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愤怒的天神
第108章 愤怒的天神
“嗵嗵嗵嗵……”
这是脚下的木地板在战靴下震颤的声音,来这里的赵伏波是带着火气来的。蒙古人在波季城发动的海上进攻,虽然经过一夜的信息传递,赵伏波已经知道蒙古人的进攻不过送来了相当数量的财富、物资、人口以及奴隶之外,并没有造成其他损失。但是他对于这种一边谈判,一边派来军队进攻的事情非常恼火。
也是手边的军队数量不足,需要防御的地方实在是太多,而且海军的火炮也没有就位。不然他早就用舰队运载着军队到达萨莱城附近,并进行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的抢滩作战。
“这些蒙古人不教训一下就不行,瞧瞧他们,一边谈判一边派出军队袭击,他们也好意思。”
赵伏波身边带着阿米娜和珍珠小枝谢杰莱杜尔,此刻他的话让阿米娜有些难堪。原本因为她与蒙哥大将军过去打的交道,阿米娜对于蒙古人并没有多少恶意。虽然赵伏波一再说,蒙古人侵占了华夏故土,而且阿米娜也是在赵纬南的教育下长大的。本能的她对中国周边的蛮族没有好感,只不过在蒙哥大将军的女儿伯雅鲁罕以及孛儿只斤阿速台和郭侃打的交道之中,让她对于蒙古人多了几分尊重之心。
说起来,这样的敌人比起大宋那样的,只知道求和、岁贡送女人的敌人相比,蒙古汗国要有尊严的多。虽然此刻他们也打算破财消灾,但总比大宋那昏聩无能的朝廷要好得多。
因此,虽然一路之上给蒙古使团看了好久的脸色,但到了巴库城之外,赵伏波并没有为难他们。蒙古使团所住的地方,是巴库城的官方旅店,生活状态还是满惬意的。有着精美而又免费的食物,还有大批的侍者服饰他们。
所谓的官方的旅店,就是用来接待政府客人的地方,颇有些驿站的味道。与私人旅馆不同的是,这座官方旅馆有岗哨,并不允许外面的人轻易进到里面。这即让使馆的成员受到保护,也让他们没有机会与这里的人有更多的接触。赵伏波倒不怕手下的百姓们与蒙古人内外勾结,他是担心对于蒙古人有着血仇的当地,在这里杀掉他们报仇。毕竟在半年多之前,蒙古人在这儿进行了屠城式的屠杀。
赵伏波他自己杀掉蒙古人是一回事,但他手下的民众杀掉一个使节那是另外一回事。原本有法律的规定,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这里的百姓们,他们对于《华夏律》依然在学习之中,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许多人还喜欢用传统手段来解决问题。但法治的推行,是由国家强制力保持实施的。
也即使用的是军队、警察与监狱来贯彻与执行的。虽然“华夏律”的制定,并没有高加索人的参与,但原本《唐律疏仪》就是这个世界上相对先进的法律,结合了《罗马法》以及马丁知道的,不多的现代法律制度之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华夏律》代表了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法律。相对于这时刚刚废止了“初夜权”的英格兰的法律,以及其他地方的封建法律,也是最适于科技、经济、社会发展的。
“哐!”
一大清晨就坐在一起喝酒,以排遣心胸之中积郁屈辱的孛儿只斤斑秃与孛儿只斤阿速台兄弟俩被这踢门声吓了一跳。一直以来,被他们升为驿馆“国家旅馆”对他们执行的还不错。无论是伙食还是侍者对于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作为皇家旅馆,他们还应客人的要求提供妓女。
这里值得说明的是,在“华夏帝国”没有明目张胆的妓女。这是违法行为,不过大家知道这种古老的职业,从来没有永久性的消失过。因此华夏帝国允许女人们选择这样的缺乏道德支持的职业,但同时对于这种职业有着严格的规定。比方说不允许逼迫以及有组织卖淫,那是黑社会集团,从上到下所有的大小头目,都是绞刑。这也包括了所谓的“马夫”,同样是绞刑。
尤其是有拐卖人口与逼良为娼者,那处理的尤其严重。拐卖人口,无论卖的还是买的,都是没收财产处置绞刑。逼良为娼,处置起来更是绝对不手软。但女人们作为“流莺”,又或者说作为交际花,作为自愿的行为那是无法完全禁绝的。在这件事上“华夏帝国”主要是打击有组织,以及形成营销网络的行为。不过妓女们要是将传染病传染给别人,好就是危险社会安全,必然绞刑因此“洁身自好”是妓女们必然的职业道德。
在这样的情况下,“华夏帝国”里高素质的“交际花”要多些,“青楼”、“妓院”因为打击的严厉,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是有“马夫”存在,也是一种非常隐密的暗中交易,而绝对不敢大张旗鼓,又或者说让别人知道。
孛儿只斤斑秃与孛儿只斤阿速台抬头看到的,是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人,甚至还要小上几岁。只是此人身形高大健壮,看着他们兄弟的时候居然要低头看。虽然孛儿只斤阿速台注意到阿米娜跟随在他的身侧,但不敢就确定这就是赵伏波。
“你们两个就是蒙古的使臣吗?我不知道你们蒙古人是不是还能更不要脸些,一边在这里要和我们谈判,一边又派水军攻击我们的波季港,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这种卑鄙的攻击已经被制止了,所有的攻击者都成了奴隶。不愿意成为奴隶的人,我们都已经砍了他们的头将来你们得把他们的家属押来做苦役才成!”
也是这年代的蒙古人个头本来就不高,赵伏波的个头又稍稍要高些,兄弟两人看越伏波的时候,就稍稍要仰些头。此刻他说话的气势,更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愤怒的天神。孛儿只斤斑秃摊了摊手,一脸的困惑。
“这……这可是从何处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