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纵虎归山
第189章 纵虎归山
“没批准?”司马长叹一口气,满面皆是无奈之色。徐树铮的拒绝出乎了司马的意料,一国之都于首义纪念日,竟然不做任何庆典,原本想借六万青年近卫军进行参加庆典,以阅兵威慑屑小,结果……哎!
“先生,段总理着人传来一封手信。”
“华之弟,辛亥之役,停战议和,时兄于军中任内,双方订定优待条件,暨满蒙回藏待遇条件,并知达各国驻京公使,转达各国政府,兄虽是不赞成清室保存帝号,但清室的优待乃是一种国际的信义,条约的关系。条约可以修正,可以废止,但堂堂的共和中国,欺人之弱,乘人之丧,以强暴行之,事关国家之名誉事,望弟慎之。现观诸中外舆评,下至街谈巷议,无不以此举为非……。”
面无表情的将段祺瑞的亲笔手信放在一旁,司马知道段祺瑞这封信的用意,他是在留余地。
“先生,英、法公使希望公署出面明确表态遵从的与优待条件,芮恩施公使婉言希望我们能以不日大选为重。还有最近几日日人与满人贵胄往来频繁,据调查部情报显示,原宗社党骨干已秘密离开京城前往大连,据信其为重组‘勤王军’,日本政府已决定将全力支持其组建勤王军。”尽管坐靠在沙发上的先生面色越显铁青,但是杨永泰仍然一五一十的如实告之。
“这些帝国列强外国人都不是我国之友,是复辟赞助者,中国人若听了他们的话,便上了他们的老当。”对英法日甚至包括美国,司马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他们现在粗暴干涉,更是让司马心存厌恶之心。
“他们去东北重组‘勤王军’?动作够快的,把调查部的简报拿给我!”如果说有什么好消息,这恐怕是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那些人动作之快超出自己的想象。
接过简报,看着简报上的内容,司马脸上的喜色消失了,眉头越锁越紧,面色亦越来难看。
司马没想到蝴蝶竟然会扇得这么快,自己或许将会提前见证中国历史上最为丑陋的一页。甚至于那群人竟然无耻到将罪恶归到自己身上,他们竟然说是因为自己即将入主京城,为保族存种计,无奈而为之,实是无耻!而他们筹划这一切的时间,他们商定接受日本援助,重建“勤王军”的时间,却是在自己入城前。也就是说尚未有风吹草动,这群人即行反叛之心,既便是早已知道他们的动向,但司马仍然的恼怒不已。
“这群忘恩负义之徒!几年来共和政府有亏欠他们吗?共和七年余,八旗兵弁俸饷仍按旧支放,即便是中央政府穷困莫名,也未亏他们,他们到好!”话越说声音越冷,如不是这两日京城社会人士相告,司马恐怕至今都不知道,虽已经共和七年,但八旗兵弁俸饷仍按旧支放,直到三年前,也就是共和四年,八旗兵民的俸米才停发,俸银折成铜扳和银元。
《清室退位优待条件》给满清遗民的待遇相当优厚,共和政府慷国家之慨把北京八旗的“铁杆庄稼”延续了七年,可谓仁至义尽,而这群人……竟从未放弃了复辟反叛之心。
“先生,我有一个建议!”一直未说话的吕仁轻声说道。渐渐平下心中怒火的司马随口喝了一声。
“说!”
“暂回西北,由其张狂!”吕仁开口说出三字,说话一道冷意。既然那些人叛心已经,与其坐于此处防范,到不如先行示弱引蛇出洞,一切等来日其叛形暴露再行决断。
吕仁的话声未落,杨永泰连忙开口反驳道:“现在可不是回西北的时候。此时回西北。只怕是会被那些人指成狼狈逃串!”
“中仁你糊涂,现正值关键,主任进京是为不日国会选举打下基础,现回西北,只恐惹的世人遗笑。”既然提议回西北,吕仁然已经想到了无懈可击的借口。
“秘书长,现在喀山战局日紧,我盟军伤亡已达三十余万,俄战事关国家声势、尊严。首义庆典将近,先生前往俄国抚慰为国酣战年余之官兵,有何不可!谁敢耻笑,即为国贼、奸徒!更何况,京城是囚虎之地,主任驻于京中,只起威慑屑小之用,对时局并无太大影响,国会竞选有各的复兴党竞选委员负责,主任于京每日是与各界人士无非酒宴、商谈……”
抬眼看了一眼吕仁,司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或许暂时离开京城是个不错的选择,己现在离开京城,只会助长那些人的气焰,纵虎归山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畅卿!通知总统、总理,俄国战局甚紧,数十万将士于西伯利亚为国相去酣战,华之既往俄国前线!一为慰劳前线将士,二为与俄盟友商谈。”
“真的走了!”溥伟几乎不敢相信己的耳朵。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在甘肃所为,想到那人就在京城,溥伟就是心惊胆战,生怕那人有朝一日会不会把京城变成河州,而现在那人……竟然走了。
“京中政要名流都在北苑为其送行,他是乘大飞艇去俄国会他那个骚娘们去了!”
恭身而站的那梁勋在说话时脸上带喜色,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鞭炮声,恭王府多大,在这还能听到鞭炮声,可以想见京城有多少户人家在放炮庆祝。
“王爷,你听,这家家户户都放炮送瘟神那!”在说话时尽管脸上带着喜色,但谁都没留意到那梁勋的使劲用指甲扣着己的手心,剧烈的疼痛让那梁勋保持着和他人别无二致的喜色。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那尊瘟神可他娘的走了!”激动的甚至于有些癫狂的溥伟猛地跪下来,朝着皇陵的方向拜去,甚至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那瘟神一走,京城上下可就安定了,而更重要的是,那个“反对优待清室大同盟”没了司马的支持,不日就会解散,到时……。
“他们在放炮送瘟神!”隔着飞艇窗望着烟雾弥漫的京城,尽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都能从司马平淡的话语中感觉到其中的愤意。
烟雾弥漫的京城让吕仁目光的越发森冷起来,于是便紧握着双拳说:“先生,如果……可以让青年近卫军在京城由行动,吴柄湘那已经表示,如果青年学生要动手,他保持中立。模范军亦是同样,只在学生不冲击政府机关。”
“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应该已经返回西北了吧!”望着已成黑影京城,司马摇头回绝了吕仁的提议。现在不是时候,再者司马亦不愿让青年学生再来一次长安街,再来流一次血!哪怕一滴血亦不值得。一切等到来日吧!司马在心中语道,下一次进京,所有的问题都会的到解决。
“嘟!……”西直门火车站,挤满了站台举着战旗的青年学生群,听着空气中传来的鞭炮声,每个人心中感受到的大都是耻辱,从未遭受到耻辱。
“……今天我们是离开了,离开这个从骨子里透着封建腐朽之气的城市,青年们!我要求你们服从命令!忠诚与纪律是新一代中国青年的信条与誓言,我要求你们回到课堂上!把你们的爱国之情转化为课堂上的热情,祖国感谢你们!我的青年!”司马的交待让他们既便是感到愤怒和耻辱,也只能站在这里等待乘火车返回西北。在五天前,先生进京时,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但是今天……。
“咚!”背着枪上车的青年狂狂的把拳头砸向列车厢壁的钢板。在车厢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望着京城高大的城墙,目中满是悲愤之色。一些刚上车的青年甚至在车门关闭的瞬间放声哭了出来!无尽的屈辱在每个人心中弥漫着!
“哭!哭什么哭!这次咱们来了,认清了他们的嘴脸,下次咱们再来,到那时要哭的是他们!”目中带泪的青年大吼道,吼声似乎是一种誓言。青年们相信在不久之后,他们便可重返京城,现在只是暂别,让那些人先去得意去吧!
“又铮,那些放炮送瘟神之人是在掘坟墓!真正蠢的要命!这样的情势,如何缓解矛盾才是正理,他们不知求全,反倒在这里,放炮送瘟神,早晚有一天他们得给自己放丧炮!贴出告示,从今天起,八旗兵弁俸饷停发!还有对清室贵族的京郊近畿土地,施以‘交价升课’,一律收归国有!举国之民白养了他们七年,也仁至义尽了!”从北苑返回京城的途中,听着车外密集的鞭炮声,段祺瑞面色森冷地说道。至于俸饷停发之后旗人生活陷入困顿,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总理,早该停了!”尽管对司马离开京城很是满意,但听着车外鞭炮声的徐树铮,仍然忍不住直犯恶心。在停发八旗兵弁俸饷上,徐树铮和司马是一致的。一直以来段祺瑞之所以延续的优待措施,不是因当初清帝退位时与共和政府的约定,而基于段祺瑞以及部分中央大员对清室的私恩。
“如果引起激变,让模范军尽管下手,告诉宫里面,现在是民国,不是大清帝国,芝泉已仁至义尽,至于下次,他们自求多福吧!”段祺瑞可以推测这次司马和青年近卫军虽然离开了,可是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司马面对青年军的讲话已经再清楚不过,司马和青年军是带着无比的恨意离开的,下次他们再来……。
空艇一号是司马在乘飞艇到上乌金斯克后,边防陆军的浮空部队特意抽出了一艘大型新式飞艇,交由飞艇公司改装而成,其目的就是为主任打造一班专属飞艇。这其中自然有浮空部队的一些其它打算,除方便主任出行之外,更希望借此提高浮空部队在司马心中的份量。浮空部队可以意识到日益庞大的空军对自己的威胁,尤其是在其研发大型飞机之后,这种威胁更是与日益增。
豪华的吸烟室铺着坚实的梨木地板,高档的餐厅里铺着雪白餐布的餐桌上摆放着闪闪发光的玻璃器皿。在令人心旷神怡的眺望台里,透过巨大的观景窗,人们可以居高临下的欣赏绵延起伏的燕山山脉。
但是此时装饰可用奢迷形容的吸烟室内气氛显得有些严肃,吸烟室内站立的空艇一号女服务员则有些紧张地望着一言不发的众人。这些女服务员都是边防陆军特意为这艘司马专艇在边防陆军中选调的文职女兵,以保障专艇在飞行期间的服务。
穿着黑色收身空艇部队女兵制服的空乘服务员,她们本身更是在边防陆军数千名文职女兵中精挑细选而出,姣好容貌配以漂亮的制服,显得英姿飒爽,她们即便是在站在那一动不动,亦是空艇内最为靓丽的一条风景线。
望着背靠沙发一言未发的主任,听着的耳边隐隐可现的发动机的轰鸣声,徐子敬在心中犹豫着。在进京之前,在办公厅秘书处听到几名同僚谈话时的内容,当时在杨永泰看来那几名文职的谈话几如妄想,甚至自己还特意告戒那几位同僚不得妄言,尤其是他们身居主任办公室秘书这一要位,他们任何妄言在外界看来都有可能代表主任办公室的意见。
按照计划一旦复兴党赢得竞选,既会以通过法案的方式确定总统与内阁制政府的权力,全面解决一直困扰中国的府院纠葛,以结束现在中国政权架构的混乱局面。内阁制的政府内阁是以议会为基础产生的,内阁首相通常由在议会中占多数席位的政党或政党联盟的领袖担任,总理从政见基本相同的议员中挑选阁员人选,提请国家元首任命,组织内阁。
至于作为国家元首的总统仅对内对外名义上代表国家,但并无实际行政权力。由内阁代表国家元首对议会全权负责,总统颁布法律、法令和发布文告时,都必须由首相或有关阁员副署。
总理责任内阁接受议会的监督,定期向议会报告工作,如内阁得不到议会信任,其阁员必须集体辞职,或由内阁提请国家元首解散议会,重新举行议会大选。新议会如果仍对内阁表示不信任,内阁则必须总辞职,由国家元首任命新首相组织新政府。总理是内阁政府首脑,主持内阁会议,总揽政务,拥有任免内阁成员和所有政府高级官员的权力,负责制定和执行国家对内对外的重大方针政策。
当然按照未来的议会授权,新一任的总理权限大得超乎人们的意料。至于总统,仅只会作为一个最普通象征存在,甚至于连图章工具的权力都将会被剥离。
或许,妄谈或许是未来的解决之道,回忆一下那几人的妄谈,徐子敬在脑中整理了一下,将来实行的责任内阁制的新政府给了徐子敬足够的理由去提出这个“妄谈”,这或许意味着一个机会。
“先生,或许我们可以迁都西北!”
迁都西北?
徐子敬话震得吸烟室内的司马、吕仁等人一愣,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日里从不发一言,仅只是最普通的文秘职员的徐子敬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迁都西北!”原本一直在思考着他事的司马有些愣愣的。这个戴着副高度视近视镜的年轻人,司马并不熟悉,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的提议,显然是个不错的解决之道——迁都西北!
“那个……”司马话音未出,杨永泰恰时的给司马解了围。
“敬祥,先生让你来这边,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从观景窗边走过来的徐子敬走到吸烟室的中央,向司马恭敬的鞠了躬,“先生!”然后才半着沙发做了下来,在坐下来的瞬间徐子敬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这是自己进入主任办公厅后,第一次有机会在先生面前发言,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敬祥!随意些,不用紧张,先喝口茶。”见恭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有些紧张,司马连忙好声宽慰道,同时示意服务员送来一杯茶。
先生的随和与关切让徐子敬不禁心生感激,徐子敬从未想到有一日自己会得到这般礼遇,以至于端坐在沙发上的徐子敬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先生,我说的迁都西北,并不是指广义上的迁都,如未来冒然提起迁都之事,只恐会徒生波澜,相比迁都西北,恐怕国人更倾向于迁都南京,毕竟那里才是大多数国人认同的首都。我所提到的迁都,准确的来说是将行政首都迁往西北。”
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之人,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喝了一口茶后,徐子敬便有理有条地说着自己的看法,或许那几位同僚给了徐子敬启示,但是在几分钟之内整理出大框架,却是得益于平日的积累。
“行政首都迁往西北?”徐子敬提到的这个名词让司马感觉有些诧异。身旁的幕僚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也是同样有些迷茫。行政首都这个名词在司马的印象中,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是的,先生!将行政首都迁往西北,以此堵悠悠众口。”徐子敬肯定地说道。曾在欧洲六年的游学经历,使徐子敬远比他人更理解首都的意义和作用,亦是在欧洲的见闻让徐子敬想到行政首都这个名词。
“先生,在明代我国亦实行双首都制,京城和南京各有一套六部班子,南京户部尚书没有北京户部尚书的实权。当然明代的双首都制不过只是象征意义,但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把京城看成明代的行政首都,而南京则是明代的法定首都。先生,即便是在现代欧洲仍然有双首都的先例,像荷兰即实行的是双首都制。”
“上个世纪初,荷兰首都从海牙迁往阿姆斯特丹,但是其王宫、议会、首相府和中央各部仍留在海牙,而现在阿姆斯特丹仅为法定首都,而海牙却是其行政首都。行政首都是指目前国家的行政部门所在地点,而法定首都是指国家宪法规定的首都。先生,我们也完全可以依着葫芦画个瓢,作为国家象征的总统府、大总统之类府方仍旧留于法定首都的京城,而国务院以及中央各部则迁往西北,行政首都设于西北,想来比直接迁都更易被国民接受。”
望着被自己的提议惊呆的先生以及杨秘书长等人,“目前的那些理由还不够”,徐子敬在心中对己如此想到,现在必须要给先生还有大家一个更为合适的理由。无论是迁都或是迁移行政首都,无疑都是一次政治冒险,没有足以说服众人的理由,这一切都仅只是妄想。
“先生,将行政首都迁往西北,还有一个好处,彻底摆脱府院纠葛,作为国家象征的总统,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数百公里外的行政部门。”
杨永泰轻声交待一声,作为主任办公厅秘书长的杨永泰一直交待办公厅内的工作人员,绝不可妄言,而徐子敬的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这种念头可以心存,但绝不能表现于表面,尤其是作为先生的身边人,更不能表现出这种态度。
“敬祥,你言过了,大总统为国家象征,虽法律禁其参与政务,但大总统身为国完元首,亦可对政务提出相关见解,亦可以身影响力促进各行政部门切实履行本职,知道吗?”
“秘书长教训的极是,敬祥太过莽撞了!”秘书长的训斥让徐子敬连忙站起身答道,徐子敬清楚为什么秘书长会这么说,很多话不需要说得太明,尤其是一些敏感之语。
“敬祥,不用紧张,来!快坐下!畅卿!年轻人总会一时激动,不用过于严厉。”对杨永泰的态度,司马当然知道原因,于是便面带笑色示意站在那的徐子敬坐下来。不可否认,徐子敬的提议的确打动了司马。
将行政首都迁至西北,这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想法,只不过一旦付之行动,只怕会是阻力重重,届时阻力恐怕不仅仅是在政界,甚至大多数民众亦会反对迁都,这个问题到时要怎么解决?
“敬祥,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是其间阻力不容小视!”
“先生,您曾说过,每一个时代,引领时代前进、影响国民的总是一少部分走在时代前端的精英,而我们的党即是汇集着全国各地精英士绅,我党近五十万党员既是我们的民间支撑,我们所要做的是先行舆论引导,利用舆论将黎段府院纠葛描述成阻碍中国发展之最大障碍,府院纠葛不除,中国难兴,进而将府院冲突引至府院共设一地弊端之必然,再由舆论界呼吁另设行政首都,随后由我党外围或亲我党社会达人精英公开以报纸为体,大谈分设首都分立之必要,进而影响国民决断。当然这一切亦可与竞选同时进行,而竞选之后国会是我们的国会,议员是我们的议员,内阁是我们的内阁,一旦拥有民意基础,我们便可以发动迁行政首都之决案。当然为示民主,我们可先征求国民意见。”
徐子敬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解决之道。在几分钟内想出的这个解决之道虽不尽完善,但是却指明了一条路,挟民意以迁都,这亦是西北一直以来最常使用的手段,无非是制造舆论,彻底将目标搞臭,然后再提解决之道。
虽然徐子敬的提议非常诱人,但杨永泰仍能想象未来可能的阻力。
“先生,迁都一事兹关体系,我们需要慎之又慎,稍有不慎甚至可能至万劫不复之地!”
“秘书长此言差矣!当初共和初建,即定都南京,南北和谈,袁世凯既要求迁都京城,不也未引起骚动。再议迁都绝不会引起大风波,更何况仅只是迁行政首都,国家宪法首都仍设于京城。先生,敬祥此意甚为可行,全国有何地比西北更适合做行政首都,这里有最完善的城建设施,而未来一旦西伯利亚并入中国,西北既为中国之腹中,作为首都再合适不过。再则,国民亦称,中国之希望于西北,既希望于西北,国都设于西北再合适不过!”吕仁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反驳着杨永泰的谨慎从事的建议。
从听徐子敬提取迁都西北的提议,吕仁即难以掩饰其目中的狂热。以西北为国都!吕仁不禁后悔为何自己从未想到如此惊天之举。主任的根基在西北、复兴的根基亦在西北。以西北为都,至少安全无虑,而且可以彻底摆脱来自于大总统为首在未来可能的掣肘。尽管对此吕仁根本不屑一顾,为了限制大总统的权力,吕仁和西北的精英已经草拟了一整套法案,以强化责任内阁的权力,同时尽一切可能的架空大总统的权威。
“我要让大总统的权力不出总统府!”这是吕仁所追求的目标,亦是的西北的幕僚精英所追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