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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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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天下事

到了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族公邓世平再多说什么了,每个人都知道邓海东的不凡,并确定了他的高高在上。

一向眼高于顶的邓长远,是全族少一辈的武技总教习,现在看着邓海东的眼神却可怜巴巴的,想求些招数过过瘾又不敢开口,而邓海东心中都乐翻了,他想自己以后就算没太大出息,起码邓家不倒,自己就会不愁吃喝了。

如果邓世平等人知道,这位刚刚大言惊人的未来邓家第一招牌,现在想的这些,恐怕早就一哄而上,斗气狂闪把这个骗子轰杀成渣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

所以邓海东躺在草堂内,族内第一医术高手,三叔公亲自上阵,脱光了上衣,蹲了他身上,用尽全力不惜损耗斗气本源的,给他进行药汤后的按摩,以让身体更好的恢复,让药力能入骨三分。一双大手舞动的令人眼花缭乱,噼噼啪啪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邓海东趴在那里,舒服的哼哼唧唧,三叔公的手起手落时,一股股热气就冲他的背脊处透入,然后慢慢的轻柔的在他身体内来来回回,之前被吸收的药力现在更深入血肉骨骸之中,邓海东懒洋洋的眼已经睁不开了。

半天以后,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平三已经把药膳端来,陪着药汤滋补内脏的药膳清香扑鼻,饿坏了的邓海东吃的满头大汗,一边的老头们还在连连夸赞:“能吃是福,多吃点。”邓海东这骗子却不明白,自己一筷子下去,足抵得上这个时代平民三口之家半月的口粮钱。

整个一天族内老辈们全部失踪,武教习和斗气教习也失踪了,族内子弟们都不知道家族内发生了什么大事,有内三房消息灵通点的,听药库说平三叔今天提走了好多药草去了禁地,这群好奇的家伙于是去禁地探头探脑,禁地内的长辈子弟们都站在外围,如临大敌的戒备着。

族规森严,子弟们不敢造次,只能分别回家,不过心中难免又在胡思乱想,议论纷纷,又有消息说到了城主令,说还有一月期的城会要开始了,这次城主居然加万金,令授予头名全城兵马使的实权,上百名全族顶尖的子弟顿时摩拳擦掌,决定加班加点突击训练。

而禁地内,草庐远处的一处屋内,灯光下的邓世平正在和几位长老重申:“全族不惜一切代价,将海东打造成才!外边的事物和教习暂且丢给长青长远兄弟负责,我们几个老的,这个月就陪着海东儿。老三。”

三叔公连忙站起来。

邓世平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老三负责每日给海东儿舒展筋骨,按摩固体。我负责教他斗气运转。老二,你不是他亲叔祖父吗?想尽办法再去找点私货,给你亲侄孙滋补滋补!他身体的调养交给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

“其余人有什么私房的拿出来,我虽然是族公,但我邓世平向来以全族为重,等海东儿有个样子了,每房交出二名上佳的幼年子弟跟着他,以后就算他的人,海东儿有出息了,这样各房也算全沾了光,我这说法可公允?”

“公允,公允。”“不愧是族公。”“那是,不然当年我能选世平兄吗?”

邓世平心中暗笑,拉你们过来,还不是为了我两个儿子能和海东儿近乎近乎?起码我这房要走在前面。他这想法,族内的二叔公,也就是邓海东的亲叔祖父感觉到了,可是他白天被邓海东这混不吝一顿讽刺,底气已经彻底没了,现在哪里还敢跳起来说不满?

只在心中暗骂,邓海东这傻儿,什么时候邓世平他对你好过的?其实邓海东哪里傻,他之所以这样,无非是族公最大,辛苦来一遭不抱大腿却和大老板对着干,不是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吗?

所以邓海东对长青长远兄弟也是格外客气。两人都已经四十上下,正是体力精力处在巅峰的年龄,兄弟两个人坐在邓海东身边,只是陪他说说话,虽然长远性子急躁,可是现在敬畏这被武侯托梦的骗子,他哪里敢造次?

而邓海东当然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问东问西,还八卦的问好兵事的邓长青为何不去军队。

邓长青苦笑着道:“父亲不允,更何况我一个武尉,在天下又能算得了什么?到了军中也不过是区区一偏将职位。”

“何况还未必,比如城主宋明远的家族,宋家高手宋缺领的赤骑军,军内大小将佐还轮到外人吗?天子都别想插进手去!”邓长远道。

邓海东奇怪了,他问:“那我武尉邓家为何没有军队?”

知道他之前是傻子,邓长青耐心的道:“国法规定,武将才可有私军,兵马不过三千。不过现在世道越来越乱,这武校以下人丁薄弱势力渺小,还不敢造成,而武将家哪个不是权倾一方,属地千里的豪强,谁能查的出他们多少兵马?”

“何况武将上还有两大镇帅,一是安西节度李继业,正是武侯的后人,一是江东节度魏虎臣,是二百年新晋豪门。两镇帅东西各一,中间是长安。”邓长远说道。

草庐内裸身座谈天下大势的邓海东点点头:“正如我们洪城的局势,哈哈,我看这种烂局面迟早要出事!”

“是啊。”

“那我们就先把这兵马使拿来,把杜家灭了吧,爷看到那油头粉面的杜子腾就觉得腻歪!敢找爷麻烦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哼。”邓海东勾起了旧恨,从天下雄图醒来,开始纠结被人打闷棍的事情,所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十年太晚,一月正好!

他刚刚不是才看不起这职位的吗?兄弟两人看着他,屋外已经响起了大笑声,邓世平走了进来:“好,好,海东儿,一个月后拿下这兵马使的职位!我信你能。”

邓世平进来后,坐下将刚刚的商议通知了两个儿子之后,就随即命令他们出去,邓海东业明白,自己学习斗气的又一个关键时刻到了。

不多久,邓海东按着邓世平的教导,他沉身腿曲,脚跟虚抬,腰腹轻提,肩松眼平,很快的,邓世平看到他的身体微微的开始有一种似动非动,如在马背的感觉。

站马步能轻易站出一个马来?平常子弟也许站几天才能掌握的程度,邓海东却上手就做的异常老道,邓世平已经对他身上的异常统统理解为天授,假如如常人的话邓世平还觉得奇怪呢,而邓海东也在纳闷,好好的说教斗气的要老子站马步干嘛?

难道接下的一招是胸口碎大石?

看他有些走神,邓世平开口说道:“现在要全神贯注你眉心的火种,催动它旋转,直到感觉发烫到好像无法忍受之后,你让它然后下至肩背处,这里。对,感觉到这里热了之后,再臆想斗气向前,从右拳处冲出,同时你用单臂发力挥出一拳试试。”

“那为什么要站马步呢?”邓海东不解的问道,他不习惯这种姿势也不觉得舒服自然。

邓世平瞪了他一眼:“出拳自然要解腰腹之力,从下而上辅助斗气前行。”

“什么莫名其妙的道理,我站着一拳挥出不更好吗?”邓海东不服,对纯格斗的理解他不认为自己弱于对方。

所以邓世平呆呆的看着这个不服管教的不孝侄孙,就这样改变了姿势,他站好了自己认为更为舒服的格斗姿势后,原地跳步来回几下,也没看到一边的邓世平已经要被他气的昏厥过去,他口中却突然大喊起来:“烫了,烫了,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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