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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铁衣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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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铁衣裂

狂喜之下的邓海东忽然跃起,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吓得周围的族老们都连连后退,谁看到一个浑身火海一样的人也会有些畏惧,斗气不伤人时则有光无温,催发由心,邓海东只在那里站着,一边的邓世平跳了起来一挥手:“三鼎!”

善!

很快的,邓海东感觉到了身边一股药草香味飘来,他面对的阳光的方向,明台青幽幽的一片,胸口处那前无古人的“田”字架式的六窍回旋循环不已,脊椎赤柱一阵阵的跳动,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觉,低吼了一声,他催发了斗气,四周一片火热!

这时候他的皮肤上开始沁出一片片的乌黑杂质,身体内的陈年毒素,转眼被斗火烧尽!渐渐的他的皮肤开始变得红红的,然后发白,微微一动于是被斗气卷过,那掉落的褪下的外皮也转眼灰飞烟灭。

而他的明台光芒却异常的耀眼,但和过去不同的是,此刻明台的青光是那么的集中,只是对着太阳的方向一道冲天!

长青长远兄弟二人说起来也年到中年,见识不凡,可是此刻他们看着海东儿这威武姿态,甚至想去顶礼膜拜。

光头现在就好像传说中上古的三眼巨神站在天地之间,三座古朴的青铜鼎烟雾缭绕,如云海在他身边翻滚,仿佛下一刻他睁开眼睛后,天地就会倾覆,炎阳也会失色!

整两个时辰了,邓海东站在那里,明台的青火不再如同上次那样的桀骜,纯粹是他意志下注入的岩浆融入的不过是母体而已,所以一切平静,六窍还在运转自如着,邓海东现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脚步微微的移动,邓世平发现他永远是正对着天空中的金乌!

平三在一边挥毫狂书着,邓世平在低声口述着自己看到的海东身上发生的现象,他明白海东如果安然度过此关的话,烈虎诀将要更上一层,武尉邓家的前途更无须再说!

这时候其他的禁中子弟们都已经站在了不远处,抬来了铁衣包裹的木桩,然后由长青长远兄弟接手,放在邓海东附近不远处,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但他们就是认为海东儿即将开始了双腿的双翼炼!而那些禁中子弟们看着站在那里的邓海东,他们都面露激动和期待,因为这是武尉邓家的子弟!

他能做到,而他们也必定受惠!

果然斗气向着邓海东的双腿而去,而这个时候,邓海东居然缓缓抬手,做了一个张开手的动作。

长青立即吩咐,五根铁衣!邓海东这厮居然露出了一点笑意,还点点头,随即再次沉静下去,因为他到了关键的一刻,另外四窍的发现不过一半是偶然而已,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腿部能使出双翼炼!

青火已经不能再壮大的他,神思操纵下,斗气开始向着腿下蔓延,他的头也已经低下,流火炫一闪,赤足站在地上的邓海东双腿泛光,赤柱和腰部的一道横锁闪耀,随即完成了一个双翼炼的下回旋,此刻,他猛的睁开眼睛,青铜鼎之外,十步左右,放着五座标靶!

阳光下他的瞳孔闪着琥珀一样的光,状若虎目,邓海东一个向前,冲出了五步随即跃起,厉吼了一声,右腿已经高高的挥起,瞬间一道青红间杂的光充斥了他的腿部,就好像一把巨斧伐木一样,轰隆一声,铁衣破碎,木桩两截,这时候,他的身体顺势回旋。

右腿落地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转的背对了目标,背部斗气狂闪,于是左腿如风一样回旋抽去,自下而上,轰隆一声巨响,另外一架铁衣靶也就此断裂,邓海东一声长啸,双臂闪动,身形如电,一刻不停的一个前冲,一拳重重砸出,第三根木桩上半截飞出十来米,而震惊的人群听到砰,又一声,那是他的沉重左勾打飞了目标的下半截。

随即就看到他身体一转,右肘砸去,然后左膝斜撞,右膝跟进连环撞击后,再次跃起,这次他高高的翻起了左肘,双腿落下时居然几乎是骑在了最后一根完好的铁衣桩上,然后他高高抬起的左肘伴随着一声今日以来最暴烈的喊杀声,重重砸下,自上而下!

五根铁衣桩,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周围呆若木鸡的族内子弟和族公族老们,沉默了短暂的几秒后,忽然整齐的爆发出了一声欢呼,一群人疯了一样的扑到了邓海东身边,邓世平双眼已经全是泪水,他在那里喊着:“海东儿,海东儿!好海东儿!”

喊了几声后居然当众嚎啕大哭起来,只在那里涕泪交加的说着:“祖宗啊,你们看看,你们睁开眼看看,勇烈公啊,这才是六窍!这才是六窍啊!”其余族老们也无不失态,长青长远兄弟也激动的红了眼眶,扶着一边的二叔公四叔公,两位老朽在那里顿足道:“死也瞑目了,死也瞑目了!”

“骠骑上将邓!海东儿,你可是答应我的。”

“放心吧,族公,平三叔,来,我给你说说我是怎么感悟的,你写下来给族内的兄弟们看看,月末爷们去灭了杜家!”

“正是!”邓长远喝彩道。

本涕泪交加的邓世平,忽然爆出了声大笑:“杜家算个屁!杜家算个屁!老夫就是死了也有脸去见祖宗了,他们错了!哈哈哈!你们小辈要给我好好练,多听海东儿的话,明白吗?”

“是,父亲。”“是,族公。”

回答整齐,人人肃立躬身对着邓海东行礼,每个子弟眼中都是狂热的光芒,双腿连接双翼炼,身体开的六窍门,我武尉邓就此将一飞冲天!

邓海东嘿嘿一笑,伸出手来肆无忌惮的拍拍长远的肩膀:“长远,你这么客气我不好意思啦。”本是如此严肃的环境,这货却还是这么惫懒,邓世平在一边扑哧一笑,泛起了一个泡泡,慌忙去擦,邓海东已经笑的瘫在了那里,颜面全失的邓世平红着老脸指着他,哆嗦了半天,却又冒出了泡泡。

周边立即响起了一阵哄笑,老头子一辈子面皮一朝丢光,窘的上去揪住了邓海东的耳朵:“你这混孙!”自己却还是笑的软了手。

而当晚,族内的钟声再次响起,火把和月光照耀的整个演武场一片通明,甲乙两等子弟们看着祖庙高台上燃烧起来的巨大火堆,和下人们流水一般的送上的祭品,而族老们和族内叔辈的好手,都人人肃穆。

高台上一颗光头在皓月之下如此醒目。

“唐九百三十五年秋,武历十月十五之夜,不孝子世平领全族子孙拜祭列位祖先。”

“拜!”长青在他身侧大喝道。

站于族公背后的邓海东屈膝在地,重重的磕下了头去,如此三次,神情庄重。长青的命令下从高台而下,波浪一般的人潮起伏,上千听令拜倒的子弟也为这凝重气氛而感染,但心中疑惑不定。

他们跪在地上看着高台上起身的族公转头说了一句什么,邓长青随即大喊道:“请骠骑将牌,盔甲兵刃及遗卷!”

人人震惊,十年大典才过三个月,如何在这秋日夜晚又来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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