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雨桃花
第四章 雨桃花
“傻瓜,你冷不冷?”祝童连忙关上木窗。
“这样,能迷死你吗?”叶儿巧笑频频,灯光下散出仕女的诱惑,挺胸原地旋转一周,黑发飘舞,把几点水滴洒在祝童脸上。
这可要了命了,肚兜只勉强遮盖住前面的风景,洁白后背几乎全裸,骄挺的酥胸从肚兜下半露,细细的吊带,把叶儿的脖颈拉出更多性感。
一线红绳松松系在腰部打个结;在这江南小镇的灯影中,女性的娇柔妩媚,叶儿的似水柔情,被这朵肚兜衬托得尽善尽美。
祝童最会煞风景,强忍着冲动,把叶儿推上床,拉开被子盖住:“死了,我已经死了,外面温度太低,叶儿别冻着了。”
说着话,手已经深入肚兜,在叶儿光滑细嫩的胸口按摩着。
叶儿的肌肤入手冰凉,祝童又是心疼又是激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蝶神再次歌唱,清清花香从祝童身体深处,随着热气泛出。
“李想,我不想你死。”叶儿把手臂伸出,拉近祝童,闭着眼在他眉间吻着。
侵略的手描绘着肚兜下的美好,最终捂住一点突起,轻捻。
叶儿不堪刺激,星眸微闭,扭动几下掀开被子着贴近来,肌肤上泛起浅红。
彩裙翻转大半,修长的玉腿显出惊人的洁白,脚上那双绣花鞋,已掉了一只。
祝童勉强镇定一下,把自己从叶儿身上抬起,这样看,诱惑更大。
叶儿睁开眼,纯净的目光在爱人脸上捕捉着没一丝表情;她看到了爱人的迷醉,似嗔似爱的用手在他下颚弹一下:“傻子。”
拉下祝童的头,埋在自己酥胸上,喃喃道:“我不想等了,李想,我怕。”
“怕?”祝童攥住她的手;“怕什么?”
“我怕成为你的累赘。”
“为什么这样说?”叶儿这两天就不对劲,祝童能感觉到。
“前天陈小姐约我喝茶,她说,她可以帮你解决目前的困境,只是有个条件。”
“是陈依颐?她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叶儿没有回答,眼眶里浮起泪光:“可是,我舍不得你啊。黄海说你要卖车,你是那么喜欢我们的车。我……李想,你虽然没有埋怨过半句,但是我不能原谅自己。陈小姐说,你是为了我才甘于平淡,如果我放手,你会有远大的前程。她还说,可以帮助你成就更大的事业。你那杆笔是陈小姐送的吗?她说,粗糙的生活会消磨掉你的才华,她能让你专注事业,不再为生活的琐事烦恼。我该怎么办?我能说什么?李想,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给不了你太多。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昨天晚上我梦到你走了,惊醒时……与其今后后悔,不如……如果你喜欢我的身体……”
可怜的叶儿抽泣着说不下去了,一寸寸拉起彩裙,一寸寸显示出女儿家的隐秘处,这也许是她最后的筹码了。陈依颐的话,击垮了她的自尊。
祝童捧起她的脸,注视着她的泪眼,心如刀割。
金钱,显示出魔幻般的力量,一百八十万没击倒自己,却把叶儿曾经的自信打掉了。她曾经视金钱如无物,为了对自己的爱而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生活;如今,她的羞涩与娇美也蒙上一层无助的凄楚。
祝童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把她紧紧拥进怀里,寻到潮湿的唇吻住;他用了全身心的气力去吻,仿佛要把叶儿迷失的心灵拉回来。
叶儿浑身颤抖着,似乎不堪承受这样的炽热,猛然激烈的扭动着,要挣扎出来。祝童强横的手臂钳制住她,叶儿慢慢松弛了,眼泪流下来,咸咸的味道渗进两人口中。
哭出来就好了,这虽然不能解决问题,总能让她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祝童移开嘴唇,用被子围起她,轻轻揽在怀里。
半夜春雨洗不尽痛楚的泪水,一弯流水代不走淤积的哀愁。
等叶儿平静下来,祝童才放开她走到窗前,推开木窗,伸手折下一束桃花。
“叶儿,唐伯虎的桃花诗你读过,我只记得这两句: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你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不需要太多的钱,也不需要很大的房子。如果只为这个,我告诉你:好叶儿,钱能解决的问题是最简单的。能遇见你,和你相亲相爱,知道叶儿是如此美好,这一切是都是无价的。
“我来上海,没想过要靠别人生存,如果想挣钱,我就不会来上海了。陈小姐是傻瓜,她不知道我。叶儿也是傻瓜,我为的是你啊。钱没有了可以挣,没有了你,我要钱有什么用?叶儿,嫁给我。”
桃花正是灿烂时,娇艳的花蕊上沾着两滴水珠,轻轻颤抖着融为一滴。
叶儿痴痴的看着它,似被祝童突然的求婚惊住了,好久才抬起头,眼睛也露出吃惊的神情,:“你是认真的?”
祝童点点头,抚乱她的黑发:“我从未这样认真过,只要我的叶儿知道她是仙子,永远是我的天使。陈依颐的所有,也比不过你的一丝头发。”祝童,确实没像现在这么认真过;过去的岁月里,比这更肉麻的情话他也说过,心境完全不同。
“你说得真好听,李想,你会后悔吗?”
“叶儿不会后悔,我就不会后悔。”
“我答应了。”叶儿羞羞的垂下头。
“什么?”祝童故意逗着她;“答应什么?”
“答应嫁给李想,嫁给我的爱人。”叶儿勇敢的抬起头,两双眼睛看在一处。
“没这么简单,叶儿,你需要一个钻戒。”桃花插在叶儿耳后发间,祝童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样太委屈你了。”
“不要,只要有这朵桃花就够了。”
“叶儿啊,你必须答应我。”
“不是已经……说了,我愿意。”
“哼,是咱们两被骗,你别想轻松的一走了之。”
“李想。”叶儿勉强睁开眼,看到爱人嘴角的笑,才安心。
被子散开,又一次把叶儿无限美好的曲线暴露在祝童眼前;这具胴体已经完全撤除防守,如娇嫩的桃花一般,仁君采折。
祝童托起叶儿的脸,低头向那醉人的红唇一吻再吻。叶儿天生丽质,那绝美俏脸不施粉黛却更惹人爱怜,依着爱人的胸羞软软的闭上眼。
房间里的花香越浓,温度越高;叶儿的香肩、雪藕样的手臂渗出细细的汗珠,被爱人一寸寸把玩、爱抚,她只有把眼闭得更紧。
轻轻拉开红丝绳,祝童解下肚兜,把脸伏向叶儿的胸怀,含住一点嫣红。
叶儿受到刺激,忍住羞软没有躲避,细长的手指插进祝童发间。她以为这个男人要尽情放肆了,祝童却只在她上身流连;肩上,脖颈,肋下,肚脐,到处印下吻痕。
一夜春雨,三月的江南在祝童与叶儿心里,就定格为窗外那树开得正艳的桃花。
这一天,两人行走在小镇的雨巷里、回廊中,旁若无人也好,两情相悦也罢,心里总归是再挤不下任何东西。
回上海的路上,祝童说起未来的计划;钱对于他真的不问题,只要他愿意;天丽公司的钱祝童随时可以支取。
问题是,叶儿不会接受不明不白的钱,祝童暂时还没想明白如何把天丽公司介绍给叶儿,就把走穴的事郑重提出来。
作为医生,祝童说自己有大把的机会出去挣钱,完全是靠本事挣钱。上海本地或外地的医院,遇到危重病人或大手术,就会到大医院来邀请好的医生。比如沙盈盈小姐,在海洋医院内,祝童作为本医院的医生,是不可能拿到她所说的十万报酬。如果祝童说外院医生,情况就不一样了。
“每次至少能挣一万多。只要我们缴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每月出去两三次,一年内就能还清债务”
“那样,你不是太累了?别忘了,你还要上班啊。”
“没关系,年轻时正需要多学习,多实践,等一切走入正轨,我就安心陪着叶儿,哪里也不去了。”
爱人如此说,叶儿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可没想到,小骗子根本就没打算靠走穴挣钱。祝童又不是真正的医生,他治病的本事不具备普遍意义;他只是需要这个借口,把那些不明不白的钱,光明正大的在叶儿面前洗白。
周一上午,祝童走进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按照常规,三个主任要开个例会,把这一周的大致工作梳理一下。
台海言负责技术,陈依颐负责日常管理与人事安排;以前这样的会都是走过场,今天也一样。
网络信息中心如今唯一的大事就是测试新的办公软件;天丽公司的蓝精灵正在海洋医院的机房里试运行,这是王觉非决定的,借口是加强医院的信息化建设。
台海言在祝童的调理下,已经很会说些虚伪的假话、套话;不过今天祝童没心情调理他,大致问几个问题,例会就算结束了。
陈依颐心里有鬼,整个早晨都不敢触碰祝童的眼睛,台海言回机房后,她站起来要走。
“嘭!”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一枚黑色龙头针钉住,缓缓关上了。
“陈小姐,我们似乎有话要谈。”
“你要谈什么?”走不了,陈依颐也不坚持,故作安静的坐在李主任对面。
“我想确定一下我们的关系。”祝童手里捏着凤星毫,微笑着看着她。
陈依颐有些慌乱,低下眼:“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好确定的。”
“首先,我昨天晚上向叶儿求婚,她已经答应了。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祝贺我们?”
陈依颐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飞舞起千万只蝴蝶;她没想到,只两天没见,祝童竟然向叶儿求婚了!
“第二件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是普通同事,也可以是谈得来的朋友,但是,请别干涉我的生活;叶儿不如你坚强,我们之间如果出什么意外,我在上海呆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有第三吗?”陈依颐冷静下来,抬起头问。
“暂时没有。你要记得,没有了叶儿,上海对于我,就是一片废墟。”
“真的没有?那好,李主任的话我会记得,我要去工作了。”
陈依颐走向门口,用力摘下龙星毫,抛还给祝童,嫣然一笑道:“李想,我喜欢你,但是与你无关;你可以装作不知道,回应不回应都没关系。你和叶儿之间的感情我明白,我只是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她也是个亭亭玉立的俏佳人,祝童听完这几句话,心里就似打破了五位瓶,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祝童决定打击一下陈依颐的骄傲,嘴角绽出一道笑纹:“陈小姐,我一直很好奇,问个不礼貌的问题,你接受过整容手术,对吗?”
陈依颐这张脸太精致了,可以说毫无缺点,每个部位都合乎现代审美观;但是,这样的完美是不正常的,叶儿的脸上如果仔细观察,还有一两处遗憾。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陈依颐点着自己的鼻梁、下颚、腮部;“我接受过三次手术,主任是医生,能看出来这三次手术的价格吗?”
“看不出来,我只是猜测。”祝童不好对她太残忍,抬起眼镜观察一下;“很完美的手术,好了,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去工作了。”
“你是个混蛋。”陈依颐终于忍不住,骂一声摔上门跑出去。
她后悔不听哥哥的话,给叶儿打那个无聊的电话,在高尚的会所里请叶儿喝茶,李想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报复她对叶儿做的一切。
陈依颐跑进自己的宝马车,才伏在方向盘上痛哭;哭着哭着,陈依颐笑着抬起头。对于这个讨厌的李想,她无论如何也狠不起来,刚才的屈辱回味起来,陈依颐竟有些自虐般的快感。
沙盈盈脚上贴着狗皮膏药,她已经可以随便里走动,却还是不舍得接下这贴膏药。
祝童走进病房前,又被夏护士长叫住;这次,祝童为沙盈盈开出几份大处方,特级护理的项目更多,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我,是沙小姐;她拒绝再用那些高级营养药;沙小姐说,她这几天胖了许多。怎么办?”夏护士长脸上有几分落寞,难道江小鱼还没回来,没时间浇灌这朵牡丹花?
想是这么想,祝童嘴里说的却是另一套:“哪咱们行?怕长肉就别受伤啊,我去对她说。”
夏护士长抿嘴一笑,李主任的逻辑还真有趣,受伤与长肉有什么联系?
果然,沙盈盈正在房间里锻炼,床头的输液架上挂着两瓶昂贵的进口营养药,针头别在药瓶上;护士正为难的看着她。
“沙小姐,你可以出院了。”祝童一进门,沙盈盈刚抛过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微笑,感激的客套话就被这句话冻结在唇边。
“李医生,我的脚还很疼啊。”沙盈盈没穿病号服,披一件纯棉睡衣,半截小腿上的肌肤被精心维护的雪白娇嫩。祝童见过几乎全裸的她,对这点诱惑尚能保持镇定。
“既然我说的话没用,你自己对自己又那么明白,这样的病人我是治不好的。不出院也可以,你可以请别的医生替你治。”
“别,李主任,我只相信你,只要你为我治;但是,请您别给我用那些药,好吗?该出多少钱我一分不会少的照付,这样的药用多了,我的身材要变形的。”沙盈盈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当真是个尤物啊。
祝童板起脸:“你的伤要恢复的快,需要这些营养。对不起,我只管治病,对你美妙的身材没有责任。医院不是饭店,该用什么药是医生的事。沙小姐有钱,伤好了可以去减肥啊。同样,您如果对用药有意见,可以到医务处投诉。”
投诉,沙盈盈想都不敢想,看到李主任真恼了,话也有道理,只好软软的躺在病床上,让护士替她扎上营养针。
“沙小姐,你的身体太虚弱了,骨头上的伤,如果恢复不彻底,会落下一辈子的遗憾。”
祝童解开那贴狗皮膏药,在护士的帮助下以清水擦洗沙盈盈的脚,腻滑的肌肤入手的感觉不错;沙盈盈松弛着,脸上泛出忍耐的表情。
龙星毫刺入穴道,沙盈盈才长出一口气;李医生说的话不客气,却有一双充满魔力的手,只要一接触到着双手,沙盈盈就浑身酥麻,什么也不会说了。
郑书榕照例在一边观摩,等治疗结束跟着祝童走出病房:“李主任,我想跟您学习。”
“什么?”祝童惊愕的回过头。
“您治病的办法很……,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李主任,您能教我吗?”郑书榕脸色微红,说这些好话很吃力吗?
“郑医生,中医不好学,特别是我这一门,很苦的。”
“我不怕苦。”郑书榕看李主任没拒绝,上前一步;“只要您肯教我不怕吃苦。我最近在想,西医最好的东西在国外,您的医术是那么神奇,我希望能跟着您学习。”
“再说吧,我最近很忙。”小骗子看郑书榕当真了,急忙离开,他今天确是很忙。
南海宫澜深处,午后的阳光透过尚带雨痕的玻璃洒在米色壁纸上,宽大的落地窗下,两株精致的绿色盆栽用自己的影子把地板印出两片斑驳。房间中间,是一桌正宗的法式午餐。
银质刀叉,考究的瓷器,晶莹的玻璃杯,还有不可或缺的鲜花。
柳曼湘淡然清幽,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优雅,她的饭量可不象她的身材那么娇小;侍者上来的每一道菜都被她吃下一半,祝童面前的盘子里,基本上都没怎么动。
梅兰亭有心事,饭量也不大,她是最盼望快些结束饭局,进入实质性话题;柳曼湘坚持:吃饭时不谈任何事。
来南海宫澜的路上,祝童买了几束鲜花,开着车就全吞下去了;如今只在慢悠悠的品酒,间或吃几片水果沙拉;柳曼湘的酒,正经不错,都是有来历的高级货。
两点钟,饭局结束,柳曼湘把两位客人请到另一个房间,刚坐下喝茶,祝童明白了这顿饭吃那么慢的原因:蓝湛江来了。
阳春三月,大家似乎都很忙,蓝湛江满脸风尘,让祝童佩服的是他尚能保持一贯的优雅。
“刚下飞机,抱歉。”
蓝湛江没喝茶,柳曼湘让侍者为他端来一份鸡蛋面,等他迅速的用过,谈话才真正开始。
“梅小姐,你的计划我看过,有几个问题;如今的中国画家太浮躁,真正能潜心修炼的画家少之又少。国际市场上,来自中国的油画行情一直下跌。他们的画,在华人圈里的影响也在消退期。你选择的两个画家太年轻,功底浅;虽然他们一个很帅,一个是美女,但是,画坛不是娱乐业,卖点是画,不是帅哥美女。炒作只能一时得利,兰亭画廊如果只想赚一笔小钱,这项投资马上就能给你,一点问题也没有。”
祝童不知道梅兰亭计划书的具体内容,如今才得以知道:梅兰亭要以操作娱乐明星的手法,炒作出两个画坛金童玉女。
蓝湛江的意思是,让梅兰亭静下心来,专心挖掘培养几个有前途的画家;把兰亭画廊经营成一家有权威的画廊,不要被眼前的潮流左右。
“但是,这个计划已经进入操作阶段,为了包装他们、收购他们的画,我已经投资了几百万。他们的画走的是时尚路线,需要这样运作。”
梅兰亭辩解着,拿起计划书:“国内有这个消费群体,他们喜欢在把客厅布置得有品味。国画和书法在他们眼力已经落伍了,油画又太严肃。他们喜欢西方文化,讲求生活品质,对画的选择也是以时尚为主;至于作品的真正内涵,他们不懂也不关心。这些画就像消费品,生命力也许短暂;所以我才要打造两个有魅力的画家……”
蓝湛江耐心的听完,沉吟着,似乎有什么话不好直接说,在选择适当的语言。
“不矛盾啊,梅小姐的与蓝先生的意思都是为了更好的赚钱。蓝先生希望兰亭画廊走的更扎实,打造成中国画坛的顶尖画廊。梅小姐,你要理解蓝先生的苦心。六品梅苑历史悠久,有这个出身,兰亭画廊就不能走太浮躁的路线。”
祝童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了;打造一个名牌画廊需要大量的投资和时间的积累,蓝湛江不理解梅兰亭承受的压力,梅兰亭的话,似乎也没打动他;按照这个角度、思路,梅兰亭说再多也是废话,蓝湛江的内心其实还是很传统的。
“如果梅小姐又要面子又要在过渡时期赚到钱,其实也不难。梅小姐可以再成立一家画廊,专门走时尚路线。那边做婊子,不耽误这边立牌坊。对兰亭画廊的名声,没什么损害。”
“你才做婊子呢。”梅兰亭笑骂祝童,蓝湛江也在微笑:“祝童的建议不错,兰亭画廊有梅老这面牌子,不适合操作与潮流太接近的东西。梅小姐可以再收购一家画廊,以那家画廊的名义搞你的现代艺术。”
柳曼湘轻轻鼓掌,没说什么,对祝童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