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戒备之心
第二十九章 戒备之心
当林风回到府邸的时候,赶紧脱下这一身臭烘烘的衣服,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才又穿上了一套干爽的袍子。
思考了片刻,林风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住,印上他随身携带的印章泥印后,便来到了克劳尔的房间。
克劳尔已经苏醒了过来,喝下了林风的血液,让他的气色明显恢复了许多,除了嘴唇还稍显苍白之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不适了。
乔治正坐在床边照顾克劳尔,见林风走进来,赶紧起身迎上去,追问道:“一切都还顺利吗?”
“顺利是顺利,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时刻提防着了。”林风自嘲的笑了笑,算是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走到了克劳尔的床前。
克劳尔见林风到来,连忙从床上翻身坐起,勉强一笑:“公爵大人,我已经好多了。”
林风听得出克劳尔的声音算不上虚弱,只是还像是没有从寒冷中恢复过来,略带颤抖。拍了拍他的肩膀,唏嘘道:“真是抱歉,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你也在附近。”
“公爵大人言重了,在当时那种危机的情况下,您自己没有受伤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克劳尔笑了:“没有给您带来一些麻烦,我真的感到很欣慰。”
“你为雪魔狼家族牺牲的一切,我都会记住的。”林风回给克劳尔一个微笑,随后转身看向乔治道:“乔治,你辛苦了一晚了,现在天就要亮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陪克劳尔待一会。”
“好吧。”乔治的笑容下隐藏不住疲惫,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战士,不像林风一样可以用冥想代替睡眠,帮林风忙活了半个晚上,他已经觉得眼皮都在打架了,当即也不拒绝林风的好意,安慰了克劳尔几句之后,便就离开了这里。
林风看着乔治关上房门,这才坐在了克劳尔的床边上,又与克劳尔闲侃了几句,见克劳尔的精神还算不错,轻松的语气一转,严肃道:“克劳尔,我知道你现在身体还很不舒服,但是……”
“公爵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克劳尔打断了林风,神情一凛,听得出林风话里的深意,看着林风还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自己,连忙加了一句:“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说着,怕林风不相信,他还想下床给林风证明一下,林风连忙制止他道:“克劳尔,谢谢你为雪魔狼家族付出的一切,你先待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吧,现在外面的天气还很冷。”
克劳尔知道林风是好心,不再拒绝,凝视着林风,静静等待着林风下面的话。
林风则从怀中取出那份刚刚写好的信件,递给克劳尔,凝重道:“等天亮之后,你就带着这封信离开帝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塔尔沃,亲自交到莱格拉斯手里,我会为你安排一匹上等好马,路上的一切也都会给你准备好,你若是在路上遇到意外,宁可毁了这封信,也决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明白吗?”
克劳尔见林风凝重的表情,心里不敢有松懈,接过信件之后,便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好了,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压力。”林风微笑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这句,林风便站起身来,再一次拍了拍克劳尔的肩膀表示安慰后,便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而克劳尔在林风走后,则又躺回床上闭上了双眼,可是,回想着林风方才的话,他却是难以入眠,用力吸了一口气,掏出林风的那封信,看着信封上金色的泥印印记和火漆口处的三颗火红色羽毛,原本还勉强有点的睡意,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因为克劳尔明白,金色印记代表的是雪魔狼家族的最高机密,而三颗火红色羽毛代表的则是十万火急!
……
侯爵府邸,某个房间中,魔法照明灯的灯光暗淡。
侯爵全身上下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此刻坐在床前闷声不语。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有一两滴水珠顺势落在了地板上,显然是刚刚洗净身体,脸上的皮肤被他搓的有些泛红,两腮的肌肉隐隐颤抖,双拳被他攥的咔咔直响,谁都能看出,他内心的愤怒已然达到了极点。
嘣!
侯爵一拳砸在床边,拳上白光一闪,床沿顿时就被他砸的稀巴烂!
猛然站起身来,侯爵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朝外面大喊了一句:“把马克给我找来!!”
听到外面留守的侍卫应声,侯爵满心急切的在房里不断地来回走动,似乎很难控制住心中的愤怒。
满帝都的店铺短时间内全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泼粪,府内的书房也没能幸免,甚至,就连他自己还被臭烘烘粘乎乎的大粪浇了一身,换作是谁,谁不会愤怒?
况且,他可是高贵的贵族!被泼了一身粪便,他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
连想都不用想,侯爵就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林风干的!
可是,他却连一点证据都没有搜集到,能搜集到的唯一证据,就只是那些毫无用处的臭烘烘的粪便!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将林风碎尸万段!!!
不过,猛然间,他忽然想到五神惨不忍睹的尸体,只感觉心里一怔,脚下也停了下来。
五神的实力他再为清楚不过,能杀死五神的,除了圣域强者之外,侯爵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林风不但没被五神杀死,反而五神自己却送上了性命。
一瞬间,侯爵不禁又对林风的实力怀疑了起来。
回想着马克跟踪林风后回来时的那种异常表现,侯爵当即心中一惊,喃喃自语道:“难道马克有问题?”
这个念头一从心中升起,在主观影响下,侯爵越想越觉得马克出了问题,心里也越认定林风原本就拥有圣域的实力。
不过,马克跟了他多年,侯爵也不会随便起疑,只是在这一刻,他对马克多了一份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