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老友相逢
第829章 老友相逢
“因为他输给了王仲明。”既然献宝似的主动向林宣根来汇报,李德铭自然先看过这篇网文的内容,见林宣根的情绪似乎有不耐烦的趋向,他连忙用最简单的语句将主题说出。
“什么……你说什么?!”李德铭刚想开骂,却被下属所讲的情报惊住——溥家齐是什么人?那是中国新生代棋手中的代表性人物,其在中国棋界的位置,与韩国的吴灿宇,金伍中这些棋手相差无几,难道连他也会败在王仲明手下?
“不只是他,这篇文章中还讲国青队的另外一位主力队员魏国清也输给了王仲明。”李德铭进一步说明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从头讲一遍。”国青双璧的名气林宣根当然知道,听说中国国青队的两位标志性人物双双败在王仲明的手下,他怎么会不感到惊讶,他连忙吩咐道。
“……开始的部分是文章作者自曝身份,讲说他是在中国棋院工作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从第二段开始是介绍事件的背景,大致是说因为报名参加了三星杯赛,王仲明经棋院高层同意临时加入国青队随队训练,备战比赛,但这件事儿在国青队引起了强烈反弹,国青队队员几乎一致反对与业余棋手一起训练比赛,在王仲明进入国青队的当天,魏国清就以个人名义向王仲明发出挑战,以负者离开国青队为条件与王仲明进行一对一的对决,王仲明接受挑战,比赛在第二周的星期一下午举行,结果魏国清中盘不敌,惨败收场。”
“……出于义气,为了不让魏国清离队,溥家齐第二天早晨早餐时间同样以个人身份向王仲明发出挑战,如果挑战成功,要求王仲明向棋院求情,让魏国清留队,如果挑战失败,则任由对方发落。王仲明接受挑战,比赛在周三进行,结果王仲明再一次获胜,所以才有了照片上的一幕,溥家齐被罚在棋院大楼门口顶着棋盘站了半个小时……”。
李德铭将整篇文章的内容从头至尾翻译了一遍,虽然只是口译,有些地方讲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已经足够让林宣根震撼了。
“……没想到王仲明会进入国青队随队训练,而且还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中国棋院高层对这件事儿有什么反应?”震惊之余,林宣根整理了一下儿思路,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只一次去中国棋院公干,对棋院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以他的认知,国青队是中国棋院重点建设培养年轻优秀棋手的地方,怎么会允许业余棋手进入呢?这不仅仅是实力,水平的问题,还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中国棋院高层居然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情况。
“……文章里没怎么说这方面的情况,也许是因为写作者的职位不高,接触不到高层吧。”把文章重新快速浏览了一遍,李德铭答道。
“……尽快核实这篇文章的真实性,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整件事情的文字报告。”林宣根做出指示。
离开了赵林昌的办公室,孙贤周打算去四楼转转,刚到楼梯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哈,永权,好久不见啦。”迎面走过来的却原来是他的老朋友吴永权。
“呵呵,贤周,真巧呀。说起来咱俩得有半年多没见了吧。近来过得可好?”吴永权笑着和他打招呼问好。
“呵呵,还不是老样子,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你,听灿宇说你开的道场最近越来越火爆,光是正式学员就有二十多位,发大财了吧?”孙贤周笑着问道。
“呵呵,听那小子胡说,二十几个学员能发什么大财,你就笑话我吧。上次去北京,承蒙照顾犬子,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今天既然碰上了,要是没别的事儿的话,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吴永权连连摇头,然后笑着提议道。
“感谢就不必了,灿宇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照顾他是应该的。不过喝一杯那是当然的,发不了大财也有小财,既然是发了财,让你请客也是应该的。”孙贤周笑道。
说走就走,两个人倒也都是痛快人,当即离开棋院,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店坐下,点了些小菜,要了几瓶清酒,边喝边聊,却也是悠然自在。
“对了,今天来棋院是办什么事儿吗?”聊着聊着,孙贤周随口问道。
“是呀,学员人多了,一个人忙不过来了,今天来棋院转转,看看有没有愿意抽空去帮忙的人。”吴永权答道。
“也是呀,现在灿宇比赛多了,留在家里帮你的时间也少了,是该找个帮手了。怎么样,找到人了吗?”点了点头,孙贤周赞同道。
“找到了一个年轻人,我让他明天起先去试两天,如果觉得不错的话就定了。你呢?从楼上下来,是去见赵总长吗?”吴永权问道。
“对,三星杯不是很快就要开赛了吗,现在外卡给谁还没定下来,他找我就是问一问我的想法。”孙贤周也不隐瞒,把自己今天来棋院的事情讲了出来。
“哦,那你跟他是怎么说的?”吴永权问道。
“我的意思,三星杯外卡已经连续三届发给韩国棋手,这一次该给中,日两国棋手了,至于人选,我提议是坂田浩二先生,他对这个提议似乎也比较认可。”孙贤周答道。
“坂田先生呀……呵,如果是他,我是举双手表示支持,年过六旬仍然奋战在棋战一线,而且去年竟然在十段战中以三比二的比分战胜小他二十岁的桥本龙骑,挑战成功,老而弥坚,不能不让人感到由衷的钦佩。”吴永权对孙贤周的想法非常赞同,感慨说道。
“是呀,坂田先生的精神是所有职业棋手学习的榜样,不过话说回来,以坂田先生如此高龄仍能出现在十段战五番棋的舞台上,日本棋手断层的情况实在是很严重呀。”孙贤周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