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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女人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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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女人善变

听到岳天雄的话,那一瞬间李卫东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好像伸进去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他的五脏六腑上狠狠捏了一把。以岳天雄的为人,绝对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事实上一直以来这都是李卫东的一个隐忧,他很清楚无论是作为方家、陆家也包括没落的夏家这种豪门来说,政治婚姻从头至尾都是权衡利益的筹码。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也太大,所以不会是凭哪一个人的意志就可以轻易改变的,尤其是像方林和夏若冰,他们两个早已指腹为婚!

方震南可以适度的容忍李卫东,方林也可以对他有所忌惮,但是这绝不代表着在这场政治婚姻方家上会做出让步,起码以李卫东目前的实力,远远达不到。李卫东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自从上次离开香港到现在,一个半月多的时间陆家那边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或许陆伯涵早已做出这样的打算,出于何种目的暂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像方震南那样的身份不可能无中生有,至少,在两家的联姻问题上得到了陆家一定程度的默许!

没错,随着夏若芸的回归,某种程度上说夏家两姐妹也算是认祖归宗,陆老爷子当然也就有权力为她们的婚姻做主。忽然想起了那天陆伯涵对他说过的话,“小东,我知道你很讨女孩子喜欢,也并不认为你这一辈子就只有芸儿这一个女人……如果她们姐妹你都能摆平,有多少女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我老头子当然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的意思,很多时候并非是表示赞同,至少对于那时的陆伯涵来说,是根本就没把这种感情的事放在心上。

“小东,有句话我要告诉你,你现在还年轻,难免为感情羁绊,但是你要记住,儿女情长,只会让你变得目光短浅。这个世界男人永远是主宰,女人永远是附属,就算是我陆家的女人也是一样。记住,你是一个男人,一个做大事的人,对于女人应该是征服,而不是迷恋!”

李卫东终于体会到了欧阳烈火在垂死挣扎中说过的那句话,“陆伯涵,就算你身边的人全都死绝了你也不会伤心,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没有肝,你没有感情!”不可否认,在权力的角逐中陆伯涵是一个胜者,甚至像王者那样高高在上,可是对于感情,从当初眼看着他的亲生父亲心脏病发作死在自己的眼前那一刻开始,似乎就已经移除了他的躯体和灵魂,包括后来不顾两个亲生女儿的感受招赘夏继岭,也许在他的概念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拿来交换的筹码,更不必说自己的外孙女夏若冰!

可是,夏若芸呢?像这种大事,难道她连个招呼都不打么?作为冰冰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位大小姐一直以来对于小姨之死心怀愧疚,她也一直希望冰冰能够远离这一切世事纷争,难道都只是随口敷衍?还是说随着她坐上陆氏掌门的宝座,这种权力的欲望已如同她外公一样在心中生根发芽,甚至是深入骨髓?

李卫东的心又是一颤,那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影子,那个从始至终都让他无法释怀的牵绊,他不相信也不愿去相信她竟然会如此绝情!或许其中有怎样的曲折隐衷,但无论如何,这都不能成为她可以牺牲自己亲妹妹的理由!

“李兄弟,我知道你对夏家二小姐感情不一般,那丫头容貌气质都不必说,性情也如白纸一般,单纯善良,率真的可爱,跟她母亲当初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是老奸巨猾的夏继岭,当年也是迷恋其中不能自拔。”岳天雄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样,但是随即便飞快的隐去,缓缓说:“我也是打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明白你心里的感受。不过现在也不必过分担心,事情总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是不是?”

李卫东抬头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岳天雄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李卫东的肩膀,说:“投桃报李,你帮我,我帮你,你不觉得至少在对方家的事情上,咱们两个是天生的默契么?”

李卫东眉头微皱,却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了支烟。岳天雄笑笑说:“吸烟有害健康。李兄弟,我一向佩服你的头脑跟冷静,我想就算是这件事真的到了最坏的打算,你也总要去坦然面对而非消沉,对么?”

话锋一转,岳天雄沉声说:“夏继岭当初虽然与岳家指腹定下婚约,却没料到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包括二小姐生母死在他枪下,令这等阴险狡诈六亲不认之人也难免心怀愧疚,这才将二小姐送走,希望她能够从此远离是非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与这些豪门恩怨再无瓜葛。至于后来的那笔基金为什么又会把二小姐卷进来,我想是因为夏继岭此人生性多疑,除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他谁都不敢相信,这才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他没料到的是自己死的太快,还没等处理好后事就去见了阎王,基金曝光,反倒把他的亲生骨肉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人常说作茧自缚,或许对于夏继岭这种人来说,实在是天理昭然,报应不爽!”

李卫东冷然说:“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岳天雄眼神突然露出一股子狠厉,说:“是我出卖的夏继岭,那又如何?我只恨他命短了些,等不及我亲手杀了他!”顿了顿,又说:“我与夏继岭之间的过节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对付方震南这条老狐狸。”

李卫东狠抽了几口烟,随着烟雾在眼前渐散,头脑也似清楚了不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按照你刚才所说,方震南似乎已经暗中掌握了这笔基金,那么对于他来说二小姐也就失去了用处,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去打她的主意?”

岳天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说:“你不了解夏继岭其人,难免会有这样的疑问。我说过,此人阴险狡诈,城府之深,就连当初的陆伯涵那般精明,也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以他的做事方式,当然不可能把所有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去,我怀疑关于这笔基金,他一定留了什么后招!”

李卫东双眼微眯,说:“我明白了。方震南打着组织的旗号,假借调查之机摸到了这笔基金,但是很可能只能无法调动,或者只能调动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基金的关键,还是在夏家两姐妹的身上,这就是夏继岭预先埋下的伏笔!”

岳天雄点点头,说:“不错,这是一种可能,不过在我看来,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站起身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步,豁然转身,细长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卫东低声说:“如果我是方震南,夏继岭已死,或许干脆就不必让这笔基金浮出水面!假设,所谓的基金运作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啊!”李卫东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也忍不住蹭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这笔基金根本就没有运作过,只不过方震南自掏腰包投下三十二个亿,这么一大笔资金的流动必然会给人造成假象,这是个烟幕弹!而实际上,组织的基金,那一百七十二个亿仍然在方震南的掌控之中,方家两姐妹,也就是开启这笔巨额基金的钥匙!”

岳天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将李卫东从头打量到脚,笑笑说:“记得我当初就曾说过,还好你不是我的敌人。如果不小心惹恼了你,那一定是个摆脱不掉的噩梦。”

李卫东沉默了一会,说:“你刚才说,一切还有转机,这话是什么意思?”

岳天雄没有急着回答,想了想,忽然反问:“李兄弟,你认为陆伯涵陆老爷子,此人如何?”

李卫东说:“你指哪方面?”

“当然是脾气秉性。”放下茶壶在李卫东对面坐下来,岳天雄不紧不慢的说:“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不愿跟我过多谈论陆家的事情,那么我替你说。陆伯涵此人纵横半生,却最终孤独终老,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冷血无情,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这一次方家放出联姻的消息,当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陆老爷子的认同,或者默许,反过来这也说明,他跟方家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交易。”

这一点岳天雄绝对没有说错,连陆伯涵自己也曾说过,对谁都不会信任,只有交易。他既然选择了与方家联姻,肯定是方震南给了他一个足够诱惑的条件,而他的外孙女夏若冰在这一场交易中,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

见李卫东并不反驳,岳天雄笑笑说:“既然是交易,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予人所求,人之所欲,只要了解到这笔交易的内幕,也就不难对付,是不是?另外老爷子现在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我猜过不了三五天,他肯定会在临死之前要求见你一面。人死如灯灭,陆家主事的人是你不是他,方震南若想跟陆家联手,到头来还不是要着落在你的身上?”

李卫东不觉一皱眉,这种话说了就等于是放屁。如果方陆联姻已然坐实,就算他真的坐上了掌门人的位子又能如何?公然撕毁婚约?就算他肯,陆家那样的基业又怎么折得起这个面子!

岳天雄自然也看出了李卫东的不爽,哈哈大笑,说:“老弟,你还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你,这件事的关键很可能不在二小姐身上,而在于你的那位……呵呵,你还不明白?”

“大小姐?”李卫东脸色一沉,说:“岳老板,你最好把话说的清楚些。”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种事从古到今又有谁能真正说得清呢!”岳天雄脸上仍旧挂着不咸不淡的笑,缓缓说:“夏家两姐妹你究竟打算如何摆平,我不得而知,但是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小姐作为你的未婚妻却根本没跟你通个气,你不觉得奇怪么?大小姐接手陆家,如果抛开父仇不算,基本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身为陆家主事人,自然风光无限,你认为现在的她,还会像当初一样需要你?而你李兄弟又是个天生的多情种子,据我所知就有好几个女孩子没摆平呢吧?”

顿了一顿,岳天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字一顿的说:“女人对于男人,要么是权势上的依附,要么是情感上的寄托。那么敢问李兄弟,你的那位未婚妻夏大小姐,对于你来说应该算是那一种呢?”

李卫东一呆,不知如何作答。岳天雄大笑着捧起茶壶,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李兄弟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当然不必太刻薄自己。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对于女人,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太过痴迷只能让你作茧自缚。老弟,女人善变,别太认真了!”

岳天雄最后说的话,李卫东并没有听清,思维仿佛迟钝下来,脑中像是空荡荡又好像混沌一片,眼前却是固执的浮现出一幕幕他无法忘记的画面。大打出手却意外爆出的那件黑色蕾丝小内裤,被扯掉旗袍一刹间的春光乍现,第一次看到她真实容貌时那种过电般的惊艳感觉,还有那晚在黄浦江边,她蜷缩在自己怀中酣然入睡的摸样,惹人爱怜……

或许……自己先前的猜测是真的?是啊,陆家掌门,她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就像岳天雄所说,现在的她还需要自己什么呢?李卫东机械的掏出烟点燃,不小心被火苗燎到了手指,一阵火辣辣的,心里却是冰冷一片。

“好吧,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以你的头脑一定会早作打算,想必用不着我岳某多言。”岳天雄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的热情诚恳,“李兄弟,你我相识也不算短了,却总是难得一聚。怎么样,今天是大年三十,赏个脸你我一起喝一杯,如何?”

李卫东看着岳天雄,许久才说:“岳老板,认识虽久,可我并不觉得一个利用我的人能够做我的朋友。你今天告诉我这些话,目的是什么我很清楚,方家的事我会想办法,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话,渔翁得利虽好,就怕弄巧成拙,反被咬了手。对不起,告辞。”

说完,李卫东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岳天雄目送他背影消失,脸上渐渐浮起一丝阴沉的笑意,喃喃说:“多谢忠告,只可惜你的道行还太浅了些,能咬我手的那个人,注定不会是你。”

房间里忽然响起几下掌声,靠左侧的一扇门悄然打开了,一个人笑着说:“高明,不愧是岳天雄,果然阴险。我只以为你会借刀杀人,想不到挑拨离间也是这么的在行,哈哈,还好我现在还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

岳天雄头也不抬,淡淡的说:“我有你这样的朋友么?那我可真的要寝食难安了。”

那人也不恼,笑嘻嘻的说:“也是,我跟你不过是各取所需,不过我相信朋友这两个字,往往不如利益更让人觉得放心,至少你现在还需要我,不是么?”

天空仍在飘着雪,李卫东出了丰度酒店,打了辆车直接回家。对于岳天雄这种人来说,对于他的生活起居想必早已了如指掌,所以也就用不着提防会有人跟踪。

已经是中午时分,又是大年三十,路上的行人全都神色匆匆,正在赶回温暖的家吃一顿团圆饭。雪忽然大了起来,纷纷扬扬的漫空洒下,透过车窗抬头看去,低垂的天幕有些阴霾。

李卫东摇下车窗,冷风裹着雪花卷进车里,引起那个司机的一阵不满。想说什么,但是扭头看了一眼李卫东冰冷的脸色,又识相的闭上了嘴。

寒风吹过额头,那种感觉就像被岳天雄阴冷的眼神盯在背上。李卫东虽然对此人厌恶之极,却也分得清他今天说的话,必不会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方震南这个老狐狸,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了,而那笔庞大的基金如果真的已为他所掌控,那么夏继岭的后招又究竟是什么呢?

或者……这中间还有什么蹊跷?李卫东再次锁紧了眉头。刚才在丰度酒店岳天雄的套房里面,他敏锐的耳朵分明听到了房间里面除了岳天雄和外间的慕雨虹,竟还有一个人的呼吸!

李卫东已经暗中试着调整了几次真实视野的视角,可是这间总统套房实在太大,现在几件装备一共是视野加五,还是没能发现这个人的影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连慕雨虹那样的身份都只能在外间听命,如果是保镖的话更应该是守在外面才对!

那么这个能进入岳天雄里间的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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