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狗血！断臂！天雷！轮回！
第87章 狗血！断臂！天雷！轮回！
楚河慢吞吞地收起双截棍，轻描淡写地捏碎了箭头，拔出了嵌在左肩上的箭杆。
每个人第一次都会很痛。其后就会渐渐习惯，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第三箭了都……”
楚河摇头感慨一句，实在不知道该对自己那噩运连连的左肩膀说些什么了。
女帝一挂，婠丫头和小暄暄便先后跃下城墙，足不点地向他奔来。
青璇脚下刚动，便看到婠丫头和小暄暄急切的行动。略一踌躇，她终是生生顿住了脚步，只担忧地远远瞧着楚河。
“他又受伤了！”青璇心中默念，暗自祈祷：“可别伤了筋骨……”
楚河好像没有看到正向他疾奔过来的俩老婆，偏头打量着女帝那死不瞑目的尸体。
“她的弓箭究竟藏到哪里去了？”他脑门上满是问号，蹲下来在女帝尸身上摸索着，“最后射中我的那枝箭，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然而女帝尸身上除了一套紧身皮甲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她身上那件冒充白种人时的宽大长袍，早在突围时就扯下来了。
“咦，这是什么？”
正当一无所获的楚河纳闷之际，女帝的左手手腕上忽然绽出幽蓝色的光芒，接着一圈仿佛纹身一样的花纹自她微黑的手腕上浮出。
那花纹一见空气，便蓝光大盛。幽幽蓝光中，那一圈花纹浮凸起来，最后竟变成了一只样式古朴、浮凸着数个黄豆大小颗粒的蓝色手镯。
“轮回殿的神奇产品吗？”
楚河心里猜测着，正打算将手镯取下研究一番，婠丫头和小暄暄便赶到了。
“你没事吧？”婠丫头急切地一拉楚河，便待拉起他好好瞧瞧他肩上的伤，“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快点起来让我瞧瞧你的伤，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别烦我！”楚河忽然很不耐烦地一甩胳膊，甩开了婠丫头的手。被拉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蹲了下去，去取那手镯。
婠丫头一怔，心中无名火起。她柳眉倒竖，纤手如铁，疾探楚河衣领，猛地一把将他揪了起来：“你……”
怒叱的话还没出口，便见楚河猛地转过了头，双眼漠然地盯着婠丫头，声如冷霜：“男人忙正事的时候跑来打扰，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耶！”
“你什么意思？”婠丫头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她瞪大美眸，很努力地才没有让眼睛里泛出水雾。
“你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吗？”楚河的眼神由漠然变得厌恶，“边上那么多人看着，你就这样对我呼来喝去，你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剩下几分面子？也不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像只兔子似地上窜下跳。你觉自己这模样好看吗？我真没弄明白，以前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野蛮女友，以前又怎么会觉得孕妇最美丽……赶快放开你的手，别惹我发火！”
“你终于说实话了。”婠丫头点点头，松开拎着楚河衣领的手。
她紧抿着小嘴，定定地凝视了楚河好一阵，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脸上绽出一抹怪异的笑：“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不好看，比不上石青璇，也比不上身材已经恢复的小暄暄。我早就说过，不想要孩子的。可是我为什么这么傻？居然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傻乎乎地怀胎十月……现在你嫌弃我啦，嫌弃我不好看了……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是不是要赶我走，好眼不见心不烦？”
“你有这个自觉最好不过。”楚河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毫无感情地回过头，准备继续研究女帝的手镯。
“阿河……”小暄暄觉得楚河说得实在太不像话，抱着小歌笑上前一步，想劝他几句。
“你闭嘴！”楚河毫不给面子地打断了她，他漠然看了一眼正瞪大双眼瞧着自己的小宝宝，面上出现不加掩饰的厌恶，“真搞不明白我以前怎么会喜欢小孩子的。除了吃就知道睡，除了哭就知道拉。脏兮兮得又烦人……你离我远点，别让那破小孩靠近我，烦得很！”
小暄暄难以置信地瞧着楚河。她发现楚河说的居然全是真心话，因为他的眼神里满是厌烦，而且居然还用一种看着陌生人一样的冷漠眼光瞧着她和歌笑母子！
“你……”小暄暄身子略一摇晃，只觉自己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令她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楚哥哥，婠儿曾说过，如果你要离开婠儿，婠儿必与你玉石俱焚……”婠婠轻轻地，以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诉说着：“不过你真的很幸运，如果不是为了肚里的孩子，婠儿现在就……”
说到这里，婠婠忽然发现楚河自女帝手上取下了那蓝色的手镯，而他的神情也在将手镯拿到手里的刹那，变得极为古怪。
“难道……是那个手镯令你突然性情大变？否则……纵使你原来那穷凶极恶的邪恶人格，也不会如此无情地对待我跟暄暄……”
心念至此，婠丫头忽然身形一闪，天魔大法功力全开！
无形的天魔力场陡然生出巨大的吸力，只一吸，便将楚河手中的蓝色手镯摄到了她手上！
楚河正处于被某种异变震惊得失神的状态，再加上他的真实武功不及婠婠的零头，措手不及之下，那手镯便给婠丫头夺走！
“还给我！”楚河怒吼一声，竟拔剑在手，欲向婠丫头出剑！
“杀了我，砍下我的手，就还你。”婠丫头凄然一笑，飘身后退，退步中将那蓝色手镯戴上了雪玉似的手腕！
“该死的……”楚河暴叫如雷，刚待纵声吟诗，便见婠丫头神色大变。随后忽有一道白色光柱从天而降，将婠丫头从头到脚笼罩其中！
楚河面色狰狞地纵身前扑，准备去夺那手镯，却被白色光柱弹了开去。
“怎么回事？”楚河在地上翻滚几圈，挺身跃起，满脸震惊地瞧着沐浴于白光中的婠婠。
“楚哥哥……”白光笼罩下的婠丫头身形渐渐变得模糊。她脸上的震惊之色渐渐敛去，小脸上重又绽开甜蜜的微笑。
她深深地凝视着楚河，美眸中渐渐聚出晶莹的泪光。
她轻启朱唇，声音中满是恋恋不舍的柔情，“婠儿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对婠儿如此绝情的……婠儿真的没猜错……”
她的身形越来越模糊，几乎变得如同玻璃一样透明。她忽然泪如雨下，凄声疾呼：“楚哥哥，别忘了婠儿……”
唰——白色光柱如同它出现时一般，迅速地隐没于天际。而原本沐浴在光柱中的婠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如人间蒸发！
楚河怔住了。
他那满是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挣扎。
再度变回冷漠。
楚歌笑哭了起来。
小暄暄掩面哀泣。
楚河神情变得很不耐烦，然而冷漠的眼中忽然剧烈地波动起来！
“我怎么了？我刚才究竟怎么了？我怎么会对婠婠和妃暄说出那种混话？我……”楚河抱手捂额头，跪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不可能，那怎么可能是真心话？我怎么可能对婠婠和妃暄如此绝情？我怎么会厌恶自己的孩子？谁在搞鬼……”
“女人多烦？不分时间不分场地，只知道撒娇耍赖。孩子多烦？哭闹不休，让人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不，这不是我的想法，我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我爱婠婠爱妃暄爱青璇，我爱歌笑，我期待留香的降生，我会做一个最好的父亲……”
“婠婠呢？婠婠……婠婠不见了？她，她去哪儿了？被我气走了吗？不，是那轮回手镯带走了她……”
“管她干嘛？那种野蛮女友走了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神情百般变幻，说话莫名其妙的楚河忽然仰天怒吼——别干扰我的思维！
吼声中，他举剑——回切！
噗嗤！一声轻响，削铁如泥的色空剑轻松斩下了楚河的左臂！
毫不拖泥带水地，自肩而断！
三处箭伤，与断臂一起脱离了楚河的身体。
楚河身子猛地往前一栽，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用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肩上那硕大光滑的切口血如泉涌！
他仰起头，朝着天空狂呼：“轮回殿，带我走！婠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
在楚河挥剑断臂的瞬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在楚河与婠婠、师妃暄争执时，远处观战的众人就有些莫名其妙。
宋家三兄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地看着楚家三口子的争执，也不好上去劝解，那毕竟是楚家的家事。
侯希白倒是很想上去给小暄暄助威，声讨丧心病狂的楚邪王，却被寇少帅给死死拉住了。
蓝胖子则是左右为难。楚河是他铁打的兄弟，生死相交的那种。而婠丫头既是他心中抹不去的可怕阴影，又是他的大姐大，还是他兄弟的马子，这种事怎么都轮不到他插嘴。
不知藏身于何处的石之轩干脆就是兴灾乐祸——最好楚邪王跟婠婠师妃暄闹翻，那样青璇就没有竞争对手了。
至于青璇，却不像她爹那样思想阴暗。但以她现在这种尴尬的情人身份，同样不好上前劝解。
就在众人或莫名其妙，或左右为难，或兴灾乐祸之时，婠婠消失了。
而当众人被那奇异的一幕震惊得反应不能时，楚河又挥剑断臂！
这一剑，几乎让所有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蓝胖子震惊之余，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庆幸：“还……还好不是自宫……独臂剑侠颇有几分神雕杨过的风彩，还可以接受，可以接受……”
青璇则既心痛地惊呼出声，不假思索地跃下城头，向着楚河飞奔而去。
正当青璇向着楚河飞奔，小暄暄惊痛过后，想去给楚河止血时，又有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将楚河笼罩其中。
那情形，与婠丫头消失的情景一模一样！
“不要！”小暄暄与青璇齐声惊呼，方才婠婠就是这样消失的，难道楚河也……
“我会回来的……”楚河沐浴在光柱中，身形渐渐变得模糊，他微笑着，冷漠的眼神早已消失一空。他温柔地瞧着小暄暄和她怀中的孩子，柔声道：“等着我，我找到婠婠后，一定会和她一起回来的。”
小暄暄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用力地摇摇头，哽咽道：“你，你又要穿越了吗？这一趟，还能有机会回来吗？你在骗我……你要离开我和歌笑了……”
楚河微笑着，温柔地说道：“不会的，妃暄，我绝不会扔下你和歌笑不管。方才说出那样的混帐话，真的很对不起。虽然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之所以会性情大变，是因为中了女帝的‘断情箭’……但是，这个借口并不足以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相信我，妃暄，找到婠婠以后，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
……
在将蓝色手镯拿到手中的瞬间，楚河脑中响起了一个冰冷刻板，但又给人一种只能仰视感觉的声音——全灭“精灵女王队”，轮回殿奖励轮回手镯一只。戴上此手镯，将获得两个选择机会：第一……
声音到这里就中断了，因为婠婠抢过了那手镯，戴到了手上。
然后她便消失了。
……
楚河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那样绝情。
但他直觉地感到，这种变化绝对与女帝射中他的一箭有关。
联想到第一次中箭时伤心绝望的负面情绪，又感到自己的毁灭、绝望、死亡等负面精神力量，无法抵卸女帝附于那破釜沉舟的最后一箭上的负面能量，楚河毅然将自己的左臂齐肩斩断！
他怕再晚一点，他的真正感情便回不来了。
正是婠婠消失前那带着眼泪的甜蜜微笑，那深情无限的恋恋情话，唤回了他那渐渐远去的真情！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有挥剑断臂的清醒和毅力！
……
楚河也不知道婠婠去了哪里。
但他直觉地感到，婠婠的失踪与轮回殿有关。
在婠婠戴上轮回手镯后，那从天而降的光柱，与他和婠婠、小暄暄从峨眉金顶上穿越时的情形何等地相似！
所以楚河抱着万一的侥幸，疯狂吼叫着要求轮回殿带他走，带他去找婠婠。
不知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苍，还是他那为留住真情，宁愿自断一臂的真情令真神不忍，他的呼唤得到了回应。
白色光柱从天而降。
在沐浴进那光柱的刹那，楚河脑中响起了那冰冷刻板但又威严无比的声音——大唐双龙传位面终极BOSS楚河，满足进入轮回殿要求，特许进入轮回殿。
“你是谁？刚才那个轮回手镯究竟是怎么回事？婠婠去了哪里？我刚才为什么变得那么绝情？婠婠和妃暄的第一次穿越，还有我们三个和蓝胖子再次穿越的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轮回战士找我们麻烦？”
楚河一口气在脑海中问了N个为什么。
轮回殿没有丝毫不耐，继续冰冷而刻板地说着——“用人类等有自我意识的智慧生物的话来说，我，是轮回殿。”
“轮回手镯是轮回战士的身份标志，是穿越各个位面冒险的关键道具，亦是轮回战士携带武器、食品等道具的空间工具。那一个轮回手镯，是因为轮回殿的系统错误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因此补偿给你的奖励。所以并不是每一个全灭轮回小队的任务BOSS，都能得到这个奖励。”
“大唐位面原住民婠婠，本应无法看到、无法使用轮回手镯。但她也因轮回殿系统错误，进行了两次穿越，本身携有大量空间能量。因此她也能戴上轮回手镯。而当她戴上轮回手镯之后，轮回殿给了她两个选择——”
“第一，抹消所有第一次穿越后的记忆，抹掉所有第一次穿越后的身体变化，继续在此位面生活；第二，保留记忆和身体变化，进入轮回殿。参加位面冒险，完成轮回殿发布的任务，直到获得打破轮回的资格。”
“她选择了第二项，进入轮回殿。但是她的具体去向，轮回殿无权透露……”
“穿越者楚河，身中精灵女王队队长，代号女帝，真名温柔的轮回战士的‘伤心小箭’第二箭，断情。这一箭附带着让人失去所有美好感情的负面能量。这种能量非常难以抵御，即使精神能量比温柔强大，也可能抵挡不住。最终变成自私冷血、无情无爱的黑暗生命。”
“大唐位面原住民婠婠、师妃暄因轮回殿系统错误，位面屏障出现裂隙，进入穿越者楚河所在的轮回初始位面。轮回殿发现失误后，及时进行弥补，将婠婠、师妃暄从轮回初始位面召回。但轮回初始位面居民楚河，以及同为轮回初始位面居民的灵魂状态蓝天锤，也随之进入大唐位面。”
“轮回初始位面，即地球所在的位面，是轮回中权限最大的位面。所有其余轮回位面，均为‘主’参照地球文明与地球人类的幻想所创造的新生位面。”
“来自轮回初始位面——地球的轮回战士，全部拥有极大的成长潜力，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于轮回冒险中获得强大的力量。”
“穿越者楚河也因此在穿越过程中发生精神异变，自主获得类似高等级修真位面中，初级东方剑修的异能。蓝天锤则获得类似高等级修真位面中，初级魔修的异能。”
“但轮回殿不允许这种超越本位面正常能量等级的生命存在，也不能无故抹杀因轮回殿自身失误而出现的穿越者楚河、楚歌笑、楚留香、蓝天锤。因此，轮回殿派遣轮回战士前来冒险，并特地将穿越者楚河等人，作为轮回战士的终极目标。”
“第一队轮回战士的终极目标为穿越者楚河。至楚河死亡后，则目标轮换至次一级目标蓝天锤，依此类推。”
“规则所限，轮回殿不能安排等级过高的轮回队伍，进入低等级位面。只能安排力量层次符合大唐位面这一低难度武侠位面等级的轮回队伍。以保证轮回战士与穿越者们双方各拥有五成胜算。”
“其实真正的规则是轮回战士的胜算应低于五成，在四成至四点九九九成之间浮动。但考虑到穿越者楚河的优势，以及轮回殿在规则内抹杀掉楚河的目的，轮回殿在不触犯规则的前提下，派遣出了精灵女王队这一实力稍强的队伍。按照轮回殿计算，其胜算无限接近五成。”
“但因为轮回战士对中国文化的不了解，加上因实力雄厚而产生的自大，导致穿越者楚邪最大限度地利用己身资源，轻易灭掉了这一支强大的队伍。”
“穿越者楚河第一次全灭轮回小队，获得轮回殿补偿性奖励。但轮回殿还将继续派遣轮回战士前来，直到抹杀掉穿越者楚河，和原本不应该存在的楚歌笑、楚留香，以及以灵魂附体方式穿越至此位面的蓝天锤。又或者大唐位面有价值的任务目标全部灭绝，或者穿越者楚河、楚歌笑、楚留香、蓝天锤自主修炼到能破开位面、前往更高等级位面的时候为止。”
……
听了轮回殿的解答，楚河方才恍然大悟。
难怪婠丫头会在消失前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甜蜜。原来她也从轮回殿处得到了解答，知道了楚河并不是无故性情大变。
至情至性的天魔女，甚至为了不忘记她与楚河在一起的日子，不让轮回殿抹杀掉他们的孩子，毅然选择了加入轮回！
……
楚河欣慰之余，又是一阵心悸——原来，他与婠婠、小暄暄、蓝胖子的穿越全都是这位叫做“轮回殿”的大能失误所造成的！而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又不触犯某种规则，轮回殿必须让楚河在这个位面消失！而且这轮回殿居然连歌笑、留香、胖子都不准备放过！
甚至……在楚河和他两个孩子以及蓝胖子全都消失后，轮回殿还会安排轮回战士前来，直到杀光所有有价值的目标……谁是有价值的目标？至少青璇、小暄暄、老石……等等武林高手都是！
……
“你的失误凭什么让我们来承担？我们是无辜的！”楚河心中怒骂。
轮回殿的声音仍旧刻板而冰冷：“所以轮回殿按规则行事，没有直接抹杀掉楚河等四名不属于本位面的穿越者。”
“那还真是法外开恩哪！这么说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你了？”楚河冷笑。
轮回殿沉默，并没有和楚河斗嘴的意思。
楚河无奈道：“好吧，那么你为什么会回应我的呼唤？还有那位貌似无所不能，连整个真实世界都能创造的‘主’又是谁？”
“弥补失误的方法有很多种。在穿越者楚河没有主动提出要求前，轮回殿不能擅自将楚河召入轮回。但楚河既然已经自己提出要求，轮回殿就可以趁此机会弥补失误。楚河进入轮回，等同于在大唐位面消失。关于‘主’的存在，轮回殿权限不够，无法解答。”
“那么我的孩子呢？还有同为穿越者的蓝天锤呢？”楚河紧张地问。
轮回殿答道：“楚留香随母体婠婠一道进入轮回，轮回殿不会再刻意针对他。而因为楚河以大唐位面终极BOSS的身份进入轮回，大唐位面将暂时封闭。轮回殿不再派遣轮回战士前来本位面冒险，直到楚河在轮回中战死为止。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是大唐位面的保护者。”
“还好，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暂时不会有人来骚扰我的亲友们了！”楚河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么，我要怎样才能寻到婠婠？又要怎样才能重新拥有平静的生活？我不想再有轮回战士来纠缠我们！”
“在轮回中，你与婠婠有可能相遇。而想要摆脱轮回，必须在不断的冒险战斗中成长至拥有打破轮回的资格。简单来说，你必须拥有成为位面之主的资格。当你成为位面之主后，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以自身全部力量，换取回到轮回初始世界——地球，开始新生活的机会。第二，任意选择一个低等级位面生活。以大唐位面为例，如果你成为了位面之主，选择了大唐位面，那么你可以选择封闭本位面，令本位面彻底脱离轮回殿掌控，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位面自由发展。又或者你不封闭本位面，仍保持与轮回殿的联系。而你也可以继续在无尽位面中轮回冒险，冲刺更高的力量层次，获得掌控更多位面的资格。但一旦你在冒险中死亡，则本位面又将重置于轮回殿的掌控之下。”
楚河在意识中深深地吁了口长气，紧接着问道：“我曾从女帝等人那里听到过关于奖励、惩罚等消息，这些信息代表着什么？还有轮回中的各种位面怎样区分？”
轮回殿答道：“有关这些细节消息，等你进入轮回殿中，能在轮回殿的公开信息栏中查到。轮回殿解疑完毕，20秒后开始传送大唐位面终极BOSS楚河进入轮回，倒计时开始。20、19……”
这就完了？
楚河还有好多问题憋在心里，没得及问呢。然而当倒计时开始后，无论他在脑中怎样呼唤轮回殿，轮回殿都只是冰冷地进行倒计时，再不回应他了。
楚河与轮回殿以意识在脑海中交流了如此之多的信息，而在现实中，时间却只过去了短短一瞬。当楚河放弃呼唤轮回殿时，青璇刚刚跳下城城，而小暄暄也刚刚才准备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接着她俩便被楚河身上发生的异状惊呆了。
……
“不要！”小暄暄与青璇齐声惊呼……
“我会回来的……”楚河沐浴在光柱中，温柔地笑着，身形渐渐变得模糊……
……
“……相信我，妃暄，找到婠婠以后，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
……
“不，妃暄不要你走，妃暄只求你现在留下来……”小暄暄放声悲呼，径直冲到光柱前，伸手想去拉楚河。然而她的手无论如何也穿不透那一层看似薄弱的光壁！
楚河的身形更淡了。
楚河怜惜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小暄暄，眼中闪烁着罕见的晶莹：“我若不去，则我们将永无宁日。若去了，还能争回幸福平静的希望……”
“阿河……”青璇亦来到了光柱前，她泪眼婆娑地瞧着楚河，双手用力地按在光柱上，凄然道：“你的手……”
楚河微笑：“小傻瓜，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有一只手么？我还可以提剑，还可以舞双节棍……就是吹箫曲可能有一些麻烦。不过不要紧，等我回来了，还是可以抱你啊……”
“你这笨蛋，”青璇连哭带笑，“你有两个老婆，两个儿子，一个情人，人家看你到时候怎么抱得过来……”
楚河无奈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从青璇，从妃暄，从歌笑脸上一一扫过，恋恋不舍地说道：“我……爱你……爱你……爱你……”
唰，光柱迅速地向着空中收回。
“带上它！”青璇用力地向着光柱抛出了玉箫。
那能将人挡在外面的光柱，却没有阻止玉箫的进入。
楚河带着妃暄的色空剑和青璇的玉箫消失了。
一滴液体从空中坠下。
这是滚烫的男儿泪。
“等你回来……”青璇仰头望着楚河消失的空中，心中默祷。
“一定要回来！”小暄暄抱着歌笑，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