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 近距离接触斑马
第二九七章 近距离接触斑马
西林在灰猫的帮助下从黑蝰那边得到了很多关于斑马病毒的信息，黑蝰的人现在依旧没有一个统一的解决方案，而皇家科学院那边亦是各有各的说法，总而言之，只是确定了一个大致的方向，但是该怎么往那个方向走需要怎样的具体步骤依旧没有一个定论。
都知道要从病毒的原体形态着手，但是现在上哪儿找斑马病毒的原体去？如果真像尼奥说的那样斑马病毒的原体形态已经不复存在早已经变异的话，那不就一直不会下结论？
西林很快浏览了一遍这些信息，尼奥虽然说得有理，但是西林需要从这些信息里面来做出自己的决定，定出一个解决方案。
黑蝰这方面的人确实都是人才，很多解决路线打死西林都不会想到，但最终到底行不行还是说不准。除此之外，西林还了解到很多黑蝰的人都是在感染了斑马病毒之后将原本的解决方案更改了，这些人有些体质比较弱的或者先天免疫缺陷却无法治愈的人，在感染斑马病毒没多久就离世了，但他们留下了很多宝贵的记录，相当详细精确的记录，从他们这里得到的信息对于研究有相当大的促进作用，相比于皇家科学院那边，这里的牺牲大，但结论也多。
这些都是用命换来的信息。
西林看完之后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在脑海中开始模拟实验。黑蝰那边至少有一千多种不同的细部方案，再加上皇家科学院那边的三种大类解决路线，西林在这一时间内大脑消耗的能量堪称庞大，而且恐怕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西林能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同时模拟一千多种不同实验方案。
不停地模拟，不停地淘汰，淘汰掉的不是说完全错误，而是没有时间来进行，就像尼奥那个，花费三百多天即便能够解决，但那时候不知道因病毒而死亡的人数会达到怎样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所以西林只能从这些不同的方案里面吸取一些可行之处，然后结合更多的筛选出来的方案，再根据自己判断的可行性连接起来设定一个最终的方案。
没办法，总得要有人来吸取千家之长，黑蝰里尼奥那类人根本不会接受别人的观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观点去支持别人的。
灰猫看着西林闭着眼坐在那里，特别不爽。它相当怀念在星盟的时候的生活，每天跟面团它们撬一下卡里的储藏柜，巡逻一下地盘，欺负一下第六队的其他人，有任务的时候出去“大开杀戒”也没有谁会去管，没有贵族，他们可以顶着四大的名头横着走……
想到这里，灰猫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叹气，现在西林又要管这个什么破病毒，那么危险的病毒，想个屁的方法啊，自然有人会去解决，大不了死一些人。
在灰猫看来，不认识的人就算死一批它也不会有多少伤感。但是认识的人，熟悉的人，它舍不得。它就是一只自私的猫，自私有错吗？喵的管你错不错！
许久，西林睁开眼，看了看趴在旁边地上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的灰猫，伸手捞起来夹在臂弯里往外走。
“去哪儿？”灰猫有气无力地问道，垂着尾巴，半抬着眼皮看向西林。
“去黑蝰那边。”
“不去！！”灰猫从西林臂弯里挣脱出来，四脚的爪子牢牢钉在地面上，身体低伏，一副老子不想走的态度。
“你真不去？”西林站在那里没动。
“不去！打死也不去！”
“那我自己去。”
“……”
最后，在西林走出一定距离的时候，灰猫还是跟上去了，但是将西林的裤腿又挠成面条状，而且闹情绪不说话，就算西林将新鲜的鱼饼干放在灰猫嘴边灰猫也……吃肯定是吃了，但是就是不说话，也不看西林。
西林离开的话肯定是要跟原星明说一声的，没有跟他说真实原因，但也间接提了一下让原星明三人注意一下，参加完这场婚礼立刻就回去。原星明三个贪玩是贪玩了点，但心里还是明白的，听了西林的话后虽然没表态，但也决定照西林所说的做。
交代完原星明几人后，西林便带着灰猫去挺好飞车的地方。不过，令西林诧异的是，竟然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了。
“格里森·道奇！”西林看向站在那里的格里森道奇，很显然这个少年知道他们要离开，之前也一直没有停止对西林和灰猫的监视。
格里森·道奇周围总是有很多负责保护的人，明里的，暗里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大批。格里森家族是真的将道奇当宝贝护着。
“你们要去十一星域寻找病毒的解决方法？”道奇问。
“你怎么会知道病毒的事？”西林没想到道奇竟然会知道斑马病毒，这小子是真的能够接触到格里森家族的真正核心，要不然不可能会知道这个病毒。
“帝国上层的贵族核心都已经得到消息，只不过由于岚萨皇有命令要先将这件事压下啦，所以才没有传开。”道奇调查过西林，既然西林跟原家的关系匪浅而且还是关风的得意门生，知道这个也不足为奇。
“那请问你等在这里是为什么？很抱歉我赶时间，希望道奇小少爷能够直接点。”就算发现了那时候监视他的事情，西林也不怕跟道奇起冲突。
格里森·道奇摇摇头，“我没有要找你们麻烦的意思，在这里等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如果你们想要去十一星域寻找解决病毒的方法的话，建议你们去那里。”
说着格里森道奇拿出一份星图，点开十一星域的星域图，指向其中一颗星球。
“在十一星域的病毒出现之前，我曾经去过十一星域，但有一天因为那片区域恒星耀斑异常引发的离子风暴和严重的磁场干扰，我改变了原有的路线，但在那片区域，有一颗星球是受这种影响最深的。”
“你是说那颗星球可能会与病毒有关？你经过那里是什么时候？”西林问。
道奇说了个日期，在那个日期之后没多久，巡逻队就发现了病毒的事情。而巡逻队发现的那颗星球与道奇所指的那颗星球相隔并不算远，但也不近，不会沦为第一怀疑对象。
“为什么会这样想？”西林又问，毕竟这样的偶然性太大，恒星耀斑的异常经常出现，但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病毒事件。
“这只是我的猜测，信不信由你。”
西林顿了顿，没有继续问这个，而是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道奇看了看西林肩膀上没什么精神软绵绵趴在那里的灰猫，“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们。”
“你觉得呢？”
“……算了。”道奇转身一招手，带着人离开。
“谢谢你带来的消息。”西林说道。
道奇没回身，对西林表达的谢意没有反应。
“嘁，拽什么拽！”灰猫泄愤似的说道。
西林走进飞行器，揉了揉灰猫圆滚滚的猫头，“好了，乖啦，别闹情绪，这件事解决之后我就去找席凯，看能不能弄到当年西格玛穿过星系的方法。弄到后咱就回星盟看看去。”
“真哒？”灰猫耳朵竖起来，眼神闪亮。
“嗯，真的！”
“骗人的话你就变成大便！”
“嗯，骗人就是大便。”
“勾爪！”灰猫抬起一只前脚掌，弯起脚掌只弹出一根弯弯的猫指甲。
西林：“……”
伸出一根手指象征性勾着那根猫爪甩了两下之后西林就启动飞行器，离开这个星球。
在西林的飞行器离开不久，停留飞行器的地方一个机器人显出身影。
“风首，他已经离开了。”
……
西林离开星球不久就接到了关风的通讯。
原本以为西林会回到黑蝰和尼奥他们一起研究，结果得知西林要去十一星域，当时正在会议室开会的关风就发飙了。
“不许去！！”
此刻，皇家科学院的会议室一片寂静。刚刚正声情并茂发表讲说却被关风这一声吼给吼断将后面的话都吓得忘记了的皇家科学院院长大人面上抽，再抽，黑得跟碳烤了似的。
关风就当没看到周围人的脸色，顾自起身一边吼一边往外大步走，完全没了平日的平和风度。
“关风这是怎么了？”有人问道。
“估计是他哪个学生闯祸了吧。”另一个平日里看不惯关风的人慢悠悠端起杯子喝茶。这种时候还是降降火比较好，别弄得跟关风那个伪君子一样在这种重要会议上出岔子。
西林之所以没隐瞒关风，就是因为他知道瞒不了多久，要去十一星域的那片区域肯定要和帝国的特殊部门打交道，那样的话关风肯定会知晓，语气到时候一堆麻烦，那还不如早点跟关风通知一声。
承受了关风发飙的骂声，西林关上通讯器，继续朝十一星域出发。
和西林了解到的一样，十一星域被严防起来，特别是情况比较严重的区域。格里森·道奇所指的那颗星球也在严防的区域之中。
飞行器在进入十一星域的时候就受到过一次检查，作为黑蝰的高层之一，西林自然有特别通行令，在允许进出的人之列。不过在靠近那片严防区域的时候，检查就不那么简单了，在这片区域里面的人不论是否贵族，即便你是上层贵族也不准许出去，乖乖呆在严防区域内，否则就会采取极端手段。这是来自高层的命令，而且防守在病情严重的区域的这些人都是帝国特殊部门的，“翼”只是明面上的，而这个部门是暗地里活动，贵族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西林的飞行器还没飞近防守区域就收到了远程警告。西林将一特别通行令拿出，对方并没有立刻就放西林进去，而是让西林将飞行器开进一个太空堡垒里面。
西林照做了，在太空堡垒里面他会接受一次全面的扫面，如果携带病原体是绝对不会放行的。飞行器在通行口就经过了好几次重度杀毒。
不过当他从飞行器上下来的时候，见到了两个熟人。
“土巴，古信？”
走过来的两个人正是当时在那颗星球上一同被测试的熟人，那时候西林和白夜他们三个有另外的安排，至于其他人，那个西林只知道他们被安排在黑蝰的其他位置，不过不归西林的直接管辖，管理他们的是克里斯蒂·哈达尔。
一见到古信和土巴，西林就知道所谓的帝国特殊部门就是黑蝰测试出来的人。
“帝国所谓的特殊部门就是你们组成的？”西林笑着走向土巴和古信。
“如你所见。”再次见到西林古信也挺高兴。
“我也没想到能够重新当一个军人。”土巴身上穿着军装，只不过他们身上的军装和帝国两大军的军装有很大的不一样，一看就是资深实战派的，军装的设计很适合战斗。
“嘿，呼噜，怎么怏怏的？谁欺负你了？”古信戳着戳灰猫的耳朵，换来灰猫的一爪子。
“谁敢欺负它啊。”西林撇撇嘴。
“就是你！”灰猫抬抓指向西林控诉道，“西林是个大坏蛋大笨蛋大王八蛋大骗子大便！”
西林“……”这都从哪儿学来的？
古信笑呵呵看着灰猫一副怨气深重的样子挠西林的袖子。
“你来这里要做什么？要知道这边可是重病区。”土巴问。
一说到这个问题，古信也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是见过那种病毒引发的症状的，多强的体质都避免不了。
“我来找找病毒的线索。”
“找线索？黑蝰派你来的？”
“不，我自己来的。”古信和土巴根本不知道西林是新接任的三位巨头之一，他们只知道克里斯蒂·哈达尔，西林也没有跟他们说明自己的背景，只是说自己和尼奥他们一样从事学术方面的工作。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知道尼奥也被感染，古信和土巴有些沉重，虽然那个家伙说起话来让人想要一巴掌抽过去，但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确实有才，那时候要不是尼奥的安全区，他们可能早就没命了，不可能活到最后。
既然西林已经决定，古信和土巴也知道劝说没有用，跟西林讲了一下这片区域的病情情况。
“这颗星球怎么样？”西林打开十一星域的星图，指着格里森·道奇说的那颗星球。
“这个啊，我看看。”土巴调出星球的信息，“也是重度感染星球之一。”
“还有多长时间？”西林问。
西林的意思是，这颗星球还有多长时间到达上面规定的时限，因为按照星球上病毒蔓延的情况来看，如果到那个时限还没有制作出针对病毒的药剂的话，这颗星球就会被抹除。拖延的时间越久，变异的病毒越难消灭，原本通过抹除星球产生的能量可以销毁星球上的病毒，但久了之后病毒的存活系数会增高，对其他星球其他区域进行二次感染。
知道西林说的意思，土巴和古信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因为有新药剂出现，能够拖延一段时间，上面然我们先等着，不过，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来命令，可能是下一刻，也可能是很久。”
也就是说，西林要去的话就必须注意一下。
“行，我知道了，如果命令下来你们就通知我一声，我立刻撤离。”西林将通讯器的信号对接了一下，说道。
“好，你自己小心，这边有最新的防护服，我们都是穿这个行动的。”土巴递给西林几件防护服，一件绝对不够，以防万一肯定要多准备几件。
西林接过防护服看向古信和土巴：“你们自己的够吗？”
“这个肯定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最新改进的防护服送过来，我们已经穿了三个版本的防护服了。”土巴示意西林不用担心这个，“如果有新改进的防护服送过来，我会派机器人给你送过去。”
守在这里的人不只有他们，还有机器人，如果全都是机器人的话不太保险，要是让别人知道帝国和黑蝰其实是一伙的，指不定会闹出多少幺蛾子。
“谢啦！”
“别客气，我们还没谢过你那次的帮忙呢。”
西林自己带了防护服，不过相比于这边最新版本的，手上新拿到的防护服显然更保险一些。
等西林离开之后，古信跟土巴坐在旁边栏杆上，一人拿出一支烟叼着，气氛有些沉重。
半晌，古信终于先出声：“土巴，你说西林这家伙会不会被感染？”
土巴没说话，重重吐了一口气，吐出的烟腾起，让土巴的表情看不清。
“这烟真够浓的。”土巴说道。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静静坐在那里抽烟。
另一边，西林驾驶着小飞行器前往那颗星球。
星球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星球上不只是普通人，就连军队也感染了一大批，剩下的基本都是处在病毒潜伏期的携带者，没有谁会过来维持秩序，没有任何一艘飞行器能够飞出星球，所有的飞行器就像集体失灵了一般。这是机器人的杰作。
星球政府的人已经早早逃离，确切地说，他们进了星球外另一个地方——帝国开辟出的一个专门治疗斑马病毒的地方。或许这些人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病房接受实验药剂，缓一缓生命，但有一点是真的，他们抛弃了他的民众。
从太空看上去，星球上到处都闪着火光，那是乱战的炮火，整颗星球已经千疮百孔。到时候即便制作出了针对的病毒的有效药剂，但星球的伤不会在短期内复原，而经过这次事件的人们也会想方设法进行星球移民甚至跨星域移民。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地狱，就算一切已经结束，但深深烙进记忆深处的恐慌会被熟悉的景象激起。
西林在进入星球之前先用飞行器上的扫描探测系统分析了一些能量反应，证明这颗星球不久之前确实收到过比较强烈的外能量的辐射，只是这样的辐射按理来说并不会造成大规模的伤害。而且，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能量辐射的话，形成那种病毒的几率并不大。进行全球范围的扫描分析之后，西林画出了一片地方，在那里还存在有异能量残留。
所有的卫星网也全部瘫痪，西林选择的地方也在黑夜一面，寻找了一个地方降落，那里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因此西林的进入并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穿好防护服，西林拿着测试工具走出飞行器，不过在他之前灰猫先跑了出去，一出去就朝西林叫道：“到处都是病毒！西林再检查一遍防护服，别让病毒渗进去了！”
确定防护服没有问题，西林终于正式踏出飞行器。灰猫紧张地观察这西林的反应，生怕下一刻就检测出西林被感染病毒。
这片地方很偏僻，黑夜下静得出奇，病毒的蔓延不只是人类受到影响，动物也没有避免，西林甚至看到植物也变了颜色，这种病毒太过厉害，甚至不会选择感染对象，所有的有生命的物体，全都被感染，谁都无法避免。
这真的只是病毒吗？
星球上因为接连的战乱天空早已经不再清明，看不到星光，只有雾蒙蒙一片，在深色的天幕下让人感觉异常沉重。
这里只能听到西林走路的声音，枯萎的树叶还在树枝上挣扎，没有完全掉落，但树枝有些已经软化，无力地垂下，而另一些却僵直得诡异，风吹过来也无法让它摇摆，仿佛强行摇摆的话会折断一般。
灰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这地方让它感觉很不安，非常不安，它没有穿防护的东西，所以能够感觉到病毒的入侵，只不过它的内部已经转换成机械态，病毒对它没用，入侵进去多少就排多少出来。
这是西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斑马病毒，他以前对于病毒和一些毒素是免疫的，因为身体原因，他能够根据感染的病毒和侵入的毒素分子还自发形成最理想的物质来应对这些入侵者。但这一次，西林没有信心，如果真的被感染了，他能够像以往一样解决吗？
不可否认西林敢来到这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以特殊体质为依仗，但真正近距离接触到这些物质，虽然隔着一层防护服，西林体内的芯片已经开始活动了，告诉西林这些斑马病毒真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
西林现在更疑惑的是，病毒分子上那个未知物质到底是什么？
看着手上仪器检测到的数据，这周围的斑马病毒大多都是高级变异体，一部分中级变异体，但初级变异体还是没有见到。
“西林，咱回飞行器去吧！”灰猫正习惯性地准备伸爪子勾西林的裤腿，见到西林套在外面的防护服，突然止住动作，收回爪子说道。
西林点点头，走回飞行器，飞行器一个舱口进行了改建，安装了最新的杀毒仪器，经过多重杀毒并且检测不到病毒之后，西林才在其中一个缓冲室脱下防护服，再次接受体表杀菌，杀了半天才出来。
西林在降落之前朝星球个地方发射了样本收集器，它会将各个地方的病毒数据检测出来即时跟西林汇报，现在各个样本收集器已经就位，开始了收集和分析处理。
西林开启主控系统观察这些新收集到的数据信息，从这些数据里面西林能够知道星球上各个地方的病毒情况，这些病毒里面初级变异体、中级变异体以及高级变异体所占的比例。
西林所降落的这个地方在小范围内发射了多个样本收集器，这是他在地图上标出的重点地带，要着重分析。
看着这些数据，西林皱眉。各个地方的数据分析都差不多，基本没出现过初级变异体。不过当这些采集到的样本分析数据按照色差分布在经纬图上的时候，结果就很明显了。
颜色深的地方标示着中级变异体和初级变异体所占的比例大，有初级变异体病毒的地方颜色尤其深。而按照图上的显示，整个星球上颜色最深的地带就在离西林现在所处的降落点步远的地方。
果然是这里！
“西林，派机器人去吧。”灰猫说道。
西林犹豫了一下，联络了星球上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机器人，吩咐那个机器人一些注意点，机器人按照西林的指示往那边走去。
飞行器内的显示屏上西林和灰猫都紧紧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一切都和西林出去的时候见到的一样，但当机器人走到西林所标注的地点之后，西林和机器人的联络就断掉了。
跟踪监视器闪动，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没办法西林又让监视器离开那里一些，影像重新清晰。
那个被派过去的机器人静静站在那里，没有了半点动静。甚至连信号都没有。
“怎么回事？”灰猫疑惑，它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也没发现异常，虽然没有去那个地方，但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感觉啊。
沉默一会儿之后，西林起身走进无菌缓冲间穿起防护服。
看来只能自己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