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露了份杀气
第二十八节 露了份杀气
宋明远这个时候已经带着小妹走了,反正那贼秃凶猛,现在只是在修炼斗气,总不能在这里等他一夜吧,所以帐外只留下了族公他们一辈。
邓海东闭目修炼,不问外边杂事,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催发斗火时,虽然自己封闭了明台对外边的引导,只是专心对内,但是他如今这可吸纳天地之内的境界下,外面的人又怎么会不受到影响?
族内的子弟们,乃至猴爷现在都靠在二十步之外坐着,且面前的篝火都是逆风向着帐内方向的,而帐内,因为他明台内炼时前所未有的催发,所以明台内的光芒也已经透了出来,隐约的照耀着整个帐内青色渐渐成为了碧色一样,猴爷他们默默的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难免在胡思乱想,按着总诀步骤开始幻想,莫非碧血化焰,海东儿和杨门武校打了一场,于是就回头来冲武校境界了?但火如荼境怎么办,又去想他的修炼步骤早就颠覆了前人,谁还能想明白,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于是军营内鸦雀无声,兵马早就散了出去,有人胆敢听了警告还要闯入营地半里,格杀勿论。
天空有细雨裹着雪花飘下,落地即融,但风中已经多了水畔的一份湿冷。
只是邓族上下都修炼的是烈虎诀,无惧这种寒冷,斗气在体内翻滚着,比如族公他们这种境界的,用了功力出来后,身外半尺之内已经能避的了水火。
长青和长远兄弟却不在这里,兄弟两个现在正在对面的赤骑大帐内,兄弟两安排了军内的杂务后,正在那里商议,看海东儿今日的摸样,不说他这次修炼有无进展,恐怕这几日就要对杨门动手了,他们当然要做好准备,正在这个时候,远处却有骑兵冲来,然后报告说羽林来人。
下午贼秃才骂的,这晚上就到了?羽林北上才几天?脑子里反复着这些愣了一下后,长青站了起来,连忙和兄弟一起向外走去,子弟们是知道羽林和兵马使的关系,虽然还客客气气的守着军令请他们等着,却已经送了热水等等。而长青奔去,就看到浩浩荡荡的数十车连着,一大片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那人头居然不下数百。
可只有少数穿了羽林铠甲,其余的好像仆役打扮一样,就好像一家远行的豪商车马。
而带头的居然是穿着一身暗黑色战袍的宋明厉!
长青压下疑惑,惊喜交加的走去,连声道:“明历你如何来了?”又回头要去作势骂子弟们怎么能让他也等着,为何不报之类的,话到嘴边却觉得说出来反而假了,这明历和那畜生就一个脾性。
果然宋明历咧了咧嘴:“别废话了,长青,这是我允了那厮的,听说他在修炼?”
“这些是?”
“千具细鳞,兵刃弓箭等等,那货要的文山我也给他弄了三件。就是战马还要些日子。”
长青听的连连拱手,但有些不明白,这些怎么需要宋明历亲自押运过来?难道只要和那忤逆子搭上关系的武校,无论敌我现在都不值钱了吗?宋明历已经挥手示意手下退出,随即命令他们绕路而下去洪城,长远忙在那里安排着人手去接了。
宋明历进了帐内摘下了毡帽,吐了一口冷气,才笑眯眯的道:“那厮今天吃了药的?”看来居然知道海东儿今日的事情了。说的长青骄傲不是,笑也不是,只是嘿嘿了两声,毕竟人家是堂堂禁军精锐,如何能随随便便的,可是算起来他宋明历和海东儿结交,自己却是叔辈,一时间长青在那里反而有些拘束无话。
好在长远走了进来就喊:“明历,明历,多谢多谢了,这居然还有上百弓弩,哎呀这可是太好了,正和我兄长商议着,等海东儿出关这几日就去灭了杨门呢……”
听到弓弩,再想到宋明历亲来,行踪诡异,长青心中一咯噔,他不是长远的火爆粗疏,连忙看向了宋明历,宋明历只是淡淡的一笑,站了起来道:“我也去洪城了,叫那厮醒了就去找我,我今儿住城主府。”长青也只能唯唯应诺,长远也觉得有些不对了,愣楞的看着他。
宋明历拍拍他的肩膀:“这次南下,杨门也许没有发现,关照子弟们不可外传。”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兄弟两个想的深了,脸色全变了,到底这是怎么了?他宋明历这么多车马前来,从北方而下动静可是数里可闻的,怎么就杨门没发现呢?长青再去想,这羽林来的时候没有打旗,他不由沉思起来。
而不多久后,宋明远也匆匆的爬了起来,就在卧室内见了明历堂兄。
“刚刚北上,父帅听了说邓家的雄姿,心中喜悦,随即就应了那厮的要求拨了一批器械,然后要我即刻带了精锐回程。”
“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赤水杨门是谁家的分支?”
宋明远手里杯子险些落地,他面无人色的看着宋明历:“今上这是?”宋明历摇摇头:“莫问我,父帅令了岳泽帮我遮掩,而要我藏了守备营内就是,其余的却不能和你说了。我军南下的时候,绕了风神口,动身时候打的调防的旗号,到了附近又是抹黑抵达,且沿途有看到的已经押解随军了,无人知晓。”
“我说下午才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呢。”宋明远笑了笑,但神色还是有些紧张。
宋明历已经起身了:“沿途赶的困了,我先睡了,那厮来的话你要他先候着,反正听他来了婉言就出来了,他也不无聊!”说完虎虎的走了出去,揪着宋泽找地方去了,只留下宋明远发愣,他找邓海东干嘛?宋明远不知道自己堂兄带了多少器械南下的,又听了明历口风内露出了一份杀气,他心想,这两个煞星凑合一起了,最近怕是热闹大了。
只是二叔一向谨慎的人,怎么这次要公然出面呢?
可任他多么聪明,不过这些只字片言,怎么想的出其中全部的缘由,宋泽回头禀告说明历少爷睡下了,还拉了两个丫鬟去为他松松筋骨……顿时把宋明远气的咬牙切齿的骂道:“他当我这地方是青楼吗?上次羽林招妓的事情还没和他算!”可是他这个书生遇到那两个悍匪里无论哪个,也只能捏着鼻子认载,不然又能如何?
到快天亮的时候,邓海东终于炼化了全部的异种斗气,从开始的碧色,现在明台又成为了青色如故,但邓海东能感觉到其中多了些什么,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理解,当他睁开眼走出了帐外后,猴爷迎了上来就埋怨:“以后若要修理切记告诉族公一声,今儿下午的事情可把族公这把老骨头急坏了。”
猴爷是真关心自己的人,邓海东连忙点头,又去好心的为几个叔爷缓了下他的怒火,当听到宋明历来的神秘,邓海东摸着下巴心里也疑惑起来,婉言是一片真心,明远是耿直书生而明历那厮是能同生死的好汉,可是现在大家都在年轻时候,所谓权势也不过如此。
邓家现在还幼,可别卷了什么大事里面去。
猴爷也有些这样的担忧,但承了宋明历的一份情,也有些敬畏天刀的地位,他也只是在邓海东面前提醒着:“千万可别说什么豪言壮语,热血一上头拖着家族进了什么无底大洞。”
邓海东这时候却想通了,他笑着道:“真有事情,现在是逃不离了,族公,还是让我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