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钢甲兽
第五十四章 钢甲兽
回到房间,君临沉默着,也不说话。
叶清弦走过来:“怎么?”
“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尼古拉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庇护所。”君临回答。
“猜你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尼古拉的用意,我们捉摸不清,与其苦苦揣摩,不如好好升级。喂,休息差不多的话,就出去逛逛吧。”
“好啊。”君临起身:“萝卜,干活了。”
罗伯特不满的走出来:“别叫我萝卜。”
“好的萝卜。”三人说笑着走出旅店。
出了云中寨,回到遗弃之都那片废弃荒墟,三人在街道随意漫行。
和大多数时候一样,街道上看不到什么入侵生物,但是恶意侦侧和敏锐直觉,却能让他们感觉到那些隐伏于暗处的凶险。
“左手楼里,一个,应该是七级生物……右前方,一个也是七级。后面有个家伙在尾随我们,应该是八级的……还有远处大楼里,应该是白图的人,正在监视我们。”叶清弦开始报点数。
“恶意侦侧已经能这么远了?”
“九个候选者呢。”叶清弦回答。
罗伯特开始叹气,自己只杀了一个。
“要不要先找个练练手?”叶清弦问。
“也成。”君临点头。
叶清弦手一扬,一柄飞刀已没入左侧楼内。
随着一声愤怒的嘶吼,一只装甲兽已再度出现在他们眼前。
它看起来就象是一只放大版的成年白熊,身上披着厚厚的钢甲,就连头上都顶着一个黑色的遮面铁盔,只露出一张狰狞的巨嘴,每一根獠牙都如刺刀,在寒夜中闪出冰冷的光辉。
装甲兽是一种异位面的炼金产品,并不是来自于亡灵国都。
虽然这里的异位面入侵生物是以亡灵国都为主流,但偶尔总会有一些别的生物出现。
眼前这个就是一种。
这种怪物力大无穷,比半人马还强上一个档次,单是它身上披挂的钢甲就重达一吨。
当它低着头轰隆隆冲过来时,就象是一辆装甲车在对着两人高速冲来。
“是个力气大的。”君临嘟囔了一句。
而且很不幸的,这只装甲兽首选君临攻击,谁叫他现在最弱呢。
君临暗骂了一句弱者没人权,全力向一边跳去。因为虚弱的缘故,动作稍慢了些,被那装甲兽擦了一下。君临只觉得象是被一辆列车擦过,轰然飞出,腰间飞出一大片鲜血,却是被生生擦掉一大块皮肉。
旁边叶清弦已开始出手。
不过这个时候,叶清弦的攻击力不足就明显表现出来。
飞刀落在装甲兽的铁甲上,竟然只打出一片火花,未能伤害到它,反倒是罗伯特的火焰让装甲兽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它对着罗伯特冲去。
罗伯特随手一个小冰峰,轻松滑出,只是还没脱离,那装甲兽已撞破冰峰,罗伯特哎呀一声从空中跌落。
眼看装甲兽冲过来,叶清弦无奈高跃,再度挥动诅咒之刃。
如今这情况,也只能是靠诅咒之刃的高频震荡来破防了。
就在这声,风声乍起。
一柄长矛从黑暗中显现,扑的刺入装甲兽体内。
“嗷!”装甲兽发出一声痛苦愤怒的尖叫,猛一掉头,向那掷矛处飞奔过去。
这一幕惊得君临叶清弦也呆住。
君临看向叶清弦,叶清弦摇头:“我没有感觉到。”
脸上已充满歉意,有人靠近,她竟然没有察觉。
君临到没有在意:“因为他们没有恶意。”
随着这说话,远处突然光芒大放。
那是一个显眼的光球,托在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手中。那光球在他手中就象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驱散阴霾,带来光明,散发出一种神圣气息。
在这气息影响下,一切阴暗难以存在,它直照耀到人的心理,就连邪恶念头都会被驱散。
只是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眼,君临就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强大。
而在那白袍男人的身边还有三个人。
一个年纪大概十六七岁的红发少女,手里拿着一把短刀。
一个面容朴实,手里拿着大号扳手的男子,竟然是王乡。
最后是一个裸着半身的肌肉胡须男,身材魁梧堪比大鲨鱼奥尼尔,双手空空,却没见过。
看到那装甲兽冲过来,大块头嘿嘿笑了笑,先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后向前踏出一步,冲着那铁甲兽张开双臂,身上原本就鼓胀的肌肉一块块贲起,膨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看这样子到是有和这铁甲兽角力的意思。
轰!
这只大家伙已是一头撞进大块头的怀里。
大块头身体猛地一晃,在铁甲兽的巨大冲力下,向后滑退了几米,然后他“嘿”的叫了一声,双足发力,牢牢的踩在地上,竟然抵住了铁甲兽的冲击。
同时旁边的红发少女和王乡已一起对着铁甲兽出手。
红发少女首先发动,短刀对着铁甲兽捅去,动作奇快,竟在一瞬间幻出一片刀影。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么快速的连刺,竟然没有发出一记金铁交鸣之声,因为她的每一刀都是沿着钢甲间的缝隙刺进去的。
无比精准!
另一边王乡则挥舞着大扳手对着钢甲兽砸下,落在钢甲上,同样不发出声音,但是铁甲兽却发出比被那少女用刀捅更加痛苦的叫声,血水从它的皮肤下大量渗出。
君临记得叶清弦说过,王乡的攻击无视外部,直接作用在体内,看来就算有护甲都没用。
面对这样的攻击,那钢甲兽嗷的呼吼了一声,想要扭头反击。
但是那大块头全力抱住兽头,就是不给它转动的机会,任那钢甲兽如何用力,就是拼死抵住。不过作为正面硬抗钢甲兽的人,他显然也不好受,在不断对撞中,口中不断溢血,伴随的是体毛狂升,看起来竟也如个人熊一般。
短刀与扳手落得越发急了。
举着光球的白袍男子并不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君临他们。
君临知道,那是在防备他们。
对他们没有恶意,不代表就不会提防他们。
在遗弃之都,没有警惕之心的人都已经死了,而能够以一个人看他们三个,则显示出那男子强大的自信。
“有趣。”君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