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离别

第六十一章 离别

在顶住了AC米兰的三板斧之后，佛罗伦萨的攻势又渐渐的起来了，科斯塔库塔的出场虽然在短时间内唤醒了米兰球员的斗志，但是当他们久攻不下之后，这股劲儿又渐渐的泄掉了。

安切洛蒂坐在教练席上，头脑当中也是一片混乱，在换上科斯塔库塔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他是打算要放弃这场比赛了。

至于欧冠资格，安切洛蒂相信，球队有办法解决，之前有皇家马德里和利物浦的例子在前面，欧足联怎么也不会让AC米兰这个欧冠的卫冕冠军缺席。

比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要结束了，圣西罗的看台上也变得安静起来，对比赛，球迷们也没什么念想了，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提前离场，只是为了即将告别的科斯塔库塔。

当然，还有阿尔贝蒂尼，虽然阿尔贝蒂尼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佛罗伦萨的紫金战袍，但是他们都知道阿尔贝蒂尼的心一直都在AC米兰。

对于忠臣，球迷们给予的永远都是宽容。

比赛进行到第八十五分钟的时候，科斯塔库塔的机会来了，卡卡突入禁区，被孔帕尼撞到，主裁判直接判罚了点球。

这个时候，皮尔洛、西多夫，卡卡都在场上，但是当足球被摆在点球点上的时候，他们都退开了，科斯塔库塔被推到了最前面，这个点球是送给他的。

科斯塔库塔没有拒绝，他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性，虽然比赛临近结束，但是如果能够把这个球打进去的话，AC米兰就还有机会。

安切洛蒂也难得激动了一次，他有些着急，一些话就卡在他的嗓子眼，犹豫了几次，却还是咽了回去。

这个关键的点球，他不想让科斯塔库塔来罚，但是这个时候，他就是再怎么铁石心肠，他说不出来。

助跑，起脚，射门！

一蹴而就！

职业生涯，只为米兰奉献过两个进球的科斯塔库塔非常从容的将这个球踢进了弗雷把手的球门。

原本安静的看台顿时变得沸腾了，人们都在欢呼，他们既是为了科斯塔库塔，也是为了球队，他们又看到了希望。

只要米兰能在主场拿到一场平局，他们就将获得下个赛季欧冠联赛的参赛资格。

只可惜，他们的希望只维持了短短的两分钟，迪甘在禁区内接到了阿巴特的传中球，力压内斯塔，头球破门。

又是两个前米兰球员之间的配合，一锤定音，彻底扼杀了AC米兰反扑的希望。

迪甘进球的时候，科斯塔库塔就站在一旁，看到球门第三次被洞穿，他的脸上也写满了失望。

当比赛临近结束，佛罗伦萨依然在进攻，足球在佛罗伦萨球员的脚下来回传递，米兰球员虽然也在拼，但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气势，看上去更像是在应付差事。

阿尔贝蒂尼的直塞球，直接传到了迪甘的脚下，迪甘拉球转身，正要向前突破，突然一条腿飞快的横在了他的面前，迪甘犹豫了一下，刚要动，但是当他看清了那个人的时候，故意露了一个破绽，足球被直接铲除了边线。

紧跟着主裁判就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已经安静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圣西罗球场，突然欢声雷动，人们都在高呼着一个人的名字。

科斯塔库塔！

迪甘看着正在他的身边，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的老比利，突然笑了：“很精彩的铲断！”

科斯塔库塔一愣，眼神异样的看着迪甘，面色有些不郁：“别在我的面前说谎，我知道刚才你能躲过去，为什么要故意让我，是在可怜我这个老家伙吗？”

以科斯塔库塔多年的赛场经验，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迪甘是在故意让他有一个体面的结局，可是身为一名球员，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接受这样的施舍。

虽然被看穿了，可迪甘却不以为意：“我可没有可怜别人的习惯，只不过我也觉得累了，我想我应该说恭喜，你拥有一个非常辉煌的职业生涯，我很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迪甘确实嫉妒，能够在长达二十年的职业生涯里，始终效力于同一支球队，这不单单是忠诚的象征，其代表的意义远超过一个忠诚的定义。

看迪甘转身要走，科斯塔库塔低下头，嘴角带着笑意：“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这个时候，圣西罗看台上的球迷都已经站了起来，他们在欢呼，在鼓掌，在呼喊着科斯塔库塔的名字。

当科斯塔库塔走进场环视周围，看到整个圣西罗为他鼓掌欢呼的时候，他意识到，这是他选择离去的正确时间。他的眼神和教练席上安切洛蒂、塔索蒂的微笑交织，他的耳边清晰响起场边的马尔蒂尼的欢呼。

那是他的老朋友了，他进入一线队的时候，两个人就一直并肩作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起经历了辉煌，也经历过低谷，现在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科斯塔库塔又看向了阿尔贝蒂尼，那也是他老朋友，当初阿尔贝蒂尼离开的时候，他也觉得非常惋惜，不过没办法，这就是职业足球。

“比利！”阿尔贝蒂尼走到了科斯塔库塔的面前，主动伸出了手。

科斯塔库塔一笑，他的手和阿尔贝蒂尼紧紧握在一起：“德米！恭喜你们，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科斯塔库塔和阿尔贝蒂尼寒暄了几句，便走到了场边，向四周围的球迷鼓掌致意，再看看那些簇拥过来的队友，他看到了格里米、博列洛、博内拉、古尔库夫等20上下的年轻人时，脑里浮现出巴斯滕、古力特、巴雷西、萨基当年的笑容。

那是米兰的一个时代，意大利足球的一个时代，现在老比利要带着对那个时代的回忆和话语权，默默离去。

能够留下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作为解释：“我真的跑不动了。”

马尔蒂尼说得好，每当科斯塔库塔这类球员退役时，就会感到灵魂和身上的肉少了一块，球迷又何尝不是这种感受？

还好，快乐多于伤感，这个夜晚的圣西罗，虽然他们承受的是一场失败，但是因为科斯塔库塔，因为阿尔贝蒂尼，点滴泪水早已淹没在欢快的海洋中。

虽然比赛输了，但是能以一场正式比赛，向职业生涯说再见，科斯塔库塔也没什么遗憾了，而且球迷给予他礼遇，更是让他倍感欣慰。

这场告别之战，高潮来了三次，科斯塔库塔接过马尔蒂尼的队长袖标，走入球场是第一次，他的球衣胸前右上角处有个大写“M”字样，三层含义，他母亲名字margherita第一个字母，他老婆名字martina第一个字母，他终生效力球队milan第一个字母。

这场比赛，科斯塔库塔的家人也来了，他的妻子马尔蒂娜·科隆巴里抱着他们的儿子阿吉莱就坐在看台上，阿吉莱穿着米兰红黑球衣，背后写着自己名字achille。

第二个高潮来自他点球破门，打进27年职业生涯第三球后，本不是点球手的比利很自然地走上门前12码处，右脚内脚推中路偏左，佛罗伦萨的门将弗雷判断失误，全场欢声雷动，科斯塔库塔却异常平静地漫步走向底线，低着头略有所思，等到队友潮水般涌上，他才露出一点笑容。

现在比赛结束了，所有的米兰球员都换上5号、印有科斯塔库塔名字的米兰球服，一同进场庆祝，掀起了这场告别赛的第三个高潮，队友们合力把老比利抛向高空，这颗名为比利的星就此进入米兰球员史册。

紧接着米兰俱乐部的管理层也走进了球场，和科斯塔库塔拥抱庆祝，当接过加里亚尼递过来的时，一直都非常冷静的科斯塔库塔也不禁眼睛酸涩，冷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安静地说道：“这是美丽的一天，感谢俱乐部、队友和我的家人。我很荣幸能成为米兰一部分，而且相连的程度如此深，这种融入的感觉，我非常喜欢。”

可以说亚历山德罗·科斯塔库塔绝对称得上是意大利足球防守文化的代表人物，他辉煌的职业生涯，与贝鲁斯科尼掌管米兰的时期几乎重合，见证了近20年米兰王朝的建立、衰落与复兴每一个细节。

除86/87赛季租借给蒙扎一个赛季，亚历山德罗·科斯塔库塔余下的全部足球生命，都献给米兰，他也是米兰忠诚精神的象征之一。

作为中后卫，亚历山德罗·科斯塔库塔身体条件十分普通，转身速度多年为人诟病，面对各种类型的前锋，科斯塔库塔纯粹依靠高超的防守技巧，长期保持着高水准。可以说科斯塔库塔本身就是一部防守技术的教科书，浓缩了意式足球几十年积淀下来的防守意识。

科斯塔库塔职业生涯的黄金时期，集中在萨基与卡佩罗所开创的米兰王朝阶段，他与巴雷西、马尔蒂尼、塔索蒂组成的防线不仅在俱乐部所向披靡、移植到国家队同样牢不可破，这段时期科斯塔库塔几乎拿遍所有冠军。

但从1994年丰田杯开始，科斯塔库塔开始走下坡路，在对萨斯菲尔德的比赛中，科斯塔库塔先是犯规送给对手点球，接着回传失误令本队再丢一球，终场前领到红牌被罚下场，0:2告负的米兰连续第二年错过丰田杯。

随着巴雷西等一批老臣退役，科斯塔库塔与米兰一同陷入低谷，缺乏领袖气质的他不断因犯错被指责，只有效忠米兰的信念从未更改。

01/02赛季结束后，合同到期的科斯塔库塔宣布结束17年职业生涯。正当他准备去美国大联盟淘金之际，米兰俱乐部却于8月底召回36岁的科斯塔库塔，在内斯塔转会前给球队后防吃下定心丸。

与性感女星科隆巴里的恋情，让科斯塔库塔焕发“第二春”，他安安心心扮演好替补角色，享受职业生涯最后的快乐。

每当内斯塔或马尔蒂尼伤停关头，科斯塔库塔总能挺身而出，尽心尽责打好比赛。2003年丰田杯上，科斯塔库塔顶替受伤的内斯塔与马尔蒂尼搭档，他近乎完美的表现洗刷了10年前耻辱，可惜点球决战中科斯塔库塔罚球不中，米兰负于博卡青年，延续了丰田杯的遗憾。

科斯塔库塔堪称AC米兰甚至意大利足球的一个奇迹，上世纪80年代，他曾与巴雷西、马尔蒂尼、塔索蒂等人缔造了球队“钢筋混凝土式的防线”，帮助红黑军团包揽了可以获得的意甲联赛、冠军杯、丰田杯、意大利杯甚至超级杯等等全部冠军荣誉。

出生于1966年的科斯塔库塔好像天生就是一位米兰人，1985/86赛季加盟米兰后，科斯塔库塔除1986年短暂租借至蒙扎队一个赛季外，其余时间均在圣西罗度过。

1986/87赛季，他首次代表AC米兰成年队在杯赛中正式出场，1987年10月25日，他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场联赛亮相，至今已经整整过去将近20年。

20年的时间里，科斯塔库塔在意甲联赛中出场次数达到455场、意大利杯出战73场、意大利超级杯6场，征战欧洲赛场116次，作为后卫为红黑军团留下了三粒宝贵的进球，写下了一幅令球迷为之动容的感人诗篇，球迷送给他的无私掌声是对他为球队做出贡献的最好回报。

如今科斯塔库塔已经年满41岁，在意甲中无人能出其右，堪称完美的“活化石”。截至目前，科斯塔库塔囊括了几乎所有可以获得的冠军荣誉，包括7次意甲联赛冠军，5次冠军杯冠军，5座欧洲超级杯，5座意大利超级杯，1座意大利杯和2座丰田杯。

虽然那早已经不再是球队一线队主力，科斯塔库塔的身份更像是名陪练，但是只要他有机会身穿米兰的战袍出现在球场上，他向人们展现的永远都是一个最出色的比利。

“我期待着我人生下面的精彩，当我想道这是我在圣西罗的最后一场比赛时，我也曾感到伤感难过，但这是一件我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我的职业生涯都献给了这支伟大的球队。”

41岁的科斯塔库塔可谓世界足坛年龄最大的现役球员之一，事实上两年之前，他就动过退役的念头，但是AC米兰的副主席加里亚尼一再挽留，而且科斯塔库塔自己也有一个愿望，就是在退役时能带着儿子走上圣西罗球场，告别球迷，这个愿望激励着他在每个赛季结束后总是再签“最后一年”合同。毕竟岁月不饶人，在意大利杯对罗马的比赛中，科斯塔库塔表现糟糕，两次失误导致了两个丢球，半场即被换下，这最终迫使他下了退役的决心。

科斯塔库塔现在就是保持着多项纪录的“活化石”：他迄今为止为红黑军团服役近24年，这在米兰百年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去年11月21日对雅典AEK队的冠军联赛中，他创造了参加冠军联赛年纪最大的球员的纪录。

除了在俱乐部的辉煌履历，在1991年到1998年期间，科斯塔库塔还曾59次代表意大利国家队出场，并捧得1994年世界杯亚军。

随着科斯塔库塔的退役，昔日创建米兰王朝辉煌的球员中，只剩下马尔蒂尼还活跃在赛场上。这也意味着AC米兰后防线推陈出新的开始，毕竟39岁的马尔蒂尼、41岁的科斯塔库塔、36岁的卡福已经不能胜任米兰防线的镇守职责了。

一场败局，最后一次的首发，科斯塔库塔带着微笑告别，加图索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抱着比利大叔的腰，米兰中场这只野兽，变得像个孩子般脆弱。是的，说再见总有伤感，尽管他会留下来，像塔索蒂一样。

1987年至今，科斯塔库塔随米兰见证了王朝的辉煌，也有着自己的失落和彷徨，特别是随着巴雷西的退役，状态下滑的比利大叔，承受了无数的指责，曾经那条坚不可摧的防线一旦崩塌，人们都把不满倾注在他，一个被指缺乏领袖能力的人身上。

而他的稳健和坚韧，却早已被抛诸脑后，也许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曾经钢铁后防也有他的一分力，毕竟他不是一个张扬的男人。

如果巴雷西的大将之风，来自于无坚不摧的梦之王朝，那马尔蒂尼的王者之气，也许就是包容了与生俱来的大度，在他们的身边，科斯塔库塔和塔索蒂一样，都甘愿隐身在阴影里，从容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也许当别人说起时，不会赞美他们的功劳，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他们的不屈，像科斯塔库塔这样一个，41岁仍然在球场上驰骋的球员，无论怎样都是值得被尊敬的。

不像马队对米兰的意喻，比利大叔仍是不离不弃，始终守候在内洛。也许，困境中人们责怪他无法扭转颓势，也许当胜利降临，人们只看到马队浑身的光芒，但是潮起潮落，都无法动摇科斯塔库塔的忠诚，无奈、黯然都比不上背叛米兰的心痛，所以默默地，只要跟随着米兰就足够，即使最后一段路上，仍然安心的扮演着替补角色。

米兰有着忠诚的传统，就像塞萨尔和保罗之间的传承，当激情在安切洛蒂的保守中，渐渐趋于平淡之后，只有看到马尔蒂尼和科斯塔库塔，这样忠诚的身影，才能感觉米兰的血性仍在，那种温暖的感觉仍在，仍是最与众不同的米兰。

挂靴之后，科斯塔库塔将和塔索蒂一起，作为米兰教练继续在内洛的日子，相信他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教练，因为他的善解人意，会让每一位球员尊敬和喜欢，而他的淡定、他的宠辱不惊，会让他和米兰都更大气，一支以冠军为目标的球队，也许需要这么一点从容和内敛。

在为了科斯塔库塔的离去而感伤的时候，米兰的球迷们也没有忘记阿尔贝蒂尼，一个同样的战士，而且和科斯塔库塔相比，米兰的每一个人心中对他都充满了亏欠。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人们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以前的事情了，科斯塔库塔说完，就和马尔蒂尼一起，走向了阿尔贝蒂尼。

看台上的球迷再一次送出了掌声，一个效力于其他球队的球员，在圣西罗退役，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在这个星球上除了阿尔贝蒂尼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了。

迪甘等佛罗伦萨的球员因为阿尔贝蒂尼的关系，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聚在了场边，看着阿尔贝蒂尼接过了话筒。

和习惯了沉默的科斯塔库塔不同，阿尔贝蒂尼的感情就要丰富了很多，想起曾经在AC米兰的辉煌与失意，想象这几年在外漂流，每次遇到AC米兰时，心中的苦楚，阿尔贝蒂尼忍不住流下了英雄泪。

“非常感谢，我为曾经能效力于这家伟大的俱乐部感到骄傲，虽然因为一些原因，自从2002年夏天，我就离开了圣西罗，但是我的心一直和这家伟大的俱乐部同在，现在到了真正要说再见的时候了，在米兰的每一天，我都将深切的怀念着，我不会去怨恨谁，在效力米兰的日子里，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我去感激，再一次说感谢，谢谢你们陪我走过了这么多年！”

毕竟已经不是米兰的球员了，阿尔贝蒂尼的告别演说非常简练，然后现场的大屏幕上又分别播放了科斯塔库塔和阿尔贝蒂尼效力米兰期间，赛场上的精彩表现。

当这一切进行的时候，佛罗伦萨的主教练普兰德利和迪甘走到了一起，他们就是两个局外人，今天的告别仪式，和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如果非要说有关系的话，他们两个算是阿尔贝蒂尼的亲友团。

当米兰人都因为离别而感伤的时候，他们两个却格外的冷静，这个赛季已经结束了，对于赛季之初就遭遇了重创的佛罗伦萨来说，他们的这个赛季算得上成功，如今一切都完结了的时候，他们不可避免又要面临一个新的问题。

不是下个赛季该怎么办！

而是欧冠联赛资格的问题，虽然这场比赛佛罗伦萨赢了，可是如果真的以为AC米兰认命了，身为欧冠的卫冕冠军，下个赛季心甘情愿的去参加联盟杯，那他们可就太天真了。

贝卢斯科尼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按规矩出牌的人，当初电话门时间爆发，连拉涅利家族都不能幸免，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挺过来了，不但成功的让AC米兰留在了意甲，还保留了他们的欧冠资格。

谁知道，这一次贝卢斯科尼会不会又来这么一手，不让我们参加欧冠联赛，我们就不转播意甲联赛，这种没皮没脸的事情，贝卢斯科尼绝对做得出来。

而且，这件事不仅仅涉及到AC米兰的利益，也关乎着欧足联的脸面，连卫冕冠军都没办法参加下个赛季的欧冠联赛，这说明什么问题，岂不是说欧冠联赛的水平都没有意甲联赛高，那欧冠还举办个什么意思。

一方面是欧洲足球的老大，一方面是欧陆豪强，他们的利益和脸面有危险了，到时候牺牲的会是谁的利益，说到底倒霉的好不就是佛罗伦萨吗？

“你觉得那种情况会发生吗？”普兰德利也不禁有些担心。

迪甘笑着说：“贝卢斯科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到时候我们肯定要防着他撕破脸皮，这件事，还是教练你去和德拉瓦莱先生知会一声的好，免得措手不及，吃了那个老狐狸的亏！”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迪甘看着正在环绕球场向米兰球迷致意的科斯塔库塔、阿尔贝蒂尼：“佛罗伦萨不能没有欧冠，我们不做萨拉戈萨，要做就做埃弗顿。”

当初皇家马德里也是在拿下了欧冠之后，突然发现联赛结束，他们只排名第五，于是乎就开始给西班牙足协施压，西班牙足协扛不住皇家马德里的舆论攻势，只能去给萨拉戈萨做工作，结果萨拉戈萨一帮球员辛苦了一年，好不容易拿到的欧冠参赛席位，只能因为顾全大局，被皇马抢走了。

萨拉戈萨认了，可是埃弗顿不认，利物浦在伊斯坦布尔之夜干掉了AC米兰之后，他们同样因为联赛排名太低，没办法参加下个赛季的欧冠联赛，英足总也曾动过心思，希望埃弗顿能够把参赛资格让出来，但是埃弗顿人就是强硬，宁可退出英超，也绝对不让欧冠参赛席位。

现在事情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事实上佛罗伦萨已经要开始作出选择了。

不过依着迪甘的脾气，想要让他低头，只怕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