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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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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遭遇

一辆沙黄色的“JEEP”车拖着滚滚黄烟在荒芜的戈壁滩飞驰,“JEEP”车发出的轰鸣声打破了一望无际戈壁上的死寂,数分钟后“JEEP”车停在戈壁滩四方形小城堡汉玉门关遗迹前,汉玉门关耸立在东西走向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破败长城蜿蜒逶迤一望无际,每隔5里或10里,就筑有一座方形烽火台,在长城烽燧周围,还有明显房屋遗迹,早已荒废的土屋不知道存在了几百年。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的《凉州词》中悲壮苍凉的情绪,引发许多人对这座古老关塞的向往。

这也是张秩明在休假时从几十公里外的军营来这里的原因,生长在南洋的张秩明对唐诗中的玉门关充满好奇。

“该死的!就是个破土丘!”张秩明面对破败的土丘吐了口嘴里的灰土,忍不住大骂道,唐诗与现实中玉门关差距让他大失所望。现在张秩明已不见南洋时奶油阔少的模样,军营和战场上的磨砺早让张秩明变成黝黑而粗犷的爷们。

“我说张少爷,这玉门关也看了,你他娘的也该泄泄火了吧!咱回吧!”站在车上的秦义龙扶在“JEEP”座间六式两用机枪的弹鼓上大声喊道。

“JEEP”越野车是中汽公司以二战时期的“威利斯”吉普为原型生产的,是这个时代世界上第一款四驱军用越车,吉普结构非常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和驾驶无关的零件,前风挡可以向前放倒,全车没有车门,只有一个圆弧状的缺口,既方便上下车,又减轻了自重。由于采用高底盘设计,因而能跋山涉水、走高爬低。

多种用途和强大的机动性极大满足了边防军需要,装上机枪时就成火力侦察车,装上电台时又是侦察通讯车,架上担架时是救伤车,用作将军的坐骑时是指挥车。尽管现在“JEEP”车产量仅仅只有数千辆,但是这种外观别致的小型军车因不断出现在国内杂志报纸战的照片上,而被人们视为边防军的象征之一,甚至于可比边防军丑陋而坚固的钢盔。

“你他娘的别烦我,再烦我,少爷我弄死你。”虽说部队生活让张秩明身上早找不到过去奶油阔少的影子,但是在槟城横行霸道多年积下的少爷脾气却并未见少,尤其是压了几个月火后。

“狗日的,不识好人心,小心我把你扔在这热死你个孙子!”用毛巾擦掉脸上厚厚灰土秦义龙大骂道,但是脸上却带着笑色。今天从营侦察连把宝贝蛋“JPPE”车借来,就是为了带张少爷出来兜兜风、泄泄气,秦义龙明白张秩明的申请报告被再次否决后,心里绝对不是滋味。

“有种就把我扔在这,死了倒痛快,省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活受罪。”几天前,张秩明的调动申请被再次驳回让他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秦义龙带自己来看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玉门关,张秩明更愿意在训练场上发泄心中的怒火。两人间的对话很难让人相信张秩明是出自槟城张家的少爷,如此粗野之气绝不是大户人家少爷应有的风范。自从张秩明从西伯利亚十三师调到哈密守备团三排,秦义龙和张秩明两人就像天生犯冲,成天骂骂咧咧不过这是两人交流的方式。

“该死的!”张秩明心中愤怒不已,本来自己应该已经踩上欧洲的土地,可是现在却只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灰,张秩明原先一直以为自己被调到这里是作为训练士官训练部队,可知道真相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耻的逃兵,从前线躲到安全之地,每每想及此无尽的羞耻就像毒药一样在张秩明心中漫延,甚至无法面对训练场上的战士和身边战友。尽管不能深入了解此次调动的原因,但张秩明或多或少猜测出自己和老七从前线被调至后方,恐怕和老六在上乌金斯克阵亡有密切关系,张家六少爷是槟城子弟中为国尽忠第一人。

“……当弹药耗尽时,作为先头部队的他们,原本可以选择等待,但是他和他的三名袍泽兄弟却像四把尖刀一样,义无反顾的挥着刺刀、工兵铲冲向数百人的敌阵,正当他与敌兵扭打在一起,并将刺刀刺入敌人脖颈时,冷不防被背后增援的另一名敌兵猛捅一刺刀而牺牲。然而,刺他的敌兵也没逃脱性命,他刺刀甩在一旁,也死在他的身边,形成3具尸体叠压的形态,那种拼尽全力肉搏置敌于死地的姿态实在令人敬佩,令我等汗颜。曾经槟城张家六少爷,现在的中士张秩勋用自己的生命实践了出征之日时许下的誓言,余谨以至诚,服从军事纪律,血战绝不后退,拥护民族利益,遵守上峰命令,三角尺劂职,奋斗到底,始终不渝!”想到大哥信中提到老六为国尽忠的消息传到南洋后,南洋各个华报长篇累牍的报道。

张秩明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尽管过去和老六并不亲近,甚至两人之间可以用矛盾重重来形容,但是想到老六张秩明心中仍然不是滋味,兄弟之间的情份,过去在槟城时张秩明对此并没有任何理解,情份不及家产重要,但是现在却已是阴阳相隔。

老六的牺牲为张家赢得荣誉,谁也想不到槟城张家的花花六少在投军后会有如此转变,当老六的遗体被运回槟城后,整个槟城数万华人为其送行,没有人再记得槟城花少张秩勋过去的恶行,所有人只记住了他在上乌金斯克奋勇杀敌死战不退的英勇。

“老六啊!老六!你可把我和老七坑苦了。”站在四方土堆侧,张秩明喃喃自语。如果老六没牺牲,自己不会被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只得到一枚纪念勋章,然后就被永远剥夺了争取军功的机会。

“你个大烟鬼!”父亲怒骂声清晰的在张秩明耳边回响。在所有人眼中槟城张家五少是个屁用没有的大烟鬼。

“男子汉的荣誉只有在战场上获得!”在边防军服役十四个月,张秩明觉得自己并不是百无一用的大烟鬼,而是一名战士和身边来自全国各地的袍泽一样,是边防军战士,但是现在却失去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张秩明渴望用军功去证明自己并不比老六差,但是无数次参战申请被驳回,所得到的回答永远是NO。

“砰!砰!……”就在这时一阵零乱的枪声打断了张秩明的思绪,枪声是从玉门关内传来的。

“秩明,快上车。”听到枪声的秦义龙连忙发动汽车冲张秩明大喊道。

“义龙,咱们顺着枪声去看看怎么回事?”张秩明跳到“JEEP”车后位,操起车上五式两用机枪喊道,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张秩明精神一振,无论发生什么,至少可以调济一下枯燥的生活。

“你他娘的傻了可是,那边是甘肃地界,按命令咱们不得擅入。”冲着操起机枪戴上钢盔满面兴奋的张秩明秦义龙大声吼道,尽管嘴中反对,但是仍然不忘取出钢盔戴在头上,开车朝只剩一个土台的玉门关驶去,秦义龙自己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看,义龙,是卡车,有骑兵追杀卡车。要知道甘肃可没有卡车,是不是上个月进青海的那帮毛商的车队。”车一驶到土台旁,张秩明就看到远处数公里外滚滚黄烟中十余辆卡车拼命躲避后方数百名骑兵的追击。

“JEEP”车四轮驱动优异的越野性能在坑洼不平的戈壁被完美体现出来,伴随一阵刹车声,沙黄色JEEP稳稳停在一处缓坡上,手扶机枪的张秩明拿起望远镜,从望远镜中张秩明清楚看到夺命狂奔的卡车车牌号是西北的车牌号,在马背射击车队的骑兵则是甘肃西军打扮,显然是形同匪兵的西军在打劫车队。

“义龙,车队是咱们西北的商人,西军匪兵要劫杀车队。”

话音一落,秦义龙就听到身后传来为机枪上膛的“哗啦!”声,“奶奶的,爷早晚有一天得让你给害死。”

尽管嘴里痛骂身后操枪的张秩明,但是秦义龙仍然一挂挡位便驾着“JEEP”车向骑兵队侧方迂回过去,张秩明说得对,作为军人绝对不能对陷入危险的西北商人视而不见。

“老爷,您撑着点还有几里就过玉门关了,过了玉门关他们就不敢再追了,等到了医院老爷您就有救了。”卡车内一个伙计一边用毛巾擦掉躺在后坐的陈富财嘴角涌出的血沫一边哭喊道,汽车玻璃早被横飞的子弹打碎,几天来夺命狂奔使得伙计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全靠最后一口气硬撑着。自打在日月山碰到宁海军,这一路上在宁海军围追堵截下车队在过当金山口时损失了大部分汽车,过了当金山口甘肃西军仍然没有放过残存车队,车队每个人都明白宁海军想灭口,这一路上除了加油,几乎就没停过车。

“梁……梁子,一定得活着,回……回西北……要、要报、报官!”胸腔被子弹击穿的陈富财用尽力气做交待,陈富财不会像散商一样被抢了忍气吞声自认倒霉,损失一百多辆卡车再加上价值几十万的毛货和驾驶员、镖师足以让陈家破产,只有报官才有保住陈家的希望。

“是,老爷,一过玉门关我就报官,梁子一定报官。”老爷脸色煞白奄奄一息的模样让梁子痛哭失声,打小在陈家长大的梁子早就把自己当成陈家人,看着老爷的模样梁子知道老爷或许撑不到哈密城医院,到那最快也要一天时间。

“妈的,这群匪兵!”迂回到骑兵侧翼三、四百米外一处沙丘后的张秩明,操着两用机枪对追击车队的骑兵队轻声骂道,因为驻地距离甘肃仅数十公里的缘故,对于甘肃如土匪般的西军张秩明没有任何好感。

“秩明,用机枪把他们驱散就行,咱们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别引起争端。”秦义龙望着尖叫着挥舞武器的西军骑兵对身后的张秩明说道,对于西军司令部有严令,只要未闯进西北地界,边防军官兵不得擅挑争端。

“朝大车轮子打,千万不能让他们过玉门关!”马背上的马跃腾眼见再过不远就到汉玉门关了,于是便大声喊道。过了玉门关就进入新疆地界,万一碰到巡逻队的西北军,自己这百多号人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距离玉门关已不到五六里,距此最近的西北军营地也只有四五十里地,西北军没事就骑马在此巡逻。

驻防敦煌的马跃腾对西北军并不陌生,甚至当西北军出现在玉门关时马跃腾还曾试着像过去和新军一样,想从他们那买些武器和子弹,结果那些人差点没笑死,不过临走时倒送给马跃腾一发子弹。

“子弹你是买不到的,若是你等再行虐民匪事,我们倒不介意用子弹教教你们什么是军人的职责。”想到兵强马壮的西北军,马跃腾绝不愿意行鸡蛋碰石头之事,但是上头有严令,一定要拦住私商,他们回到西北后万一报官,到时西军上下恐怕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秦义龙就听到机枪哒哒声,是六式两用机枪在点射。从望远镜里看到原本气势汹汹奋勇追击车队的骑兵,像是被绊马索猛地绊倒一样接连摔倒在戈壁上,机枪火力在张秩明这个老兵手里得到充分施展,秦义龙知道自己先前的话算是白说了,于是便随口骂了一句:“该死的!”

“有埋伏,撤退、快撤。”身前身后不断有人被突如其来的机枪击中落马,身边不断传来子弹“嗖、嗖”的破空声,让马跃腾大吃一惊。

“是机关枪!”机枪的声音让马跃腾以为自己碰到西北军巡逻队,而且还中了他们的埋伏,本就不愿意招惹西北军的马跃腾那里还顾得上命令连忙勒马调头大喊道,原本气势汹汹的骑队随着长官的命令立即一哄而散。

“我操,这就是所谓战死不退的穆斯林马队?”西军的溃退让准备发动汽车利用吉普车的越野性能在戈壁上和西军兜圈子的秦义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剽悍的西军骑队竟然干脆利落的回马就撤。按照军事情报局通报的西军、宁海军资料,甘肃的西军或青海的宁海军都是靠宗教思想武装起来的骑兵队,虽然装备落后、训练不足,但是因为宗教思想的武装,在战斗中向来决死不退。

“这真是情报中提到的西军穆斯林马队?”操作机枪的张秩明同样大吃一惊。

从后视镜里看到溃去的马队梁子喜形于色的大喊道,但是刚一扭头就愣住了。

“老爷,土匪跑……了!”一直躺在后座的陈富财此时已经停止了呼吸,一个多月前他决定到青海大规模收购羊毛时并没想到会因此丢掉性命,梁子则愣愣地看着躺在后座上的老爷,再也说不出话来。

“梁子,前面停了辆咱边防军的车。”这时驾驶员的声音在梁子耳边响起。

“长官,你得给我们作主啊!青海的那群土匪杀了我们三四百条性命……”梁子跳下车后冲到两个边防军士兵面前,“噗通”跪倒在地用力磕头同时大声哭喊道,从青海到甘肃一路上受到委屈此时全部化成了泪水。

秦义龙二人看眼前跪在地上已经哭成泪人的百姓,连忙将其搀扶起来,同时关切地问道:“有话好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法!在所有人眼中意味着严酷,甚至等同于死亡,而作为军法象征的军事法庭在普通群众眼中同样等同于鬼门关,尽管军事法庭的审判需要严格遵守军事法典的各项条文,但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到这个鬼门关走上一遭。

军队是一支纪律部队,钢铁般的纪律是其拥有钢铁意志的保证。西北注重纪律与法律,而西北边防军更是以军法严酷闻名国内,在边防军中没有任何人愿意以身试法,军法从来没有宽恕一词。

此时在75街区36号边防军宪兵总部大门外,云集了来自西北以及国内上百家报社的几百名记者,都把焦急的目光投向宪兵总部三楼,那里正在进行被称为“西北贪腐第一案”的张家口集体腐败案审判,尽管从表面证据上以张家口市前市长、边防军预备役上尉张尉伦为首的一百三十六名张家口市各级官员并没有“违反”法律,但是当那些官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宪兵呼其军衔逮捕之后,任何人都知道西北这下准备用非常之法行非常之事了。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待审判结果,记者们都在图馆内翻找西北边防军军事法典,以从中查证这场审判的结果。甚至一些报纸大胆预测,一百三十六名张家口官员至少有半数会被处以死刑,理由非常简单,军事法庭就是个鬼门关,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军法从事,对于这个名词国人并不陌生,这个名词意味着死亡,同理军事法庭亦然。

“为……为什么?”在休息室内穿身没有佩带军衔军装的张尉伦问自己的辩护律师也是自己的老同学,此时张尉伦远没有以前那份从容淡定,所剩的只有惊恐。

“很简单,公署绝对不容任何人破坏西北的规则和尊严。尉伦,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挑战公署的底线,是在西北脸面上狠狠吐了口唾沫。你自以为是帝国法律系的高才生,就可以玩弄西北法律于股掌间,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他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你忘记了从你当上张家口市市长的同时,你就不再是个平民,你是军官不是老百姓,民法或许不能制裁你的所为,但是军法却可以,一个玩忽军事职守罪就足以要你的命,不要忘记现在是战时,西北在打仗。”老同学窦云阳面带惋惜地说道。来西北之前窦云阳曾满怀信心,但是来到西北了解案情后,窦云阳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赢这场官司,也没有任何一名律师能够打赢这场官司,没有人能救下自己的老同学。

玩忽职守,如果一名普通官员犯有此罪,结果并不可怕,按照张尉伦所为最多只能判处半年拘役。但是,在西北执行的公务员预备役军官制却使得这个罪名有了另外一个名词“玩忽军事职守罪”,按照西北军事法典条文规定,在战时此项罪名足以判处死刑,这或许就是西北选择用军事法庭审理此案的原因。

“我没有违法,他们不能这么做,我没有玩忽职守,我没有……”张尉伦惊恐的大声嚷嚷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自己一直都恪尽职守,但是话说了一半就止住了,在宪兵队刑事调查组录口供时,张尉伦就已经承认自己至多负有玩忽职守之责。

“尉伦兄,在强拆一事上,你已经承认负有玩忽职守的罪责,这一次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可能……哎!安排一下后事吧!”窦云阳话一说完就叹了口气,老同学毁就毁在太聪明,如果不是因为太聪明,恐怕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当他在西北脸面上重重吐唾沫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结果。

“至少我们给了他们一个‘公平’的审判,不是吗?”司马异常平静地说道。相比于国内省份,张尉伦等人至少得到一个公平的审判,张尉伦可以用法律保护自己,西北也同样用法律来维护尊严和规则。此时司马心中甚至暗自庆幸,幸好当初为了西北军事化,特意制定了西北独特的公务员预备役军官制,否则恐怕真的只能把张尉伦那种人关上几个月而已。但是公务员预备役军官制,却可以解决此类问题。在同样罪名下,严酷的军法可以使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不会有死刑,尽管内心深处司马更愿意用死刑惩罚污吏,却绝不能冒牺牲军事法庭公正的危险。

“十年,在军事监狱关上十年,足以让他们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从司马口中得到不会处以极刑的回答后,让蔡锷放下了原本的担心,军事法庭绝对不能沦为工具。在蔡锷看来军事监狱十年苦役已经足够了,一次将一百三十六名官员判处三年至十年军事监狱苦役已经足够在西北敲响警钟。

“但愿能够让那些人警醒吧!”想到军事监狱的苦役,司马心中如此希望,在这个案件中采用军法只是权宜之计,以后需要更完善的法律,而政府同样需要一个独立的反贪污部门,才有能力打击贪污腐败。

“或许建立廉政公署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后世因电视、电影而被人们熟悉的香港廉政公署,司马在心中思量。贪腐历来是中国最大的政治挑战,从历史经验来看,贪腐是导致和加速政府垮台的催化剂,除了依靠纸面上的法律之外,还要依靠一个强有力的反贪部门。

第146章 逮捕 目录 第148章 通牒与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