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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秘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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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秘病人

欧阳凡与卡尔在门外等着,还有几位媒体记者。

史密斯被推着进入手术室,却是自己走出来的。

他穿着不甚合体的病号服,手里攥着一瓶白兰地;很高兴的接受境内外记者的采访。他把所能想到的恭维都堆积到“神医李想”身上,称他为可爱的、富有爱心的、神奇的……天使。

卡尔迎上来,双手拥抱祝童和郑书榕,赞美道:“法国大诗人雨果曾经说过: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李想先生,您的心胸令人敬佩。”

祝童享受着卡尔的赞美,没接腔,笑眯眯的瞥一眼不远处西蕾娅小姐,走过去俯在她耳边低声说:“美人,如果你希望能自由的离开的上海,请随时等待我的召唤。”

“我的天使,西蕾娅随时等候您的召唤。”西蕾娅小姐热切的说,把一张名片塞进祝童胸前的口袋,并把手按在那里。

她已经受够了,现在的生活完全与修女一般;吃素,不能喝酒喝咖啡,不能接触任何荤腥,不能和男人上床,不能离开上海;使用的香水和化妆品必须经过检验……

她身上的蚕蛊已然被消除,还时常感到不舒服,特别是在面对牛排与海鲜的时候;那是卡尔和史密斯最喜欢的食物。其实,如果祝童说一声她已经痊愈,这些心理因素能马上消失。

这个暧昧的镜头被不少记者拍摄到了,但祝童拒绝任何采访,拉着欧阳凡低声说:“我们现在去看‘三号’。”

“现在,你不需要休息一下?”欧阳凡有点担心,史密斯先生虽然看起来很不错,按照西医的习惯,还要观察术后恢复情况;病情不反弹才能证明成功。

“不需要,他已经好了。”祝童飞快的给史密斯开出一张处方:到香薰理疗中心接受三个疗程的恢复性治疗,每天一小时,每疗程四周。

有了这次教训,未来的三个月史密斯都不敢离开上海。

欧阳凡不再坚持,与祝童和郑书榕分开记者们的围堵赶去研究所。

紫蝶已经纯洁的如一滴清水,都这样的状态保持不了好久。

海洋医院的海洋病研究所没有建在海洋医院内,而是座落在海洋医学院内一个安静的角落,祝童是第一次到这里。

进去才发现,所谓的海洋病研究所与海洋病研究关系不大,简直就是一座封闭的修养中心。

门口高大威猛的保安身上流露出军人特有的威猛气质,祝童大致判断,海洋病研究所应该不归海洋医院或海洋医学院管理。

研究所的设计很巧妙,虽然医学院有两座十层乃至二十层以上的建筑,但是从那座建筑上只能看到研究所的四层主体建筑;它与高大的乔木一道筑起严密的屏障,隔断了窥视深处风光的路线。

三号病人占据单独的一所院落,应该说是一座小型别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里里外外忙碌着,这些人祝童很少在医院见到过。

“您就是神医李想?”欧阳凡陪着祝童在客厅等了五分钟,楼上下来一位神情谦和的男子。他三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高大皮肤健康,蓄着很男人的络腮胡。

他握住祝童的手轻轻摇两下就松开了,笑着对欧阳凡说:“麻烦欧阳院长了,李医生一来,家父就有希望了。”

听口音分辨不出他的出身,标准的普通话;但是他很骄傲,从刚才的话里能听出似乎对“神医李想”不怎么看重。他应该接受过良好教育,那样的肤色是一种身份的标志;那是高尔夫场上的微风与高纬度海岛沙滩上的日光浴烘焙出来的高级肤色。只是,祝童总感觉这男人不太对头。

“我试试吧;中医治病要看缘分,也可以理解为碰巧。”祝童接过郑书榕手里的病历,细数一下,三号病人身上有十六处病灶;比松井式的少三处。

“噢?李先生很谦虚啊。”男子略显意外,叫住一位匆匆走下楼的医生问;“陈所长,海洋医院的李医生来了,您看……?”

“李主任,快请。”陈所长停下脚步,拉住祝童就上楼。

祝童在院长办公室见过陈所长一次,真的是一面之交,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他们想来也是研究过“神医李想”经手过的病历,在西医毫无办法的情况下让中医来试试。

上到二楼,陈所长带着祝童走进正对楼梯的房间,又是一间宽大的起居室,病人应该在里间。郑书榕要跟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一个年轻人拦住了。

祝童停下脚步,神情不悦的说:“他是我的助手。”

“让郑医生进去吧。”男子也随着走进来,欧阳凡没有跟来。

祝童不肯向里面走了,说:“看到病人之前,我有两个条件。如果同意的话我才进去。”

“什么条件?”男子摇摇头,制止了陈所长说话。

“第一,我看病不希望别人打扰,所有的西医必须离开房间。第二,接受我的治疗期间,除了我开出的药方,病人必须停止以前的所有治疗。第三,不管有没有效,我不接受任何关于用药和医疗手段方面的质询。”

陈所长刚才还有话说,现在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姓范,大家都叫我范西邻。”男子又一次握住祝童的手,这次明显的多了几分热情;“如果无效的话……?”

“如果没把握,我把完脉就走。”祝童看出来了,范西邻喜欢说半句话;疑心极重,是个不好交往的家伙。也许是祝童表现出的傲气打动了他,说话也客气了。

“好吧,我答应李医生的条件。如果家父能活过到明年夏天,西邻必有回报。但是,无论有无把握,都希望李医生留下来,为家父的治疗提供参考意见。”

“我很忙,即使接受这个病人也只能下午或晚上来。”对这样的人只有把话说到前面,祝童看着郑书榕说;“他可以留下来,有他在,至少能让病人坚持到我赶到。”

“冒昧了,我忘了李医生现在是个大忙人,请!”范西邻总算豪爽一把,亲手推开里间的门。

三号病人比松井式的情况要乐观,精神尚可神智清楚,半躺着,听一位坐在身边、秘书模样的中年人读一本书。周围,也有几台先进的医疗设备,两位医生坐在房间一角检视着。

“父亲,欧阳院长请来个中医,您稍停一会儿,让李先生给把脉。”范西邻挺直的腰板在走进房间的瞬间就弯曲了十度以上,轻声细语的在老人身边说。

“嗯?”老人睁开眼审视着祝童。好久才微微点头,在秘书帮助下伸手左手。

祝童轻轻搭上枯瘦的手腕,很容易就摸到虚弱的脉搏。

“我能给你扎一针吗?”祝童指尖转出凤星毫。三号病人气血两虚,不敢用寒洌的龙星毫。

老人没有说话,点点头。

凤星毫轻轻刺进老人胸口膻中穴,这里是身体中间经脉中枢,最能全面了解病人的情况。

祝童闭上眼,引一丝黑雾练化,缓缓输进老人体内。真气随着绿雾顺经脉散尽老人身体各处,涵养精血补充元气,十八处病灶一点点闪现在小骗子脑子里。

“还好,如果范先生同意那些条件,这个病人我接了。”祝童抽出凤星毫,老人竟然发出微微的鼾声,他睡着了。

“我同意,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的入睡了。”范西邻尽量压抑着欣喜,放低声音说;“请先生放手治疗,我马上让他们离开。”

李医生虽然年轻,但是面对病人时,无行中表现出难言的从容气度;范西邻见多识广,没有被语言说服却被这股气度折服,只有掌握大局的人身上才能散发出这样的风范。

“我要加个条件,从今以后,病人不能接受射线照射,不能接受任何西医检验。”祝童适时加码,范西邻连声答应。片刻后,房间里的所有仪器都被移出,医生也离开了。

“这里有监视设备吗?”祝童不放心的看一眼每个角落。

“没有,谁也不会在这里动手脚。李先生,据说您治病的手法很神秘,我能留下观摩片刻吗?”范西邻好奇的问,神情中已没有骄傲。

“不行,为了病人的健康,你必须离开。”祝童坚持,范西邻不放心的看一眼病人,还是关上门退出去。

“书榕,你到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祝童终究对范西邻不放心,他的猜疑心太重了。

老人的上衣被解开,露出与手腕一般枯瘦的身体;看情形,如果祝童不出手,他确实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祝童咬破食指,凝神用自己的鲜血在老人胸前飞快的写下三鬼一犬符咒,正中处是膻中穴。

符咒完满,才把神传琥珀按在老人胸口处,紧压住膻中穴。

接下来是最难的一步,必须让紫蝶离开神传琥珀进入老人体内,还要保证紫蝶进入膻中穴,而不是象在史密斯体内那样四处乱窜。最要紧的是,紫蝶必须听从指挥,去吞噬癌变的病灶。

“师父,我不明白。”郑书榕的蓬麻功已颇有进境,隐约感觉到紫蝶的存在,他很疑惑。

“这样的治疗方法属于旁门左道,你学不来,我也没办法传授;你现在的任务是打好基础,到山东后多跟两位长老学习。”按计划,郑书榕将在办完索翁达的事情后辞职,去山东小镇专心跟随祝黄师叔修习,并在祝门的药物研究所工作。

但到现在为止,不论是祝童还是祝门长老们,都没想好如何对付索翁达活佛。

时间嘀嘀嗒嗒的从表面溜走,范西邻几次去推房门,却都推不开。

他不敢用强,只好在门外耐心等候。

陈所长已经把欧阳院长请到二楼,范西邻不放心的问:“李医生没什么问题吧?”

“他经手的病人百分之百痊愈,李医生应承下来,你就应该相信他。”

“西医已经毫无办法,如果两年前开刀的话,可能还有转机。”

两位专家的话让范西邻安心不少,还好,八点半刚过,里间的房门开了,祝童一脸疲惫的走出来。

“怎么样?”三人同声问。

“还好。”祝童坐在沙发上,虚弱的闭上眼睛。他确实累坏了,不是蝶神最近受到大补,根本控制不住叛逆的紫蝶。还好,老人体内威胁性最大的病灶已经被紫蝶吞噬,小精灵正躲在膻中穴休息。

范西邻和陈所长、欧阳凡都走进内间,祝童随便拿过一张纸,取出签字笔开药方。

他脑子转的是白家树给松井式开出的中药方。虽然小骗子聪颖过人,一年来看过不少中医书。但中医是一门艰深的学问,祝童不敢拿如此分量的病人冒险,只能按照病人的情况,以白家树的药方为基础,增减几味药材的分量。

范西邻跑出来,紧紧拉着祝童的手:“多谢了,陈所长说家父的病……,你需要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暂时不需要,我现在需要休息。我看病是讲缘分,他和我有缘。这是药方,所有的药材必须是有保证的大药房出品,熬药要十年以上的老药锅,水要山阳面的山泉水。这些都准备好了,还要郑医生亲自熬制。”祝童不会轻易浪费如此的人情,在搞明白范西邻的身份之前,在知道对方有多大能量之前,还是故做玄虚的应付一下为好。

第二天下午六点,祝童才再次出现在三号病房,走上二楼就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回头望去,正看到一双妙目。

是一位白皙秀气的美丽少妇,肌肤雪白,两只勾人魂魄的媚眼,她端着药碗刚从三楼走下来;长头发自自然然地披在肩上的样子。在上海,做作不值钱,自然却要化大价钱,这样的头发,定是名师精心修剪的杰作。

“您就是神医李想?”她紧走几步,当真是步步莲花摇曳生姿,灰色丝质衬衣下丰挺的胸乳,随着修长的双腿每一次移动而微微抖动;“郑医生说这副药不能用,我正要请教先生呢。所有的药材都从北京同仁堂采购,水是传素大师亲自从普陀山海印池上游山泉汲取,连夜送来。郑医生没有任何理由就说不能用了?”

“您是……?”祝童反问道。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却不能明说。不是药材的问题,也不是水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郑书榕知道传素大师的底子,所以加了分小心说这副药不能用。郑书榕是个淳朴诚实的书呆子,让他编派借口比上手术台都难。

“您可以叫我Della。”女子大方的说。

“呆了?”小骗子重复一遍,通过名字判断对方的身份的企图宣告破产。如果一个女子告诉你她的英文名字,除了炫耀,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认为你不是个值得交往的对象,二是她要保留自己的秘密。

“你才呆了呢?”Della笑着推开门请祝童进去,这一刻真如冰山解冻,小骗子暗呼妖精转世。

病房里漂浮着中药的味道,三号病人已经可以进食了,这是个很大的进步。果然,传素大师也在,正坐在病人身边念诵佛经。床头柜上,燃着一柱檀香。

祝童皱着眉径直过去按灭檀香,对三号病人说:“您不该不经允许就接触檀香,对您的身体不好。”

“大师是我的朋友,不必太……”三号病人开口,沙哑着嗓子说;他的喉部也有个很微小的病灶,以前说不出话就是因为这个。

“传素大师,檀香也是一种药。您应该先问问医生它是否与药性相克。”奇怪,传素大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祝童扫一眼三号病人,莫非他信佛?

“阿弥陀佛。佛所得三昧之名,能印象一切事物,佛之智包容深广,能印现一切之法;药石之力有限而佛法无限。众生之病痛皆为幻象,由于被生死烦恼所困扰,而没有焕发出自己的佛性,还陷在生死烦恼的污泥之中。传素念颂法华经,能使施主洗涤身心,更好的接受医生的治疗。”

祝童心头无名火起,搞不好自己这番忙碌要被这和尚抢去大半功劳;毫不客气打断三号病人的话,对传素说:“如果念经颂佛就能治病,还要我们医生做什么?国家还花巨款建医院做什么?对不起,我是中医,用药有很多忌讳。”

“年轻人,要晓得敬畏。传素大师为了我的病东奔西走,昨晚送来了专门从西藏求来的雪莲丹,我觉得很有用。今天已经能用饭了。”老人淡淡的说,明显是不满祝童对传素大师的态度。

“出污泥而不染,着清涟而不妖。雪莲生于雪山之巅,最是洁净。藏南山塔寺的仁杰萨尊活佛每年只制雪莲丹十二枚,如今活佛已然闭关。多亏普贤寺空幻大师与仁杰萨尊活佛交好,去年得到一枚,此乃施主之福,非传素之功。阿弥陀佛。”

藏南山塔寺,仁杰萨尊活佛,不就是一品金佛请到重庆弘法寺的那位?他果然闭关不出了。

传素大师道貌岸然不怒不喜,小骗子驱动蝶神暗查;三号病人体内果然有一股活泼泼的生气,紫蝶被压抑在膻中穴丝毫动弹不得。这雪莲丹果真是好东西,只是可惜了。雪莲丹用在三号病人身上,只能有一时之效而非长远之计。一旦雪莲丹的药力用尽……

“那么,请大师治病。郑医生,我们走。”祝童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悄然使紫蝶转入休眠状态,招呼郑书榕离开。

三号病人皱皱眉头没说话,一如平常的平静,你甚至看不到他眼中的波澜。传素大师念声佛嘴角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都没有挽留的意思。

祝童与郑书榕走到一楼,Della追出来,叫道:“李医生、郑医生,请留步。”

“还有事吗?”

“他是个老人,我们做儿女的不好拂逆他的意思,委屈两位了。”Della峨嵋紧蹙,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相信传素大师能医好他的病,也不相信中医。现在做的一切只为让他能开开心心的走完最后的时光。”

怪不得张口Della闭口呆了,原来,这位只相信西医啊。

祝童平静下来,笑着说:“没什么,我们早习惯了。Della小姐,您叫住我们就为了说这些?”

“还有件事,我知道李医生如今是上海滩的大忙人,说钱太俗气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我。”Della递来一张名片,与她的衣着一样,也是灰色的;左上角印着一朵金色的菊花。

“多谢了。”祝童心里一动,仔细看看Della,也递过张自己的名片,说:“两周内,他的病情一定出现反复。如果能找到我,也许还有救。医者父母心,信不信在你,救补救,也在你。”

离开海洋病研究所,祝童脑子里还想着精明干练却又淡雅冷艳的Della。他一直没见过金菊花公关公司的老板,也不知道那个人的背景和姓名,如果Della是的话,那个老人的身份当真非同小可。

杨辉开着宝马X5轻轻滑过来,祝童让郑书榕回去,上车离开海洋医院。

“老板,现在去哪?”杨辉开着车,问。

“围着医院慢慢开,等个人。”祝童取出手机,拨通西蕾娅的电话。

“西蕾娅小姐,有时间吗?……好,我在医院偏门。”

宝马车停到海洋医院偏门,祝童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两声自动挂断。

一会儿,有一个电话进来,是成风的号码。

“李总,家里人电话,您回一下。”成风好象在个很热闹的所在,祝童应一声,警告说:“别在外面乱混,你这个年纪该多用心学习。”

“我正在学习啊。”成风笑嘻嘻的辩解道,事实上,成风的蓬麻功这大半年来毫无进境,在大上海混,能保持不退步就算不错了。

“您知道我和谁在一起?鲇鱼邓肯和黑色钻云燕,我们在网吧,他们正在斗法。我是裁判……”

祝童挂断电话,不再听成风的唠叨,管不了也不想管。小和尚最近把台海言和鲇鱼邓肯拉拢在一起,整天也是疯疯癫癫的,好象搞那一行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很多都像长不大孩子。

他拨通刚才的号码,马上听到里面的怒吼:

“小子,你好大的架子,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不知道是您老啊,不怪我。”是老骗子,祝童赫然。

“那怪谁?”

“中国移动。这是一项很贴心的服务,您老知道,我最近……”

“知道知道,老子告诉你一个词,记住了:和解共生。时髦吧?”老骗子说得很隐晦。

“何止时髦,您老一直很时尚。”江湖上整形第一人,开房地产公司第一人,开制药厂第一人,老骗子确实当得起时尚二字。

“知道就好,就这样吧。”老骗子飞快的挂断电话。

祝童抽空闭着眼想心事,和解共生,唉!不和解又能怎样?如此说来,与一品金佛的谈判有结果了。

老骗子的脾气小骗子知道,没得到好处不会与人和解,没有巨大的压力不会与人共生。

杨辉本来不善言辞,这会儿忽然说:“老板,黄海到北京了,现在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局任处长。”

“哦。”祝童漫不经心的应一声,忽然想到这是秦可强通过杨辉传递过的消息。

他一直以为黄海还在上海,还在王向帧身边,猛然听到黄海到北京了,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叶儿没说过这个消息,程震疆也没说过。按照他们之间的关系,黄海就是走,至少也应该给自己打个招呼啊。

难道……那么叶儿呢?

这两天,叶儿不象前一段那样冷淡,今天中午陪祝童一起吃了午饭,饭后还在金茂的购物中心转了一圈,为两人采购几套衣服。祝童刷卡时叶儿没表示什么,小骗子需要几套充门面的衣服,叶儿也需要几套职业装。

西蕾娅披一件长款风衣,杨辉连忙下车为她开门。

祝童收起小心眼,瞄一眼西蕾娅:“又不是去参加舞会,西蕾娅小姐装扮的如此性感,一会儿会冷的。”

“上海不冷,伦敦更冷。”西蕾娅的风衣里面,是一袭低胸晚礼服,雪白的乳沟惊心动魄,十足一位性感夜女郎。她以为这是个暧昧的约会吗?

“李先生,您要带我去哪里?”

“去给您治病啊。”祝童笑嘻嘻的说,拍拍杨辉的肩膀:“去普贤寺。”

“治病?这里不是医院?”西蕾娅天真的问;原来,她把这次邀请当成香艳的约会了。

带着个性感的西方美女去参加普贤寺的法会,是不是太给阿弥陀佛面子了?

第三章 酒的洗礼 目录 第五章 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