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秦胜人的下落
第二百一十三章 秦胜人的下落
这就见着申屠虎大踏步的出现在来凤里之外,看着脸色虽然还有些发白消瘦,但是骨架庞大。看起来就像是生病的老虎,余威尚在。
如今这来凤里,就是炙手可热。山下四周聚集的人群太多,里监门也看守的严密,轻易不让人进去。要不然这来凤里恐怕早就被人挤爆了。
里监门不认识申屠虎,却是不让进。申屠虎就微微皱眉。看着凤来山,那处地方更是被县兵封锁了上山之路。寻常之人,根本不允许上去。
就道:“我是虞书的朋友,你让他来见我!”
这么说了,里监门才通知虞书过来接人。虞书见着申屠虎不由大惊:“阿虎,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申屠虎挤出一点微笑,说道:“这事情以后再说。我要去神祠拜见神君!”
虞书说道:“好……会陵城之中,不是有着城隍么?”
申屠虎却没有回答,却忽然期期艾艾的问道:“对了,你家中的丫鬟小银呢?”
“你说小银啊?留在含章,哦就是范贞公子家中了!”
虞书只是随口回了一句,这就没有发现申屠虎的失落和异样。
“怎么会在范家,那不是你家的丫鬟么?”申屠虎喃喃自语。
“朋友有通财之谊,何况不过一个奴婢!”虞书不以为然。不过接着又说道:“不过,小银自幼在我家长大。家母也都舍不得呢!不过含章是好人,应该会好好对待小银的!”
这后面的话,申屠虎也都没有去听。心下就一股失落落的念头来。想着自家几次跟着祁胜君候,来到虞书家中的时候,都看到了那么一个娇俏的身影。如今,居然再也看不到了,便是申屠虎,也不由的一时间茫然了。
接着,申屠虎就惊醒自己。暗自握拳,对自己说道:君候对你有大恩,现在君候的仇都还没有报,想着这些,又有何用?又怎能对于一个女子念念不忘?
一时间就振奋精神,就去到来凤里的神祠之中。虔诚拜倒。
这刻,这神祠已经有着将近一年的时间了。稍稍有着沉淀,空气之中就弥漫着一股幽静的味道。香烟袅袅,却不刺鼻。
一阵微风搅动着,刘易就出现在了申屠虎的面前,微笑着说道:“申屠,许久不见了!”
申屠虎拜倒,大声叫道:“请神君帮我复仇,杀了秦胜人那贼子!”
“秦胜人?”刘易问着,杀机一现:“那贼子在哪里?”
“就在御使陈方的随从之中藏着!”申屠虎说着。
当日申屠虎查探到秦胜人的下落,他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单人匹马,闯入陈方的车队之中,意图杀掉秦胜人。
却是没有想到陈方身边高手众多,若非许奉路过相救的话。恐怕现在申屠虎早就死了很久了。
“居然是在御使陈方手下?”刘易稍稍愕然。但是这个答案,却又是在情理之中啊。
这御使陈方是大将军窦冀手下的铁杆党羽,杀了祁胜之事,若不是窦冀派出人手,恐怕傻子也都不相信!
这算不算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刘易玩味的想着,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放心便是,这仇我定然帮你报了!只是,申屠君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申屠虎大声说道:“神君托庇我父母,如今又肯帮我复仇。如此对我,有着天高地厚的恩德,神君有吩咐,就只管说来!”
刘易笑着:“我这凤来山下,也就有些人手。不过都是些乡下粗汉,顶多也就是乡间的粗浅把式。申屠君不如留在这凤来山下,帮我调教一下这些儿郎,如何?”
申屠虎便是再粗鲁的一个汉子,也是知道,刘易这是好意。当下拜倒,说道:“神君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亲手去杀那秦胜人,我心中不安!”
刘易就冷喝着:“怎么,刚刚说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在马上就做不到了么?我手下那些儿郎有着大用,你现在这般亏虚的模样,哪里杀得了人?你死了,我又哪里去找人,教授高明剑法?”
申屠虎是直肠子,被刘易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就急的满头大汗,唯唯诺诺,却一句话也都辩解不成。晕晕乎乎的就被刘易忽悠出去。
等着走出神祠冷风一吹,想着自家迷迷糊糊地就已经答应了刘易。不由懊恼拍着大腿:“既然是我请神君,帮我杀人。怎能不亲自去动手……”
不提申屠虎,只是说申屠虎刚刚走。刘易就回到了灵境之中,微微笑着。
身边的申屠奇已经拜倒在地,喝道:“主公,此事不妥。那秦胜人,万万不能杀,起码这个时候,却不能杀。秦胜人不过小人,杀之不足为惜。但是杀了秦胜人,却会得罪御使陈方,甚至是大将军窦冀?还请主公三思……”
“是啊,主公。我们已经得罪了司徒许奉,若是再把陈方和大将军这一面也得罪了的话,那天下之大,却就再无人能够帮吾等了!”
一时间,凌霄阁之中。刘易手下纷纷反对着。刘易只是含笑,却不说话。
还是沐瑶最为了解刘易的性子,就缓缓开口:“诸君不要争吵了。你们看着夫君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
各位鬼将和鬼吏,纷纷住嘴。却是再明白不过,刘易只要下定决心,就休想让他改变。
手下的鬼将鬼吏们虽然不太满意。但是知道刘易的主意极正,既然如此说了,就再没有商量余地。便纷纷领命而从。
刘易这才悠悠笑了起来,说着:“不要以为杀这秦胜人,只是为了帮申屠虎。其实,秦胜人这家伙,我也想杀的很啊!”
想着,当日那秦胜人不安好心,差点把自己拖下水去。就是一股杀意上涌。
如今,刘易越走到如今这地步。反而倒是越发对于当日的祁胜有着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说起来,刘易和祁胜的交情并不太深,双方也不过只是见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