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诉说当年
第063章 诉说当年
“不,我没有见过你们那里的人。”那个老头特意的加重了语气中的人子的发音:“我见到的是来自你们那里的‘神’。”
看到刘静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个老头再次古怪的笑了一笑:“其实确切的说来,我除了你,没有见过你们那里的任何人。之所以说是见过你们那里的神,是因为我在一个意外的机会里,见到了上次大战的魔法图像,就是再那里,我见到了那个和你说着一样的话的‘神’。”
“你是再那里见到的那个我们那里的人,哦,不,应该说是神。”刘静学幸福的都要摔倒了,伸手紧紧的抓住身边的摇椅,他满怀期待的看着那个现在在他的眼里如同天使一样的白胡子老头,哦,不,要讲礼貌,应该称呼他为老大爷。
天哪,地球来的神。
那肯定比地球来的人强。
而且还说的和我一样的话,那就是中国人了,哦,不,应该是中国神了。
那么看在老乡的份上,如果我让他帮忙,把我给弄回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可是如果,万一,他是那种修魔道的,或者是修妖道的神,看到我这个多少年都没有见过的,来自家乡的,口味和这里不一样的人,胃口大开,要吃了我怎么办。
或者,他自己都没办法返回地球,像书上说到的那样,被困死在这个位面,非要经过千百,或者千万年的修炼,达到某种程度。才能够拥有破碎虚空的能力。
或者,他不知道家乡的坐标方位,没法确定破碎虚空的方向。
或者……
那我该怎么办?
有着回家的希望,刘静学却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还有回去了,不是原来的那个时空,怎么办?不是中国,怎么办?不是××省,怎么办?掉海里怎么办?……
“唉,你们啊。”那个胖胖的老头,哦,不应该叫做老大爷(他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的,那么就是想一想也要注意了,要用尊称,不然他应该不告诉我回家的消息了)。
“你——,唉,我说,你就不能安静的呆上那么一小会吗。”那个老大爷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你老是这么胡思乱想的,我的耳朵边是很吵的,知道不知道。”
“能够知道你的想法也不是我强迫知道的,你不用老是乱七八糟的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来惩罚我吧。”那个老大爷一脸的苦笑:“虽然你的不少的想法都会让我感到非常的新鲜,对我的对于魔法的研究也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那些互相矛盾的想法好不好,我都不知道该听你的那种想法了,两边都有道理,两边却截然相反,你让我该怎么办哪。”
看着就要痛哭流涕的老人家,刘静学得瑟了半天的嘴唇,才弱弱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啊,我们那里讲究的就是否定之否定,肯定之肯定这些唯物辩证法,加上阴极生阳,阳极生阴,五行相生,五行相克,子子克母,等等这些。如果再加上天干地支,五脏六腑,十二主经,奇经八脉,十五大络,经外奇穴,还有三羧酸循环,血液循环,肝肠循环等等这些,那才叫麻烦呢。”
“啊——”本来有点郁闷的老头直接的发呆了起来。
“哦,如果再加上那些饭菜的烧制,营养的搭配,色彩的调料,调料的多少,油盐的多少,火候的大小……这些都是那种模糊理论的产物,难免也会又那种可能是自相矛盾的地方的。”刘静学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所以,如果你看到我闲着没事的时候,最好不要去听我的大脑,我习惯在发呆的时候想事情的。”
想了想,刘静学又补充了一句:“我忙的时候也是要考虑东西的,那时候大概利用到那种模棱两可的问题的时候也是不少的,你到时候注意一下。别累着。”
挠挠头,刘静学不确定的继续补充:“睡觉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想什么,但是我自己也不敢确定,毕竟那时候我不知道,不过有些时候我会做梦,梦里的东西通常是稀奇古怪的居多,如果有那种相互矛盾的问题,我也是不知道的。呵呵。”
老先生用奇怪的眼神瞅着刘静学,一直瞅的刘静学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才轻声细语的问刘静学:“那你在什么时候会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呢,我的刘大医生。”
“嗯,这个,我也不好确定,不过应该总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会安安静静的吧。”对自己给别人造成的不便,刘静学是打心眼里感到抱歉:“要知道,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叫做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而且我们那个国家好动脑筋动习惯了,如果没点事情想着,会不习惯的,所以我们族的内斗是有点出名的。”
再次的冲着老先生抱歉的笑了笑:“所以,这个事,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要不,你坚持坚持?习惯了就好了。”
那个老先生也笑笑的招呼刘静学从魔法防护罩里面出来,头伸了过去,凑近刘静学,用温柔的声音的声音在刘静学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你知道我有多大年龄了嘛?我今年都有一百多了,具体一百几我忘了,因为我长年的喜欢在试验室里面呆着,所以有点不清楚了。但是我对那些魔法咒语都记的非常清楚,魔法药剂的配方我也能够记的分毫不差,所以我的脑袋的能力应该是不错的,可是从你到了这里后,我一天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呆过一小会,我很累。”最后一句,是趴在刘静学的耳朵边上大声的吼出来的。
刘静学可怜巴巴的掏了掏耳朵,刚才那一下,震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有一会什么都听不清了。真是不知道那个一百多岁的老先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肺活量,都这么大的年龄了,声音还这么响亮。
不知道是不是吵着了小囡囡,她可是个病人啊。刘静学急忙回头,看看躺在那里的小囡囡是不是被刚才的那声‘巨响’给惊醒。
“不用看了,我刚才把那层隔音的魔法罩给补好了。”身后传来老头有点沙哑的声音,看来刚才的那声怒吼对他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拿着那些苦修士的传承棒用来在魔法罩上面打洞,谁告诉你传承棒有这个功能的,人家都是用敲的,你倒好,一点点的用捅的,让那些家伙知道还不气出毛病来。”
好像想到了个什么好主意,那个白胡子老头突然嘿嘿的诡笑起来,笑的刘静学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子,给你商量个事,你看怎么样。”探过头来,那个老头又想跟刘静学咬着耳朵说什么,被刘静学警惕的远远躲开了。
“我又不害你,你怎么这么胆小。”那个老头看着刘静学用防贼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忍不住感到有点生气:“只是给你说个小事,你看你干嘛离这么远,让我一个老人家用大嗓门说话,你可真够忍心啊。”
“别,刚才您的那一嗓子就够威够利的,我现在脑袋里面还嗡嗡的响呢。您有事您就在那里说算了,我听得见。”刘静学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刚才的那一声怒吼,没防备之下,他的脑袋现在还有点不太转圈的感觉,让他现在凑到那个白胡子老大爷的身边听他说话,打死他他都不敢了。
“你看你个小家伙,怎么疑心这么大呢,刚才那不过是个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顶多,我现在给你道个歉,行了不。”那个老大爷的脸也有点微微的发红,刚刚对人家怒吼,现在转眼又要求着人家,这个,脸皮上稍微薄了那么一点点都不行:“现在我是真的想跟你说个事,不会害你的。来来,过来啊。”
刘静学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那个表现出一脸真诚的老大爷,犹豫了一会,又摇摇头。说什么都不上前。
“那好吧,你不过来见不过来吧,不过这个事也不能让别人听到,那只能我老人家费点力了。”看到刘静学坚持不过来,那个老大爷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刚才犯了错误呢,弄的现在自己的信任度直线下降,正正经经的想跟人家说个事,人家都不相信自己,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喃喃的低声念叨了几句后,随着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大爷一挥手,仿佛有着一个什么东西从他的手中抛出,把偌大的一块地方都给笼罩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紧了紧手中的那根有着破除魔法盾效果的宝贝棍子,刘静学用警惕的眼光看着那个神秘的老大爷。
哼,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有着这个宝贝棍子,打人……看你年龄怪大的,那就免了,但是要是打个一个两个的魔法罩,哼哼,那我是绝不手软的。
胖老头无语中。
最终,还是抵挡不了心中的那个魔鬼的怂恿,那个胖胖的老大爷给刘静学说了自己的计划:“苦修士是从上次的大战中所形成的一群极度疯狂的人,他们用最艰苦的手段锻炼自己,赤脚,穿麻衣,手拿一根坚硬的木棍做武器,不穿铠甲,不带头盔,行走与险山恶水之间,与那些逃脱的魔兽们做殊死的搏斗。”
“据说他们第一批的人,都是在那次的大战中丧失了自己最亲密的亲人,不少都是全家被杀,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大战中他们不惧死亡,每次战斗都是拼死相拼,如同疯子一样,每一个都在那次的大战中留下了赫赫的威名。”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那个白胡子老头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诉说着那些苦命的第一代的苦修士的经历,不时的喝上一口酒润润沙哑的喉咙:“在大战过后,他们感觉自己都已经沾染满手的血腥,尤其是里面有不少是自己曾经的袍泽的鲜血。”
突然抬起头,那个白胡子老头用红通通的眼珠看着渐渐专心听他诉说的刘静学:“那些魔界的魔鬼,又不少都拥有一种操控病人的异能,能够操控我们这边的人砍杀自己的战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够躲过他们的这种能力,可是在战场上,看着自己身边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战友,转眼就变成一具具的尸体,甚至有些尸体还都被敌人操控着砍杀自己,又有多少人能够保证自己能够不疯狂。”
刘静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看着身边熟悉的人变成尸体,甚至变成骷髅,僵尸对自己发起进攻,谁还能够保证自己内心的稳定,可是不保证自己内心的稳定,又有多少人会受到敌人的控制,然后转变为敌人的武器。
那么战场上最后能够生存下来的,那个的手上能够不沾染自己曾经的战友的鲜血,生命。甚至,有的还是自己的亲人,兄弟。
如果说在战场上是无可奈何,可以含着泪,咬着牙,对曾经的战友挥动屠刀,那么战争后呢,午夜梦回,闲暇之余,还怎么面对自己那双鲜血淋漓的双手。
应该是叫做《王子复仇记》吧,里面的那个曾经杀过上任国王的王妃,最后不是被自己亲手杀人的经历给逼疯了?
那个千百遍的洗着自己的手,一个劲的诉说上面沾染有鲜血,墙壁上面沾染有鲜血,餐桌上面沾染有鲜血,食物上面沾染有鲜血的可怜人。当年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更大的权势,偷偷的杀掉自己的丈夫,结果,自己也被自己给吓疯了。最后,好像是淹死在什么地方了。
如果说,杀人的人能够屏蔽自己的良心,屏蔽自己的感情,那么杀人会很简单,也会很轻松。
可是,如果杀人不能忘弃自己的良心,自己的感情,那么杀人就出来永生的包袱:因为你没有偿还的机会了。
良心,感情,家园,亲人。
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手要沾染上自己亲人的鲜血,这种负担,会生生的把人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