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种丹
第五章 种丹
想闹事的人布置的也算周密。
一路记者跟踪叶儿和朵花,随时通报行程,等到她们的车回来时突然堵住了。
他们打出的旗号是“神医李想”无视新闻自由,粗暴干涉记者正常采访的权利,要求“神医李想”出来给个解释。
朵花生气了,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与望海医院门口的几位记者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她这两天与叶儿一起,同吃同住同逛街,两位准新娘大肆采购,不亦乐乎。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祝童专门安排杨辉陪着他们。
她们每次外出都会遇到记者的跟踪,朵花在叶儿的劝解下已经忍了很久了,可今天她们乘坐的汽车竟然记者们被堵在医院大门口,这让她如何不恼火。
朵花在车里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替祝童辩护了几句。这下就如烈火碰到干柴,局面忽然之间就失控了。
凤凰仙子朵花多少也算个名人,虽然已经过气了,但她现在的身份更敏感。王向帧的女儿、凤凰基金会董事长,随便那个拿出来炒作的话都够吸引眼球的。
叶儿无奈,出来想把朵花拉回车里,没想到她也遇到更粗鄙的语言攻击。叶儿咬着嘴唇忍着,不与他们争吵,劝朵花先回车里。
杨辉拼命护在叶儿和朵花身前,王文远在旁边劝解着,试图带着他们挤进医院大门。
可记者们似乎铁了心要大闹一场,他们排成人墙,坚决不允许他们通过。
路人好奇的围拢过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这半幅马路的交通都被堵塞了。
这时,曲奇带着一群保安冲过来。他们个个身高体壮、气势汹汹,挥舞着橡胶棍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所有挡在他们面前人都无论男女、不问身份都被不客气地推挤到一旁。
人群大乱,不少人跌倒了,有些专业器材掉到地上,被踩得稀巴烂。
曲奇他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很快就布成一个圆圈,护着叶儿和朵花退进医院大门。
路人和记者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根本就没想到保安们会以如此野蛮的方式对待他们。
可又有不少冷静的,他们早就在不同的位置架好了机器,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从各个角度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神医李想’目无法纪,指使保安粗暴殴打记者。必须出来解释!”人群中有人高喊着,冲向医院大门。
王文远也已经退到大门内,隔着栏杆劝说外面的人冷静。可人越聚越多,他感到场面就要失控,拿出对讲机呼叫附近警力前来支援。
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场面不是那么简单。
欧阳凡出来了,他现在也不知怎么办好,只能顶着记者们的责难,一遍遍耐心解释,可想而知,效果相当有限。
两组便衣警官原本就在周围,现在聚拢过来。他们倒是没做什么,只是盯着带头闹事的那几个人,随时准备动手抓人。
王文远在犹豫,记者们现在的行为越来越出格了,医院门前的道路已被完全阻断,周围只怕围了几百人。医院外不说,里面负责斯内尔先生安保的警力一半已被抽过来,他完全可以干扰公务、扰乱公共秩序的理由把他们强行带离。
正此时,曲奇递过来一只手机,道:“老板要对你说话。”
王文远退后两步,对着话筒道:“你最好下来一趟。”
“你最好上来一趟。另外,让你人回到各自的岗位。别管外面,重点是斯内尔病房。”
过了一会儿,欧阳出现在父亲欧阳凡身边,低声劝他他不要再解释了,说再多也没用。
这边,朵花和叶儿已经回到“神医李想”诊室外的接待室,朵花还气哼哼的。
叶儿看上去很平静,对萧萧笑笑。
萧萧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哄带骗把朵花劝住了。
叶儿独自走进去,随手关上门,道:“看清楚了?”
室内没有开灯,祝童举着一架望远镜向下看着:“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朵花。”
“要尽快给首长打电话。”叶儿拿出手机拨号。
祝童一把夺过去,去掉电池扔到沙发上,说道:“我只是次要目标。”
叶儿恍然,原来,有人要搞朵花和凤凰基金的事,真正要对付的是王向帧。
“总要做点什么吧。”叶儿不甘地说。
“现在做什么都是错,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祝童打开一盏微弱的顶灯,坐到叶儿身边,握住她的手;“现在就有人在网上直播,明天的电视和报纸上会有更多。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
“等到什么时候?”
“三天,至少三天。”祝童用三根手指挠着叶儿的手心,笑道:“最多也就三天了,等首长那边做好了,我们才可以做些什么。”
朵花推开门闯进来,还是气哼哼的样子,叫道:“大哥,你就这么看着他们骂你!”
祝童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道:“你明天一早回西京,欧阳和你一起走。回去后要在两天内把凤凰基金的账目整理好,重点是捐款部分,每一笔捐款都要做详细说明。万家生佛正好也在西京,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他们。另外,告诉凤凰基金的员工,任何人都不许对外乱讲话,所有的采访和消息发布都由欧阳负责。”
朵花沉默片刻,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带着哭腔道:“啊海,你什么时候来啊?有人欺负我。”
祝童心里一松,朵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山里丫头了。
时间已接近晚十点,祝童向叶儿使个眼色,她站起来拉着朵花回房间休息了。
十点整,尹石风牵着女主播的手走进办公室。
女主播艳光四射,掩饰不住的风情光彩照人,只是双腿略显拖沓。尹石风看上去还好,祝童却能感觉到他的虚弱。
“老弟,悠着点啊。”他不好说什么,以尹石风现在的状态是无论如何不能为斯内尔先生种丹了。
“没事,我感觉很好。”尹石风不在意地说。
“人命关天,我感觉很不好。”祝童板起脸。
那不只是人命关天,更重要的是事关数亿美元的收益,马虎不得,不能冒险。
女主播也看出祝童不满意了,她拉拉尹石风,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祝童看看他们,无奈地说:“安娜小姐,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离他远点。尹老弟,你马上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去十八楼,明天晚上之前不能离开那里。”
尹石风知道自己错了,低下头乖乖地走了。
女主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犹豫。祝童开口了:“安娜,沙子小姐在下面,你也应该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她急忙跑到窗口,看到医院门前警灯闪烁,黑压压围了一大群人。
凡是与望海医院有关的事都由她负责报道,女主播顾不得问什么,匆匆跑出去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祝童苦着脸想了好久,不得不拨通尹石丽的电话,请她尽快到上海来。尹石风太放纵了,这小子再不管教,很可能就真的堕落了。
朵花那个电话还是相当有效的,市局派出了三百多警力于十点二十分到位,在他们的强力干涉下,望海医院大门前的人群才彻底散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晚十一点了。
果如祝童所料,第二天的媒体上充斥着诸如“凤凰仙子”仗势欺人、“神医李想”目中无人、殴打记者干涉新闻自由之类的报道。市里的相关部门纷纷打电话给祝童和欧阳凡,要求他们注意与媒体的沟通协调,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中午,许虎许公子打电话,问祝童需不需要帮忙。
许虎是第一个打这样的电话来的人,之前两人也没什么交情,祝童不认为他能帮上什么忙。可又一想,既然他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方便的话,请许哥帮忙打听一下那几个人的来历,或许,大家一起坐坐?”
“坐坐就免了吧,他们的来历也简单。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我写下来,下午让你给你送去。”许公子爽快地说。
“许哥需要我做什么,请吩咐。”人家这个时候送人情一定有所图,祝童笑道。
许虎那边也呵呵笑了几声,才说:“我有个老大哥,前年故去了;老嫂子年纪也大了,身体一直不太好。”
“尽快送来吧,我不能保证治好她的病,保住她的命还是可以的。”
“那就这样,我这就会北京,两天内回来。”
许虎那边收线,祝童举着话筒想了又想,摇头自嘲地笑笑。望海中医研究会所,早晚会变成一个高级养老院。
下午三点,范加斯特先生与陈依颐小姐、松井平志先生在旭阳大厦召开联合新闻发布会,宣布U.G石油公司将把两艘三十万吨级的现代化巨型油轮委托福华造船制造。
范西邻以及市政府相关领导出席了新闻发布会,祝贺双方合作愉快,希望福华造船能借此为台阶,更上一层楼。
通过镜头可以发现,范市长的脸色有点过于严肃了。也难怪,他知道这个新闻发布会是在祝童建议下召开的,福华造船与U.G石油公司刚开始接触,可说刚达成合作意象,八字还只写了一撇。
如果将来有什么变故,这面子上……可大家都知道范市长一向对福华造船关爱有加,范加斯特先生身份特别。这样的场合,他这个主管经济、金融的副市长不露面,只外界的猜测就能让他满头疙瘩。
祝童坐在办公室看直播,地点是旭阳大厦的会议室,那个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虽然事出突然,准备工作颇显不足,但那能容纳数百人的空间里坐满了人。其中有福华造船的中小股东,有来自各个政府部门的官员,也有造船业同行和金融机构的人士。当然,最多的一群还是来自各家媒体的记者们。
范加斯特先生的表现中规中矩,无论是面对镜头或者回答记者的们刁钻古怪的提问,都有种举重若轻般的从容。
福华造船总裁松井平志表现的还算中规中矩,他以日本文化熏陶出的谦和、理智,以及一丝不苟的认真,赢得了大部分记者的尊重。
可话又说回来了,面对松井平志这样的人不尊重又能如何?记者们提出的问题无论是简单明了的还是设置有机关陷阱的,松井平志回答起来都是头头是道、严谨而全面,不会给人留下丝毫把柄。做到这般境界当然要耗费不少口舌,也就浪费了大家不少的时间。
比如某个记者问松井平志先生,U.G石油公司此次将两艘巨型油轮的订单交给福华造船,是不是受到某种不为人知的“场外因素”的干扰?
松井平志先是介绍了福华造船现在的技术储备以及人员、设备情况,又介绍了制造出符合U.G石油公司要求的现代化巨型油轮需要的条件。他随口道来的一个个专业词汇在曾经的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祝童听着都头疼,更别提那些真正的外行们了。
松井平志最后说道:“如果有什么‘场外因素’的话,应该是上海良好的投资环境与市政府对福华造船的鼎力支持,让客户对福华造船更有的信心。”
比较而言,福华造船董事会主席陈依颐的表现过于生硬。不过也难怪,她还年轻,几百人的关注能形成一个压力巨大的气场,以前很少经历这样的场面。
面对类似的问题,陈依颐的表现就有些回避,向她提问的记者似乎有意难为一下这个主席台上最美丽的女子,问她这次合作是否与迈克·斯内尔先生正在望海医院接受“神医李想”的治疗有某种关联。
陈依颐的回答是:如果“神医李想”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的话,她很希望看到上海多有几个“神医李想”,而不是更多的别有用心的人。福华造船需要有更大的成长空间,U.G石油公司的信任与支持,对上海乃至中国的船舶制造业都是个令人鼓舞的利好消息。只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比如国外的某些竞争对手,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不知所谓的猜测和质疑。
这个回答让那个记者显得分外尴尬,陈依颐把他的问题上升到如此高的层面上,再多说半句都是自取其辱了。
看到这里祝童关了电视,他以为陈依颐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范西邻这场发布会最主要的原因,只要范市长出现,祝童的目的就达到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昨晚那出闹剧,新闻发布会应该在一周或两周后举行。范市长的行程一向安排的很紧密,为了出席福华造船的这个突兀而来的新闻发布会,他不得不硬挤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很有点被强奸的感觉。
晚九点,祝童陪着尹石丽出现在望海医院十八楼的空中花园。
尹石风从悠深的修炼中醒来,看到笑吟吟的祝童和粉面含嗔的尹石丽,不禁腼腆地低下头。
经过这次修炼,他也知道自己昨天太过荒唐,对于出身正宗道门内丹世家的他来说,那样不知节制的疯狂纵欲无异与自毁道基。他原本精纯凝实的真气,已经有点涣散的迹象了。可他又实在舍不得那个迷人的女子,与她在一起的那种令人迷醉的感觉,让他这个初尝个中滋味的鲁男子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尹石丽看出弟弟内心的纠结,叹口气道:“你已经大了,如今是尹家家主,当着祝师兄的面我这个做姐姐的不会说你什么。石风,姐姐已经这样的,今后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尹石风“噗通”一声跪倒在尹石丽面前,抱着尹石丽的腿说:“姐姐,我错了。”
只有他知道姐姐付出了多少,尹石丽与尹家别的女人一样,不惜冒着巨大的压力去修炼“采女功”;她们都是为了“汉水尹家”。自己如今的样子,真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与一代代为尹家作出牺牲的女人们。
“起来吧。”尹石丽把弟弟扶起来;“姐姐也不是反对你和她在一起,我刚才和她谈过,她是个有心思的人。她很坦率地告诉我,希望帮你成为另一个‘神医李想’。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与她结婚。可是,你现在是‘汉水尹家’掌门人,赚钱不是你的主要任务,尹家要在江湖道站住脚,只靠我们姐弟可不成。莫忘了,祝师兄当初支持我们重返八品江湖是有条件的,场面上要说得过去,莫让外人看轻了。”
“我知道了。姐姐,祝大哥,我错了。”尹石风这次是真的醒悟了。
“汉水尹家”重返八品江湖只是第一步,尹家也要在尽快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基业。作为江湖酒会召集人,祝童正在着手制定八品江湖的进入退出机制,也就是每个门派都必须达到的最低标准。
按说,这套标准应该尽快推出,祝童之所以一直拖延,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给“汉水尹家”和六品梅苑尽可能多的留出发展空间。他们两家的产业实力和人员基数都太弱了。
“尹掌门不要过于自责,也是我不好,考虑的不够周全。”祝童拍拍尹石风的肩膀道:“安娜小姐的想法虽然有些简单,却也有其独到之处。尹大姐,现在已经不流行打打杀杀的事了,年轻人都看重发展和利益,如果在尹家村建一家养生性质的中医院,对‘汉水尹家’的未来……”
尹石丽眼睛一亮,祝童的建议她也不是没考虑过,怎么想都觉得要面临的困难太多。可如果有东海投资的财力支持,有女主播的心计与谋划,加之尹家悠久深厚的内丹道法传承,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至于结婚不结婚的,可以先放一放。我想,安娜小姐不会太看重这个虚名。只要他们注意点,外人应该不会多说什么。还有,尹师兄现在的眼界太狭窄,也许多经历一些,会有不同的想法。”祝童又道。
尹石风不明所以,只觉得祝童说的有道理,连连点头。
“还是省省吧,石风可没有你那颗七窍玲珑心。还是先过了这关再说吧。”尹石丽却听出祝童话里的意思,横了他一眼。却也觉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没有经历过,何至于一个安娜就把自己的宝贝弟弟迷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可如果真按祝童的意思,尹石风不会变成个花花公子了吧?
“也是,还是先过了这关。”祝童笑道。
这关是哪关?尹石风有点摸不着头脑。尹石丽牵着弟弟的说走向角落处,有些体己话只能他们两个之间交流。
祝童心里舒坦了一些,如果没有尹石丽的帮助,尹石风这辈子也别想过了安娜这道关。
又一想,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忽然看到了一个问题,不只是他,似乎江湖道大部分人的内心,对世俗社会都怀有一种发自天然的戒备啊。
九月二十一日晚十一点,深夜子时,斯内尔先生被小心地移出维生仓。
医生护士马上把他放到一架病床上,快速推向电梯。
电梯上升一层,十八楼空中花园的喷泉旁中早清理出一片空地。
高瓦数的灯光将喷泉周围照得亮如白昼,空地上铺着一块洁白的丝绸,上面是一层半米后的白色细沙,斯内尔先生赤裸的身体被平放在细沙上。
郑书榕与马八赤足素衣,各拿一只木盆,里面同样装满白色细沙。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细沙倒在斯内尔身上,直到把他除头部以外的身体全部盖住。
这个时候,川上沙子与安娜的摄制组才被允许进来。
白色的细沙是盐。
为了保证绝对安全,望海医院购进了五吨食盐,经过了九次蒸煮加工,才得到了这三吨多道晶。
前三次蒸煮只是为了提纯,之后的每次蒸煮都要加入一些草药,说起来,只这堆道晶的成本已经超过十万块了。
十一点十分,尹石风手里托着一只红木托盘出场了。
他亦赤足,穿着一袭飘逸的蓝色道袍,腰间用银色丝带松松的系着,微长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整个人看上去洁净、舒雅、敦厚。
尹石风把红木托盘放到斯内尔先生身边道晶上,木盘上放着四样东西:一只精巧的白色瓷瓶,里面当然是一枚龙虎丹;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皮夹,里面是三十六枚的金针;一尊八寸高的青花瓷瓶,里面装着一升半的法水,其实就是……纯净水;还有一柄竹勺,当然就是用来舀水的了。
尹石风先拿起竹勺,从青花瓷瓶里舀出一勺仙水,匀匀地撒出一条细细的水线落到斯内尔先生身上。
于是,斯内尔的腹部的道晶上就出现一个圆。
郑书榕打开黑色皮夹,抽出金针一枚枚递过去。尹石风接过来,一枚枚捻进圆周上,九枚金针就位,他双手快速地扫过针头,金针颤抖起来,带着圆周中间的道晶急速跳动,露出一片苍白的肌肤。
这个时候,郑书榕才又把数枚金针捻进斯内尔先生胸前、面部、头顶、尹石风拿起瓷瓶,捏掉瓶口的蜡封,小心翼翼地倾出一枚黄豆大小的丹丸来。
祝童站在灯光范围外,他的左手是叶儿,右手是斯内尔夫人,王文远站在叶儿右边;高大的幕窗就在他们身后。
这场好戏的导演是安娜,从场地、服装到尹石风的造型乃至现场的每一个道具都是她设计的,在不影响疗效的前提下,祝童全力配合她的造星运动。
尹石丽比较担心,她原本站在祝童身边后,现在已经到前面去了。
叶儿忽然轻轻捏捏祝童的手心。
祝童转头看去,叶儿正看向幕窗外。
“他又来了?”祝童低声问。
叶儿点点头。
祝童看看尹石风,他正把左手按在斯内尔小腹上,右手捏着道诀;紧闭双眼,额头闪亮;种丹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周围鸦雀无声,他现在受的不得半点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