还胖几斤的正凝神看着远方的海面。
“你在看什么？”唐纳德疑惑的顺着依格纳提伍兹目光的方向看去，最初好像没有什么，因为最近几天海上大雾，现在时近中午，雾气已经消散了许多。
“那，那是，什么？”依格纳提伍兹的声音有些颤抖，经常眯眯着的小眼睛也睁大了，里面充满了惊异，然后慢慢的变成了恐惧。
“那是什么？”唐纳德不解的问，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一下。
这次，唐纳德的眼睛也和依格纳提伍兹一样，惊惧的睁大了，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海面。
之间那雾气悉数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排黑色的影子，这些影子密集的排在一起，向着巴郎兹岛的方向驶来。
由于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缘故，最初这些影子只能看出是一个巨大的黑点，不过随着越来越近，这些影子的轮廓也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是船，是船！”唐纳德喃喃的说道，而依格纳提伍兹也下意识的点头。
两位长官的异常马上引起了船上其他人的注意，众多士兵也纷纷看去，立刻都被出现的景象惊呆了。
“不对，那不是普通的船，而是战舰！”依格纳提伍兹突然之间反映了过了，暴躁的大声吼着。
经他这么一提醒，唐纳德也清醒了过来，经验丰富的他立刻也认出来了，那造型绝对是战舰和不是普通的渔船。下意识的，唐纳德向那些战舰的桅杆上面看去，那里通常会挂着代表归属的旗帜！
“敌、敌袭！”唐纳德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极端的恐惧。
他不能不恐惧，他虽然胖，但那是他参加了军队十五年之后才逐渐增加体重的！他虽然贪婪，但是也是有着极高的智慧艺术和天赋的！他眼睛虽然小，还时常发出色迷迷的光芒，但是他的眼光高！他一下就认出了那些战舰上的旗帜，那醒目的颜色，那独特的花纹，那张扬的形状，在唐纳德的记忆中，只有一个国家，确切的说只有一个城市的旗帜和这面旗帜是极其相似的，巴巴内！爱尔兰大陆的第一城！
神啊！爱尔兰的海军不是全军覆没了吗？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艘？！这，足足有一百多艘！
如果光是认出这些军舰是爱尔兰人的，那么唐纳德只会惊讶而不会恐惧，因为他和爱尔兰人的海军面对面的交过手，对那些战斗力底下的海军他还不屑一顾，别说是一百多艘，就是五百艘，他和依格纳提伍兹的两个整编舰队也可以轻松对付！不过眼力甚好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一百多艘战舰和之前那些的区别。体型巨大、舰身坚固、还最重要的也是最让他惊恐的一点，航速超快！
在海战中，决定胜负的最重要的两个硬件因素就是火力和航速。火力自不必说，那是最最直接决定胜负的关键。而除此之外航速就是第二重要的因素，拥有较快的运动能力，就可以在战斗中占尽便宜，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海战和陆战不同，海战受到外界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季风、洋流等等，强大的动力和良好的速度，可以更好的摆脱这些外力的束缚，而在战斗中占据主动。唐纳德在海军任职了二十多年，他看上一眼，就可以粗略的估计出战舰的航速，而他看了一眼那片体型巨大正快速航行的军舰，他就知道，这些巴巴内的战舰，现在的速度肯定要比他的战舰最大航速要快，而且还快上不少。那么，在不明火力的情况下，航速就已经不能相比了，一旦活力也不错……
所以，唐纳德怕了，依格纳提伍兹也怕了，一些有经验的老兵也怕了，他们可以毫无表情的结束击沉对手的战舰，可以无动于衷的屠杀自己的敌人，可是一旦当他们知道，或许自己就将成为被杀戮的对象时，那股无可抑制的恐惧，还是占据了他们本来以为非常坚定的心！
贝尔特第二第四舰队用最快的速度使出了港口，他们虽然怕，但是战争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已经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除了拼命，别无他法！
“报告！”一个士兵跑来了唐纳德的指挥舰，满头的汗水。
“说！”唐纳德阴沉着脸，往日那招牌式的笑容早就不见了踪影，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可以保持笑脸，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按照现在对方的速度，当进入我们攻击射程的时候，我们阵型只能打开四分之三！”卫兵大声的回答，只是双眼却不时的扫过总监长的那张胖脸。
阵型没有打开，就意味着，整支舰的战斗力要打折扣，最强活力是发挥不出来的，而对方则可以在航行的时候从容的列好对，用百分之百的攻击力打击你，这是很吃亏的一件事情。
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唐纳德眯着眼睛陷入了沉默。
“第四舰队那边是什么情况？”唐纳德问道。
“和我们差不多。”士兵谨慎的回答。
“命令，全队把速度改为之前的五分之四节，主力舰速度改为全速的四分之三节，缓慢向第四舰队方向靠拢，记住，不要太明显，不能让第四舰队的人发现。”唐纳德攥了攥拳头，决绝的对士兵吩咐道。
“什，什么？”士兵惊讶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也经历过了所有和爱尔兰海军的战斗，但是却从没有听到过如此怪异的命令。现在全速的情况下，阵型都不能完全展开？却要减速？那当两方互相进入了射程之后，自己友军之间的战舰空间会变小，攻击面也会表小，不仅要被对方活力压制，更有可能造成自己的误撞。士兵不明白自己这位一向很英明的总舰长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执行！”唐纳德几乎恶狠狠的从嘴里挤出两个，立刻把士兵吓的跑出去传令了。
“大人，你……”旁边的副官一样不理解为什么唐纳德会下这样几乎是找死的命令，虽然听头上司脸色很难看，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问。
看了一眼有些惊恐，有些踌躇的副官，唐纳德绷着的脸突然笑了，他用肥肥的手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说道：“你刚才也看到那些挂着巴巴内旗帜的爱尔兰军舰了，你怎么看？”
副官愣了一下，素日按不知道为什么总舰长所问非所答，但是依然首先回答了问题：“最直观就是航速快，体型大，这样的一支舰队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如果他们拥有比我们更加强大，或者说，和我们差不多的火力，那么我们会很麻烦。”
点了点头，唐纳德赞许的说：“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看。”说完话锋一转道：“那你认为我们第二和第四舰队对上这支舰队有多大的胜算？”
副官咽了口唾沫，有些艰涩的说，“大人，如果他们的火力和我们差不多，那么我们只有三层不到的胜率，但是，我有信心我们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看着一脸郑重的副官，唐纳德轻蔑的冷笑了一下，“哦？你真的是真么想的？”
“是的！”副官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但是目光却不停的闪烁。
“我知道你不敢说，那么我来帮你说。”唐纳德坐了下去，对着副官道：“第一，光从航速看，我们处于劣势，这对我们非常的不利，如果他们的活力强大，被说三层，哼，只要他们的指挥官不是白痴，那么我们的绝对九死一生！”
没有管脸色变得很难看的副官，唐纳德接着说道：“还有，你注意今天的风向了吗？没有？那么我告诉你，我们是逆风！逆风，你知道吗？也就是说，我们本来就要差上一些的速度将再次降低！而且不光光是船的速度问题，还有武器的射程，你不会以为我们的弓箭手和投石器逆风会比人家顺风射的更远吧？”
“第二，你看到他们的数量了，或许你会说，和我们差不多啊，可是你看到没看到他们中体积巨大的主力战舰有多少？而我们又有多少？我可以告诉你，至少要差十艘！十艘主力战舰啊！你明白这之间的差距吗？”唐纳德的声音提高很许多，成筒形的身体也挺拔了许多，这个时候的他绝不是一个贪财好色的胖子，而是一个合格的海军指挥官，一个合格的统帅！
“第三，爱尔兰大陆的海军已经被我们全部送入海底了，那你说，这支舰队是从那里来的？如果说是本来就有的，那为什么在战争初期不出现呢？等我控制了海路这么久才拿出来？如果不是本来就有的，那么是哪里来的？自己制造的？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么巴巴内的实力就几乎可以顶替整个大陆，甚至比一个大陆还强，因为我们贝尔特大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不出这样一支舰队。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出来，因为他们是知道我们的实力的！”
“那么你说，我们今天会怎么样？你还会认为我们必胜吗？”唐纳德盯着自己副官问道。
“我，这。”副官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从那支神秘舰队出现到现在，也就是不到半个小时，自己的上司竟然考虑到了这么多。
“既然知道有很大的可能会输，那我们就不得不做好输的准备，我们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我再问那你一次，如果需要一支舰队留下来殿后，你希望是我们还是第四舰队？”唐纳德说完就走出了指挥室，现在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他要去甲板上指挥。
副官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五秒钟，然后狠狠的骂了一句，转身追着唐纳德去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当然是第四舰队，当然是第四舰队……只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当他的顶头上司背对他的时候，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
第四舰队的旗舰上，依格纳提伍兹正在大声的咆哮，他知道，在双方相遇前，他的舰队已经打不开阵型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舰队的人做好准备，并且全速航行，让阵型打的更开些，攻击面更广些，这样才能不至于太被动。
依格纳提伍兹的经验并不比唐纳德少，唐纳德看出来的东西他也看得出来，他心中没有任何把握，但是他没有和属下说，反而在大声的激励士兵们的士气，他和唐纳德出身贵族不一样，他是普通家的孩子，是依靠着战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重视取得的成就，每当他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军衔时，都兴奋的如同高潮一样，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这种荣耀。所以他不能输，如果输了，那么他努力了半辈子的一切可能就此烟消云散了。所以他要拼，他不信一直无敌的贝尔特海军这次就会输，他甚至心存侥幸，如果对方的战舰只是看起来吓人，只是速度上有些优势，而活力却和自己的舰队没法比的话，那么一切或许已久如同过去般美妙。所以越是当他这么想，越是心中懊悔不已，要不是轻敌了，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么一支近在咫尺的庞大舰队？如果不是这场大雾，那么自己的舰队依然有足够的时间列阵迎敌，可是现在，只能仓促应战。
依格纳提伍兹虽然心中忐忑，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没有太悲观，因为这里又两只完整编制的贝尔特主力舰队，旁边自己老友的舰队战斗力并不比自己差，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大陆开始，他们就在一起配合，一起战斗，相互间很有默契，所以依格纳提伍兹知道，自己的老伙计会和他一样，全力防守然后伺机反扑，凭借着自己手下丰富的海战经验，最后取得胜利也不是没有机会，再不济，逃跑还是可以的，因为现在看来对方的航速比自己快，但那是他们顺风顺水，如果逃跑的话，不见得就比他们慢，只要保证没有太的损失，加上责任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所以当依格纳提伍兹没有向自己伙计那支舰队看之前，他的心中是有希望的，不过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友军，他的脸色就大变！嘴巴长大不干相信！因为他看到了令他愤怒的一幕，他的友军，他的老伙计的舰队，已经比他的舰队落后了一大截，在双方的军舰性能一样的情况下，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唐纳德的第二舰队没有全速航行！
为什么会这样？依格纳提伍兹的头脑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其中那个最最可怕的出现之后就再也挥散不掉，难道，和自己公事了十几年，平时好的如同一个人似的唐胖子背叛了自己？
“打旗语，问问第二……”
不过还没等依格纳提伍兹喊完，对面的巴巴内舰队就已经开始了攻击，漫天的巨石已经飞了过来，把依格纳提伍兹的不甘和愤怒赌在了胸腔里。
第四舰队最前面的那几艘船立刻就被砸的木屑横飞，更为夸张的是，其中的一艘负责护卫的小型舰被两块巨石砸中了船体中央，生生的断裂成了两半！
在一片惨叫和惊呼声中，巴郎兹海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不得不说，在这第一次攻击中，贝尔特人的运气好的很。在这一百多艘的战舰上，多数人是从卡拉哈迪帝国海军过来的，不能说他们没有经验，因为他们毕竟是纯粹的海军出身，也经历过大海战，他们的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可是他们的经验也是在以前战舰的基础上，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架势落后战舰的落后经验。而现在，他们驾驶的是从没有见过的新型战舰，使用的是爱尔兰大陆最着名的摩安丁矮人制造的武器，虽然在之前已经熟练了一段时间，可是毕竟没有经过实战，加上海上的情况也是每时每刻都不一样和紧张的心情，还有对贝尔特海军的恐惧心理，都让他们在这第一次攻击中没有掌握好，以至于对提前量没有把握好，发动攻击的时候第四舰队的主力战舰还没有进入射程。
不过这并不重要，虽然这次的攻击有失准头，但是给贝尔特人造成的震撼却是重量级的，什么时候爱尔兰人可以一个照面就击沉好几艘战舰了？一股不好的念头升上所有第四海军舰队所有官兵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