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体都趴下

第2章 全体都趴下

4000名步兵，在阳光下是闪亮的一大片。为何如此说呢，羽林铠系列，除过大宋羽林军使用的是黑色带有金色条饰线的盔甲之外，对外销售的，则全都是亮光闪闪系的。它们被打磨的非常光亮，符合阿拉伯武士与欧洲骑兵们喜欢炫耀的需要。

好处是，使用大宋羽林军普遍装备的望远镜，晴朗的天空里在50公里之外就可以发现他们的行动。甚至在用月亮的夜晚，或者借助照明弹、战场照明系统的光亮，发现的距离也可以达到5-10公里。毕竟，这些明亮的盔甲反光的程度实在是太高的。卖出去的，最夸张的军官用的镜面盔甲，除过防护力好一些之外，最重要的是对着那些盔甲可以刮脸。

对于未来的军队，这绝对是灾难。但对于这时的军队，华丽的造型正是他们需要的。甚至他们专门在战场上，才会穿起那些闪亮的盔甲来。

军官们的这种习惯影响到了士兵，士兵们的盔甲虽然达不到那样的亮度，但在随同盔甲赠送研磨块，也可以让他们的盔甲逐渐变得闪亮起来。这让士兵们在平时，有了可以完成的工作，闲暇时也变得安定了许多。

就是这个原因，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手下步兵们在前进时，形成了光亮的一大片。午后的阳光下，就璀璨的像是在地下铺了一大块的玻璃一样。

这是一种威武，一个让没有买到足够羽林铠系列铠甲的，总督、苏丹们相形见拙。因为这代表着与“阿拉丁大帝”势力的关系的问题。关系不好的人，是买不到这些产品的。诸如科特总督卡洛斯又或者说勃撒罗总督巴哈依这样的人，都因为与赵家多年的关系，才可以买到足够的装备。而且相对于别人，他们买到的就要便宜一些。

这时令步兵们欣慰的是，他们还没有受到雨点炮的关照。城头上虽然在不停的喷出一团团的，铜炮发射时的白色烟雾。但被命中的是，是那些箭楼与云梯车。它们在木材在铅制弹丸的打击下，变成碎片四处横飞。

士兵们虽然保持着节奏不快的进军，但眼睛却从面甲上看着那些中招的箭楼与云梯车。上面的人尖叫着，身体如同石块一样从十来米的地方掉下来。就算他们不过仅仅只是失足，身上穿着盔甲的他们掉来，也得骨断筋折。

只是步兵们不清楚，这里天空里飞行着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才是要命的玩意。一从从的羽箭根据赵旭的命令从城头上、城墙后面的空地上飞向天空。城墙后面那些人，根本就不瞄准。只是根据长官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把箭射出去就算数。

但城头上的人，他们箭就射得准多了。接近100米的时候，是他们可以进行相对准确射击的距离。这时，这些成片的羽箭，在这些晃眼的盔甲上方，从羽林庄飞来的羽箭。

步行的步兵们的眼睛，在脸甲后面眯起来。他们看着正在疾速奔来的羽箭，心中并不如何害怕。他们身上穿的可是羽林铠系列的步人甲，前面说过这种步人甲对于弓弩武器有着良好的防御能力。步兵们眯的眼睛，躲过炽烈的阳光，看着那迎头飞来的成片的羽箭。

蓦的，他们睁大了眼睛，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些绝望的神情。在那成片的羽箭里，有着一些圆球形的，瓷器外表的东西。那是什么，就不必问了。就在这时，他们的军官突然高喊了一声。

“趴下……”

这个命令对于士兵们来说平时并没有听到过，不过他们之中经历过上一次作战的人，对于这样的命令是理解的。当军官们高喊起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一起趴在地下。原本一个个立着的人形镜子，就变成了在地下平铺的一面镜子。这个变化是令人惊讶的，尤其是令城墙上的赵旭惊讶的。

“轰轰轰……”

依然是连续的爆炸声，不过这一次伏在地下的人，能够感觉得到些些炮弹在身边爆炸。但破片却并没有炸在他们身上。虽然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得到，火焰掠过了自己背部的上方。爆炸声给他们带来了精神上的震撼，但用来杀伤的破片却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如同我们知道的那样，炮弹的碎片的飞溅会形成同定的角度。圆球形的炮弹，真正能够进行杀伤的，不过仅仅只有与地面平等飞溅的那些。其余的不是飞向天空，就是飞行极短的距离被打进泥土里。

这就是赵无极根据上一次进攻时，士兵们遭遇到的打击临时想到的对策。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没想到，赵无极虽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他的脑袋居然也相当好用。这不难理解，赵无极受到的是大宋的传统教育，对于宗教他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视野比起勃撒罗总督巴哈依，那是要宽阔太多了。

掠过战场上的风卷去了爆炸后的浓烟，穿着步人甲的士兵们爬起来的时候稍有困难。因为沉重的盔甲，因为精神上的震撼，以及耳朵、头脑受到的震荡，使他们都有了一个短时间的眩晕。耳朵里还轰鸣着爆炸的声音，他们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目光里的天空，依然还在摇晃个不停。

这是大脑受到了震荡时的反应，不过随即他们听到了微弱的，如同从水底里传来的话语声。

“冲锋……前进……”

站起身的军官，挥舞着手中的斩将刀，歪歪斜斜的向前跑去。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士兵们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尖叫声，跟随着他们的长官一起奔向前面的羽林庄。

这是城墙上的塔楼内，赵旭惊讶的看着伏了一地的敌军，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反而这是集体开始了冲锋。他知道，敌军学的聪明了，他们学会了躲避炮火的本领。而这使他不得不用几千人的兵力，在城墙边缘，去对抗那些越来越近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