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前世故事(二)
第二百七十章 前世故事(二)
在柳诗钒离开之后,楚殇似乎醒悟过来,满世界的寻找她,却都寻不到任何踪迹。
不知道是因为她隐秘的身份,还是真的铁了心不打算让楚伤找到他。
柳诗钒,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楚殇会娶帝婉柔吗?
当然不可能!
因为他此生,只爱过柳诗钒一人。
而且,柳诗钒是一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完美主义者,什么事情都力求完美,所以,要是楚殇真的娶了帝婉柔,那么他和柳诗钒,真的就再也不可能了。
但是帝婉柔却十分刚毅,而且似乎是因为楚殇的出尔反尔大受刺激,已经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他让楚殇可以不娶她,但是必须,让她怀有龙种,至少,这样还可以让她有个理由帮楚殇登上皇位。
所以,这场皇位的争夺,不是楚墨和帝岚的,而是代表这柳诗钒和帝婉柔两个女人,最后的,战争!
因为对于皇权的着迷,被凡事蒙蔽了双眼,造成的,是两个女人的悲剧。
柳诗钒不希望楚墨被卷入那些纷争,带着楚墨来到了凡尘中的贵州隐居了起来,任劳任怨,从未告诉过楚墨的任何身世。
可是,柳诗钒注定无法过上安稳的生活,因为她,是天生魔胎,万魔之祖,哪怕想逃离整个身份,却无法逃脱宿命的摆布。
如果说柳诗钒逃难去月朔王朝遇上楚殇是对楚殇的一个解救,不如说是他们两个人相互的解救。
只不过,这个解救注定是悲剧,因为月朔王朝独特的环境可以隐藏她的气息,但是入了凡尘,想找她的人,还是找的到。
楚墨没有和我说,想找她的是谁,但是我还记得墨哥哥和我说过小时候的故事里的那个落水鬼。
这样看来,柳诗钒除了天生魔胎,身份,也是非常神秘。
后面的事情,楚墨没说,只是将我抱在怀中,拿下巴盯着我的额头问我。
“我要是和我楚殇一样,为了皇权,放弃了你,最后醒悟过来,结果却错杀了你,你会恨我吗?”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很有可能是为了皇权,可是,却心,却还是很疼,很疼,可是却没有恨意,恨吗?我真的不知道。
听前世的事情总感觉,我就像一个旁观者,虽然心情会随之所动,可是却真的像是一个旁观者!
见我没说话,楚墨面上居然闪过明显的害怕。
“恨吗?”
见他这幅样子,我很心疼,楚墨,你应该是翱翔在属于你一片天空中的一世枭雄。
“不恨。”
“真的?”
他瞪大双眼,笑的像个孩子,似乎一切的防备全都褪了下来。
我将头埋在他的心脏上,感受着他微薄的心跳,如果楚墨的娘是魔胎,那么楚墨是怎么回事?
没忍住,我有些得寸进尺,想要将想知道的事情,一次性问了个遍。
可是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楚墨却顿住了,面上的笑容瞬间崩塌。
“以后慢慢告诉你,睡吧。”
看来,今晚他是不打算说那么多了,我叹息了一声,也罢,伤口一次揭开一小块就好了,要是全部都揭开,那么真的是撕心裂肺在痛一次。
过了很久,楚墨才告诉我我今晚问的这件事情。
虽然柳诗钒是天生魔胎,可是生出的儿子却是天生浩然之气傍身,帝王之相,但是,我却毁了他。
因为他为了拼凑我的尸骨,魔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
甘愿舍弃一切,遁入魔道。
一夜无眠,两个人毫无芥蒂的相拥而睡,这种感觉很好,就像是天塌了,随时有人帮我扛着一样,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醒来的时候我先看了老道士他们的房门,全都紧锁着,可是下了楼却发现,楼下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丝毫看不出昨晚发生的事情。
现在时间还早,我和楚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百无聊赖,他居然起身,为我做早餐!
望着他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身影,心中叹息,时光慢些吧,停留在这一刻好吗?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奢侈,可是过了今天,真的跟陆尧去圣莲教夺回我的一切,一定会是一场恶战。
至少,不那么容易。
吃饭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完饭后,我和楚墨走到了停放柳诗钒尸体的房间里,望着她那苍白的容颜,心里五味杂陈。
对于她记忆我已经是一变再变,可是更多的,是无奈。
娘亲,你的尸体,真的被凤怡所控制了吗?
余光一闪,发现楚墨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复杂。
虽然昨天发生的事情楚墨一只没提,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他对老道士,也很愧疚,可是却不善于表达。
从这房间出来,我没有停留,直接收拾了东西,开着车跑到张东阳风水事务所去“上班”。
美曰其名是上班,实则却是在等陆尧。
有楚墨在身边,我总感觉,他不会出现,因为他很圆滑,圆滑到,只要有人对自己不利,哪怕几率很小,他也会非常敏感。
楚墨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非常“放心”的放任我出来只不过,再三交代了,有事,默念三声他的名字。
似乎在他心里,我永远是那个被一条成精的黄鼠狼也可以吓的尿裤子的“小女孩”。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到风水事务所的门口,我就看见了陆尧的身影站在门口等候。
这还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和她见面,嘴角带着讥讽。
“这次不偷看人洗澡了?”
他的面色一僵,让人看不出想法,我将门打开放他进来,这里有些时日没人打扫有些脏,我让他坐下,扫了个地板,随后才坐了下来。
两个人在对视,没有说话,似乎在暗中较量。
我见他这样,面带轻笑,打算以退为进。
“你也很不错。”
学着他的语气,和他对话。
只不过,陆尧不按理出牌让我很头疼,因为我这次主动示好,他居然直接无视了!!
似乎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生活在这种场合,不管面对的是谁,都游刃有余。
这样的人,要是做朋友,一定是最好,要是做敌人,一定会在毫不留神的情况下,被他狠狠的捅刀子。
因为这种人对待敌人,特别是关系及其恶劣的敌人,不会有丝毫的留手,能没有退缩,因为退则死!杀则杀,不能杀,也要让之失去报复的利爪。
而且,他的这种情绪在我面前丝毫没有隐藏,似乎是有些示威的告诉我,要么,成为朋友,要么,成为敌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样真的太可怕了。
被他盯了很久,后背有些发麻,不知道是我面如泰山这招没学到家,还是他的眼神真的太过毒辣,我叹了一口气。
“谈正事吧。”
似乎看到我的再次示弱,他的面色才放松了下来,面露嘲讽。
嘲讽我什么?
嘲讽我前两次不需要他的时候,可以在他面前装逼,而到现在,却要被他占领主动权吗?
我心里在冷笑,用眼神回应他。
学你的。
学你的,能屈能伸者,方能成大事。
“决定好了,跟我走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是带着蛊惑,就像是诱导我步入他事先挖好的险境一样,迷人却可怕。
但是这个坑,我不得不跳。
“想好了,但是你必须和我清楚,圣莲教是什么地方,它和我,有什么牵扯,什么叫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问题问的很多,可是他却面带慵懒,似乎并不赶时间吗,轻轻一靠沙发,将脚架起,倒是带着几分纨绔的模样。
“圣莲教啊,那是接近地狱的地方,你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