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进攻法国(一)
第521章 进攻法国(一)
1909年5月,马恩河!
统率在东面面对法国的德国第六集团军的鲁普雷希特皇子,无法援助在马恩的入侵者。土尔和厄比纳尔法国炮台的威力强大的大炮,在奥古斯特·迪巴伊和诺埃尔·德卡斯特尔诺将军的第一集团军和第二集团军支援下,打死了巴伐利亚人队伍的大部分,迫使这位皇子于5月10日通知德国最高统帅部,他的军队不能再前进了。
面对凡尔登东北萨拉伊将军的第三集团军的德国皇储,他的遭遇也并不好些。从凡尔登炮台发射的势不可挡的炮火,迫使威廉皇子的第五集团军停止前进。其他两个德国集团军,即维滕贝格公爵统率的第四集团军和马克斯·冯·豪森将军统率的第三集团军,在圣贡沼泽地带遭到德朗格尔·德卡里将军和费迪南·福煦将军部队的痛击。
这种战斗很多是令人发愣的一系列残酷的散兵战,在小村庄里打进打出,受惊的居民发现他们已被交叉火力截住。德军不能得到他们十分需要的胜利,于5月11日拂晓,对法国的军队发起大规模的白刃战。至少有一个军被迫退却,但法国炮兵的坚固的密集队伍,使德军的尸体在战场上堆积如山。
以后没有多久,德军就从马恩地区开始撤退了。到了5月11日下午,已成为普遍的和持续的撤退,那时德军到达埃纳河北岸事先选好的阵地。马恩之战,大都由沿着二百英里前线无数凶猛的、短促的、混乱的冲突和战斗组成。
协约国和德国的伤亡人数,每方大概估计为二十五万。在战斗期间和五十五英里的退却中,德国因被俘获而造成的损失,共达一万五千人和四十门大炮。
为了避免在马恩溃散,中国军队的两个师,配合德军六个师,在切斯切锘阵地进行了顽强而有效的阻击,德军退得井井有条,防御部队成功地击退了协约国的追兵。
指挥着中国军队的司马长策,因为在切斯切锘阵地的优良表现而被德国授予勋章,这个时候的协约国也开始注意到了,中国军队已经直接参与到了战争之中。
由于切斯切锘阻击战的成功,这让德国士兵士气依然良好,但在最高统帅部却深感绝望。这一场败仗粉碎了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同时,它使毛奇丢失了前程,他本来是首先对这次大战负很大责任的。
德皇威廉的自负也受到挫伤。由于毛奇保证鲁普雷希特皇子的巴伐利亚人将攻占南锡,威廉带着一队衣着灿烂、头戴华美盔帽、身上穿有浮雕胸甲的白色和金黄色制服的胸甲骑兵,等待举行他的入城仪式。但是法国炮兵用这样致命的准确性扫射着每一次进攻的潮涌般的人群,甚至毛奇也被这种屠杀吓呆了。5月11日,他下令鲁普雷希特停止这种自杀性的冲锋。南锡依然未被攻克。
毛奇对于使他的君王失望感到心情沉重,第二天他写信给他的妻子:
“形势大坏。巴黎东面的战斗对我们不利……战争开始时给我们的巨大希望已经粉碎……我们最后将在两线作战中疲于奔命!这同我们这个战役的辉煌的开端真是天差地别!现在这是个痛苦的幻灭,我们必须对这场浩劫付出代价。”
中国军队中那位喜记日记的军官,记下了一场难忘的情景:
“绝望的惊慌严重地支配着全军,或者更正确地说,支配着较大部分领导人。看来德国最高统帅部惊慌得最厉害。毛奇完全垮了。他坐在那里,苍白的面孔凝视着地图,对一切感觉都无反应,成了一个绝望的人。冯·施泰因将军确曾说过,‘我们一定不要慌乱,’但他又不挑起担子来。他本人已经没有信心,他讲话中流露出他的感情,‘我们讲不出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这名中国军官叫马国因,而他的这本日记,也在战后成为了世界大战中一份珍贵的资料,成为所有史学家和军事学家研究世界大战必须研究的课程。
也许马国因自己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点爱好,会在未来产生如此巨大影响,会让自己因为这份日记而比在战场上立的功勋更加引人注目。
因为在马恩之战中失利,毛奇丢脸地被免去德国最高指挥官之职!
司马长策曾经在战争结束之后回忆:“……后来,毛奇流着泪向我诉说,那时他的健康已经受损伤,以致感到这些日子的苦恼是难以形’的。皇帝突然解除毛奇的指挥权,把此职给了他的陆军大臣冯·法尔肯海因将军。这件事情暂时得保密,以免震惊全国。这就是为什么现已成为傀儡的毛奇,为了粉饰表面,每天不得不参加讨论战略的原因,在那里,没有人征询他的意见或把他当作一回事。他不得不坐在他从前的对手,现在是他的继任人的旁边,一言不发。后来他告诉我:
‘但丁的地狱容纳不了我被迫在那时遭受的这些痛苦。’”
同样,六星期的战争造成法军的令人痛苦的损失。开头的时候,部队实力超过一百二十五万人。到5月中,死伤或被俘的有六十万人,这对一个在人力上比较贫乏的国家来说,是一个令人瘫痪的打击。到了年底,法国的伤亡人数增加到七十五万。
德国用八十七个师参加战争,对法英则为七十二个师。史里芬计划曾规定,要有九十七个师才能征服法国,其中的七十九个师组成经过比利时的庞大突击旋转运动。毛奇却派七十八个师到西面,五十三个师进行旋转的攻击。他还调了两个军去东线,进一步削弱了这支部队。对于他们领导人的错误判断,德军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1909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德国参谋总长法尔肯海因将军于圣诞节前夜,起草了一份致德皇的备忘录,估计了军事上可供选择的办法。
他主张集中攻击法国,因为他认为法国“在军事上的努力差不多已经到了尽头。如果能使它的人民清楚地懂得,就军事意义而论,他们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了,破裂点就会到来,英国手中最好的武器就会被打落了”。
法尔肯海因并不认为大规模突破是必要的。他打算选择一个在情感上被奉为神圣的地区“使法国把血流尽”,“为了保持这个地区,法国将不得不投入他们所有的每一个人”。
贝耳福和凡尔登是符合他规定的两个地方,但他赞成后者。
凡尔登是个约有一万四千人口的沉沉欲睡的法国省属城镇,由一个凸入德国防线的大规模堡垒综合体保卫着。如果法国选择这里发动攻势的话,凡尔登还令人不安地接近德国的主要铁路系统。法尔肯海因还计算到,凡尔登是巴黎的西北入口,离巴黎一百三十五英里左右。
这个战役的代号是“处决地”行动计划,预定1910年2月26日开始。为了保证得到德皇同意,法尔肯海因建议,派皇储指挥的第五集团军领先进攻,他自马恩河之战以来就已经面向凡尔登了。
法尔肯海因没有把备忘录原文给皇储或他的参谋长施密特·冯·克诺贝尔斯多夫将军看。而给他们一份一般命令,要求“向凡尔登方向,进攻默兹地区”。皇储把这个命令认作为他的目标是攻占凡尔登,这却恰恰是法尔肯海因所不要的。如果堡垒在猛攻之下陷落了,他的“使法国把血流尽”的伟大战略就不能实现了。
增援军从德国军队中久经沙场的部队抽调。三个军于1910年1月转给皇储指挥。在休养营地作短暂休息后,中国军队紧急增援的中华联合帝国陆军第六军开到了。同时到达的,还有包括火炮在内的大量物资!
这也就意味着,已经从巴尔干抽出手的中国军队正式介入了战争……
到2月中,有十三个多师部署在阿尔贡、香巴尼和洛林中间或周围的突出部,在一块二十平方英里左右的防区,集中了令人惊愕的大量兵力。虽然皇储保持了名义上的指挥权,关键性的决定却是八十岁的陆军元帅戈特利布·冯·黑泽勒和克中国军队总指挥司马长策将军作出的。
德国为这个庞大攻势所作的准备,先是惊人地把大炮集中起来。排列在进攻现场周围的,有五百四十二个中国方面提供的掷雷器。连同翼侧的武器,有一千四百多门大炮排列在不到八英里长的战线上!
在这些大炮中间,有十三尊震天动地的同样由中国方面提供的四百二十毫米的攻城榴弹炮。
特别凶恶的是掷雷器,它发射装有一百多磅高爆炸药和金属碎片的榴霰弹。可以看到雷在一个高高的弓形物上一个连一个滚动着,但看到这种前兆往往为时已晚。爆炸摧毁了整段整段的堑壕系统。另一种可怕武器是一百三十毫米的“小口径高速炮”,它以步枪子弹的速度发射五点二英寸的榴霰弹,使法军来不及觉察到就丧了命……
不过,德军显然并不满足于这些武器会实现其预期效果,在之前的强烈要求下,中国方面再度提供了大量喷火器。
围绕凡尔登所进行的精心准备并不是没有引起注意,但法国情报军官提供的攻势已在眼前的警讯,被霞飞所忽视,他全神贯注于即将来到的索姆战役。在列日和那慕尔要塞被大贝尔塔炮攻陷之后,霞飞认为凡尔登堡垒在军事目的上已无用处。
有四千多门炮撤离炮台,其中至少二千三百门是大口径火炮。迟至1910年1月,大炮还从炮塔上拆下来,用于另外地方。法国指挥部不去支持凡尔登,使它成为法国最坚强的要塞,而是实际上拆除了它的全部防卫措施……
由于对凡尔登是否不可战胜有相互矛盾的报告,政府于1909年7月派了一个陆军委员会去现场调查。指挥凡尔登防区四周的东线集团军群的奥古斯特·迪巴伊将军,向议会代表团断言,堡垒系统的防卫是充分的。另一位证人凡尔登军事长官库唐索将军,提供了相反证明,他因此而被无礼地免职。
1910年2月26日清晨,天气奇寒。7时,沿着六英里前线,隐蔽的德国炮群以一小时十万发的速度,把炮弹射进堡垒综合体。
有两百多万发炮弹密密麻麻地落在以凡尔登、布拉邦特和奥尔内的村庄为界的十四英里左右的三角形地区中,把法军的前沿堑壕都炸光了。经过十二小时轰击后,德国搜索部队在黑暗里匍匐前进,以试探法国的抵抗力……
到2月28日夜间,德军没有什么新成就。尽管数量上的优势在火炮方面是七比一,部队方面是三比一,他们只前进了两英里,俘获了不过三千名俘虏。第二天,他们攻破了法国的主要防线,俘获了一万名俘虏,六十五门大炮和大量机枪。与此同时,大量的德国火炮轮轮相接,在他们的步兵部队之前,射出连续不断的滚滚炮弹,夷平了堑壕,炸毁了碉堡,并把森林炸成碎片。
由于进攻的猛烈和零下的气温,法军的士气麻木了。法国之前从阿尔及利亚征集的轻步兵,即习惯于阿尔及利亚炎热气候的坚强的殖民地居民,在零下十五度时,变得脆弱不堪。3月1日清晨,一营法国轻步兵冻僵到不省人事,当时指挥的少校也倒下了。于是由一个上尉担任指挥,部队不理睬他,背转身来就逃。由于一小队机枪在他们背后开火,士气才告“恢复”。
法国参谋总长诺埃尔·德卡斯特尔诺对这种越来越深的危机感到吃惊,直接和霞飞加以干预,以任命亨利·贝当将军指挥凡尔登的保卫,来制止这个严重危险。
贝当于3月3日就新职,同天杜奥蒙被攻占。这座炮台的失陷,是使士气沮丧的一个打击;用贝当的话来说,杜奥蒙是“整个凡尔登防御系统的希望之所寄”。至于其他炮台,霞飞把守军减到不到二十四个中年炮手操纵一座炮塔,还有一个管理人……
在杜奥蒙炮台的斜甲板,围绕着二十四英尺宽的干壕河的陡斜坡,前掘壕固守的一个轻步兵师,在连续的炮击下,已经溃散。
中国陆军第六军军的一支巡逻队,在风雪交加和硝烟弥漫中,跋涉到已被放弃和放下来的吊桥处。其他士兵也跟进,直到有三百个感到惊愕的中国陆军士兵在这座炮台的坑道里徘徊。未发一弹,就攻占了这座强大的杜奥蒙堡垒,之前它却经受过十二万发德国炮弹。
这一占领行动极大鼓舞了德国政府,德国政府号召用它掌握的所有夸张词汇,宣扬“靠强攻”占领了杜奥蒙炮台,这是德皇亲自目睹的一个功勋!
没有补给,保卫是不可能的。除一条二十英尺宽,从凡尔登到西南约三十五英里的巴勒杜克城的次要公路外,德国大炮把所有的路都切断了。沿这条公路有一条单向窄轨铁路,为和平时期的守军运输补给,但现在是远远不够的了。公路旁开辟了采石场,几千名本土军士兵和成群平民一起工作,用铁镐和铁锹拓宽和铺砌路面。
与此同时,贝当把前线分成若干防区,以分配重炮、枪弹和其他补给。
经过几天的暂时平静后,德国第五集团军于3月16日在另一个地方,即在默兹河的西岸,重新进攻……
西岸,被称为“死人”的陡岸周围血战中,双方都遭受可怕的生命损失。密集的高爆炮弹,使大地震撼,把人体、装备和瓦砾象谷壳那样飞掷到天空。爆炸的热浪把积雪都熔化了,在弹穴里灌满了水,许多伤兵就淹死在里面。眼睛失明和血肉横糊的人摸索着到洞穴里图个安全,就倒在他们的同伴身上,把他们淋得浑身是血。
贝当于5月1日离开凡尔登去指挥中央集团军群,由罗贝尔·尼韦尔将军接替,他在他的部队中灌输坚决进攻的态度。后来,在敌人被止住在凡尔登后,尼韦尔的口号是“他们不得通过”,成了这个国家的战斗口号。
德国继续取得轻微的但意义深长的胜利,直到夏季为止,那时协约国的索姆攻势,使法尔肯海因改变他派遣人力和物资的方向。从那时候起,既没有新到的师也没有大量弹药运往凡尔登。
但是,这样的胶着状态是德国不愿意看到的,这意味着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在那阵亡,在那白白消耗着德国的力量。
但是,随着6月到来一切开始发生了巨大转变!
6月,二十八万的中国军队抵达欧洲战场,月底,中国军队完成攻击准备,随着大量后续物资的陆续到达,中国军队在这一刻已经做好了全面进攻法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