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时的清醒
第155章 一时的清醒
面对吴世勋这张熟悉的脸,以及熟悉的攻击模式,任一还真是下不了手,犹豫着这大尖锤子到底要不要挥一下。
只不过是这么刹那的功夫,那手已经一把拉扯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凌空举了起来。
“啊~~啊啊啊~~师傅,手下留情啊!快住手!”
任一叫得挺凄厉的,范亿才抽空回头撇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下,结果一个大意,一只手臂被魔兽的爪子给刮着了。
活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皮开肉绽的滋味,最多就是灵力枯竭,身体亏空得厉害,没想到第一次,却是给了这么一个没有灵智的畜牲。
他再也顾不上怜惜自己的灵力,一个大腾挪术施展开来,只不过须臾之间,人已经骑到魔兽背上。
那魔兽拼命的挣扎,想要把他甩下来,他就像长在其背上一样,只是不动如泰山。其手上的宝剑在灵力的加持下,对着魔兽脖子处就狠狠插了下去。
刀势旋转一周,一颗血淋淋的大好头颅就这么掉落地上。
这一头魔兽解决得很快,但是,周围的魔兽密密麻麻的还有很多,把范亿才围得密不透风。
他对于自己的力量很清楚,杀一头尚且如此艰难,更可况是这么多。
他犯不着为谁去拼命啊!
看着那个还在拼命和魔兽搏斗的女人,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却是毫不犹豫的施展起大腾挪术,踩着众多魔兽的头顶,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而处于紧张杀戮中的席墨,对此却一无所知。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她终于也斩杀了一头不是太强健的魔兽。此时有些疲软,忍不住出声抱怨着,“范师兄,怎么办?实在是太多了,我受不了了。”
她是个好强的女人,从来只会争强斗狠,如今也被迫露出了女人难得的怯弱。
只不过,她说完后,身后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回应她。
相反,后背一阵剧痛传来,却是一只有些娇小的魔兽蹦哒起来,把她的后背抓破了。
她忍着痛回头查看,身后除了密密麻麻的魔兽,哪里还有范亿才的踪影。
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人也跟着有些摇摇欲坠起来,哪里还有力气去抵挡魔兽的侵袭。
她寄予厚望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啊!她心里冷冷的笑了笑,对于传说中的所谓修士,在她的心里直接画上了红叉叉。
却说另外一边,吴世勋已然没有了理智,面对任一的哀求,他非但无动于衷,还把他一手高高举起,狠狠地贯向了地面。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任一就像个破麻袋一样砸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任一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人已经不能动弹。
疼痛得感觉是有,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疼,还能接受。
吴世勋可不会浪费时间,让他感受什么叫痛。而是一鼓作气的拉扯着任一的手和腿,却是想要把他撕成碎片。
任一只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还有一只胳膊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被生拉硬拽的发疼。
吴世勋比之过去的疯狂要变本加厉,不单单是砸一下,打一下,现在是还要再撕拉胡扯一下,这谁能受得了?
然而,任一就是这般的抗下来了。任凭吴世勋怎么拉扯他,使出了洪荒之力,他就是没有像那些魔兽那样被扯成碎渣。
吴世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行为,任一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刚开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会因为实在是太惊骇了,忍不住呼叫起来。
此时却是快要被揍麻木了,并没有那种喊出升求救的欲望。
如此这般,也不知被吴世勋蹂躏了多少回,任一甚至还有闲功夫去偷看一旁的席墨在干嘛。
这一看却是不得了,席墨眼瞅着受伤,就要毙命在一头野兽的爪下。
他赶忙对着一旁傻了吧唧的两只小东西呼救着,“快呀,兔兔,狗子,你们两个不是很能干吗?别傻待着了,快去把人救下来啊。”
事实上,这两小只也的确是被吓傻了。它们也是兽,然而只是幼兽,还不足以和这么多的魔兽相抗衡。
在强大的本能压制下,它们只能臣服,却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兽类,也是有阶级等级划分的。这也是为什么有的兽半天也杀不死,有的一把普通的宝剑也能把它彻底杀死。
两只兽刚开始都还能无视在场的所有兽,唯独追着吴世勋而来的魔兽群里,有一只兽给了他们压迫感。
那是一只体积不是很大的兽,但是它的眉间有一缕若隐若现的灵光纹路闪过,这分明是要晋升成为灵兽的标志。
所有的兽都魔化了,它却似乎还保有一丝清明,夹在众兽群里,并没有胡乱出手伤人。
但是,它的到来,对于失去了理智的魔兽没多大用,它们不懂什么叫畏惧,什么叫臣服,眼里只有杀戮。
任屠和任凶则不一样,它们准确的来说,属于灵幼宠范畴,但还是没有脱离兽类天性的压制,对于强者,它们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任一有些吐血的叫了起来,“关键时刻你俩怂了,要你们何用?”
想想他当初收养它们,也并没有指望它们能干啥,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快很准的挥了下自己的大尖锤。
“轰~~”
这次不同于往次,却是发出了震天般的爆破声音,差点没把席墨的耳膜给震破了。
她不由自主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
而那偷袭她的魔兽却是早就被一锤子搞死了,浑身还冒着青烟。
再一次被吴世勋摔在地上后,任一慢条斯理地说道:“师傅,你老累不累啊?这都折磨我半天了,有这功夫,你自己算算,都能杀死多少魔兽了?”
吴世勋的红色眼眸闪烁了一下,一丝清明上来,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头敲打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低估着,“不许!红妹!我不要你走,求你了!”
他说的是那样的悲情,任一竟然感知到了一股子心肝碎裂的声音。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