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战争或和平
第239章 战争或和平
中国是一个由直隶、山东、河南、山西、江苏……等省及特别区组成国家,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容分割,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是包括海外同胞在内的全中国人民的共同义务。严禁任何个人、政党以及地方政府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宣布独立,并最终从中国分裂出去。……这是于共和六年二月十日通过的《反对国家分裂法案》中最根本的一条原则。
在其通过的两年之中都未能显现出他的效用,甚至很多人都将这一法案遗忘,但是在研究那个时代历史时,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一个事实,《反对国家分裂法案》杜绝了国家分裂,在那个地方主义盛行、独立思潮起伏的时代,任何宣布独立的省份和政治团体,都从法律意义上定性为叛国者,那些人的行为不再是政见之争,而是企图分裂祖国的一群罪犯!……历史无疑在告诉我们一个事实,祖国是神圣而不容分裂的!
——共和一百年《历史杂评》评论员清教徒STG44《时代的进行曲》。
“总理,我们获得可靠情报,中华革命党总理孙中山可能会在近期内离京,接受四省秘邀前往西南四省,其很有可能会……会同西南四省,另立中央,宣布独立!”
石磊的话顿时震惊了会议室内的众人,中华革命党或许不是国会第一大党,但是在国内中华革命党和他的常务总理中山一直享有一定威望,一旦其前往西南、另立中央、宣布独立的话,各的地方势力为求自保,很有可能会纷纷宣布独立,独立省最终很有可能会以其为首共同对抗中央政府。
“消息确定吗?”接到这个消息的司马脸色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此时的铁青,愤怒和失望的情绪在心头萦绕。
“情报是二处提供的,百分之百可靠,如果不出意外,其很有可能会在近期向国会交通委员会提请前往西南考察当地交通!”一直以来以冷静、淡定示人的石磊此时脸上带着明点的焦色,现在所需要面对的这个人,并不是过去所要面对政客、军阀,而是在国内享有很高声望的人,在这个关头,如果其真的……那么很有可能会撼动中央政府的根基。
愤怒和失望的情绪在心头萦绕,司马扫了一眼会议室内的众人,“畅卿,你们怎么看?”所有人都能从司马语气中听到深深的失望,或许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第一个起来反对宪政之人,竟然是……在会议室内众人多少知道,司马在一定程度上视孙中山为导师,尽管两人在看待问题的观点上完全不同。
“先生,我们必须要禁止其离京,一旦其前往西南,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四省督军,如共和四年护国战争一般,很有可能会组成联合势力,宣布独立、武力对抗中央政府,恶端一开,其后果不堪设想!”杨永泰连想都没想就立即动了一个念头,软禁!将其软禁于京城。至于理由,总是可以找到的,反正无论如何不能让其离京。
“叛乱!如果他们那么做的话,就形同于叛国!行分裂国家之举,其罪无可恕!先生,根据共和六年二月通过的《反对国家分裂法案》内容,维护国家主权、领土完整个为中国公民生来之义务,分裂国家者即为叛国者!如地方宣布独立,中央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卫祖国领土完整,中国国民皆有义务誓死捍卫祖国领土完整!”吕仁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声音之中透着冷意。
“这不再是政见之争,而是爱国者与叛国者之间的较量。到那时边防军所进行的作战,不再是因废督裁军引起的动乱,而是一场旨在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的卫国战争。总理,或许《反对国家分裂法案》只是一个在两年前通过的法案,但是却可以从法律上去定义那些人的行为,他们从法律上就背叛了国家,那么还有什么面目用维护所谓种种主义的名义去煽动民众!”
吕仁话让包括司马在内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这么做的话,所需要的就是舆论,借助舆论抢先定性“独立省”,将他们的行为从所谓“为国为民”在法律上定性为受帝国主义煽动背叛祖国的行为,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其宣布独立的借口,中国只有一个中国,任何问题都要由四万万同胞选举的国会进行解决磋商,到那时宣布独立者只是一群叛国罪犯而已。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司马沉思了数分钟后轻叹一声,语气显得沉重。或许这是一个沉重的决定,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真的……那么就……有时候人总是要做出无奈的选择,难道非要等到……到那时他才会意识到“顾吾国之大患,莫大于武人之争雄,南与北如一丘之貉,虽号称护法之省,亦莫肯俯首于法律及民意之下”吗?
“徐杰,你现在立即取一份《反对国家分裂法案》,给孙文先生送去,告诉他,去留,由其抉择,望君三思!”
推开房门,纷散的细雨立刻在风力作用下扑到房中,今天这场春雨下得很大,似乎是在征示着什么,是走?是留?这是一个问题,黎明前的京城被黑暗紧紧包裹,灰白色的房顶分隔着漆黑的天际。此时作为中华革命党党魁的孙中山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令他感觉不安的,并不是四周死气沉沉、异乎寻常的寂静,而是那个人走一步算十步的定计。
在国会上无论是中华革命党或是共和党诸党皆被占据绝对优势的复兴党死死的打压着,更有甚者,其以责任内阁之名行总统制之实,像在过去的西北联合议会一般,两院均设有许多委员会,还设有由两院议员共同组成的联席委员会,国会工作大多在各委员会中进行,在变了味的内阁制下,国会对内阁官员、部门仅只保留监督权,官员任免权均由国务院决定。
司马的新政府建立以来,政府政事集中于在国务院,但实际上却是国务院总理办公室,凡一切军国大事皆由国务院总理议决施行。通过总理办公室,司马把行政权完全集中到了自己手中,办公室设主任一人,赞襄总理政务,承总理之命监督政事堂事务,其职责略相当于袁逆时期的国务卿,仅对总理负责,对任何机关任何人概不负责。
二届国会刚定,其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国会通过《大总统、总理责权案》,这样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共和以来大总统和国务总理之间的权限争论,集一切权力于总理一身。即便是如此,其仍不放心,甚至于还建立了一个中央特勤局负责保护大总统、总理、政府要员以及国会议员安全,他这是行当年洪武帝特务之制,名为保护安全,实为监视。自司马从俄国返京在国会上按临时约法宣誓就任总理之职开始,不过仅仅只用了数月,曾经自己寄予厚望的国会,就完全沦为了那个人玩弄政治的附庸。
在各部长的任命上,中华革命党未得到一个部长之职,共和党和进步党甚至包括国民党还得到几个副部长之职,但是中华革命党却被抛弃了,仅只得到多个不足轻重的委员会主席和委员之职。政府已经成为司马的政府,连同国会同样沦为复兴党的国会!当年袁逆费尽心机历时年余才做到的,其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即已达成,时势考验着国会各在野党党员的信念,已先后有十数人退出各党,加入复兴党。
“……望先生不日南返主持大计!”孙中山脑中浮现出西南四省督军联名秘电,现在国会中正在讨论《废督裁军案》,激化了中央和地方的矛盾。西南四省、沿江诸省,他们似乎都在准备对抗《废督裁军案》,对于中华革命党而言,这多少是一个机会,对于国家而言这又何尝不是。
“反对国家分裂法案!反对国家分裂法案!”在走廊内来回踱步的孙中山喃喃自语着这个自己并不熟悉地法案。两个小时前,国务院派来一名工作人员,送来一份在共和六年通过的法案文本,对于这个由第一届国会通过的法案,孙中山非常陌生,但是法案的内容却让孙中山此时有些举棋不定,如自己南下西南,返回广东,西南四省必定会宣布独立,同时组建大元帅府,一旦四省宣布独立,那么无疑等于授人予口实,政见之争将成为分裂国家的第一罪证。
雨一直在下,孙中山内心苦苦挣扎,是南下,还是留京,这是一个问题。
“省之地位,对于地方则为最高之行政区域,对于中央则为最大之自治范围,盖欲达共和之目的,非求民权之发达不可,而求民权之发达,则非扩充自治之范围不可也……中国之所以不发达者,正以中央集权思想过深,地方自治观念甚微……”孙中山嘀咕道。
雨一直在下着,空中偶尔可以听到响雷刺破云霄的怒吼,闪电划破夜空,将古老地京城映得雪白,这夜注定不再平静。
尽管已至深夜,赵倜久久不能入睡,惊恐不安、留恋不舍种种情绪在赵倜心间萦绕着。三弟说的都是实话,交出军队可保赵家荣华宝贵,但是交出军队又能保得几年,这些都是问题。就在赵倜左右为难难以抉择时,督署参谋长时鼎岑拿着一份未拆的电报走了进来,因出身行伍的关系,赵倜用人一般喜用行伍军官,幕僚则多系最老旧的北洋学堂出身,保定军官学生在赵部则被斥为新进,混不出什么名堂来,而时鼎岑恰恰是北洋将学堂出身,这或许是其能出任督署参谋长的原因之一。
“督军!老大人发来电报!”尽管作为督署参谋长,但时鼎岑并没有拆开电报,这是赵倜的习惯,尽管出身行伍,但赵倜会写一笔颜体字,喜欢自拟电稿,当督军这些年每天不少时间消耗在签押房里,因此凡收到函电,他的参谋长秘书长都不敢拆阅而留他亲拆处理。
“老大人电报?”接过电报赵倜不禁一愣,自打从老大人辞去热河之职后,可就是一直安居于京城不问政事,平时逢年过节孝敬地问电,老大人也都是知道了三字结束,今天怎么会亲自发电给自己。
“识时!谋名!”拆开电报,赵倜看到电报纸上仅只有四字,四字之意再清楚不过,是老大人在告诉自己,让自己识时务,中央之势已不可挡,切莫误已伤族,谋名之意非常清楚,名可自保。老大人可以在热河未放一枪,就向司马交出热河,那是因为老大人年龄在那,早已没了争雄之心,否则以老大人之威望,便是他司马以禁烟为名,恐怕也难动老大人丝毫,当初连袁大总统都得礼让老大人三分。老大人可以让,自己可以让吗?看着手中的电报,赵倜默想着……
共和八年五月一日,河南督军赵倜发表通电,支持国会行“废督裁军案”,同时电请陆军部派裁军组前往河南,主持河南省军裁减事宜。
“……值此艰难时局,外患不息,内忧未止,长哀民生之多难,苦虎狼之环伺,奈何手足相残,自毁长城基业,今唯废督裁军,各省息兵止战,使我四万万民从同一心,政同一体,实现真正之共和,息纷争以致强盛。余身为军民治之害者,厥为藩镇重兵之握,把持一方政权,足以相抗中央,致令不能达,和不能至,共和制下,藩镇武力大不相宜,宜以废除为上,我辈报国之热忱,非踞督军之权位始能达也,欲全家国之责,必先牺牲个人之利,废除督军制,裁撤省军以为国防,实为今日之要害,余在此位历数年,自问无愧于国家,今日共和国会决议废督裁军,请自赵周人始。”
赵倜通电一出,震动全国,海内皆惊。此前虽国会已讨论废督裁军一案,但却是由国会部分议员提出,而赵倜身为地方实力督军之一自请废督,电文一出,各界之震动难以言表,尤其是电请陆军部主持裁军,更让举国相信,这绝不是沽名钓誉,而是要动真格的了,至少在赵倜本人是真准备辞督裁军了。
“……近来嚣嚣之口,或不免恐军队干预政治,吾则谓我爱国军人,既造成此庄严灿烂之共和中国,决不至有此破坏之举,盖军人所以卫国,非所以乱国;所以防外,非所以防内,始终强调,当知军人之职志,在防御外患,在保卫国家。今日河南督军赵倜之举,华之深为所感,共和制下,藩镇武力大不相宜,宜以废除为上,望各省督军以国事计,废除督军之职,裁减地方省军,以建国防之军。”
几乎是赵倜通电一至中央,身为内阁总理的司马便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率先表示赞同,随着司马的表态支持,国务院内阁的风向自然随之而动,各部要员纷纷表示“当协力进行,务期民愿达成”。
“赵周人啊!赵周人!”看着手中赵倜发出的通电,司马脸上笑意浓浓,无论赵倜在通电中如何美化他自己,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有了赵倜这份通电,“废督裁军”就算是可以开头了,国会的讨论也可以收尾了。
“畅卿,现在赵倜的这份通电可以说为他捞足了名声,发函陆军部让松坡立即派出裁军组,前往河南主持裁军。嗯!从财政部划拨600万裁军款项,告诉松坡,款子不需要看得过严,赵倜这份通电,给咱们省了至少一千万!让赵倜从中捞个百多万,也算是补偿吧!另外知会农商部一声,赵家吞并官私田之事划上句号吧!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卸磨杀驴。”
尽管司马对贪腐非常反感,但是在这个时候司马并不介意偶尔损公肥私,事实上如果各省都如赵倜一般,司马甚至不介意将预备用于裁军的款项之半送入那些人的腰包。反感是反感,现实是现实,他们交出了枪,在钱上,自己绝不会亏待他们。这是一种交易!
通电一出,一时间通电与赵倜,立即引得舆论纷纷,赵倜是第一个通电支持“废督裁军案”的督军,同时以明电邀请陆军部派裁军组,使得民众无不欢呼其公心之举,但公心为公心,地方督军仍未公开表态,似乎都在等着什么,即便有表态者也言语不定,大有待他日国会决定。
就在这时,共和八年五月三日,在河南督军发出通电两日后,山东督军张树元,致电中央宣布支持废督,电请陆军部派裁军组,主持山东省军裁减事宜。山东督军张树元紧随其后的通电一经发出,原本被民众视作空谈的“废督裁军”一夜之间席卷全国,震惊者有之、怀疑者有之、反对者有之……但无论如何,民心向背是无法遮掩的事实。自两位北方实力督军东电、江电发出后,废督裁军呼声如狂潮涌起,一时间“废督裁军”这四个字,成为中国出现在大小报纸上最多的词句,人们似乎看到了国家政局重趋于真正稳定的希望之光。
五月六日上午十时,二届国会众议院以352票支持,237票反对,6票弃权,通过川籍无党派议员魏季林与二十四名参众两院议员向国会提请“废督裁军案”。四个小时后,二届国会参议院163票支持,120票反对,1票弃权,通过众议院递交的“废督裁军案”。参众两院一经表决通过废督裁军案,云集京城的各地记者几乎在第一时间将这一消息传回报社,与此同时西北广播电台将消息第一次用广播播报至全国,举国上下为之一惊。
各方督军面对国会通过这一决议案,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沉默,但是这种沉默,被人们理所当然的视为暴风雨前的宁静。自去年1月起在边防军强大军事威慑下,重开二届国会选举并未遭到来自京城内阁和其他军阀的反对,似乎各地同样准备按照西北游戏规则,在国会内展开角逐,地方与中央自司马出任总理以来,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此时国会两院通过“废督裁军案”却将这种微妙的平衡打破,国内舆论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尤其是各电报局之间秘电往来纷纷的情况下,似乎战争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国内舆论仍未放弃对国家政局重趋于真正稳定的希望,各界人士除在报纸上呼吁各方保持克制之外,一些贤达人士则开始以报纸为载体,讨论一旦废督之议通过,各地将要面临数目庞大的军队裁员、编制整改、冗员安置及军饷调拨等问题,当然自然也少不了值此变革之际,军心如何稳定,外扰如何抵御?先前被人们遗忘于一角的“组建国防军议案”再次被人们抬到前台,裁撤地方军、组建国防军,这当中,牵涉无数个利益团体,国防军到底要以何为基,这是人们不得不思索的一个问题。
正当人们在报纸上各抒己见之时,来自国务院的通告打破了国内纷扰舆论,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先前的争论,即便连同最激进的报纸杂志,此时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是走向战争,或是走向和平!整个中国都将面临一个抉择。
伞兵!在中国,人们更愿意称呼伞兵为天兵。兰州之后,伞兵成为国人眼中继空军飞行员后的另一群蓝天娇子,很多人被神兵天降的炫目外表所折服,无数年轻人通过画报、报纸冲着伞兵生活的刺激性,纷纷跑到各地边防军募兵处,直截了当的要求加入伞兵部队。
共和六年十月,鉴于空降作战在兰州取得成功,边防军司令部批准了空军的请求,将原来空降陆战团扩编为边防空军第一空降师,空降部队的扩编一定程度上圆了很多青年的梦想,同样让空军可以精心挑选出其中最优秀的年轻。那些被伞兵炫丽外表吸引来的年轻人,并不知道成为伞兵需要经过什么样的磨难,至少在他们接受磨难之前。
“三肿三消,才上得云霄!”意思是说,在训练中,只有双腿经受了从肿到消、从消到肿、再从肿到消的历练后,才有可能上飞机跳伞。
西北省边防空军空降一师浑善远克基地。
“不可能!我的兵有四千五百人只进行了七个月训练,而且大都只进行过塔跳,从未练习过空中跳伞,其中还有一半是新兵。现在让他们上前线,无疑等于去送死!”于秋实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长官命令。开玩笑,当初空降陆战团训练了九个月才上战场,他们之前可都是从各个机场的守备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锐,而现在的空降一师,两千多人都是才训练七个月的新兵蛋子,让他们战场,那是犯罪!
“塔跳?没跳过伞?那你现在就让他们跳,飞机不够,我现在就调给你,你有三个星期的准备时间,记住是三周!三周后,全师转进山西前进基地。这是总理以及参谋部的直接命令。”虽然明白于秋实说的是实情,但是对于好不容易从陆军特种团手中争取到任务的郑培林而言,放弃绝不可能!
“长官,可……”于秋实还想再争辩,部队训练不足,尽管已经进行了长时间的地面模似训练,并进行了大量的塔跳练习,但是……要在未来三周内完成接下来的训练,可能吗?
“于上校,没有任何可是,这是先生的直接命令,你是军人。”郑培林面色一变,厉声命令道。
“是!长官。”作为军人,尽管于秋实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命令,但是只能选择服从。
“秋硕,当年民团侦察营只训练了几天,就搭乘飞艇远赴包头。怎么?让你们去对付几千号普通匪军,就胆怯了,空降兵的能耐都跑哪去了。好好干,打完这一仗,指不准你也能晋级将军了,国防军准将,还不明白吗?咱们边防军的声誉不能在这紧要关头被空军给败坏了,到时会有六个俯冲轰炸机联队直接支持你们作战。”郑培林拍拍于秋实的肩膀,激将利诱一起上。让自己的部下在准备并不充分时上战场,是迫于无奈的决定,无论是总理或是国家都需要一次辉煌的奇袭,以威慑宵小,除了伞兵还有谁更合适?
“是!长官!职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