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观鱼
第五章 观鱼
雪狂僧还罢了,他与小骗子每次见面都被弄得灰头土脸,肯定没有好脸色。黑衣老者是谁?
他似乎感觉到祝童在借助望远镜观察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已经好久了。”黄海结果望远镜继续观察。
“和尚而已,你认识他们吗?”祝童装作不在意的问。
“没印象。”黄海放下望远镜,抬腕看看表;“快十二点了,请问船哥,还有多久能到凤凰?”
“快了,一顿饭功夫就到。”船工憨厚的笑着,但是一顿饭要多久?
陈老伯明白游客的心思,说:“大概一小时能到,现在是上水,船行的慢。莫着急,家里准备好饭了呢。”
去得时候是顺流而下,回来当然慢了,于是众人无话,安静的欣赏绿绿的江水,绿绿的两岸。
“船哥,我们到桃花岛停下吧,我们走路回去。”黄海到底身负重任,不敢冒险。
桃花岛名字叫岛,却仅是沱江中一隅种着桃树的滩地,周围长满蒿草,有一座原木搭起的小桥连接江岸,岸上有一条通往凤凰城的路。
黄海的意思是,在船上出意外不好控制,到岸上就好办了。
祝童虽然没说话,心里很同意黄海的选择。他已用望远镜观察过桃花岛,如今岛上游人不多。
船工以为客人们要上桃花岛游玩,劝道:“岛上没什么好看的,上去还要买票,不值当。”
“谢谢船哥了,我们想去看看。”叶儿也看出点什么,船工就不在坚持,把船驶向桃花岛。陈老伯要坐船先回去,叮嘱他们别玩太疯,莫忘吃饭。
桃花岛真不大,这个季节,岛上的桃树与茅草屋是黯然的枯黄色。船刚靠岸,两位身穿暗蓝苗服的女人来敬酒,顺便收门票。
祝童回头望一眼,远处山上,雪狂僧和黑衣人依旧在远远的眺望;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祝童加了分小心,周围一定还有对方的人。
来的好快啊,不过三天时间就追来了。迅捷的通讯设备和便利的交通设施就如一张无形的网,让江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桃花岛转两圈用不了多久,黄海与野村花海没心思看风景,去小岛通往岸上的木桥查看,叶儿守在井池雪美身边;只有朵花举着DV到处乱照一通,桃花岛就算玩完。
野村花海忽然停在桥头,而黄海则在桥边。
木桥中间端坐一位灰衣僧人,年纪大约五、六十之间,整体看去很有气势。僧人额头高阔眼正鼻直,只是脸色苍白嘴唇单薄。
他坐在桥中,手执一柄乌木鱼竿垂钓。虽然在低眉念经,祝童却感到他身上隐约散出傲然的自负。
桥的另一端,是两位同样着灰衣的僧人,身强力壮正值壮年,守在一架竹制滑竿旁。
祝童上前几步到野村花海右侧,能听到灰衣僧低沉悠长的念经声,能嗅到淡淡的檀香味。“这位大师,很神奇。”野村花海手指桥下。
祝童看去,也大吃一惊!桥下,正对灰衣僧人端坐的位置上,有一群游鱼正频频点头,好象朝拜的样子,却无鱼咬钩。
小骗子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神奇的人,竟然能念几句经文就引得鱼儿朝拜。但事实就在眼前,他上看下看左瞧右瞧,就是看不出破绽。
三个女孩子也看到这幅奇景,连连惊呼;井池雪美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但经历、见识多心态就稳定。第一个跑上去的是朵花,她靠近黄海俯在桥栏上啧啧称奇,举着DV一通猛拍。
野村花海拦住井池雪美,面露戒备之色。
“为什么会这样?”叶儿挽住祝童的臂弯,蹙起眉头。她是无神论者,对出现在眼前的怪事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祝童也不明白,仔细观察灰衣僧的举动与桥上桥下的每一处细节,尽量找寻答案。
人家这一招叫“临渊慕鱼”,但他就是没看到最基本的一点:鱼饵。
说来,“临渊慕鱼”并不算新鲜,江湖上早有比着更离奇的骗术,历朝历代都有故作神秘的高僧之流以这一招迷惑百姓。
要耍这一招要有三个必须条件,一是鱼饵,多是炒熟的芝麻或油浸过的鱼虫,洒在水边阴凉处,且最好在阴天,光线太强容易被看破。
二是浓郁的檀香味道,用来掩盖鱼饵的香气;施术人多是僧人,他们多在身边燃起檀香。
第三就是几个好事之徒在一旁敲边鼓,造成轰动效应,引来更多旁观者。
现在,檀香味有了,出自灰衣僧身上;他这身衣服肯定用高级檀香熏蒸过。这个场合不需要好事之徒,人家这出戏也不需要太多的观众;问题是,祝童不止看不到鱼饵,也没看到桥下鱼群有争食的迹象。
灰衣僧虽然端坐不动,却好似隐浮在青色光晕中,看去不象真实的存在,人却实实在在坐在那里。祝童根本就不敢接近木桥,看到他的瞬间,祝童就感到巨大的压力,脊椎发冷。
“大师,请移步桥边方便片刻,容我们过去好吗?”这句话黄海也不知道说几遍了,灰衣僧就是不为所动,只低眉念经。
事实上,他占据的桥面不到三分之一,单行的话,对行人的影响不大。但是黄海身负重任,一丝一毫都不敢马虎。
“大师,我在执行公务,请让路。”黄海终于忍不住了,拿去警官证亮明身份。
“阿弥驼佛,原来是警官。贫僧行在此处,念几句法华经消弭周遭厌气。天地自然万物葱茏,人最聪明也自私;璀璨星河中,人不过是一粒微尘。自私的微尘与聪明的微尘,对于宇宙来说,只是一粒微尘。”灰衣僧张目,细长的眸子里闪出柔和温情的光。
黄海似乎被迷惑,低声说:“我不太懂,这里有什么厌气?”
“你看水中鱼,它们一生都生活在游动,终此一生,它们也没时间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水中世界危机重重,它们太累了,贫僧请它们来休息片刻。对于鱼儿来说,在水里危险,离开水更危险,它们不知解脱之道,只能浑浑噩噩的重复,这就是厌气。对不起,贫僧自幼不良于行,如果耽误施主通行,请相信非我本意。”
祝童暗自着急,黄海受不得空字辈高僧的鼓惑,看着桥下群鱼有点迷糊。但是不破解开鱼儿参拜的秘密,他不敢走上前,这是人家出的题目。
桥对岸传来赞叹声:“好多鱼啊。”接着就看到凡星道士从另一侧走上桥头。
“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凡星站在灰衣僧身前三步处,随手把一样东西丢到桥下,尺半竹刀。
“一波才动万波随,蓑衣一钓丝,锦麟正在深处,千尺也须垂。”灰衣僧抬起枯瘦的眼皮,总算说出一句人话。乌木鱼竿抖动着,桥下响起激烈的水声,很快就归于平静。
凡星无所谓的笑笑:“水寒江静,满目青山;请问大师怎么称呼?”
“贫僧空想。”他双手扶着桥栏缓缓站起,招手让桥边两个和尚把滑竿抬过来,坐上;“道友好学问,一定是凡星了?”
“我是谁不重要,大师请好走,多谢。”凡星打个稽手,让开道路。
空想叹息一声“阿弥陀佛”;转头看看井池雪美和野村花海,又瞟一眼祝童,坐上滑竿去了。
祝童恍然,暗骂自己愚笨,看到滑竿他早该猜到灰衣僧的来历。
一品金佛空字辈高僧空寂、空雪,空木、空幻都见过,唯一没露面只有智慧殿主事空想大师,据说他天生残疾不良于行,却聪明绝顶。
刚才凡星与空想的应对的禅味十足,这样的功课小骗子可做不来,就是听着也是一头雾水;好在他能看明白凡星道士站了上风。
“你们也来桃花岛啊,看景不如听景,原来不过如此啊。”凡星站在桥上和黄海打招呼,祝童知道他要取回尺半竹刀,也不在多说,客气着说几句天气不错之类的废话,做手势表示感谢就随着众人离开桃花岛返回凤凰城。
这一行程看似平静,却不无危险,祝童走进陈家客栈才长出口气。
大家都饿了,陈阿婆和陈老伯早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酒席,红红的血粑鸭是少不了的,还有香喷喷的牛肉粉,井池雪美和叶儿最喜欢吃这个。
下午,井池雪美大约感觉到什么,说累了不想出去,大家都留在客栈里。野村花海和蝶姨照例去找两个老人打麻将,年轻人就躲在房间里玩纸牌。
祝童玩了一会儿,故意表现的很生疏,好脾气的叶儿都叫着换人,井池雪美被拉来替代他。
小骗子回房间打开电脑,把朵花上午拍的DV倒进去,一遍遍仔细观看,寻找空想这招“临渊慕鱼”的破绽。他可不是凡星,没资格耍釜底抽薪那样的终极招数。
开始当然是毫无头绪,也看不出空想大师的丝毫破绽,那些鱼似乎真是被佛法无边感染,自动游到桥下迷拜高僧。但是小骗子有足够的耐心,加上高级DV数字摄像的技术有势,还是被他看出点名堂:鱼群周围水纹的波动很不正常。
于是,小骗子把播放的速度放慢,最后一帧帧放大调整色度、角度,隐藏的细节渐渐清晰。
终于搞明白了。
空想大师的“临渊慕鱼”根本就没有什么鱼饵,水中有一只……是两只驱赶鱼群的小精灵,好象是灵鼠之类的东西。桥下可算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是它们在水下圈起一群鱼,并把它们驱赶着跃出水面。仅凭肉眼看去,当然就是一番鱼群朝宗的神奇景象了。
空想的竹竿与凡星的尺半竹刀在桥下有一番激烈的争斗,直到尺半竹刀在斩杀了一个小家伙,空想大师落败,才不得不离开。凡星是凭空控制尺半竹刀,而空想大师的尖利鱼钩有鱼线相连,高下不问可知。
解开心中的谜底,小骗子对“临渊慕鱼”就失去了兴趣。
总归是障眼法,只训练出两只灵鼠才有点技术含量。
祝童暗叫侥幸,没有按照传统模式去破解空想大师的“临渊慕鱼”,那样的话非闹个灰头土脑。
如果这两只灵鼠被空想大师作为暗器或奇兵,在灵鼠爪牙上涂上什么毒物的话,也是个防不胜防的家伙啊。他摸摸藏在袖口的三棱火针,打定主张:再遇到空想大师,先要想办法找机会废掉这两只灵鼠。哦,现在应该只有一只了,其中一只被尺半竹刀重创,不死也要成废物。
想必,训练它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值得思索的是空想大师这个人,更厉害的对手祝童也面对过,但从未有过那种压抑与恐惧的感觉。以小骗子如今的眼光见识,能大致看出空想大师的深浅。
论起拳脚功夫,空想大师根本就是个残废,对祝童说不上有什么威胁。玄功还有几分看头,但比索翁达活佛也差远了,与祝门女弟子女活佛曲桑卓姆比起来也就在伯仲之间,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害怕?
祝童思索着自己当时的心境,能确定这感觉发自心底,他能确定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想着想着,心底缓缓升起股寒气:真的没见过吗?
外面传来朵花的歌声,看来她输了,被罚唱歌。
祝童又连上网络,查看另一个战场的情况,很快就发现情况很不妙。虚幻的世界里虽然没有战火硝烟,却比现实更加凶险残酷。
田公子驱使“黑白双煞”不断推波助澜,“神医李想”的名头越发光彩夺目。这次,不由小骗子好心,只好这件事推向西医与中医之间的学术之争。
祝童给远在日本的白家树打电话,要他利用纯学术的观点发表一篇关于松井式的学术论文,论证中医治疗胰腺癌这样的恶疾,有相当的难度。
白家树答应了,但也透露一个不好的消息:回禾吉大师前天到上海去了,据说是接到来自中国某佛教研究会的邀请,去交流佛法心得。
回禾吉也许在日本不怎么样,但是在中国……
稍微包装一下,上海就将出现一个修为高深的大德高僧。邀请回禾吉的一定是一品金佛,让他来是为了对付自己,回禾吉也一定会不于余力的全面配合。到不怕他诋毁“神医李想”,小骗子怕的是回禾吉开足马力全力吹捧“神医李想”,外来和和尚会念经,如果引起轰动效应,可就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了。
小骗子怕的就是出名,正盘算着如何应对,手机响起来,吴瞻铭吴助理的电话找来了。
“你到哪里了?院长有急事找你,稍等一下……”耳边传来“咚!咚!咚咚!”的跑步声,一会儿,王觉非的声音传来。
他先是问李主任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海洋医院每天都要接到大量电话和新建,都是询问“神医李想”的情况,并要求预约李主任的治疗。一般人自然不必理会,但有些人口气很大,说是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见到“神医李想”;他们一些人是被各方面“人士”介绍、引见来的,有些手里还拿着条子。
王觉非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海洋医院病房爆满,多是恶性肿瘤;医院各科室全力开动,也没办法同时治疗如此多的病人。最不好应付的是,有关方面给海洋医院下了两份文件,内容大致相同:调阅李想所有经手过的病历,并让李想到两个医疗小组报到,为某两个大人物治疗。
小骗子捂着头沉思半晌,无奈的说:“院长,你把我开除算了。”
“亏你想的出来,谁敢开除‘神医李想’?”王觉非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那么,我辞职。”祝童说完,感觉没必要和王觉非赌气,笑笑:“院长,你就说我从日本回来后身体一直欠佳;对了,我在日本受了很重的伤,是枪伤,你就说李想到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他的身体不允许继续工作。”
祝童挂断王觉非的电话,拨通松井平志的电话,让他对外透露一个消息:李医生在日本期间,确实受过重伤,离开日本时还没有完全康复。
小骗子披上马甲亲自上阵,在论坛上发布一系列质疑“神医李想”的消息,并揭露内幕,说“神医李想”事件是个无耻的阴谋,并指出这件事的幕后推手的身份:黑白双煞。
接下来的半小时,祝童把黑白双煞曾经做过的事一件件摆出来,有理有据资料翔实,从凤凰仙子到“国际人贩子事件”,都是这两个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小骗子并公布了黑白双煞的多个马甲,并说他们现在属于田旭洋旗下海皇娱乐的网宣部,是两个专职娱乐大众的娱乐人物,不信的话可以去调查。
搞定这些事,小骗子累得满头大汗,却还要强打精神,给“逍遥剑客”提供炮弹。在另一个潜在的热点战场,逍遥剑客因为攻击财富和尚真诚法师,正落入股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祝童本来还在犹豫,是否公布真诚与无聊大师乃至金莲花基金会的关系,当他看到真诚法师最近的一篇帖子,这点犹豫迅速飞到九天云外。
真诚法师竟然说:来自日本的回禾吉大师也是一位灵根深种的佛学大师,预言福华造船如果能得到贵人相助,那两只股票将冲上五十元的位置。真诚法师暗示,所谓的贵人是“某个来自上海某医院的年轻的中医师”,他说,这次合作的关键人物不是田旭洋田公子,也不是井池雪美小姐,而是那个年轻的中医师。
好吧!你不仁莫怪我不义,先剥去一些人神圣外衣。
祝童把一个美妙的故事传到网络空间内,“逍遥剑客”马上开足马力全力回击。很快,有关无聊大师的出身,与田旭洋公子的恩恩怨怨,从被迫堕江自杀,到卷土重来建立金莲花基金开始初露端倪。让大家知道所谓的财富和尚真诚法师,不过是无聊大师推到前台的木偶罢了。
祝童已经很客气了,没有说明金莲花基金回与一品金佛的关系,没有说无聊与地下钱庄的关系,也没有说无聊强势参与福华造船的消息,只造谣说金莲花基金会大部分资金来自国外信托基金和对冲基金。
接着,小骗子开始发布日本和尚回禾吉大师的谣言,以片段事实为基础,夹杂大量指向性很强的主官臆测;他甚至说回禾吉大师年轻时曾经是侵华日军的一员。反正大家都不了解回禾吉的真正历史,一品金佛或田公子把他请来势必要好好利用。这盆脏水泼上去,要洗清爽可要费一番功夫。
想想,还是不太安稳,要把水搅浑需要吸引更多的人进来;祝童给台海言打电话,让他把另一张光碟散布到网上,不能太快,以一天两本的速度。
那是井池雪美让人整理的天夜牧场藏书楼里的中医古籍,多属于孤本。这样做能把一大批专业人士吸引过来,研究那些艰涩的医术需要专业素养,能看到这些书对于那些人来说本来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最后一步,小骗子把电话打给松井平志,当然是找松井式了。祝童没有松井式的联系方式,只能找松井平志。
年轻人沟通起来很直接,没那么多绕弯子的废话;松井平志对井池雪美的安全有些担心,提醒祝童:井池财团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或井池雪美都不可能在中国浪费有太多时间。现在已经三天了,松井平志希望事情在一周内有个结果。
祝童问起田旭洋最近的反应,松井平志委婉的说:“田公子最近悠闲。”小骗子有点失望,如果田旭洋表现的很忙碌他大概能猜测出是在演戏,田公子表现的很坦然,就不太好测度了。
松井式来接电话,祝童忙整理思想,提出要求:“松井式先生,你应该到海洋医院住几天。”
“为什么?”松井式对李医生突然提出来的要求摸不着头绪。
“因为我希望你能在海洋医院接受记者的采访,说你的胰腺癌还没有痊愈,现在的状况是中西医结合的成果,不全是我的功劳。”
松井式沉默片刻,缓缓道:“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能安全回到上海,会彻底治好你的病,给你自由?”
“给我自由?”松井式老奸巨滑,故作不明白。
“松井先生现在感觉很好吧?但是如果我不放手的话,你每年必须见我一次才能安度晚年。我如果出什么意外或不高兴的话……”祝童恰到好处的嘎然而止,给松井式留下想象的空间。
松井式体内还有一直紫蝶,祝童在一定距离内确实能左右他的生死;事实上,小骗子还不能确定如果不从松井式体内取出紫蝶,小家伙会如何折磨宿主,但是总归不会是什么好滋味。
“如你所愿,我知道怎么做了。但你要保证小姐的安全,保证井池家族的利益不受损失。”面临生死,松井式无奈的妥协了。
“谢谢,我保证。”
做完这一切,小骗子长出口气;他不以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合适,这叫先下手为强。
从今天的事情看,对方还没有足够的胆量和实力进入凤凰城。但已经做出撒开大网要全面进攻的姿态,他所做的只是戳破几根网线而已。
井池雪美和朵花走进来,嚷嚷着要再看一遍那个神奇的僧人,牌局结束了。
祝童关闭网络,把电脑交给她们折腾,到黄海和叶儿那边听他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