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寻根之旅
第219章 寻根之旅
夜焱的三年环球旅程在后世一直是未解之谜，甚至留下了“夜焱秘宝”的传说在色目广为流传，而这段神秘历史的起点，正是乾昭五年十二月廿五。
这一天，夜焱东渡，开始了环游全球的修行之旅。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有一把名叫蓝霜的宝剑陪在他的身边。而送这把宝剑给他的人，正是他的青梅竹马——陆皓雪。
他永远也忘不了在泉州渡的马头上，伊人一袭紫衣，翘首盼君归。他永远都后悔有这么一天，让他终究失去了她……
不过，在他刚出发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是没有任何悔意的，因为他肩负重任，尤其是在见识到“神”的残酷暴行之后。
一叶孤舟自东瀛出发，寂寥地飘荡在大洋之中，顺着日本暖流、北太平洋暖流，小心地躲着风暴，颤颤巍巍地来到了北美大陆，这里在当时是一片荒芜。似乎文明不想过多地征用土地，起码，西海岸上见不到一丝文明的曙光。
夜焱背着一柄名为戮力的重剑，这把剑也算是他的床。同时，他腰间也别着一把舍不得用的利器，名叫蓝霜——无论打猎还是做伐子，他都是并指为剑，用指法代替利剑进行切割。好在他早已臻至破虚境，所以有着用不完的真气供他挥霍。
“这儿荒无人烟，难不成来到了孤岛？”夜焱不死心地用轻功赶路，虽然奢侈，但好在结果带给他不小的安慰。他翻过了一座连绵不断的巨大山脉后，来到了文明的腹地。
当地的居民都是黄种人，所以没有给夜焱带来很强的异域冲击感。此时此刻，他正站在某座山峰的顶端，俯瞰悬崖下那片谷地，关注着不停劳作的人群。颇有种“繁芜中觅得空灵之境”的感触。
虽然感觉很棒，但夜焱来到这里不是为了体察风土人情，写游记见闻的。他可是有正事要办——辜成名在收他为徒的那天对他那番耳语，他还记忆犹新。
『“你的祖先并非我炎黄子孙，想必你也感觉到了，你的体内潜藏着非同凡响的力量。如果你有心追寻过去，那么请务必要到这个世界的另一边，只有在大洋的彼岸，方才有机会找到真相以及……真凶。”辜成名作为教宗，他所知道的事情显然保密级别颇高，这番耳语竟然用了传音，夜焱听到耳朵里的除了以上这段话外，还有一段传音入密。
“你是魔族的后裔，有人想要灭你们的族，能拯救你们族群的，只有你一个人。当然，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最后一个魔族的种，请务必好好活下去！陆皓雪的天资不错，如果你愿意娶了她，就请和她结合诞下儿女，上苍有好生之德，这便是‘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后剩下的那一线生机。”辜成名还诡异地笑了笑道：“如果我能等到你回来的那天，必然为你俩亲自主婚！”』
每当夜焱倍感寂寞时，他就会想起和陆皓雪的约定，以及辜成名给他的这一企盼，助他鼓起劲来面对未知的旅程。
“就算天各一方，这一方水土所养育的人们依旧勤劳、奋进，真是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大道就算隔绝了诸多运、命、机、巧，但还是留下一条‘勤’作为众生求道的路径啊。天道酬勤，古人诚不欺我。”
夜焱穿梭于谷间壁洞，当地的土著民族见到空中飘逸而过的夜大侠，纷纷匍匐拜倒，深以为是神明降世。
“虽然勤勤恳恳，但为何要开凿山体，横挖壁洞呢？如此劳民伤财的浩大工程……莫非是防御工事？”
他半带着疑问、半带着欣赏去看那些工匠开凿、雕刻，有的山体刚刚开挖，有的地方却已经建起了楼房，虽然是粗陋的土石结构，但那些小房子里的布置却是各家有各家的味道，别有用心。
终于，夜焱看到了前方有个巨大的内凹山体，里面建有皇宫庙宇——虽然仍旧无法和天朝相比，但毕竟有了一定的规模，可以看出这里的民众民智已开，既不能归于不毛之地，也谈不上蛮荒。
夜焱一个飞跃跳到了悬崖内壁里已经竣工的一个巨洞中，而迎接他的却是无数燃火涂毒的箭矢，和之前那些普通百姓不同，这边的人群明显是拥有军队的统治阶层。
普通的攻击对夜焱来说丝毫不起作用，微微挥手，一阵风刮过，箭矢上的火焰全部都被吹灭，至于毒液就更是拿夜焱的体质没办法了。
“且慢！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夜焱似乎忘记了这里已经不是天朝，口吐华语愣是无人领会。
对面的军队严阵以待，人群里缓缓让开一条道，原来是首领级的人物驾到。见他们叽里呱啦地有想要和谈的意思，夜焱便主动卸下背上的戮力和腰间的蓝霜，摊了摊手以示自己并无恶意。
有的时候，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语言，眼神和肢体动作足以。夜焱和对面的首领俱是明了对方不懂本族的语言，便不约而同地用简单的手势和符号进行交谈。
先是首领于几个武士的紧张护卫下，在崖壁内的沙地上画了一个小人，小人的背后似是长了翅膀。画完后，首领用问询式的目光看向夜焱。似乎在问：“你是传说中的鸟人吗？”
当然，以首领的素养，大概不会这么直接……
夜焱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摇头摊手，将后背转给首领看，表示自己不长翅膀，至少在形体上和他们是一类人，不用担心。
这样一来，就免去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敌视危险，但仅仅如此还不够，毕竟是不懂本族语言的外来人，想让他们放松警惕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次夜焱起了个先手，他用非常快的手速画了一个“卍”字符号。
而当首领看到这个符号后，立马面朝夜焱跪下，仿佛是祭祀时拜神的仪式。其周围的武士在见到自己的首领行此大礼后，也忙不迭地照做，一时间，夜焱成了这个族群的神明……
“我……我只是想问有关‘卍天魔眼’的讯息，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啊……”夜焱哭笑不得地想，嘴角有些抽搐。
首领拜完，昂首向着夜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随后拍了拍脑子，像是想起了夜焱不懂自己的语言，转而改为符号。
这次，首领写下的符号则复杂、诡异的多。
虽然有三十行，近一百多个符号标识，不过由于重复的符号比较多，夜焱大体懂了首领的意思。再联系此刻修建的防御工程，夜焱感觉心底落下了一块巨石。
“居然……是在逃离‘上天的惩罚’？”夜焱的眉头蹙地很紧。
夜焱又画了一个卍、一个圈、一个拐着弯的箭头；同时开启了他的卍天魔眼，一对紫色的魔瞳上，“卍”的符号成轴对称幽幽转着，仿佛在无声地向世人倾诉着来自上古神魔的密言，那一段段被尘封、篡改的太古历史。
至此，首领已经完全领会夜焱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知道夜焱想问：“有这种眼睛的族群，他们在哪？”
首领右手指着南方，左手指着上苍。
而就在这时，远方传来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