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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谁敢动我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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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谁敢动我家兄弟

而这厮说到了性野,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反正是翻脸躲不过的,赢了才有理!

于是把手里枪重重就戳了下去,将地上那昏迷的马家子穿了枪尖上,斗气催了狠狠一甩,对了马正忠就砸了过去,他的青芒透入身躯,那马家子疼的醒了却也只能发出垂死的惨叫声,半空就碎成了三四片!

那血,那惨窜斗火舞了半空,对面人马看的这幅残酷,惊的不由勒马,人群里有几家领头的互相看看,都沉默着不出头,只看马正忠怎么去办,因为邓海东刚刚虽然就三言两语,但已经交代了纷争因由,说起来他们现在可不是邓家,而是洪城押运的官军。

那就是马家先惹的事,他们之间又没有真情义,何必多嘴?

至于提到洪城,这悍勇之将定是骠骑虎子了,往日私下说说不服之类的,当面难道为了这事就闹腾,那宋缺还在呢!

于是,只有邓海东横枪跃马在对面面前耀武扬威,而阵内的宋琬言低声对了长青道:“驱了斗气布阵,扬起威风来!”轰的一声,邓家军阵的斗火就屏蔽了半壁天空,更衬了那文山镜铠校的气势惊人。

马正忠面前的几个子弟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杀,正呼号着上前,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发怔,可厮杀时怎么能犹豫?

而邓海东在这长安,既然打了还会留手?看到对方三人扑来,只不过和之前那人差不多的身手,他长啸一声,猛的催发了全身斗气,一时青虹遍布隐约烈虎啸天,手里大枪对了面前成一线的两人就狠狠捅了过去,枪芒炫目而出,对面来的第一个人离他还有几个马身,枪还没有出尽,怎么想的到他居然有这样一招?

挡也来不及,那芒已经洞穿了他的身躯,没入了后面一人体内,后面有名门子弟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的叫了起来:“真有勇烈功夫!”没等他喊完,邓海东已经驱使着身下的战马,重重的扫了大枪,将两名死绝的对手打落,两匹马跑开时,对方的最后一人,面无人色的已经拉住了马,紧张的横着枪不敢上来。

“来!”邓海东作势欲刺,对方居然吓的连忙翻身落马,指着他,看那副丑态邓海东狂笑起来:“鼠辈也敢视我邓家为奴?滚!”

眼睁睁看到那厮大枪透出青芒,手段如同鬼神一样,转眼杀了三人,马正忠就算是武校,但他是镇北家的长孙,身娇肉贵的养成,胆气上怎么可能是这狠人的价钱?

哪里敢上前,而周边人这时也顾不得取笑他了,看到一幕的就在那里说刚刚场面,没能看到的想到自己见的莫名其妙,一印证,有人已经喊起来:“那边可是卷了平岗的骠骑虎子?”

“正是!”邓海东横枪跃马厉声道:“今日只问马家子,如何辱我洪城军马上下!”

“你可是武将?”有人在喊。

邓海东懒得搭理,就看着马正忠一个人阴森森的问:“你刚刚说要灭我一族?来战!”

这时远处蹄声如雷滚滚,一队的人马向着这边而来,长青也不知道来的到底是敌友,看邓海东突前的有些多,一挥手,军阵呼喝着向前压去,看到总教习在这长安帝都耀武扬威,子弟们人人热血沸腾!

之前被视为奴仆辈的子弟们早就憋着气了,现在听了军令一上,留下了几个人护了宋琬言,押着那两个马家子,而那两人看到邓海东当真杀了人,还是自己长辈的好手,现在什么胆气也没了,就在那里发抖,偷偷去看宋琬言。

只换来一马鞭和清喝:“再动挖了你们眼珠,跪好!”几个邓家子弟听的都发抖,心想婉言小姐果然是铿锵红颜,和我家那悍勇教习是绝配。

来人,是马家的一群族兵,将门的一班,上下百十人拉了过来。

邓海东也住了口冷冷的看着,马正忠顾不得颜面,回头就说,而周边还有着其他人,他还不能乱编,只能说武尉邓家无礼云云。

周围人群内有阴损些的,或者和马家也不太对头的就在那里不屑,张开说明明你们家先打了人家之类,反正大家都在天子眼下混的,一句老话叫长安将门不如校,你家不过镇北候我家还宗室呢,你敢来咬我鸟,爷就敢对你淋!

所以越发显得乌烟瘴气的,宋琬言远远看的那边动静摇头,心想对了阵才看出谁是英雄,于是看着那厮的魁梧身影就在发痴,埋怨二叔怎么还不来呢。

渐渐的,对面终于安了下来,反正已经死了人,难道还收手?鼓噪着一群人就驱了马向前,而周边看到真要玩厮杀了,也住口让开,反正是看热闹,打起来就好!心中也知道邓家底气是宋缺,羽林必定快到,马家要出气也只有现在了,于是还有为马家提醒几句的。

马家人的马队已经在整,毕竟是将门,离了三百步流水一样的整好了队列,整队时,有人出来指着邓海东喝道:“小子等死!”邓海东大枪落下挑起了之前马家子落了地上的兵刃,二话不说就砸了过去,谁想到他现在又玩这一手了?

而他一动,身后军阵即刻轰的一声压上一步!

马冲起来要距离,对面是枪阵,马家子弟正在分开队列,看到对面似乎要抢先压来,只能加快速度开始拉两翼,至于那出来骂的那位,被这呼啸而来的枪逼的也只能先闭嘴挑开,可等他再要骂的时候,邓海东却一摆手下令兵马退了回头……

就看到洪城军马如山一样,进退有度,随即稳步向着背山营地后退,马家的一群顿时面色难看!

在空地两翼包抄乱打,是骑兵破阵的法门,而现在对面的军马箭压着,居然回五十步退到营地了,那骑兵现在只能再收拢,分一队去打侧路?但眼睁睁看到对面的后面似乎十几辆马车拉了向前。

那是花季混在长安,不知道组织指挥闺中的姐妹,身后的粉丝,制造了多少次群殴大场面的,胸中有些兵法的将门女儿宋琬言的手笔!她在看到那对手的动静和自己的动静时,就做出了正确判断,立即吩咐了子弟去拉上马车,保了后路。

于是这样一个来回,马家子只能看着对方借机轻易后撤了过去,背靠了营地和马车阵,防御已成。

一时间马家上下面面相觑,难道上去讽刺说对方不敢打?

但步兵对骑兵当然要依托地形结阵防御,这种讽刺不是外行话?

周边对了敌手的赞叹就如同耳光抽来,激的他们咬了牙,眼看是要不惜一切的硬冲阵了,可匆匆而来猎弓虽然不少,又怎么能射透那边的细鳞甲,而且对面全是战甲在身,他们哪里穿了铠甲来的,于是有人争先作势,有人彷徨,乱的军马无度!

但现在,其实没人嘲笑他们。

周围看着的这种局面,只能说他马家好衰,那些常常笑他们被武尉门轻视的人在想,没想到过年就被打了门上来了,之前说他家被轻视还是说的太客气,今儿这叫藐视来着。

这些子弟手段没有,眼光还是有的,就军阵操度上来说,谁看不出是马家现在落了下风呢?

而大家就算彼此常常拆台,可也有一起游荡长安的交情,看到这一幕未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情,于是一时间天地寂静,唯有风声。

难堪之下,马正忠终于压不住火,高喊起来:“今天谁来也保不住你们!给我回去调甲兵来,灭了这群武尉杂鱼!”周遭人看他眼睛血红的,也劝不出口,只在想,闹到最后是宋缺和马候对上的话,天子会护着谁?

看看对面的人马依旧不动如山,去碰就死!有人道,还说他邓家是什么武尉门第啊,这洪城的武尉还算什么武尉,妈的,出来的都是将帅才有的武校领了!

可马正忠已经急的烧了心智,顶到这个局面还怎么下台,就算对面那厮可能已经是武将身手,我马家没有武将吗?今天被自己门下的门下门第这么打脸,不收拾了这局面,明天在长安就没有自家的颜面可说了!

他家族子弟也想到这些,已经不再漫骂犹豫,是铁了心了的,急匆匆派出人回头调兵去了。

突然,大地颤抖,众人无不去看,心想,来了!是北边有铁甲白羽呼啸在前,喊成一声:“谁敢动我家兄弟!”

可西北方向,居然也有大队人马远远的喊成一声:“谁敢动我家兄弟!”卷地而来,锐气冲天。

人群不由去愣住了,那远处冲来的铁甲白羽,当头的大旗醒目,不想也知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往昔长安有名恶少,如今回了头的浪子,人称羽林鹰狼战逆臣的明历校!

但那边西北大队没有旗号,还是从长安城方向而来的,又会是谁呢?

忽然听到嗖嗖的一片羽箭射出,当头就把正去长安,看到这一幕而勒马发愣的马家子射死当场!

看到这一幕,人群全炸了窝了,这没打旗号的是何家的人马,这么的狠辣?他们本是四处张望,有回头看面色平静的骠骑虎子的,有眺望羽林的,此刻全部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西北来的这队。

因为他们知道,能这般的杀人可不是针对马家的,那群军马远远而来如何知道能沿途是谁,只是看了就杀,这分明是没把长安任何一家放了眼中!

所以人人神思不定,至于马正忠震惊的手里大枪都险些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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