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打草惊蛇
第四十六章 打草惊蛇
黑水街位于黑铁之城的贫民区，这里的地面永远堆积着厚厚的污水，大部分是从地下排水管道反上来的，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君临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如走雷区般跨过横流的污水，直至来到一小片楼舍前。
康尼少校指指那处破旧小楼道：“就在那里，黑色长发，身材很好，高1米72左右，有一双迷人的眼睛。”
“女主标配？”君临笑道。
康尼少校耸了耸肩：“可惜我的世界没有浪漫。”
“你应该学习福尔摩斯，他已经打算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些点缀了。”
康尼少校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我看到她进了这里，但她是否住在这儿，具体进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好了，剩下的交给你，我要走了。”
“多谢。”辞别康尼少校，君临向楼内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很稳，可当踩在楼板上时，还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些破败的楼板简直就是天生的预警器，提醒着每一个楼内的住户有外人进来。
门后，窗户后，闪过一双双眼睛，盯着君临看，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或许是因为那独特的气质，或许是因为那笔挺的军人制服，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他胸前的两枚勇士勋章。
君临就这么一步步走过来，一直来到楼顶天台，却也没见到任何值得自己注意的人或事，至于那所谓黑发女性标配女主，更是影都没见到。
果然我的见微知著能力还是差的远了吗？
如果是福尔摩斯，他一圈走过来，或许已经有所发现了吧？君临想。
径直走到最高层，站在小楼的天台上，君临注意到不远处有位老太太正在晒衣服。
他走过去比划着问：“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黑发姑娘，大概这么高，眼睛很漂亮。”
老太太张口说出一连串地方土话，好在系统翻译到是没什么听力障碍，意思则无非就是没看到。
“好吧。”君临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镍币放到老太太手中：“如果有发现，就通知神监局，找一个叫君临的人。事后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
老太太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君临转身离去。
目送君临离开，老太太的面容渐渐变得严肃。
她将手里的衣服放下，匆匆走下楼，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几个满脸尘土的小孩正在玩耍。
穿过孩子们，老太推开里面的房门，房门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套沉重的铠甲摆放在那里。
老太却是直接对那铠甲说道：“那个家伙来找塔珑了。”
铠甲中传出声音：“他是怎么发现的？”
“应该是那些讨厌的维护者，上次塔珑说，她好像被一个维护者发现了。”
“要立刻通知首领。”
“没那个必要，我们直接杀掉他就好了。”老太太呵呵笑道。
“可这不符合首领的计划。”
“首领也没计划让他找上我们，这虽然只是一个低级候选者，但他在紫荆镇却能够不受影响，有可能破坏我们的计划，杀掉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铠甲起身：“既然这样，那我去做吧。”
“不。”老太摇头：“你太显眼了，还是我来吧。”
“你的能力虽然强大，但是也有缺陷。如果他看过关于你的资料，那可能会有办法对付。”
“他没认出我，这说明他没看过。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那好吧，但你要小心。”
“如果我输了，就通知首领。”
老太婆说着转身离开。
……
贫民区外的小巷里，君临负手而立。
片刻，叶清弦如幽灵般出现在他身边：“你的直觉没错，老太婆的确有问题。不过她很警觉，我没跟进房间，不知道房间里还有谁。”
“没关系，蛇已受惊，应该很快就有动作了。对了，那老太婆的样子，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已经让萝卜去看了，希望他认识吧。”
“难，东亚面孔，罗伯特估计没看过。”
事实也却是如此。
罗伯特也没认出老太婆。
不知道来历，甚至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敌是友，也就无法正确应对，君临也只能先回去，静静等待对方出手。
回到神监局，君临脱下制服，换上试验用的白大褂，继续做他的研究。
菲娜走过来，靠在台子上看他：“又去哪里鬼混了一圈？”
“你这口气就好像我的伙伴。”君临拿着试管头也不抬的说。
“那个会隐身的女孩？”
“这都让你们知道了？”
“还一个会使用冰火风，走掌控者路线的黑色人种，别把钢之位面的人都当成傻子。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神监局早对他们下手了。”
“我不奇怪这个。”君临晃荡着手里的药，给一只小鼠喂下。
那小鼠的身体开始膨胀，渐渐竟变得狰狞恐怖，突然一口咬下，咬的铁栏杆都嘎吱作响。
只是下一刻，它怦然炸裂。
“这可不象精神力增长的药物。”菲娜道。
“精神根源于物质，这东西能促进它的脑域开发，但显然它承受不起。”君临自语。
“这不奇怪，一切发展都有自己的规则。你的做法违背了规则。”菲娜道。
“没错，如果是基于次元法则，它的确违背了，但如果是基于幻想法则，那就没有问题。在幻想作品中，有许多东西只要一吃下去就能飞升成仙。”
菲娜好奇：“那样的东西在战境次元也能存在？也能发挥作用？”
“只要有对应的幻想法则支持就可以。”
“可你的研究是基于战境次元的法则基础上的。”
“所以才需要突破。”君临一笑。
这段时间他的实验进入了瓶颈，即便是使用绝对真理都难以突破。但在上次解读绝对真理和幻想法则的关系后，君临就开始明悟了。
他所追求的解决之道，或许还需要幻想法则的支持。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君临脱下研究的白大褂，对菲娜：“有兴趣和我去街上逛逛吗？”
“然后喝酒，去我家？”菲娜眯起眼睛。
“为什么不跳过该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