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偶遇女王
第93章 偶遇女王
在经历了一夜的狂欢后,汤姆四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在了地板上呼呼大睡起来。清醒者只有汤姆的父母、彼特还有我。自从掌握了以气机带动酒精在体内的循环以及排泄的路线后,现在的我已经称得上千杯不醉。
现在正是清晨,汤姆的父母居然彻夜未眠,仍然开心地在谈论着成为星爸星妈的感受。而我和大彼特则在外面的院子里谈论着关于我们组合的事,“彼特,我们的组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名字,你觉得我们应该起什么样的名字才好呢?”我烦恼地问道。
一个组合的名字是至关重要的,像BSB和N’SYNC的组合名并不是随口而出,都是经过了仔细的推敲后才决定的。由于我们几个比较特殊,来自世界三大洲,有着黄、白、黑三种肤色,所以起名字显得比较困难,相信彼特有这么多年的制作音乐的经验,起个名字对他来说应该很轻松吧。
彼特看着我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们的组合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要知道那些参加面试的男孩团队都有自己的团队名称的。当他们在选拔中脱颖而出的时候,公司会对他们进行一系列的训练和包装,然后再重新决定一个新的团队名称。要知道一个男孩团队的名字,对于他们能否成名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些中途改名的男孩团队,往往只有被解散、消失的命运。”
看来迷信的不光是中国人啊,美国人对于命运这一说也算是情有独钟了,这具体表现在他们对“13”和“黑色星期五”上的恐惧便可以看出来。
“是啊,我们也起了很多名字,比如‘新好男孩’、‘地球男孩’、‘环球组合’等等,但觉得一个名字比一个差劲,我们对此也很无奈。原本我们以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但没想到这件事现在竟然成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我对这件事觉得既好笑又无奈,是啊,取一首歌的名字是因为和主题相扣,但一个男孩团队要照顾到团里的每一个人,要把相互之间的默契和配合还有特色体现出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彼特看着我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地说道:“年轻人,你们的表现很出色,我相信你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被困住的。我很看好你们,等他们醒过来后,你们再坐下来好好地商量一下,一定可以取一个既响亮又动听的名字。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几个做鞋子的人加起来比一个军师还更厉害,是不是啊?”
我笑了起来,什么几个做鞋子的比一个军师还更厉害,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嘛。那叫俗语应该叫‘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吧,这是形容群众的智慧和创造力非常伟大的意思,没想到外国人竟然这样理解。不过那也没办法,谁叫他们对我们的汉文化了解是如此贫乏呢?很多事情他们都是直观地从字面去理解,所以才闹出这样的笑话。现在在美国人心目里,应该只知道“中国功夫”吧。
“对了,彼特,能给我说说你的电话号码吗?我担心自己迷路。呆会儿我想一个人独自去波士顿城里转转,对这个历史文化名城我还没什么深入的了解。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纽约了,可能要很久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趁此机会多走走的话,也许我会后悔终生的。”我嘴里说得漂亮,其实并不是因为对这个城市有什么特别留恋的地方,只不过是想一个人静静而已。
彼特高兴地应了我一声。谁不说咱家乡好,见有人夸奖这座自己出生和成长的城市,他也感到心情很愉快。他微笑着给我说了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一路小心点,然后打着哈欠回到了汤姆家里,看来是想找一个温暖的被窝休息休息。
我独自一人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由于是郊外,这里的清晨显得比香港冷清多了,路上只是偶然有几辆汽车驶过,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不过当我们把视野投注在波士顿城里的时候,此刻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虽然是清晨,可是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了,汽车也逐渐多了起来。没办法,不管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为了生活,为了赚钱来养家糊口,人们都必须早早起来加入到上班的行列中来,要不然谁想在别人都在被窝里享受温柔的时候出来溜达呢。
此时在波士顿城西的一条大街上,正有一辆福特雷鸟轿车在快速地行驶着。在它的身后,几辆普通的商用轿车死死地跟住它,不过他们并没有想撞这辆雷鸟轿车的意思,只是一直紧跟着不放。由于被追的福特雷鸟车性能很好,时速非常快,让后面的那些紧紧跟随的普通轿车只能在后面跟着。可是这样一直紧追不放地跟着,象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也让人很讨厌。
难道是黑帮的追逐?要不然是电影公司在拍摄精彩的飚车场面?不过告诉你们,错了,大错特错。在波士顿城区,由于治安和交通的良好,不是每天都会上演这么刺激的场面的,在后面紧紧追逐的几辆普通商用轿车上乘坐的,是不折不扣的“狗仔队”。无庸质疑,那辆被追逐的雷鸟轿车上一定坐着某位大明星,否则那些狗仔队的车不可能这么不顾危险地紧追不放。
不过他们好像忘了一件事,一种职业的存在,那便是警察,特别是武装到牙齿的美国警察。
在美国,警察有二十四小时巡逻的习惯。要知道,由于波士顿交通和治安的良好,平时警察们的生活是很苦闷的。但警察也是人,也喜欢追求刺激的生活,看到这种风驰电掣的追车场面,对于那些处于无聊中的警察来说,诱惑力是惊人的。尤其是那些爱看《生死时速》的警察来说,这种追逐,刚好满足了他们表演的欲望。于是很快便听到了警笛声在城区的四处响起。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清晨很安静,所以声音四处传开来,形成了仿佛满耳都是警报这种局面。
那些狗仔队听到了警笛响起的声音,终归还是有些害怕。虽然他们只是高速行驶,并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而且从某种名义上来说,他们更是名义上的记者,有采访的权力。可是他们始终是那些采访花边新闻、小道消息,不被明星和人们所喜爱的一类工作者。而且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便是被警察捉住,在警察局留下案底,是非常不光彩的一件事。
于是几辆追逐着前面汽车的狗仔队开始纷纷将车掉头离开,但很不幸地告诉他们一个消息,那就是想跑已经晚了。如果在警笛刚响起的时候,他们离开那肯定会成功,可是他们是在警笛响起了近十分钟后才决定离开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能判断汽车声音传来的方向,而且各街口的摄影机让警察能从交通指挥中心准确无误地知道这些汽车行驶的位置。
不过双方都没有好运气,因为今天是黑色星期五,比较倒霉的缘故,那些警察和狗仔队的车子车速够快,很快都撞在了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异常惊险火暴。那辆被追逐的车子总算可以借此脱身了。
※※※
那辆雷鸟轿车又拐了个弯,这才驶出了波士顿城外,向着汤姆家这个方向开来。
不过既然今天是黑色星期五,那么便注定了大家都不走运,这辆汽车到了一半的时候,出现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那就是油箱里没有汽油了,只好被迫停在了路边。
“怎么回事啊?”坐在后坐的女孩问到。她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温柔细腻,让人听了觉得心里面很舒服,有种亲切的感觉。
“不好意思,汽车没汽油了,我只有将它停在路边。”司机无奈地说道。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计程车路过,我也忘记带‘二十四小时汽车故障公司’的电话卡了,情况糟糕透了。”司机的话打击了那个女孩最后的希望,看来今天只有步行了。
“或者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呆会儿我给计程车公司打个电话,叫他们派车来这里接你离开。”司机看着后视镜里女孩焦急的模样,心中一软,安慰地对女孩说道。
“那好吧,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女孩有些无奈地说道。其实说她是女孩有点勉强,从年纪上看来,她应该算是成年人了。不过由于她那清纯的相貌,让人愿意把她称呼为女孩。
她坐在后面觉得很无聊,由于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因此与司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还是要谢谢他,如果不是他的帮助,还不知道该怎么甩掉那群狗仔队。
她是独身一人来到波士顿的,没有带任何助手,而且公司也没有谁知道她的行程。她只是在离去的时候,留了张纸条,说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会回去,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被耽误了这么久,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回去,因此心情有点难过。
不过她还是不后悔她的冲动,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之所以这么急赶来波士顿,完全是因为一个小女孩,一个她忠实的影迷。不过很可惜,在见她面以前她已经是癌症晚期了,现在不知道她的情形如何了。
就在这个小女孩重病的时候,一直坚持不断地给自己写信。但是影迷寄信的实在是太多了,什么求爱,骚扰,索要签名的信件五花八门,这个小女孩的信也如石沉大海一般被放在了储物室里。直到偶然有一天,拍戏回家时碰巧邮递员刚送来一封信,那算是小女孩在世界上的绝笔了。
写这封信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是癌症末期了,提笔都很困难,但她仍然坚持着写完了这封信。她不想用她现在的情况来搏取偶像的同情,但如果不这样写也许自己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了,无奈之下女孩只把她现在的情况写在信中。
那歪歪扭扭的字,表明了小女孩在写信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但她还是忍过来了,这最后的一封信带着她的一切希望。
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同情,更多的是一种感动和自己执著的肯定。
女人总是感情用事的动物,她现在还有片约在身,却因为这个原因毅然离开了片场,直奔波士顿而来。她不是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可是如果影片的进程拖慢,演员无故缺席会付上数目不菲的违约金。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财富,可是这笔违约金足以让她这几年的心血白费,因此她得抓紧每一分钟的时间。
还好当她来到波士顿的时候,见到了女孩的最后一面。她的行踪设计得很隐秘,不过却不知被谁出卖告诉了狗仔队,让她整个行程都不安宁。
当她离开不久,那女孩便离开了人世间,但她现在却毫不知情,仍然在为小女孩乞求祝福。
当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便被狗仔队一直跟踪着。那个司机便是女孩的舅舅,他开着车满城的跑,绕了不知道多少冤枉路,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汽车会没有油的原因所在。
此时那个女孩的舅舅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打开车门向外走去,车上的女人知道一定是关于那个女孩的消息,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她不停的祈求上帝,一定要让这个小女孩平安渡过难关。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有求必应的上帝存在呢?
当那女孩的舅舅听到了女孩去世的消息后,关掉了手机,眼睛里布满了红丝。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充满着他的全身,他觉得自己全身在发抖。
他走到汽车后座,打开车门,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坐着的那个女明星。
女人被他突然的转变吓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用力地掐住,哭叫着道:“你怎么不早点来?她就是因为想亲眼看到你,所以放弃了做化疗的机会,只因为你曾经说过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做了化疗后她会脱发,所以她怎么也不肯做。是你害死她的,你得为她偿命。”
男子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中用力也大了起来。其实他也只是一时的冲动,他并没有想杀死这个女明星的想法,不过在特殊的情况下,人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此时那个女明星觉得喘不过气来,身上根本使不出劲来。连日加班加点的拍摄工作早已经使身体疲惫不堪,让她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来反抗一个男子的侵袭。她只觉得意识开始迷糊起来,灵魂似乎也渐渐地离她而去。难道就这么去见上帝了吗?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世界上的事总是那么的凑巧,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我却突然出现了。
我这时离汽车只有三百米远左右。
四处欣赏风景的我看见了停靠在路边的小轿车,一个男子的下半身露在后坐的车门外,车身剧烈地摇动着,我开始还以为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并不想理会。
可是走了几步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快速跑上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男子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个女明星身上,他完全没有发觉我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
我来到了车门前的时候,只看见那个男子青筋暴露,正用力地双手掐着一个女孩的颈部,这分明就是谋杀。
不由分说,我一把抓住那个男子,使劲把他揪出来,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是一记上勾拳打中了他的下巴。
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又是一记扫腿让他直接倒地,他在自己的脑袋与地面做了亲密的接触后便昏倒了。
我连忙看了看车上那个被伤害的女孩的情况,初一看,发觉她很面善,像极了一个人。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将食指放在她的鼻端感受了一下,发现呼吸已经是极其微弱了。看来她现在是缺氧窒息吧,还好我以前偶尔有学过急救措施的,便开始为她做人工呼吸。靠近她的脸时我才想起她是谁,她竟然是娜塔丽·波曼,以前我一直是她的影迷,特别是在《这个杀手不太冷》中她所扮演的那个小女孩更让我为之痴迷,不过现在可不是追偶像的时候,救人要紧。
当我靠近她的嘴唇的时候,一种芬芳的气息迎面扑来。我轻轻抵开她的唇,触处是一片温柔。可惜她的玉齿紧咬着根本无法度气,无奈之下我只好用舌头抵了上去,几番推敲之下,贝齿间才有了一丝缝隙。只需要这狭小的空间就行了,我开始引导起她的呼吸来。
当然我不可能只用普通的办法救她,中间用上了我的九凤朝龙心法。其实我知道光用我身上的灵力应该就可以帮助她的,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工呼吸。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天啦,我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哪里去了呢?
待她呼吸平顺了,我才松开了我们之间唇齿的连接。我轻轻把她的身体放平,这才开始打量起现场的情况来。
照现场看,似乎不象是要逼奸的架势,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想把娜塔丽·波曼致于死地。可是按照娜塔丽·波曼放心地乘坐他的车辆,说明两人应该是熟识的人才对,可是他们之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呢?
越想越糊涂,也许两人之间存在着什么误会吧。
现在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在原地等待她醒来后询问她的状况吗?
可是她是个明星啊,如果中途有警察或者狗仔队来了怎么办了,也许会对她的星途有什么影响吧。思忖半天,决定把她被到汤姆的家里去休息静养,待她情况好点才询问她的情况。
于是我把车子推到一边,然后把那个被我打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抱到驾驶室上。最后我背起娜塔丽·波曼向汤姆家走去。
良久,娜塔丽·波曼慢慢地苏醒了过来,不过她发现好像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晃动着,难道我已经在天堂了吗?她心里这样想到,但是她睁开眼看到了黑色的头发,她晃了晃头,才发现自己被人背着。
不过出奇的是,她觉得没有丝毫地不安全,相反感觉到特别的亲切和温暖,她什么也没想,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上,就这么沉沉地睡着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说一下,她真的很轻啊!基本上让我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也许是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演员很高兴吧,而且又可以演出一幕英雄救美,更加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我应该是心里乐开了花才对吧。没想到胡乱走一气,竟然能遇到这等好事。
与我在美国遇到“好事”的情况相同,在香港“灭南”计划也已经顺利地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
汪浩南书房里,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靠椅上,耐心等待着白琳的到来。最近他心里总是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觉得下面的气氛总有些不对劲,可是仔细推敲,却又发现不了问题的所在。
他开始仔细分析手下每个人的状况,从赵无极、宋元、吕军到白琳,似乎人人都有嫌疑,毕竟他们各自掌握着自己四分之一的实力。可是综合起来,白琳应该是最可靠的,毕竟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而且她的第一次也给了自己,应该可以控制得住。其他三人能力都是一时之选,随便选一个都不比自己差,难保他们不会有叛主自立之心。这也是自己当初分设四堂的原因,就是要使组织的势力达到一个巧妙的平衡点,从而方便驾驭驱使。
虽然现在一声令下,自己仍然随时可以调集成千甚至上万的人手供自己使用,可是总觉得怪怪的,没有了以前那种指挥自如、如臂使指的感觉。就比如那次在东皇总部,从各堂口抽调的人手有好几千,可是在他们的簇拥下,自己却丝毫没有安全的感觉。尤其是自己在被逼签订城下之盟的时候,不但没有人挺身而出怒斥对方,反而一个个如释重负,为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大大松了口气,尤其可气的是,有的人脸上甚至露出讥笑的表情,让自己很不舒服。
这次追捕张祈恩的情况,粗看之下,声势浩大无比,可是实际取得的成效,却是微乎其微,引起的社会影响,也是弊大于利。虽然各堂口都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可是回报的情况总是一片太平,这种情况连自己也不相信。还有与黑手党、三口组的合作,粗看下是自己丧心病狂,引狼入室。可是实际情况却是自己想将祸水内引,等几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再出来收拾残局,不借助外因,怎能取得好的结果?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对自己私自建立的新势力——暗影堂的信心上。这部分人手,全部是由抽调的组织精英、通缉要犯和亡命之徒组成,按照军事化的训练和管理方法,是自己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王牌。虽然比起吕军口中的军队尚差一筹,但比起一般的黑社会来说,则更显得杀气逼人。最重要的是,这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对自己是忠心耿耿,决不会背叛自己。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目前又涉及到了一个人才的问题,暗影堂目前发展壮大,人才已经是制约其发展的一个瓶颈问题。目前全靠自己的内弟——吴沛一手打理,可是现在他老向自己诉苦,总想撂摊子不干,都被自己压下去了。现在信得过的只有白琳了,等会儿她来了得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配合才能完美地把张祈恩的消息给逼出来。
这时书房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听到搬动凳子,然后坐下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白琳那俏丽的身影已经映入眼帘。
“你还好吧。”看着汪浩南憔悴的样子,白琳的心不由一软,但随即想到他造成如此疲倦的原因,心里又有了几分鄙夷。
汪浩南看见白琳关心的神情,心中一定,看来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当下点了点头道:“我还不错。这次主要是想你主持一下追查张祈恩的事情。你知道帮里的情况,我怀疑有人想背叛我……”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白琳心中一紧,但她脸上并没有动声色,她佯装惊呼出声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组织?”
汪浩南支起身子,眼中也满是疑惑,“我也不清楚,除了你以外,他们三个我都有些怀疑,但具体到哪个人身上,就不太清楚了。照理说,赵无极一直跟着我出谋划策,吕军救过我的命,宋元这些年把生意扩展得好生兴旺,他们都不应该有问题。可是我总有种有人在我背后对付我,芒刺在背的感觉,心里很不安稳。这次张祈恩的问题,闹得这么大,我也怀疑其中有什么名堂。”
白琳一听没怀疑到自己,心中安稳了几分,不过仍不敢大意地道:“难道你不怀疑我吗?没找到那个小伙子我也有几分责任,你知道社团的冲锋队主要是我在带的,这次的情况我也负有很大的责任。”
汪浩南一听,笑了起来,“如果连你也有问题,那我就不知道该相信谁好了。人生,总该有三两个知己,而你就是我的红颜知己。”说到这里,眼光里充斥着淫亵的味道。
白琳一看走调了,连忙问道:“这次叫我来是怎么一回事?你总不会想就给我说几句话这么简单吧?”
汪浩南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斥着怒火,“你看过今天早上的《全球资讯报》了吗?”在得到白琳肯定的答复后,汪浩南继续道,“上面的第二版通篇都是为那小子辩解的报道,尤其可恶的是上面还说张祈恩已经离开了香港。”
“对车站码头的封锁情况你也了解,我是下过死命令的,每一个进出港的旅客的身份都要给我搞清楚,宁肯错过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是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让他给溜了,让我很不甘心。世界那么大,想找他就更不容易了。眼前这家报纸站了出来,说明了他们和张祈恩的关系非同一般,要找到张祈恩的下落,情报就落在了他们身上。”汪浩南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不禁让白琳大吃一惊。
“你疯了吗?那家报纸是的幕后老板是李爵士,你敢动那家报纸,引来的报复你想过没有。”白琳惊呆了,想劝汪浩南放弃这个可怕的想法。
“我不是动他,我是要动这个报纸如今的执行董事郑文斌。因为这些报道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尤其是让我气愤的是,他居然在每则报道的后面都写上:以上新闻均属当事人亲口诉说,这说明了他和张祈恩的关系非同一般。要想找到张祈恩,就要在他的身上动脑筋。”汪浩南眼里闪现出精明的眼光。
白琳仍打算让他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可是郑文斌终归是李爵士的人,这样冒的风险太大了,为了那个小子,你认为值得吗?我们甚至有可能招来军队的报复,那样的后果你考虑过没有?”
汪浩南眼里满是疯狂,“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人居然敢主动挑衅于我,不拿他开刀怎么也说不过去。白琳,这个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劝我了。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让你把郑文斌的情况给我调查明白,我已经决定出动我的王牌——暗影堂的人,他们的实力你也清楚,即使郑文斌藏身在李家,我也有信心把他给揪出来。”
白琳心里满是哀叹,看来眼前的人真的疯狂了,居然连李家的城堡也敢命令人强攻,如果赵无极再不想法制止的话,那整个“洪兴社”就真的完了。原本她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汪浩南能够从大局出发,悬崖勒马,不过就目前的情形看来,形势已经是无可挽回,自己也该死心了。
“那好吧,你说我该怎么配合整个行动。”白琳脸上一片惋惜,一副为组织担忧的神情。
汪浩南点了点头,“不愧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你放心,既然我会把暗影堂调出来,就对他们的行动有信心。只要他们干得好,不惊动李爵士的人是有可能的。来,我把暗影堂的电话给你,如果查清楚了,给他们的堂主吴沛打电话,后面的事情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白琳接过电话号码,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怀里,“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一切照办就行了。你给吴沛打电话,让他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一切情况都会明了的。”说完,站起身来,“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别太荒唐了。”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汪浩南目送着白琳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有一丝感触,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确实不错啊。
※※※
“来来来,喝了这杯再说,这几天打打杀杀的,真他妈的见鬼。”香港北角,在一家叫做芸薹夜总会的包厢里,白虎堂堂主宋元正和他的几个得力手下正各自搂着一个姑娘,在一起喝酒解闷。
“老大,这几天真他妈的倒霉,条子天天来踩场子,生意比平时差了好多。”一个染着一头黄发,身材矮小结实的年轻人嘴里骂了几句。
“是啊,真他妈的郁闷。无缘无故和警察挑上了梁子,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会突然发疯似的让全港大搜查,弄得人心惶惶,还把警察给得罪了。这下得了,没法做生意了,弟兄们心里都堵得慌。”又有一个手下发起了牢骚。
宋元也叹了口气,“你们别都埋怨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大家出来混都只求个财,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老板既然决定了,我们做兄弟的自然得配合。条子这几天看得紧,大家就自己享乐享乐,那么多姑娘,正好慰劳大家。”说完,轻轻在怀中的女人身上摸了一把,那女人发出了一阵呻吟声。
见老大有了示范,手下们也纷纷效仿起来,一时间包间里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去去去,要想做就换一个地方,大家在一起搞成什么样子。”宋元见有些人已经失态,居然就这么脱起了衣服裤子,不悦地斥责道。
手下们纷纷会意地抱起怀中的女人,快步地走出了包厢的大门。待手下消失不见后,宋元也放开起来,迫不及待地脱去了怀中女人的衣服,然后重重地把女人压在身下,身体开始蠕动起来,那女人也配合地发出职业般的呻吟声,让宋元更加情绪高涨。
就在他们颠龙倒凤的时候,包厢门忽然被打开了。宋元一边毫不在意地继续他的活塞运动,一边喘着粗气大声斥责,“你们这些杂碎,还不快给我滚开。老大的活春宫也是你们这些小子可以看的吗?有事情等一会儿再说,快把门给我关上。”这里是他的地盘,手里有三百多位小弟把关,是没有人敢来主动拈他胡须的,因此他一点都不紧张。
可是过了一会儿,不见有任何动静。宋元这才诧异地抬起身子,转过头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见几个手下裸着身子,脸上浮现出惊怖的神情,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涌出鲜血,“哑哑”嘶喊着,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他略一注目,发觉其中一个张大的嘴巴里舌头齐根而断。
他立即一个激灵,背上渗出了颗颗冷汗,连忙从那个女人身上爬了起来,胡乱穿好衣服,并将两只手枪放入了腰间,站起身来想看个究竟。
又有几个赤裸的白羊滚了进来,他心里一紧,一个箭步冲出包间的大门。
“砰”,仿佛被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上似的,他立即被弹了回来,全身的骨架仿佛要被震散般难受。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笑眯眯的年轻人,穿着很随意,简单地一身休闲衣裤,整个人显得空灵飘逸。
这时,正好有一个手下滚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边,也没见他是如何出脚的,那个手下身体已经被踢成了两半,血水飞溅,肠子和内脏撒了一地,一片恐怖的景象。
宋元心里一惊,从那年轻人轻松的表情上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高手,而且血花溅到那个年轻人身边,防佛遇到薄薄的一层薄雾般立刻消失不见了,说明这个人比想像中还要可怕。
“你是谁?”宋元声厉内茬地厉声喝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你知道轻重进退,我不会追究,要不然……”
那个年轻人仍然是笑容满面,“要不然会怎么样呢?宋元,今天既然我来到这里,说明你死定了。你外面的那些小弟现在都成了废物,没有人能救你的。我的实力和你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在我的面前,你这样的小弟来再多也只是送死而已。”
宋元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付我?”
“我叫懒龙,是龙组核心小组里最不成器的一个。你知道你们洪兴社的那摊子事情,既然你们立志与国家作对,那就别怪我们的手段毒辣。对于背叛了国家的人,我们是从来不会放过的。”
“天啊!想不到龙组居然真的存在。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悔不该……”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从身上掏出两只手枪,迅速向懒龙射击。
懒龙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情,当子弹触及身体的一刹那,整个人凭空消失了,当下一刻出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点中了宋元的眉心。
宋元满脸都是不信的表情,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忽然全身炸开,化为一团血雾。原来在这一瞬间,整个人已经被震成了碎片。
懒龙摇了摇头,看了看那躲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好了,你们都自由了。如果是被逼的,外面有人专门安排你们;如果是职业妓女,也去疗养下身子,回来也好赚钱嘛。”说完,右手一拂,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狼藉,诉说着龙组的神话。
与此此时,香港新界八仙岭的一处建筑群间的空地上,几千人静静地站在一起,他们就是待命而出的暗影堂的所有成员。
在空地旁边的一幢高楼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正站在落地窗前,眉头紧锁,似是想着心事。他就是汪浩南的妻弟吴沛,目前暗影堂的堂主。作为汪浩南的亲人,他清楚暗影堂对汪浩南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带几十个兄弟还可以,要统率数千名桀骜不逊的所谓精英,就有点勉为其难了,可是他有没办法推掉这一切,现在的他,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吴沛知道一定是姐夫口中的白琳传来了行动的消息。对于这个女人,他是十分钦佩的,以一介女子之身冲杀在前,为洪兴社打下偌大一片江山。这次行动过后就请求姐夫把暗影堂交个她管理吧,哎,自己还是去管理一个小小的堂口得了,这两年,自己可真是心力交瘁,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少活几年。
“喂,是白琳吗,我是吴沛啊。”
“是我,我已经查出了郑文斌一家人的地址,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在白琳交待完郑文斌一家的地址后,便挂断了电话。此时她已经回到了她的朱雀堂,而赵无极此时正陪在她的身边。
白琳在回来的路上就给他打了电话,将暗影堂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赵无极很快运用龙组的力量,查清楚了暗影堂的具体位置,派出了强大的围捕队伍,此刻,那里应该是十面埋伏了吧。
赵无极揽着白琳的腰问道:“他们都在那里等待着,没一个漏网吧?”
“都在,没一个出去。”
“那好,最好一次全部落网,免得日后一一寻找起来麻烦。”赵无极说罢,便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做了个为死者超度的动作。他心里明白,虽然暗影堂的人很厉害,可是怎么能和组织派出来的人手对抗呢?
这时,吴沛刚刚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空地前的主席台上开始分配人手。突然,他觉得全身一麻,整个人有种特殊的感觉,灵魂一下子飘了起来。他迅速地摸了下自己的胸口,一股热烫的红色液体从他的胸部流出。不过就在他伸出手后他便倒地死亡了,因为子弹已经击中了他的心脏,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大脑的条件反射。
吴沛倒下后,他的手下们根本还没有发觉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像被放在玻璃里的蚂蚁一样,等待着被屠杀的命运。
当然,由于是待命出击时间,所有人身上都带着武器,可是,不知道怎么地,他们仿佛觉得身上千斤重似的,就是迈不开脚步,也没有力气举起枪支反击,绝大部分人都是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去见阎罗王的。
三分钟过后,场地里已没有了任何生气,只有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此时一个男声大声说道:“不是叫你们用冰弹吗,怎么又用子弹。”
另一个男声回答道:“不好意思,头,我们都忘了,而且这种真枪实弹用起来爽一些,加上龙组的高人施展的重力术,爆起头来就更爽了。”就只有这么简单的两句对白,便是对这暗影堂数千个死人的问候。