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新秩序的缔造者
第586章 新秩序的缔造者
亚图姆败给了壬生京四郎，但他却实现了自己的希望。
阿古茹战胜了奥特之王，在达到虚空顶点后，毅然决然选择向着更高的境界冲刺。
凯娜丝没有取阿尔卡特的性命，而是在将所有族人的灵魂印记解放之后，成为了灵魂法则的掌控者。
九龙败于草雉北斗，和其他三人不同，即使尝到了失败，一时间，他似乎也并不准备脱离毁灭者。
而主战场上的战斗，以及阿宅和少校的战斗……
犹豫少校让所有吸血鬼自爆了的关系，原本还可以再战上一会的毁灭者军，此刻已经被联合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而另一边，联合军因为有着狂三杏子等黄金极限的帮助，更是表现得仿若龙虎，每一次对将领级别的斩杀，都能做出最短，最快，最有效的动作。
在联合军所有将士们的攻击下，原本还有着接近万人的毁灭者，竟然在半小时内，死得只剩下两千余人。
而这两千人，此刻正抵挡在指挥所的前方，为少校，争取着最后的时间。
“快了，快了，所有的将士们啊，你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伟大的法则马上就将降临，倒时候，这个虚空世界，便会步上其他白银世界的老路！”
从位置上战旗，宛如歌颂者的吟唱一般。那是少校最后的疯狂，同时，也是他最后的扭曲。
法则的降临，必将带来破灭，即使箱庭最后守住了，其世界等级，也将无限接近黄金位，濒临毁灭。
到时候，所有黄金种必将逃离，而剩余的那些弱小存在们，则只能作为陪葬，与这个箱庭一起，化成众多的虚空碎片之一！
想到这里，少校的表情就不由幸福地狰狞起来，他恨不得立刻看到那样的场景，可惜，时间似乎要到了呢。
“毁灭的钟声已经敲响，世界的意识在欢呼，你们感觉到了吗？！”
说着他人不曾理解的疯狂言语的少校，此刻振臂高呼，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箱庭世界的世界障壁，被少校布置的法阵，击穿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漏洞的出现，伴随着无数法则的降临。
并非投影，而是实实在在地，可以将整个变异世界拖入死亡境地的法则！
天空，在呐喊！
大地，在摇晃！
海洋，在震撼！
法则的出现，仅仅只是瞬间，便将整个世界搅了个天翻地覆。
无数士兵，无论是联合军还是毁灭者，都因为卷入法则的波动而身体破碎，他们的灵魂，更是因为接触到了不应该接触的事物，而直接化成了虚无。
相比起士兵，将领们的情况就要好上许多了，但这，也仅仅只是相对而言，每一个人，都因为法则的突兀降临而陷入了无奈的困局。
无数强大的存在，在法则与法则之间被挤压，被碾磨，最终，虽然抱住了一条性命，实力，却也降低破损了极点。
“不能这样下去！”
“必须将法则排出箱庭！”
“还要补上漏洞！”
箱庭之中的能人异士并不稀缺，虽然他们的实力比不上阿宅少校等人，但在秘术的研发上，却也有着自己的见解。
只见这群人三五一组，很快便分成了好几个小队，每一个小队都有着各自的职责，或驱散法则，或填补漏洞。
总之，与时间赛跑的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天空中那个与少校布置的法阵几乎一样规模的“聚灵”阵。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将其忘记的，在箱庭内看戏的不少隐藏起来的黄金种们，此刻，就将目光汇聚到了“聚灵”阵，还有阿宅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这个法阵到底有什么不同，但那个小家伙，应该不可能布置一个没有用的东西吧？”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实在不行，我们几个也去帮他一把。”
“你不是决定了不出手吗？”
“此一时彼一时。”
……
一群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岁月的古老存在，一个个将目光汇聚在战场之上。
他们好奇阿宅布置“聚灵”的原因，几个本就对法阵有研究的人，更是在心中不断推演着法阵的功效。
这群隐藏在箱庭中的真正强者，从一开始就不是阿宅的目标，几乎将一切看破的他们，更是不会轻易出手帮忙。
当然，如果阿宅愿意告诉他们这个法阵的效果，其中的几人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了……
但显然，有阿宅布置下的法阵在，根本就不会有他们上场显摆的机会。
只见被阿宅通过辉之环刻画的“聚灵”法阵，突然亮起了不弱于地上天空中法则的光芒。
与法则争辉，与日月夺光，这是“聚灵”法则规模过于巨大的缘故，同时，也是“聚灵”法阵真正的作用之一。
在“聚灵”法阵的影响下，原本通过障壁漏洞入侵箱庭世界的法则，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阿宅的“聚灵”法阵缓慢飞去。
就好像……“聚灵”法阵和它们在互相吸引一般。
“聚……灵！”
两个字，从阿宅的口中说出，伴随着恐怖的意志，指引着“聚灵”法阵，将已经被吸到周围的法则，从其上产生的破灭波动全部吸收。
原本可以给世界带来毁灭的法则，在其利爪被磨钝之后，竟然只是仿佛动物园的狮子老虎一般，只剩下了观赏的作用。
“这是？！”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观看到这一幕的人们，无论是战场上的将士们，还是箱庭中那些隐藏着的古老存在，此刻都发出了相似的话语。
他们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区区“聚灵”法阵，就可以将法则的破灭波动完全吸收。
如果真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话，整个虚空内的世界，只要在障壁上画上相似的法阵，不久可以抵挡法则的侵蚀了吗？
几乎所有的古老存在，心中都泛起了相同的刑罚。
可惜，他们虽然记下了法阵的模样，但想要复刻出相同的法阵，没有几千几百年的研究，也显然是做不到的。
而直接向阿宅讨要……
连联合军都没有加入的他们，怎么想也不可能得到对方的同意。
用虚空的大义说服？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们是不信的。
最多，也就是用一些秘术和对方换吧。
古老的存在们，无力地发现，他们似乎只剩下交换这一种方法可以选择。
而这，还得要看阿宅究竟愿不愿意……
算了，最多出点血，用几个高级秘术做交换好了。
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家伙们，或许实力不是最强的，但论及秘术的数量，却绝对不是新生黄金种可以比拟的。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阿宅所走的道路，那条和虚空之主几乎一模一样的道路。
时空魂三系全修，代表着的，便是秘术的绝对多样性。
和那些只能研究自己修炼法则秘术的存在不同，只要给阿宅时间，他甚至可以推导出虚空几乎所有法则的秘术。
虽然这么说，但阿宅也不可能真的浪费时间去做这种事情。
以时空魂三者结合而出的秘术，已经足够他，迎来故事最终的结尾。
……好吧，话题有些扯远了。
在“聚灵”秘术将法则破灭波动收拢的同时，阿宅，就开始修补其了世界的障壁。
对于破碎障壁的修补，已经在数码世界中将技能熟练度完全刷满的阿宅，几乎完全没有消耗精力，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原本如湖泊一样大小的窟窿，直接缝合成了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洞。
而后，也不见阿宅有什么动作，在他身边的“聚灵”法阵便开始自然缩小，同时缩小的，还有那些依附于其上的法则……
“去吧。”
阿宅随手将“聚灵”法阵丢出，目标，自然是那个指甲盖一样的窟窿。
在“聚灵”的牵引之下，法则们就如同它们来时一样，直接窟窿中离开，而在所有法则离开箱庭世界后，那原本已经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洞窟，也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那么现在，可以分出来胜负了吧，少校？”
身后三色羽翼齐齐舞动的阿宅，此刻转过头，看向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指挥所中走出的少校，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他，可以说，此刻已经将所有胜利的条件握在了手中。
“你明白的吧，再打下去，你也不可能迎来胜利。”
阿宅看着少校，从对方的脸上，他看到只有平静，仿佛这样的局面，从一开始对方就已经预料到了。
“的确，毁灭者战败了。从你将箱庭的实力整合在一起的时候，毁灭者的胜算，就已经十分之低了。而如今，在九龙战败，亚图姆和阿古茹离开毁灭者的时候，就算我想再做什么，也已经显得有心无力。”
少校的语气依旧悠然，他是败了，但胜负本就是战争的两个结果，不是胜利，便自然只有失败。
不过……
“虽然毁灭箱庭世界的战争失败了，但我，拥有黄金极限的指挥官，却还可以向你发出挑战，作为联合军的统帅，作为联合军的发起人，你，阿宅，愿意接受我这个‘败家之将’的最后挑战码？”
少校笑了，他看着天空之中的阿宅，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够响亮，却传递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可以。”
阿宅没有选择拒绝，此刻的他，就算拒绝了也一样可以获得胜利。
但他却没有拒绝，不顾身后少女们的阻拦，只是微笑着点头，接着，和少校一同来到了箱庭世界的外部！
“在世界里太过束手束脚，也只有在虚空下，黄金极限之人，才能爆发出全部的战力。”
说出这话的并不是阿宅，而是此刻越发笑得开心的少校。
“的确，虽然修补起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箱庭世界可以不要受到损害。”
“但损害已经出现了，不是吗？”
“那样的损害，以你留在世界中的那些尸体，就足以将其全部抹平。”
不知不觉间，阿宅的眼睛已经化成了银色，而他的双手，此刻也仿佛金子铸成的一般，淡淡的黑色光芒，更是将其从头到脚包裹在内。
身后三色羽翼齐齐展动，一时间，阿宅的气势，竟然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心境的……超脱？”
对于阿宅气势再次增强的原因，见多识广的少校，几乎是立刻就判断了出来，不过在得出这样的结论后，他的内心，却是陷入到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没有记错的话，对方应该只是一个通过外来提升到黄金极限的伪·黄金位吧，而现在，眼前的少年，竟然在伪·黄金位时期便达到了进阶真正黄金极限的要求，这样的潜质……
“请让我代替蓝染再问一次，被主神逼迫的你，真的不愿意加入毁灭者吗？”
少校忍不住发出了邀请，这样的潜力，在整个毁灭者之中，他也不曾见到过，大概也只有毁灭者和守护者的统帅，方才拥有如此的潜质吧。
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少校，和阿尔卡特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代的他，可以说是最清楚一切事情背后黑幕的人，虽然如此，但他却似乎并不准备将那人说出，而是遵循着那扭曲的愿望，通过战争，将一个个世界，带入深渊。
“你认为，可能吗？”
阿宅没有在意少校的邀请，就如同当时他回绝了蓝染的邀请一样。
“那还真是可惜了。”
“啊，是有些可惜。”
少校和阿宅，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少校的笑容，其中多了一丝疯狂，而阿宅的笑容，则是多了一分淡然和冷静。
“既然不愿意加入毁灭者，那么，我也只能在这里将你杀死了。”
“如果你做的到，就尽管来吧。”
随着话语的进行，无论是少校还是阿宅，两人的身上，都爆发出了恐怖的气势。
那是黄金极限方才能够拥有的气势波动，在世界中或许不显，但在虚空下，却会让气势拥有者修炼的法则化为实体冲出体外！
只见阿宅和少校的身后，此刻突然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场景，少校的身后，是鲜血四溢，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恐怖场景，那场景中的生灵们，每一人都在嚎叫着厮杀，即使肢体残缺，即使心脏被挖出，只要没有立刻死去，就会不断向敌人发起攻击。
而在阿宅的背后，则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存在，或者说，一切都存在于其中，只是，谁也无法看透罢了。
“……这是？！”
少校震惊了，他知道阿宅身后的场景是什么，那是……
“虚空成型前，诞生了虚空之主的世界。”
阿宅给出了答案，结合了时间、空间、以及灵魂这三种法则的他，虽然没有全部完成，但也已经拥有了一两分虚空之主的威能。
虚空之主最强的是什么？
虚空之座？混沌之躯？神之智慧？还是其他被分割的力量？
不！那仅仅不过是虚空之主表现于外的手段，从始至终，虚空之主最强的，便是他那几乎修炼到了圆满的时空魂三大法则。
而阿宅，拥有着虚空之座和神之智慧的他，显然已经明白了虚空之主强大的关键。
“混沌虚无的力量，可以开天辟地，同样，也可以毁灭万物。”
阿宅身后的混沌场景，一道灰色的光柱此刻突然冲出，与阿宅右手中的天元突破融合，化成拥有九个钻头模样的诡异长枪。
另有一道光柱冲出，融入进阿宅的体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犹如生于混沌的古神，整个身躯都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还有一道光柱冲出，与阿宅左手的辉之环融合，原本散发金色光芒的辉之环，宛如获得了永恒的动力一样，直接释放出了一千多道金色的光环。
每一道金色的光环，都相当于一层黄金极限的防御，一千多道，便意味着除非法则之神亲临，否则普通的黄金极限，不，就算是位于虚空顶点的存在，也休想打破阿宅的防御！
“……库呼呼呼呼，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将自身实力提升到极限的阿宅，少校先是沉默了一会，不过紧接着，癫狂的笑声，便从他的嘴中突然哮出。
“这样的存在，这样的种子，哈哈哈哈哈哈啊哈，主神，你的愿望要实现了啊。”
没有在意阿宅的诧异，少校只是笑着，在看着阿宅身后那一混沌场景的同时，那颗扭曲的心，也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溶解着。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潜质，已经足够达到所有人的期待了！
不！还不够！以他现在的实力，或许连第一道难关也过不去。
……那么，就让我来成为你的踏脚石吧，新秩序的缔造者哟！
疯狂？冷静？亦或者是疯狂与冷静同时存在？
没有人知道少校此刻的状态，他只是如计算机一般不停计算着最佳的答案，然后，在得出答案的瞬间，取出手中的武器，冲向阿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